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109)
率先做出了解释。
“...这样么。”楚年将信将疑, 想问问那回来后呢?有没有做奇怪的事?
可惜到底要脸, 加之有些心虚,没好意思问出口。
窗外光线斑斓,谁家放出来的鸭子在外面嘎嘎的叫。
两人躺在床上,四目相对着。
楚年心中微动,直直瞧进江自流的眼里,却见江自流细密长睫一敛,垂下,在眼底投落出了两道好看阴影。
似乎是害羞?
纯情得一塌糊涂。
美色惑人呐...
这谁能扛得住。
有那么一瞬间,楚年都不想分床睡了,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美人盛颜,难道不香吗?
而且红梅婶给抱得被子太厚了,不然怎么半夜热乎乎的呢,现在也没到盖那么厚的被子的时候呀。
这么一想,楚年还真就琢磨起来,既然爬都爬了,今天晚上不如就干脆直接回来睡吧,反正红梅婶也不会来检查他们到底有没有分房睡......
就是有点好笑,怎么说自己跟江自流也是名义上的合法夫夫,居然会有为不分房睡找理由的一天?
整的跟在偷.情似的......
一大清早的,想这些,不好不好。
楚年挥去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赶紧地起床了。
今天还有重要的正事呢!
昨天下山回来已经太晚,没来得及去罗老爷子家了,他得赶紧起床,收拾收拾,然后带着白鹤灵芝过去。
白鹤灵芝有两只,楚年得问问罗老爷子是怎么个安排处置,最主要的是,它要怎么来治好江自流的病。
不过,楚年收拾好了后,还没等出发,罗德山和马志成两人就过来他家里了。
看到罗德山和马志成找过来,楚年自然是迎上去接进家门,又是搬椅子又是要烧水,很是殷勤。
“别忙活了,快让我看看白鹤灵芝。”罗德山拉住楚年,二话不说,开口就要看灵芝:“给我急的,一夜都没怎么睡着觉,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左等右等等不到你来,干脆拖着志成自己过来了!”
楚年咂舌。
罗老爷子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为了白鹤灵芝能激动到这份上,看来白鹤灵芝真的是好宝贝。
顺了罗德山的意,楚年把白鹤灵芝交到了他手上。
两只灵芝包在干净的毛巾里,打开之后,暴露在几人眼前,,一大一小,乳白似玉石,形象如婴鸟,颇具灵性。
罗德山和马志成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兴奋。
“居然长得这么大,得有一百多年头了!”
“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刚挖出来的白鹤灵芝,奇迹啊,这就是奇迹啊......”
看到两个郎中如获珍宝的样子,楚年也跟着高兴,不过他更关心的还是怎么治疗江自流的病,打破了他们之间兴奋的气氛,问:“这灵芝要怎么入药呢?两只够治好我夫君的病吗?”
“傻孩子,哪用得着两只,一只便够了!”
罗德山师徒俩从情绪里走出来,罗德山乐呵呵地抚着胡子,说:“当归,串钱草,党参,三松子......最后加之白鹤灵芝,药方子我都已经拟好了,服用五日,前三日三顿,后两日改为两顿,五日十三顿,药到病除,顽根去也。”
楚年眼中升腾起光茫:“五日就药到病除了吗?”
能这么神奇?!
马志成在一旁笑着解释:“当然不是说立刻就能活蹦乱跳了,但服用五日下来,受损的内脏可以大大得到疗复,尤其是肺,人身上这个肺啊,一旦病了,很难根治的,师父前面说的那么多药,不乏有名贵的,可要是没有这一味白鹤灵芝,就等于无用。
不过虽说有白鹤灵芝,也大意不得,五天的量用不完一整只白鹤灵芝,后续还要继续服用,不过不用再加之以药了,煮在汤里辅之以药膳即可,其他的药还是要再吃上一阵子......”
