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120)
江自流:“......”
这段时日,江自流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状态的变化,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即便是前些天忽然复发,也比以前最严重时好上太多。
之所以能这样,全是楚年用银钱给堆出来的。
而楚年的钱,又都是日复一日辛辛苦苦上山才赚来的。
马志成还说,等药喝完,还要再喝一个月的补药。
江自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销金兽......
把钱袋子还给楚年,江自流低声说:“阿年不用给我买很多东西,以后把钱都自己攒起来。”
楚年笑了。
知道江自流是舍不得自己给他花钱呢。
楚年说:“钱赚来不就是用来花的嘛,要说存钱,药铺那边还欠着剩下的好大一笔钱没给我们,而且...我觉得我还挺能赚钱的?反正你放心吧,够我们花的。”
楚年可不是什么守财奴,况且钱也不是省出来的,开源,节流,方能生生不息,财源滚滚。
江自流心疼楚年为他花钱,楚年却心疼江自流以前没人这么为他花钱。
越想越是,这么多年,江自流待在江家,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光是想想楚年就觉得窒息。
好在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噩梦已经结束了。
楚年上前一步,靠江自流更近了些,说:“阿流,苦日子到头了,以后我们只过好日子,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豪情万丈,说完,没待江自流有什么反应,楚年自己先忍不住乐了。
实在是...这话里面一股子暴.发户的味道,冲的够呛,楚年自己都品出来了,很难不发笑。
楚年被自己逗乐,倒是没注意江自流的眼神悄然发生了变化。
江自流手里捏着书角,漆黑眼瞳里全然印着楚年笑盈盈的脸孔。
想要什么都给你...
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
接下来的几天,江自流正式服用了新的药方。
因为是白鹤灵芝的缘故,马志成都不让楚年假手,从磨药都煎药,样样亲力亲为,一日三顿,每顿都是煎好了药后亲自送过来,看着江自流服下才离开的。
而且,马志成每每还会问江自流服下药后有什么感觉,事无巨细,先在脑子里记下来,等回家后,再写到自己的行医笔录上面。
这种医者精神,让楚年很是感动。
在这种紧张兮兮的气氛中,楚年难免也被带的有点神经紧绷,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江自流,随时关注江自流的感受。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服药的第四天。
因为从第四天开始,江自流用药进入了第二个阶段,由一日三顿改为了一日两顿,免了中午的那顿,只早晚服药就行了。
这就回到跟以前差不多的状态了。
前三天一切顺利,第四天开始,楚年的神经慢慢松弛了下来。
楚年又开始在白天上山采药了。
跟楚年一同上山的,除了大黄,还有张彩花和张黑牛姐弟俩。
现在是农闲时期,姐弟俩没什么可忙的,他们尝过了挖到白鹤灵芝的甜头,楚年又愿意教他们认识药材和挖采药材,当然乐得跟在楚年后面一起干。
对此楚年是很开心的,三个人一起上山,往来结伴同行,有人可以说话,互相间有个照应,何乐而不为。
... ...
时间转瞬来到第五天。
这日傍晚,楚年和张彩花姐弟背着满满的草药从山上回来。张黑牛走在前面,楚年和张彩花脚步稍慢,在后面边走边唠。
快要到家门口的时候,颠颠跟在楚年旁边的大黄突然把耳朵一支棱,高高竖起尾巴,对着右边一堵破墙的方向,警觉地站立不走了。
于此同时,楚年也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扎过。
楚年眉头皱起,目光扫向破墙。
这面破墙是一间没拆完全的土房遗留,一直也没人管过,经过风吹日晒,上面坑坑洼洼,下面布满野草,要倒不倒的。
张彩花问:“怎么了?”
