我靠养崽横行修真界[穿书](33)

    闻思扬也看了看陆饮虹和花谢却, 张锦帆他认出来了，那两人他却不知道是谁, 不过张锦帆能当着他俩的面问, 估计也是知情人士。他耸了下肩, 说：“我在山里遇到萧冉鸣了。”
    “偶遇？”
    “……其实，也不是。”闻思扬指了指花谢却和陆饮虹, “他俩在没关系吗？可以听吗？”
    张锦帆低低咳了一声，说：“这是陆饮虹, 这是……花谢却前辈。”
    “卧槽！”闻思扬脱口而出。
    他连忙道：“等等等等，花、花谢却？是白山花家那个？不是前几年小雷劫没渡过吗？这是夺舍了？”
    花谢却凉凉地“嗯”了一声。
    “前辈！”闻思扬一脸热切, “太巧了，其实我还是吃的您炼的易容丹，才化形如此。”
    花谢却没什么反应，倒是张锦帆说道：“你是怎么遇到萧冉鸣的？”
    闻思扬道：“不是遇到的。我跟在他后面进的大苍，只是中途跟丢了，后来在大苍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一圈，又等到他了。祁和不是被人夺舍了么，师哥跟疯了一样非要把夺舍的人杀了, 我爹不放心, 我自告奋勇说我来跟着师哥，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意外之喜。”
    “只有你？”
    “不止吧。表面上应该只有我，不过我才筑基, 能顶个什么事。应该还有别的师哥师姐，境界比我高，藏得我找不到罢了。我当时没追上萧师哥，但别的师哥师姐追上了也说不定。还有，我说想来找大妖，萧师哥应当是要阻拦我的，但可能被暗中别的师哥师姐拦住了。怎么说呢，大家都对大妖很感兴趣啦，只是我爹对这件事态度比较严肃——示灵图硬是藏起来不让大家看，搞得大家不敢放肆，只能让我冲在最前面咯。”闻思扬老老实实说了他知道的情况。
    几人对视一眼。
    岑云阔自己不知道，但他们都很清楚。只要示灵图存在，大妖踪迹根本不可能藏得住。现在他们在洗心域，勉强算是示灵图的盲区，可一旦出去，岑云阔就无所遁形。
    “你找大妖，只为好奇？”花谢却沉吟片刻，问道。
    闻思扬笑道：“我其实是想交流交流见识见识，我平时喜欢收集点东西嘛，大妖藏品一定是我万倍，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几件我没见过的珍品。而且大妖诶，有几个人有机缘能遇到呢？再加上我从见到大妖到现在才短短一天，这一天的经历，跌宕起伏，太有意思了，不亏不亏。”
    花谢却道：“还在生死间徘徊了一遭。”
    闻思扬一拍大腿，“是啊！谁知道转眼就进洗心域了，唉，我当时没打算跳来着，其实我看来的人里有我们万松门的人，估计认出我来了，我都打算找机会开溜了，结果张前辈，二话不说拖着我就跳下去了，给我吓的。要不是大妖有手段，我恐怕刚落进那片花里，就被洗心域的灵气撑得爆体而亡了。”
    他想起来什么，晃了晃手腕，说，“这符我就没见过。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有符和丹药能克制筑基期在洗心域的反应。大妖不愧是大妖啊。”
    张锦帆问道：“你们万松门，对大妖是什么态度？”
    闻思扬想了想，说：“我爹的意思其实是不太想动他的，不过几次大门派的联合行动，他也派人参与了，只是参与而已，做做面子功夫。现如今这些个门派，照我爹的话来说，其实也不像千年前了。一千年魔潮之战后，大家损失惨重，为振自家门派，不少都想方设法，甚至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只是大多在暗中进行，尚且没能被抓到把柄。尤其是沉水香消出现后，大大助长了修炼上邪门外道的气焰。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听说——这个消息不确定啊，但你们可以听下，据传言上界下来人了，说大妖的出现好像跟这一历的飞升有关。天虞山没接到消息吗？你们飞升的前辈没借个壳子用分神下来跟你们说点情况？白山呢？”
    “你从哪听说的？”这说法有点超出他们的想象了。尤其是花谢却，一颗心顿时重重一沉。他是他们中唯一经历过上一次飞升的人，那是七千多年前的事了。大乘修士从上界战到中州，那可是真的“神仙打架”，还拉着他们曾经的门派一块儿打，飞升前没正经门派的就当场拉帮结派许好处组个草台班子打，那一次飞升导致大概几十年的光景里，中州乱成一团，修士死伤惨重。那几十年里谁还分正邪？谁还讲仁义道德？装都没人愿意装，只有拳头说话，谁拳头大的是老大。大约一甲子后，飞升结束，整个中州势力也彻底洗牌了——事实上这几乎是每一历飞升的标准结局。
    闻思扬大大咧咧道：“络绎间都传遍了。”
    张锦帆&陆饮虹&花谢却：……哦。
    行了，大妖出现涉及飞升这一假设，可信度先算他个三成吧。