比起罗德山,马志成秉持着一贯的谨慎,给楚年补充了一堆。楚年边听边记,时不时点头,把所有的注意事项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师徒俩掂量着讨论后,决定把这只百年的白鹤灵芝给江自流药用。
那就还有一只白鹤灵芝。
江自流的病情还是由马志成看顾,罗德山把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会儿那只百年的白鹤灵芝,将它交给马志成保管,改拿起另一只,对楚年说:“年儿啊,这只白鹤灵芝,老头我要了,我买下了。”
“提什么买!您拿去就是了!”
“嚯嚯。”罗德山从鼻子里笑出了声来,说:“你可知白鹤灵芝要是能卖,该是个什么价钱?”
“应该值不少价钱。”楚年虽然对各路药材间的价格不甚了解,可他又不是傻子,能叫一个德高望重的老郎中激动成这样,白鹤灵芝无论是药用价值还是商用价值,一定都是极其贵重的。
楚年说:“马叔刚才也说了,治我夫君的病,还得用好些个名贵药材搭配白鹤灵芝才行,这些药材不也要钱嘛,而且我这么麻烦你们,你们帮了我这么多,我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如今挖到两个白鹤灵芝,一只救我夫君的命,另一只报答你们的恩情,我已经很满足了。”
楚年现在条件是艰苦了些,手里也没有什么钱,可他又不是没见过钱的人。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人死后,在世时所有累积的财富、地位、声名......都会变成一场空,云烟一样散尽,什么也不留。
得幸拥有一次活着的机会,比起钱财,楚年更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感情。
罗德山和马志成对视一眼,目中都流露出对楚年的赞赏。
虽然早就知道楚年的品性,可面对眼前实实在在的好处利益,他仍然能把持初心,比起利,更在乎情。
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罗德山笑:“我可能白拿你一只白鹤灵芝吗,你当老头子是什么人了,能占你一个小辈的便宜?”
楚年张嘴,要继续说,被罗德山摆手打住了。
“药确实贵,有的药我这里没有,山上也没有,需得去镇上药铺买,你要是在意这个,我便把药钱给你算清楚折算出来,再买这只白鹤灵芝。”
楚年瞪眼,老爷子自己是个大方的人,对人别提多好,可别人对他,他算得这叫一个清,不肯叫人吃亏呢!
“不妥不妥,您说的这些算是本钱,利润和人工费难道不用计较吗?”
一通争辩,掰扯半天,最后罗德山烦了,说:“横竖是拿去卖给药商,我就算从你这买,也不是一点不挣,药不是我找到的,也不是我挖的,我等于白赚,你这傻孩子怎么老觉得老头我是吃亏的呢!?”
楚年想了想,说“那这好样吧,干脆分成好了,大家一起挣药商的钱好了!”
“大家?”罗德山问。
楚年:“对啊,药是我找到的,可是您教我认识药的,药是我挖的,但又不是我一个人挖的,您等等哈,我去把彩花姐他们叫来。”
说完楚年直接跑出家门,拉人去了。
罗德山是又好笑又好气,连连摇头,对马志成说:“你说说你说说,怎么会有这种人?别人都是恨不得多搞点钱在手里,他倒好,抢着要把钱分出去!”
马志成也笑:“要不师父怎么喜欢年儿呢。”
很快楚年就把还不知道是啥情况的张彩花姐弟带来了家中。
“人来了,咱们谈分成好了!”
利益纠纷,这又是一通掰扯。
掰扯来掰扯去,一个个的都要急赤白脸的了。
只不过,别人家掰扯到急赤白脸,都是为了替自己多争取,他们倒好,一个比一个谦让,全是在推卸功劳。
江自流安静坐在椅子上,听着他们“争执”,苍白的脸上露出微笑,连气色都好了几分。
江自流的目光沾在楚年身上,瞧着楚年站在一群人中间,掰着手指头眉飞色舞地跟大家掰扯,一张小脸上神色认真,无比可爱,不由地弯起眼睛,眸色化作温柔。
何其有幸,遇上楚年。
何其有幸,结为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