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267)
同时他也宣布,这两个谜面正是当初探花郎也未解出的。
“还真被这小少年给解出来了!”
“难道咱们寿安县,又要出一个探花郎了?”
与此同时,更有不少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了插在香炉上,不久前还用作计时的线香。
谁能想到,这答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褚星一张脸简直要气成茄子色。
开什么玩笑!
温三伢居然不止答对了红色的谜面,还是两个!
“怎会如此,这不可能!你,你定然是作弊了!”
褚星情急之下,一跃而出,用手指向温三伢和贺霄,不顾尊长在侧,叫嚣道:“贺霄,定是你事先知道了谜底,悄悄透露给了温三伢!”
“褚星!”
施远没想到褚星这般放肆,当着山长的面也敢无理取闹。
“你给我退下!”
褚星梗着脖子道:“我不!我怀疑贺霄联合温三伢作弊,请山长、夫子做主!”
施远简直被他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赶紧转身朝娄经道:“山长,此子顽劣无状,乃是我等教导不力所致,山长不妨先行回去休息,此子就交给学生教训!”
娄经没有答话,而是缓缓起身,负手站直后,看向褚星。
“褚星,你为何质疑温三伢和贺霄联手作弊?可有证据?”
褚星愤然道:“证据就是,温三伢他不可能解得出探花郎都解不开的谜面!”
娄经摇摇头,感叹道:“孺子难教。”
之后还未等褚星搭话,娄经便继续道:“这两个谜面对应的谜底,向来只有老夫知晓。因此你的推断,并不成立。”
褚星难以置信地看向娄经,复又看向温三伢。
比起他的失态,温三伢甚至没有几分解开难题的喜悦。
好似这所谓的难题在他的眼中,也没有多么困难一样。
“怎么可能……”
褚星喃喃自语,显然,他这次不仅输了比试,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了面子。
两个小厮上前,想要一左一右地搀扶步子摇晃的他,却被褚星一把甩开。
他感觉从小到大,从未像此刻一般地丢脸过。
很快便横冲直撞地推开前面的人,头也不回地跑进了人群当中。
可是满院灯火辉煌中,已经无人在意恍若小丑的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热切地投向了场中的温三伢。
娄经和施远各自赞许他一番,随后娄经当场写下“抱朴含真”四个字,送予温三伢。
寿安县的读书人,无不景仰娄经。
青衿书院的学子,真论起来,更都算是娄经的学生。
温三伢拿到墨宝,终于露出了一个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明快笑容。
“学生谢过山长赐书!”
至于比试之前攒的谜面,贺霄也都收拢过来,给温三伢兑了彩头。
这个晚上,温三伢凭借自己的才学,得了价值数百两银子的一幅书法、一套文房四宝,以及几大盒的状元糕。
这些东西汇在一起,把一家人的手都给占满了。
这份喜悦,一直延续到次日一早。
正月十六,添福巷的人们再度听到了除夕夜也响起过的,长长久久的鞭炮声。
关张大半月的喻氏医馆与添福食堂,再度开门迎客。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明天见~
作话里会标明这章出现的灯谜出处,作者才学有限,只能寻找现成的来充实这个情节,至于难度问题,还请大家莫要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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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雨打灯难灭,风吹色更明。若非天上去,定作月边星。——唐·李白《咏萤火》
2、千形万象竟还空,映水藏山片复重。无限旱苗枯欲尽,悠悠闲处作奇峰。——唐·来鹏《云》
3、朝罢谁携两袖烟,琴边衾里总无缘。晓筹不用鸡人报,五夜无烦侍女添。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光阴荏苒须当惜,风雨阴晴任变迁。——出自《红楼梦》感谢在2023-10-01 23:35:58~2023-10-02 17:06: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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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除去开门义诊的时间段, 医馆这等地方,实在是很难做到客似云来。
喻商枝一上午说忙也不算忙,统共接诊了三个病患。
其中包括昨日提自家汉子打听过开门时间的大娘, 余下两个,却不是来复诊, 而是初次前来。
一问才知,原来这两个病患之前都在县衙门口围观过堂审。
其中一对小夫妻中的男子,更是心直口快。
“我当时就想, 既然仁生堂是个脏心烂肺的, 那能让他们专门设计陷害泼脏水的, 那定然是好郎中了!”
喻商枝闻言浅笑,“只能说是时运不济, 现今都过去了,承蒙大家伙信任。”
同这汉子一起来的,自是他的年轻媳妇。
见喻商枝的神情, 便暗暗在桌案下踩了夫君一脚。
人家都倒霉地蹲大牢了,你还在正月里故意提这等晦气事,会不会说话?
汉子后知后觉,利索闭了嘴。
喻商枝不疑有他,转而询问这小两口是谁身上不爽利。
这一问, 年轻媳妇的脸颊就红了,想了想还是起身扯过汉子, 把他按下道:“还是你说。”
汉子扯了七八回衣裳,欲言又止两三次, 都没憋出半个字。
莫说常凌, 连喻商枝都有点急了。
不过见得病患多了, 此情此景, 喻商枝的心中也早已有了猜测。
“观二位年岁,应当是成亲不久,是房事不合,还是迟迟怀不上身子,所以想来看看?”
要么说郎中就是郎中,你觉得难以启齿的事,人家就像是说今天天气真不错一样,语气淡然,脱口而出。
常凌一个半大小子,也没什么不适应。
毕竟他父亲昔日就是郎中,医书里也有不少相关的描写和记载。
小两口见喻商枝与常凌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总算是鼓起勇气,坐下细说。
听罢之后,喻商枝基本明白了。
这夫妻二人确实是新婚燕尔,头三个月蜜里调油,在此事上或是不太节制,因此各自落下了症候。
到了后来,时好时坏,扰得人也没了心情。
而今成亲也快一年了,媳妇肚皮还没动静,两人硬着头皮来看郎中。
但又不好意思去寻家附近医馆里的老郎中,实在是那些医馆开了二十年的都有,低头不见抬头见,算来都是熟人。
于是就想起了喻商枝这个年轻的生面孔。
喻商枝依次给他们两个把了脉,开了不同的方子。
“平时注意频率,事后注意清洁,你们两个身子无碍,怀身子是不难的,应当只是时候未到。”
得了两人的道谢,常凌去抓好了药包,收了诊金和药钱,才刚回来想坐下整理病例,就又有病患上门了。
如此过了晌午,下午上门的病患倒是比上午还多。
以至于除了期间吃温野菜送来的午食,休息了不太到一个时辰,其余的时间喻商枝与常凌二人竟都没闲着。
后来临近傍晚,喻商枝才一拍脑门想起来,昨日买的药材还搁在千草堂,全然忘记去取回。
只是医馆开了门,自己就走不开,故而只好让常凌赶着牛车去。
“记得莫要空手上门,带些谢礼,至于带什么,让主夫做主便是。”
常凌领命而去。
从村里拿回来的东西不少,温野菜琢磨一番,往竹篮里搁了一只风干的野兔、一包城里少见的干菌子、再添一吊因天气寒冷,还新鲜着的好部位的猪肉,最后则是一盒红纸包着的,昨日拿回来的状元糕,摆在一起,足够拿得出手。
常凌带了东西,赶车到医馆门前时又让喻商枝过目。
对于温野菜的安排,喻商枝是放心的,当即未说什么,只让常凌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