“...觉得有人。”楚年低声回答。
大黄动了,它跑去了破墙那边,没有吠叫,绕着破墙转了一圈,默默地摇着尾巴回来了。
楚年也没再感觉到扎人的视线。
那视线一晃而过,没的飞快。
张彩花看了看四周,没有太当回事,说:“是谁过路了吧,刚好饭点,急着回家吃饭呢。”
楚年点了点头,唤了声大黄,继续往家走。
可楚年心里清楚不是这么回事。
就是有人在盯着他。
这种事最近频频发生。
最开始是在六七天前,从有人在厨房对面的灌木丛里偷窥开始的;后面几天,楚年去厨房做饭时,好几次听到了大黄在外面叫;昨天楚年开始上山了,也是傍晚下山回来的时候察觉有人在偷窥......
“......”楚年拧着眉头,心里面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到底是什么人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偷窥勾当?又是出自什么目的?
... ...
楚年回到家后,马志成还没走,正在堂屋里跟江自流说话,见到楚年回来,两人都看向楚年。
江自流从椅子起身,拿起桌上干净的碗,去给楚年倒了一杯水。
楚年看着江自流的动作,眼睛里略过讶然,紧接着脸上浮现出高兴的表情。
他前三天一直在家里陪着江自流,时时在一起,反而难以看出江自流身上的变化,这两天上山,白天都在山上,晚上才回来,隔着段时间不见,倒是真切感受到江自流身上的变化了。
至少在五天以前,江自流的行动是不可能这么顺畅的。
“你今天回来的早了,要凉一会儿再能喝。”江自流把碗放在桌子上晾着,让楚年先坐下歇一歇。
“没事,我不渴。”楚年笑盈盈的,坐到了江自流身边的长凳上。
楚年打量江自流的脸色。
果然,气色也好看了许多。
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因为江自流的皮肤过于白皙,所以他一旦苍白起来,就会给人一种肤质近乎透明的脆弱错觉,现在再看,虽然还达不到健康的水准,但至少不会再让人觉得他是块易碎的漂亮瓷器了。
楚年更高兴了,惊叹道:“白鹤灵芝也太神奇了吧,这疗效是要逆天啊。”
要是放到现代,见效能这么快的治疗手段,只有外科手术了吧?
听到楚年惊叹,马志成笑着说:“这是自然,白鹤灵芝可不是浪得虚名,何况师父在药方子里面还配了好些种名贵药材,用的也是最好的。”
楚年竖起大拇指:“中医不愧是国粹啊!太神奇了!”
马志成笑:“好了,你也别光顾着惊叹,路还长着呢。”
“恩恩,我知道,我肯定会照顾好阿流的。”楚年点头。
“这我当然不会怀疑,只是......”马志成话说了一半。
楚年正高兴,久违地听到马志成嘴里蹦出来句“只是”,眼皮一跳,有点紧张了:“只是?”
“只是...我在想要不要按照师父原本说的那样进补。”马志成沉吟,语气里带着点犹豫。
楚年立时正襟危坐,认真询问:“是怎么了吗?”
马志成看到楚年这幅如临大敌的样子,摆手示意他莫急,解释说:“这五天来,我一直在给阿流施新的针法,一开始阿流受完针后都会疲惫,需要立刻休息,这两天受完针后就不太需要了。”
楚年:“这不是好事吗?说明阿流体质变好变强了。”
“正是如此。”马志成说:“我今日问过阿流,他说夜里感觉有些体热。”
楚年关切地看向江自流:“是吗?你怎么没告诉我?”
江自流:“不是特别厉害的体热,只是确实和现在的时节有些不相宜,马叔问的又仔细,我才觉得其中可能有用药的缘故。”
马志成解释:“进补的缘故罢了。”
“其实太虚的身体是不宜重补的,阿流的药里中和了好几味药,加上我给他施针,所以没什么大碍。眼下白鹤灵芝吃完了,他又说到夜里觉得热......我觉得还是不要继续补得太重才好。”马志成沉吟:“不过具体后面如何进展,还是等我跟师父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明日你别急着去山上了,跟阿流一起去见师父,让师父再把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