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替(35)
谢轩铭一愣:“我没有。”
“别开玩笑了。”苏镜一挥手,“你那点小心思,歌里表现得明明白白……绝……绝对是暗恋上什么人了,我拿季升一周的早饭和你打、打赌……”
苏镜正拍着,谢轩铭余光瞥见到一旁瘫着的盛空知忽地起身,三两步悄悄到季升边上,把人叫起来说了些什么,季升起身,两人不作声往外溜。
苏镜还在神神叨叨,谢轩铭无心和他纠缠,塞个酒瓶到他怀里,狸猫换太子把自己换出来,顺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出了门。
他没走两步,就听闻不远处的角落里传来说笑声。
“……今天那歌,我想听你唱。”盛空知的声音。
“我声线又不适合。”季升笑道。
“我想听。”醉酒的盛空知比平日直白许多。
“……好咯,唱得不好别说我啊。”
“你是我唇边的酸涩,是我夜间的幻觉,是镜花水月的窥探……”
季升开口,轻轻唱着,带着些沙哑,还藏着不可闻地羞涩。
低低的歌声悄悄传出,承载住藏不住的少年心事。
谢轩铭站在拐角,听着季升用自己的歌,委婉又直白地向他人表达心意。
他垂头听一会儿,转身回去了。
谢轩铭回到桌边,把酒瓶从苏镜怀里拽出来。
“卧槽,我瓶……瓶……瓶飞了!”苏镜惊怒睁大眼。
谢轩铭不理他,仰头三两下清空,又拽出一瓶,牙一蹦开了,喝水似地无表情几口灌完。
“卧槽!”苏镜看呆了,眼睁睁望着他囫囵吞枣一样喝着,啤酒入口,还没尝个味就滑进喉咙,落入胃袋。
等季升和盛空知回来,见到谢轩铭扶着桌边歪斜坐着,手边堆积一堆酒瓶的情景,惊愕不已。
“我靠,你这是喝了多少。”季升过来,惊疑不定地清点,“七、八……苏镜!!他妈的小谢刚成年,这么喝你也不看着点!”
他抬头冲边上那没心没肺傻笑的醉汉苏镜怒吼,尾音未落,忽地被拽住手腕。
喝醉了的刚成年垂着头,一手攥着他手腕,一手撑在桌面,踢翻两三个酒瓶,晃悠站起来。
他靠向季升,开口时哈出酸涩的酒气。
“你,给别人唱歌。”谢轩铭面无表情,但脸颊耳尖都泛着止不住的潮红,“还是,我的歌。”
“哈?”谢轩铭声音小,又说得含糊,季升没听清,只隐隐察觉到他话语里几分委屈。
怎么?成员不带他喝酒感觉被孤立了?
季升纳闷,
现在的小男孩这么多愁善感的吗?
还是说小谢本来就是这么林妹妹般情感丰富的孩子?
他很快便没心思想这些了。
多愁善感的未成年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拽——
通红的眼睛在面前前放大,酒气入侵安全领域,季升察觉不对,想要撤身——
晚了。
季升失去重心地后仰,头和腰都骤然一疼,撞上了什么,头顶敞亮光线刺激得他眼睛发疼,未来得及闭眼,人影覆上来,遮挡住刺目的光……
谢轩铭狠狠把季升压上塑料凳,埋头咬上他嘴唇。
作者有话说:
是小季初吻
初吻就被咬了hh
第26章
谢轩铭醒来时趴在地上,贴着瓷砖的脸阵阵发疼。
他迷茫看一眼四周,发觉不在自己的出租屋,抬手摸下眼角,肿胀钝痛的感觉显著。
他缓缓爬起来,看到边上沙发睡着还未醒酒的盛空知。
在季升他们房子里。
谢轩铭做出判断。
想到季升,他脑壳一阵疼。
谢轩铭感觉中午好像发生什么事了,可他断片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昏沉和隐约的心慌,什么也回忆不起来。
谢轩铭摸下后脑勺,走进洗手间,看一眼镜子,被里边鼻青脸肿的自己惊得后退一步。
镜中人眼角破皮,左半边脸肿得和馒头一样,连带着眼睛都给挤成了大小眼。
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被人揍了。
还揍的得不轻。
谢轩铭清楚自己睚眦必报的狗脾气,他抬手看一眼完好无损的拳尖,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毫不还手地被打成这样。
是醉酒了没力气回击?
