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57)
而江家二老的最大诉求,说到底就是为了江四,他们一直想要自己从了江四生孩子......
所以...
江爹是觉得自己在家里太能闹腾了,要到山上来伏击自己,把自己拖进小树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给江四生孩子?
思及此,楚年瞳孔乱颤。
但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太龌龊了,简直不是人!
楚年寒毛耸立。
背后又爬上冰冷冷的阴鸷视线,自知难逃一劫的楚年头皮发麻。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冷静,楚年稳住心神,飞快地转动脑子。
他想,山上这么大,江爹就算要来硬的,也肯定不会随便把自己拖到个树下绑起来吧?
江爹既然这么来了,就一定是提前准备好了一个确切的地方。
江四必然是在那个地方的。
江家二老就算再变态,也应该不至于变态到儿子做那啥事的时候守在边上吧?
楚年:“......”
楚年一边慢吞吞地往前走,一边飞快地思考如何用最小的代价破眼下这场局。
要想付出最小的代价,那还是得从江四入手。
虽然江四也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可他毕竟脑子有问题。与其面对江爹,不如直面江四。单独和江四待在一起,脱身逃跑的几率更大。
想了这么多后,楚年不动声色地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已经决定了,要跳过跟江爹硬刚的过程,直接快进到跟江四对线。
但,还不知道江爹是想着怎么把自己弄走的?是...打算冲出来把自己打晕吗?
楚年嘴角不禁一抽:“......”
眼看旁边的灌木林就要到头了,江爹没法再用灌木做掩护藏身,自己不好再拖延,楚年拿定了主意。
他打算...装晕。
特么的与其吃皮肉之苦被江爹打一顿,还不如自己“晕倒”呢。
这么想着楚年也就这么干了,正好他之前走得很慢,又是低着头,现在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便多了一个扶住额头的步骤。他的脚步逐渐飘忽踉跄起来,在走到一棵树下的时候,忍不住想要扶住树靠着休息一下,却一个手滑,没扶到,反而脚一歪,整个身体倾斜,倒到了地上。
为了让晕倒看起来逼真,楚年下了血本,直接真摔。
要么怎么说论演员的职业修养呢,就这一摔,江爹都得欠他一个奥斯卡。
那边还缩在灌木里伺机而动的江爹看傻眼了。
不是吧?
还什么都没干呢,小混蛋怎么自己倒地上了?
江爹一时间没有动,还是伏在灌木里,视线死死地盯住楚年。
楚年这么一倒,他又开始起疑心楚年是不是发现自己了。毕竟小混蛋心眼子多,坏得很,万一是识破了自己的计谋,这会儿在骗自己呢?
可是江爹都快盯了半盏茶的时间了,还是没见楚年动过一下。
真就是一动不动。
江爹心里突了一下,忍不住想楚年不会是暴.毙了吧?
可不能暴.毙啊,花银子买回来的呢,孙子都没生,这要是突然死了找谁说理去?
江爹沉不住气了,不再躲了,赶紧从灌木丛里出来,连走带跑地跑到楚年身边。
因为看到了楚年有铲子,所以接近楚年的时候,江爹抱有了一定的慎重,但真等他靠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这份慎重多余了。
楚年头上冒汗,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隐隐要跟着白下去了。
这哪可能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出问题了。
有点不安,江爹伸手探了探楚年的气息。
还好还有气。
那好好的人怎么会晕倒呢?
江爹皱眉。
但很快江爹就自己找到了原因:还能怎么搞的,饿得呗!
“呵呵,活该你!”江爹对着晕倒在地的楚年就是一声骂:“饿着你倒是饿对了,这么多天不吃饭,还天天往山上跑,就是个汉子也该饿晕了!”
这下可好了,楚年晕了,自己连扯嘴皮子和动手的时间都省了,直接把人扛了就能走,可真是老天爷长眼,开始眷顾上自己了。
不再耽误,江爹把楚年从地上拽起来背到了背上。
为了避免有人上山,保险起见,江爹没走好走的山路,还是饶进了灌木丛,穿行在其间,用不慢的脚程往山下走。
而在江爹背上继续装晕的楚年,一看这路这么难走,江爹背着自己摇摇晃晃的,当然是不嫌事多的再给他制造点麻烦,两条小腿晃啊晃的,时不时就对着江爹的腿来上两脚。
江爹咬牙:“...小混蛋连晕倒了都这么气人!”
——
一路上,楚年凭借演技,没让江爹看出自己是装晕,同时也悄悄记住了江爹是把自己往哪里带。
等到了地方,眼睛缝里看到草迹斑斑的小木屋,楚年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
靠!到底是哪个睿智的家伙,会在山脚这么荒凉偏僻的地方建了个这么密不透风的小木屋啊!?
江爹推开门板,把楚年带进木棚,扔到了铺着稻草的地上。
稻草是江爹自己铺上去的,不为楚年着想,他也要为宝贝儿子着想,地上那么脏那么硬,硌疼了宝贝儿子怎么办。
至于其他的,江爹倒没有打理。毕竟最主要的是人,只要把楚年抓到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小兔崽子,想不到吧,老天都是站在老子这边的。”哼笑了两声,江爹转身出了门。
门外叮咙作响,是江爹在用提前带来的铁链子缠门。
听到刺耳的锁链声,还在里面躺着装晕的楚年:“......”
但不管怎么说,至少江爹暂时离开了。
不知道江爹走没走远,一会儿还会不会进来,楚年保持着被他放下来的姿势没动,慢慢睁开了眼睛,先观察自己目前所处的处境。
是个比江自流住的小破屋还要烂的小木屋。
楚年:“......”
不是,我就只配这档次了是吗?
不过地方烂不烂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看有没有逃生的方法。
说来讽刺,这小木屋比江自流的破屋还要大了不少,说是屋,更像是棚。
楚年能看得出来它原本是有窗的,但窗户被木板封了,横七竖八的木板封住可以出逃的口子,有琐碎的阳光从各个缝隙里穿射进来,一道一道,在空气里交织得像一个光牢。
躺在稻草上,楚年默默叹了口气。
看来这回是凶多吉少了。
但他从来不是会太容易绝望的人。
还没到最糟的时候呢,一切都还有可能,可不能放弃。
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后,确定江爹应该走了,楚年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到四边的木板壁上试探硬度。
他刚才在外面可是看到了,这木棚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淋了,饱经摧残,四壁上肯定会有一两处薄弱的漏洞。
楚年半开玩笑地给自己打气:“实在不行,做好惨烈的打算,拼着头再破一次的代价撞出去呗。”
他楚年,干啥啥都行,苦中作乐更是第一名。
但过了会儿,还没等找到适合攻破的薄板,楚年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
楚年动作一顿,赶紧回到原处躺好,继续装晕。
外面的声音很细碎,楚年听得不是很真切,故而判断他们离木屋还有一段距离。
楚年只好努力地去听,听到一个柔柔的声音在向人抱怨:“昨天还好好的呢,今天怎么就被人上了锁了?不会是我们的事情被发现了吧?”
楚年:“???”
......啊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而且,这话里的信息量,似乎有一点点的多?
紧接着是个粗糙的声音,语气里很是得意:“发现了又怎么样,你不还是要嫁给我?”
“不知羞,不许说了!”
“哈哈哈哈,文哥儿可真可爱,你不让说,那我就不说了,说点别的好了。”
“说点什么别的呀?”
“自然是你我都喜欢的开心的别的,哈哈哈,既然锁了,那我们不妨去旁边的野林子里,正好幕天席地,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