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174)
他跟谢星珩说:“我感受到啦!”
谢星珩被他可爱到。
半夜里抱着老婆亲亲舔舔。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江知与睡到自然醒。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写孕期日记。
然后起床收拾,叫人给糖厂准备两车硝石。
现在货少,不用大量制冰,硝石也就用得少。
硝石不急着送去,等徐诚返回糖厂时,一并捎带着。
谢星珩陪他吃过早饭,去客院里叫上白喜文,继续盘饼子去。
江知与坐家里,把昨天去糖厂的见闻回忆过后,等来徐诚上门找他玩儿。
江知与很好奇山里有几眼温泉,徐诚没细挖,现在就有三个,离得很近。
“把它打通,做个大池子,能游泳玩。”徐诚说。
江知与还没在温泉里游泳过,一听更是意动。
两人就糖厂的事又聊了些细节,然后江知与找着机会,问他家里催婚的事。
徐诚就知道他会问。
“别人知道我婚事受挫,在我跟前,提都不敢提。”
江知与问得更直接:“那怎么没有催了?我还给你想法子,先随便编个人,再制造些有的没的信件,假装你们很有感情,只是苦于距离,暂时不能见面。拖延一阵算一阵。”
江知与诚实,这辈子的谎言,大半用在了徐诚的事上。
徐诚听了还要笑话他:“这么会编,你怎么不去写话本?”
江知与拿线团砸他。
徐诚说了实话。
“林庚去我家了,说要娶我,让我爹娘多留我几年。我爹婉拒了几次,没能成。现在就这样,他们不提了,我也乐得清静。”
能说求娶,总还有几分真心的吧?
江知与再想想糖厂的事,鼓励他道:“那你别太烦闷,反正有没有男人,我们都要做一番事业的。”
徐诚很不习惯被人哄。
被好友哄,也不习惯。
他挠挠脸,转移话题。
“说说孩子吧,你给孩子想名字了吗?小名可以提前取啊?”
江知与想了很多,拿出小本本给徐诚看。
第76章 宝宝出生啦
江知与的小本本是谢星珩给他裁纸装订的随身本,这是激励他写孕期日记的方式之一。
本子上画了许多可可爱爱的简笔画,星星鱼鱼还有爱心。
用颜料填色了,童趣满满的水墨风,很清新独特。
本子是从发现怀孕第二天开始记录,起初是规规矩矩的日记。
江知与的妊娠反应弱,家里也没谁气他,写得很平淡。
过后他往上写了点其他的东西。
比如某天吃了什么食物,某天发生了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情。
记到后来,他跟别人聊天听来的,怎么养孩子、孩子习性,他也会记下来。
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里边还偶尔有谢星珩的批注。有一次,江知与还被抓到做“假账”。
这些记录之外,他偶尔想到的,跟宝宝有关的东西,也会写下来。
像名字啊、希望宝宝以后做什么,猜测他们的性格,他可以带他们去哪里玩等等。
因内容杂,纯看日记,只需要看标题的日期。
找名字,就是从密密麻麻的记录之中,找几个短短词组。
翻看数页,江知与好意思给徐诚看,徐诚都不好意思往后翻。
徐诚眼里有难掩的羡慕:“你直接说吧,有中意的名字吗?”
江知与点点头,跟他说:“我想的是小名,大名先不取。断亲了,我们家这一脉就没祖宗了,我跟我爹都是按辈分排字取的名字,再往下,不知道怎么算。”
江知与很中意的两个名字是锦鲤和天玑。
锦鲤是一种鱼,天玑是一颗星星的名字。有福运和福禄的寓意。
徐诚知道锦鲤,不知道天玑。
江知与给他说了些关于星辰的故事。
这是谢星珩将给他听的。
和以前听过的武侠故事一样,他听得心驰神往。
“他说天玑星是北斗七星之一,《天文志》里有记载。天玑是第三颗星星,前面两颗是天地,第三颗为人。”
是福禄星,也是禄存之星。听起来财富满满。
江知与喜欢福禄星的名字。
有钱也有福。
徐诚听他说完寓意,对这两个名字也喜欢得不行。
“亏得你想,有这两个小名在,得取什么大名才能压一压?”
江知与最近看书多,他还看了些杂书。
有的书说了取名技巧、取名方式。
像小名、大名、表字之间,大部分都互有关系,互相补充,名字大了,压一压。名字小了,抬一抬。
也有各不相干,挑着好寓意的,或者符合性情的。
锦鲤和天玑,这两个名字都太大,大名叫要朴实一点。
表字再做补充,或是期盼,或是压抬。
大名的事,交给小谢发愁去。
百姓家流行给孩子取贱名,好养活。
富贵人家又有别的法子做补,取个正常的小名,但去寺庙、道观,挂名做个徒孙,有佛祖天尊照看,小鬼不敢来缠。
选好名字,再确认去哪里挂名,只等出生,把生辰八字奉上,年年给些香火钱,就无大碍。
江知与跟爹爹商量过,他们到时是去道观里挂名。
因他成亲时,编了个云游道士,说他命中带煞。
当时父亲散布这个消息,是想让他仓促成亲的事,有合理理由。一来平息县内的风言风语,二来堵三房的嘴。
如今时过境迁,三房一家倒大霉,爷爷奶奶跟着受牵累。
江知与说着,心里唏嘘得很。
“那会儿编的,说我是个富贵好命,克隔代的亲长。你看看现在。”
徐诚就说他命好。
“欺负过你的人都倒大霉,这种好命我也想要。”
换一种解释,江知与听得好爽。
他俩凑一处,话又多又跳。
家长里短都说了两回,徐诚还没要走的迹象,让江知与很是惊讶。
“你今天不忙啊?”
以前过来玩,都看着时辰走的,不是忙这就是忙那。
徐诚有点事想问,又不知怎么说。
低头想想,反正他的事,江知与都知道,便直说了。
“林庚生辰快到了,我要备礼吗?”
这问题,把江知与都拦住了。
他仔细思考,根据他学的规矩来说,是不用的。
没成亲之前,双方送礼物,就是私相授受。
定亲之后,有了未婚夫夫的名义,可以有往来。这种往来也是基于家庭的关系上,属于双方家庭的来往。
礼物可以带,是双方长辈的见证。
说通俗一点,就是两家有了关系,能接帖子去吃酒,然后顺便给。
诚哥儿现在也不知道算哪种情况。
江知与说:“你先准备着,但别急着给。到了日子,你看他在不在丰州。”
在的话,能碰上就给。
不能碰上,就不用给。
如果不在丰州,林庚的人来找,不用给。
来找,还直接说,那就给。
这样一来,礼物的可选择范围就小,需要便携、方便,能随身带着,可以随时拿出来。
徐诚长这么大,还没费心给谁准备过礼物。照着标准采办礼单他倒是会,按照礼单来,又不符合要求。
帮人帮到底。
徐诚让江知与再出几个主意。
送礼有讲究。
家境悬殊太大,不用比着价值来。
心意之外,还得有诚意。
花费时间长,所需心思多,看得出来认真,这便够了。
徐诚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了主意。
他有了主意,就有了事干,不在这边陪了。
走的时候,留了一封信,是章大夫写给谢星珩的。
江知与送走徐诚,拿起信件,上下左右的端详。
他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定是杀精药的用法用量。
小谢执行力强,想到就会做。
用小谢的话来说,事关性-福,谨慎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