还是做了什么虚心事没理由抵抗?
断片的谢轩铭,无从得知。
他用冷水把脸上污渍洗了,擦干水走出洗手间,迎面撞上从房间打着哈欠出来的苏镜。
苏镜看见他,眯着的眼睛一下睁大:“豁,这么吓人。”
谢轩铭知道自己的新皮肤很吓人,但他更想知道自己如此吓人的原因。
“我喝醉后,发生什么事了?”
“豁,你喝醉后可不得了。”苏镜揉着水肿的脸,秀气的眉毛幸灾乐祸挑起,“你抱着升子又啃又亲,疯狗似的,我和老盛两个人愣是没拦住,还是升子自力更生,起来给你两拳,给你揍趴下了,才安分些。”
谢轩铭日常冷漠的表情逐渐开裂:“我,抱着季哥……又啃……”
他说不下去了,脸刷刷白了几个度,耳尖却涨红得吓人。
见他一张小脸惊愕得煞白,苏镜不存在的母性被唤起几分,一时也忘了这小子庆功宴上丧尸狗一样疯癫的模样,反倒觉他像个失身少年。
“季升在房里,去道个歉吧。”苏镜拍拍他,“升子心大,又容易心软,你撒撒娇发发泼,他就拿你没辙了。”
苏镜越过谢轩铭进了洗手间,留谢轩铭一人在房门口发呆。
几秒后,他上前一步,犹豫地敲门。
没有回应。
又敲敲。
一片寂静。
是不是睡了……
谢轩铭犹豫两秒,推开房门,抬眼正见到季升坐在床边,冷冷盯着他。
谢轩铭:……
“季哥。”谢轩铭把房门关好,“你醒着啊,没人应我还以为睡……”
他话未说完,看清季升现在情况,愕然停嘴。
季升嘴唇肿着,唇边明显破皮,眼角一小块淤青抢眼,不像被人打的,倒像是在哪里磕碰了一下。最令人惊愕的还是他的脸颊,光滑的左脸上印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看起来像苹果上的缺口,明显且惊人。
谢轩铭嘴合不拢,神色肉眼可见惊恐起来。
“你抱着升子又啃又亲”
苏镜的话幽幽回荡在他耳侧,把他击打得意志模糊,摇摇欲坠。
谢轩铭是真没想到,苏镜完全没用夸张手法,他是实实在在在记叙。
谢轩铭几乎不敢抬眼看人,季升那张凄惨中带着些许好笑的“战损”面容上,直直写着四个大字——
“又啃又亲”。
“看够了?”
谢轩铭在门口柳枝似颤巍巍好一会儿,季升终于忍不下去,阴飕飕开口。
他情绪不好,没人能在被捡回来的小狗啃了(物理意义上的)两口后还保持平静慈祥,季升觉得自己没有把谢轩铭轰出去,再抓紧时间去打个狂犬疫苗,已经算观音菩萨转世般仁慈了。
见谢轩铭一脸迷茫崩溃,季升冷言道:“你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了……”
“……”
“对不起……”
谢轩铭垂头丧气站在门口,唯唯诺诺看起来有几分委屈。
季升见他这样,怒火轰一下窜了七八米高。
明明被啃被占便宜的是自己,为什么这小子一副“嘤嘤我是受害者”的倒霉模样啊!
他怒火中烧,也维持不住体面的姿态,站起来指着自己脸颊骂道:“谢轩铭!你是狗吧!还是丧尸!我靠平时我有对你也还不错吧,你哪里积了这么多怨,借着酒劲一股脑报复过来。”
“不是报复……”谢轩铭低声辩解。
“那是什么?年轻人火气旺?还是精虫上脑?别告诉我你还对我芳心暗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