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60)
曹鹏的反应是把手中铁链啪一下甩开,盛怒之下,直接把江母吓闭了嘴。
手里挥舞着铁链,曹鹏厉声斥问:“就是你们这对老鸨龟夫在这里做见不得人的买卖是吗?”
曹鹏不知道来龙去脉,只当这是村子里私下的买卖。
他在打架前失了颜面,现在便想要在质问上展现出魄力,帮楚年做主,以赢得好感。
江爹看出曹鹏不是一般人,应该不好惹,又自知理亏,知道事迹败露要完,顿时心凉了半截,连血管子里都窜出一股凉意。
但转念一想,正经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头皮一紧,江爹选择了恶人先告状。
他举起手,指着曹鹏,尽量稳住声线,发难说:“你又是怎么回事?一看就不是好人,来这种地方是不是要做什么坏事?”
曹鹏挥舞着锁链的拳头又硬了,笑出一口牙,骂道:“狗东西,敢管你爷爷的事?现在是爷爷在问你话!”
江母一听炸了毛,叫唤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啊?怎么说话的?”
“我是你爷爷!”曹鹏怒她。
“闭嘴!”江爹吼她。
江母:“......?”
江母迷茫了。
这个没大没小的汉子吼自己也就算了,怎么江爹也跟着吼自己?
而那边一直弱弱没过吭声的罗文这时开口了。
罗文说:“...江叔,江婶,这是我即将要嫁的夫君,是镇上酒庄的少爷。”
镇上的,酒庄,有钱人家的少爷。
江爹:“......”
江母:“......”
罗文又说:“他叔叔好像在府衙任职。”
江爹:“.........”
江母:“.........”
江爹和江母就跟被瞬间毒哑了似的,再发不出半个音了。
——
一行人回去了村里。
楚年和罗文走在最前面,罗文怕楚年受了惊,一直拉着楚年的手,小声地跟他说着话。
后面是江爹和江母,还有被打得昏过去的江四。
因为江四昏过去了,所以江爹和江母只能抬着他往回走。心疼宝贝儿子被打成这样,江母一路上都在掉眼泪。
再后面是曹鹏。
曹鹏还拿着江爹用来锁门的那条锁链,缠在手上,时不时拨弄两下,督促着他们走快点。
在山道上的时候没有人,要好一点,进了村后,有人了,看到这样奇怪的场景,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那不是江家的人吗?怎么抬着个人啊?”
“哎呦抬得是他们家小儿子吧?”
“怎么好像是被打了啊?儿子被打了,老子也被打了?”
“好像是的...这是出什么事了?”
一道道眼神,一句句话,像一把把尖刀似的戳在江爹背脊上,梗的江爹脸红脖子粗的,不知不觉把头压得老低。
“都是你这个疯婆娘,出的什么馊主意!”江爹低声责骂江母。
“你先前不也是同意的吗?怎么现在全怪我?”江母委屈落泪。
曹鹏可不照顾他们的心情,斥道:“嘀咕什么呢?走快点!真是两个废物,还没哥儿走得快。”
江爹:“......”
江母:“......”
两个人敢怒不敢言,只得结束了争吵,加快了脚步。
前面的楚年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又回过了头。
罗文见了,捏捏他的手,宽慰他说:“年哥儿,你别害怕,还有,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
还在小木棚时,知道曹鹏的来头后,江家二老怂了,楚年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说了一下。同样身为哥儿,罗文对此当然是十分嫌恶。
楚年感激罗文的体贴,同时一路上也在想后面该怎么处理。
这件事太恶心了。
虽然还好是有惊无险,但很大程度上沾了运气的光。如果不是恰巧这对小情侣也去了山脚,自己不一定会毫发无损。
那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这个江家,楚年真的是待不下去了。
楚年反握住罗文的手,问:“村子里应该有可以主持公道的人吧?”
罗文被问的一愣。
楚年说:“今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不瞒你说,我在村里也没什么倚靠,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想找能说上话的人来为我主持公道。”
罗文听急眼了,连忙说:“你都说了你没有倚靠了,那还何必跟他们闹成这样呀?我看经过这次,他们以后也不敢了,要不就算了吧。”
楚年无语,这能算了?这可不能算了!
罗文劝他:“你要是有疼你爱你的靠山还好,你这背后没有人,夫君也病着没好,没有人能给你出头呀,光你一个人...还是算了吧。”
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江母怒了,恶狠狠地盯着楚年的后脑勺,骂道:“你个贱种说什么呢?还主持公道?谁吃饱了撑得来给你个贱命没人要的哥儿主持公道?怎么滴,把你能的?难不成还想找村长吗?”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33946770的浇灌~
第40章 不要怕 不是没人疼没人管的楚年
江家二老之所以能干出这么个龌龊事, 就是仗着楚年背后没有倚靠。一个没人管没人爱的哥儿,无论之前怎么折腾,一旦生米煮成熟饭, 再怎么不情愿, 还不是只能老老实实认命?
事情败露了,没有得逞,江母确实可气又可恨,但楚年又能怎么样?楚年敢把这件事闹大吗?搞得人尽皆知,他还要不要名节了?
江母恶毒道:“你就算找村长也没用!村长才没有闲工夫管别人家里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再把你自己的名声搭进去,我看你这辈子在村子里还怎么抬得起头!”
“走你的路, 再废话我可打人了。”闻言曹鹏举起了铁锁。
江母不甘心地瑟缩了一下。
楚年觉得可笑, 回过头对她说:“我有什么抬不起头的?这件事又不是我的错,不干人事的是你们, 要抬不起头也该是你们抬不起来才对。”
罗文捏着楚年的手,一时间不知道楚年是性子太烈还是想得太天真, 担忧地对他说:“...这件事当然不是你的错,可是,村子里那么多人, 人多口杂的, 要是说什么闲话出去, 你心里不也得难过吗?”
楚年:“我要是今天把这口气憋下去了才会难过呢。”
这种事从来不是受害者的错,让施害者有恃无恐还得了?
楚年冷冷看着江母, 说:“你看着吧, 看我们到底谁会抬不起头来!”
“呸,老娘等着你被唾弃死!”江母气狠了。
曹鹏直接一链子抽到了腿背上:“老东西, 我都说了不许废话了, 你还废话?真当我不会动手?”
哎呦叫出来, 江母被抽得一个踉跄,险些连带抬着的江四一块摔倒。
江母不清楚这个镇上来的有钱少爷为什么这么多管闲事,但非亲非故的,就算现在帮衬几下,等会儿到了家,楚年能求着他给做主吗?
等人一走,楚年落回自己手里,她一定要加倍打到楚年身上来解这个气!
... ...
到了江家门口,江家二老偷偷舒了一口气。
到家了,曹鹏管得再宽,还能管到他们家里吗?
不动声色地瞄着楚年,江爹无奈地对曹鹏说:“少爷,好汉,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们不曾得罪过你,你也该走了吧?”
曹鹏看向楚年,想问楚年想怎么办,顺便在表示一下自己背后够硬,只要楚年愿意,可以放心靠。
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楚年面上表情微变,对着江家后院方向喊了声“马叔”。
曹鹏一看,这不是罗英卓老爹的徒弟吗。
曹鹏跟罗英卓是朋友,自然认得他家里的人。
何况罗德山有些威望,在镇子上也有人给他几分面子,罗德山的徒弟跟着一块沾点光,所以即便不是罗英卓的朋友,曹鹏也认识马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