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288)
“两边都装了。”江自流回答。
被满眼的喜色弄得眼皮突突直跳,楚年忽然明白了:“怪不得你要我搬出去住呢,就是不想让我看见你装这边的房子吗?但你装它干嘛啊,而且还装成这样......”
这不是年不是节的,装的这么红火喜庆干什么?
总不能是审美喜好吧?
自家美人的审美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哇......
楚年嗅出了极为不寻常的味道。
他一路东张西望,直至回到卧房。
回到卧房。
焕然一新的陈设布置。
外间艳红的花窗、楹联、灯烛,里间朦胧的赤纱、鸳鸯红帐,还有最为醒目的大红双“囍”。
楚年的神情顿时变得无比微妙。
“先前说的那位要娶亲的江大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江自流已然把人带回来,就是时机成熟了,不再需要藏着掖着。
满室春光底下,江自流眸光熠熠,握着楚年的手十指交扣,欢欣地承认了:“正是。”
楚年嘶声:“...那江大人你要娶的人是谁呢?”
江自流注视着他,温声道:“除了吾妻卿卿,江自流这辈子还会娶谁?”
楚年:“......”
楚年这时才意识到还是自己草率了。
他前脚还在说江自流都不会整点新活,后脚回来就发现居然玩的这么大?
但是...
都老夫老妻了,突然间地这是做什么?
楚年有点没弄明白:“你神神秘秘这么久,就是想要邀请我重婚吗?”
江自流:“什么?”
不对,原装夫夫,好像不能叫重婚。
那叫啥?
二婚?
...更不对了。
他跟江自流快要六年的婚姻,就连硬要往纪念日上凑都算勉强......
楚年压根没想过江自流指的惊喜是这个。
可即便不清楚不明白,此时此刻,身处喜房,看着眼前的一切,楚年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地悸动狂跳。
压下悸动的心情,楚年问:“...你,日子过得好好的,是嫌太无聊了么,为什么整了这一出?”
“怎么会是因为无聊。”江自流捧起楚年的手,放至心口的位置。
楚年同样摸到了江自流的心跳声。
他又听江自流说:
“这件事在我心中搁置已久...没能亲自迎娶你,没能和你拜过天地,没能和你喝过合卺酒,一直是我心中最大的遗憾。”
“弥补遗憾么......可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做?如果你觉得遗憾,可以早点告诉我的,你要是想再娶我一次,何必瞒着我?何必等到现在?”
什么时候说不可以?什么时候做不可以?
第一年的时候,第二年的时候,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啊......
......我又不会不答应。
江自流笑了一下:“因为我想等到最好的时候。”
“什么才叫最好的时候?”楚年抬起头问他。
江自流:“最能...”配得上你的时候。
江自流没有说下去了。
他低下头,去亲吻了楚年的嘴唇。
... ...
楚年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又要成亲了。
而且他还得知,在这段时间里,三书六礼,请帖喜宴......江自流把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全都做完了。
现在就等着良辰吉日那天,把他从状元府迎娶到新宅。
楚年:“......”
绝了。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嫁人了。
除了我。
最让楚年想不到的是,这次成亲,江自流宴请了许多人。
不仅仅是杨俊成和赵文君他们这些亲密的兄友,还有即将成为同僚的那些官员们。
而这还只是江自流说的。
等真正成亲的那日,迎亲的花轿踩着喜乐,一路红花铺路,来到新宅后,楚年才发现,所到宾客比他想象中的多的多。
尽管楚年一直盖着盖头,可光是周遭的声音,就已经快要吵得他头晕耳胀了。
他嫁给江自流这么多年,最清楚江自流的习性,知道他向来不喜欢张扬。
这次的大婚却不可谓不张扬。
对此江自流欢之如饴。
江自流微笑着接受每个人的道喜,听着他们祝福自己和楚年,脸上尽是笑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外面的喜宴热闹非凡。
楚年终于忍不住了,小声说:“你高中时都没有跟这么多人庆祝......”
“不一样。”江自流说:“我功成名就无需外人庆祝,可十里红妆娶你,却想要人尽皆知。”
楚年:“......”
江自流走到楚年身边,挑开镶玉含珠玉的盖头,红烛映照下,心心念念的脸庞慢慢展露在他眼前。
心跳如鼓。
“阿年,我们不用和别人一样,别人没有的,我想你有,别人做不到的,我会做到。但别人有的,我也想你有,别人能做到的,我也想为你做到。”
手臂相交,合卺之欢,对影成双。
江自流如愿以偿。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无话可说的浇水~~
第185章 “房事不和” 楚年有时候真怕他会一口一口把自己给吃了
楚年直到过来京城, 才知道北方的冬天有多冷。
自大婚过去一个半月,京城人人都沉浸在春节的欢庆中,楚年却抱着女儿窝在家中, 非要事半步也不愿出门。
以前总是楚年去找赵文君, 现在反过来了,成了赵文君隔三差五过来找他。
楚年看赵文君神采奕奕,羡慕道:“你怎么都不怕冷啊,难道是有什么过冬神器?”
“哪有什么神器,还不就是普通的小暖炉,是你太怕冷啦。”赵文君笑他:“来京城的第一年是这样的, 你多待两年就习惯了。”
“我才不想习惯呢。”楚年手冷的厉害, 皱着眉,目光游移。
瞥到了小喜鹊身上。
小喜鹊正站在桌前画画。
这套桌椅是小喜鹊专用。小喜鹊一直喜爱画画, 但人太小,正常规格的桌椅用起来费劲, 江自流便找人给她专门打了一套小小矮矮的,方便她画画玩乐。
楚年看她摇头晃脑,可可爱爱, 露出两只小嫩手在外面, 握着笔嘿咻嘿咻地涂画, 不由展眉笑了:“还是小孩儿好,身上火气旺, 一点也不怕冷。”
说完, 走过去把她提溜起来,一把抱进了怀里。
“阿爹?”小喜鹊蓦然没了笔, 仰起脑袋, 有点茫然。
她画还没画完呢!
楚年把她抱去榻上, 双手直往她背后贴。
赵文君见状噗嗤笑出声:“你怎么这样?干嘛拿喜鹊取暖?快放她回去玩!”
楚年才不干,把女儿搂得更紧了,义正词严道:“养娃千日,用娃一时,她可比小暖炉好用多了。”
小喜鹊:“.........”
小喜鹊有点不情愿,扁着小嘴,频频扭头去看桌上未完成的画。
但阿爹的手确实凉凉的,她身上暖,被炭火烘得小脸都发红,就不太忍心把阿爹推开......
赵文君看她这犹犹豫豫纠结的小表情,心都要化了,羡慕得不行:“喜鹊等下跟叔叔走吧,叔叔才不打扰你玩呢。”
小喜鹊眨眨眼睛看赵文君,红彤彤的小脸蹭着楚年,支吾道:“唔...要不...等春天暖和点了,阿爹没这么冷了,喜鹊再跟君君叔叔走吧。”
赵文君:“!!!”
这是心疼她阿爹呢!
赵文君都快羡慕哭了。
呜呜呜,他也想要这么一个小棉袄!
但楚年抱着女儿捂了会儿,也没把手捂得有多热乎。
正准备把她放下去,让她回去玩,听到门外的丫环出了声音在问安。
是江自流来了。
江自流从书房过来,见到赵文君也在,怔了一下,随即道:“赵小公子也在,等会留下来一起用饭吧。”
赵文君笑笑:“不用,我这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