    见三人一脸无语，闻思扬也没恼。他知道络绎间的风评不怎么样，所以特意说了这消息不能确定。片刻后，闻思扬耸了耸肩，一挑眉，反过来问道：“那你们呢？早在大妖还在澎城的时候就混到他身边了？其实我有很多问题想知道，比如大妖当初为什么只收留小孩儿在身边？我看攻略上说大妖特别乐意收些个弟弟妹妹，还好处多多，他图啥啊。”
    “……他想培养天下第一修士？”张锦帆不确定地说道。
    “哈？”
    闻思扬喃喃：“大妖的理想还挺……清丽脱俗。我还以为他要重振妖界，制霸中州，或是毁灭世界之类的。”
    虽说如今人与妖之间不若几十万年前那样剑拔弩张，不过看彼此仍然是异族，尚怀有不少偏见。
    陆饮虹哈哈一笑，“你这也是话本读多了。”
    闻思扬看了他一眼，兴致勃勃地转了话题，“好几年前络绎间就传你已经死了，原来你没死啊。”
    “活得好着呢。”
    “那董家村的事是你做的吗？圣魔阁的名单向来是不假的……不过你好多朋友替你说话，我正好有机会，朝本人求证一下。”闻思扬笑嘻嘻的。
    陆饮虹收起脸上的笑，肃穆道：“我是被冤枉的。”
    张锦帆看了他一眼。
    “那名单怎么解释呢？”闻思扬歪头疑惑——他现在的样子这么一歪头，怪萌的，几人都想起了小时候的扑通，可惜小孩儿软萌的年纪也就那么几年，转眼就长大了。
    闻思扬问的其实也一直是张锦帆心里的疑惑。
    按理说圣魔阁有两张名单是绝对确切、不可能随意排布的。一张圣榜，一张魔榜。这也是这门派的名字由来。圣魔是天定，上天有眼，观测天下之人的一举一动，评判他们是善是恶。善到极致，便是圣；恶到极致，便是魔。其中屠杀凡人是绝对的恶。圣与魔的名字会出现两块碑石上，一块为圣碑，一块为魔碑。据说圣魔碑在洗心域内，圣魔阁建在圣魔碑侧，有缘可以得见。
    “一定是圣魔阁的人做了手脚。”陆饮虹说。
    这也是张锦帆曾经说服自己的猜想。
    圣魔阁只是把名字记下来，昭告世人，而非将真正的圣魔碑放到世人面前。
    花谢却淡淡道：“看来你们不知道，每次圣魔榜的名单都会邀人复核，一百多年前那一次，所邀之人有三位，其中一位是断河剑尊。”
    闻思扬“哇哦”一声。
    情况顿时扑朔迷离起来。
    陆饮虹的脸色一白，他看上去很想跳起来抓着花谢却的衣服问“真的吗”。
    可最终，他开口却是讷讷的：“你确定吗？”
    “顾平岚，林长湄，韦以舟。这三个人。”花谢却道。
    陆饮虹抬手抱着脑袋，一脸想不通。
    “不如我们问问大妖？”闻思扬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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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要在这地方待一年，岑云阔首要做的就是招呼大家先建一个房子。大家都有修为在身，建得很快，建好之后，岑云阔用极便宜的积分在系统商城里兑了被褥枕头之类，把他们的小窝布置得舒适宜居。
    洗心域的傍晚天光极美，他们吹着湖边的风，架了张桌子，聚在一起吃晚饭。
    菜是燕厉烧的，照以往的做法来，没看边小雨那本菜谱。
    他们忙了一天，没时间去按照菜谱找那些珍稀灵植。
    饶是如此，闻思扬吃了两口，也是对燕厉的手艺惊为天人，连连夸赞。
    餐到尾声，他在岑云阔和颜悦色的提问下简单做了自我介绍，闻思扬没提万松门的大名，只说自己家的确在中州叫得上名号。他拍拍胸脯，昂扬道：“大哥，别看我年纪小，其实我可见多识广啦！”
    闻思扬跟着张锦帆他们管岑云阔叫大哥，但岑云阔并不把他真的当弟弟。人有爹有妈有家，岑云阔琢磨着找机会把人送回家去——这么小一孩子，修道天赋这么好，修真界十几几十年唰唰就过去了，爹妈错过小孩儿的成长期多可惜。
    几人表面上其乐融融地聊了一阵天，其实暗中都在考虑自己的事。
    唯有燕厉认真在听，得知闻思扬已经筑基，岑云阔感慨了一句真是天才，燕厉吃菜的动作一顿，眼神暗了暗。
    聊到气氛正好的时候，闻思扬装作不经意地问：“大哥，你真的是大妖吗？”
    “？”岑云阔，“谁说的？”
    “那天追杀你们的那群人。”闻思扬说，“我听他们说，他们手上有示灵图，能时不时看到大妖的踪迹，追过来，就找到你了。”
    这是昨晚张锦帆和花谢却一致要求的。很多事情，他们以前都不方便说，现在闻思扬来了，有了个大门派小少爷十三岁就筑基的天才少年且见多识广的人设，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不论是从各门派的举动还是私下传言里，岑云阔可能遇到的局面都很可能越来越危险。此前相处他们就发现，岑云阔并不了解这个世界，他的懵懂甚至有些异样。他们暂时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这份异样的无知，能做的只有让他把该知道的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