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替(28)
“小谢说得有道理。”盛空知同意谢轩铭观点,“你真需要个人看着点。”
苏镜也不情愿开口:“虽然我觉得这玩意不靠谱,都不去最好,但硬要去的话,两人一起确实比单刀赴会靠谱得多。”
季升一看没人支持自己,傻眼了:“喂,你们还真是……”
“四比一。”谢轩铭面无表情补刀,“少数服从多数。”
“诶??”
李谭一锤定音:“那就这样吧,我回复赵文华消息……顺便和他说下你们情况,让他多担待,别为难人……”
“能行吗?”苏镜质疑,“这些逼人最爱干的事不就是炫耀他们那芝麻丁点大权力,拐着弯的为难人吗。”
虽然苏镜日常满嘴跑火车,但很遗憾他这次乌鸦嘴成真了。
赵文华确实,是个爱为难人的狗逼玩意。
赵文华这人,明摆着狗眼看人低。他对季升谢轩铭呼来唤去,言语恶劣地让季升和谢轩铭演唱恶俗的歌曲,完后又开始给二人灌酒。
季升喝了两杯,赵文华又盯上了谢轩铭,纠缠不休地把酒杯往他面前怼。
谢轩铭冷着脸,不接也不看赵文华。
赵文华不退让地把酒杯又往前压压:“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两人对峙着,形成僵局。
“赵哥。”季升假笑着接过杯,他喝酒上脸,耳廓面颊都有些红,却还把谢轩铭往身后藏藏,“他没成年,不会喝,我替他。”
“没成年——”赵文华冷笑一声,“没成年可以酒吧轮转玩乐队,但不能喝杯酒……说到底就是看不起我,不给面子。”
“没有的事。”季升笑得虚假而真挚,“小孩酒精过敏,是真不能喝……赵哥你看这样,我喝两杯,算赔罪,行不行。”
“两杯?”赵文华夸张道,“替人的事从来都是成倍成倍来的,两杯就想买我面子?不可能!我也不是为难你,但少说得五杯,不然你赵哥我也下不了台阶,没法做人。”
季升笑容灿烂,心中大骂这猪头狗玩意。
他终于明白李谭日常是怎么醉成那泥样子了。
季升已经喝了两三杯,脑子昏沉不清醒。
那酒不是纯啤,里面多少混了点白的或洋的。
五杯下去肯定得倒。
但未成年总归不该被逼尝试这个。
季升下定决心,正准备开口道“行”,一手却先他一步伸出。
谢轩铭无表情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谢——”季升来不及阻止,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喉结滚动,红潮一路从锁骨烧到耳尖。
谢轩铭捏紧酒杯,捂住胃。
火烧般的炽热一瞬上头,呕吐和眩晕不停歇冲击大脑。
他后退几步,被季升抓住,又挣脱开。
“我去趟洗手间。”他用最后的力量抬手,示意空杯,挤出一句话,跌撞出了房间。
谢轩铭抱着马桶干呕了好一阵。
他上两次喝酒都是度数不到二十的鸡尾酒,烈酒还是第一次尝试。很不喜欢,也不适合。
谢轩铭没吃晚饭,胃空着,就那一杯酒在胃袋里晃荡,像一团没来由的火,烫得他难受极了。
有几个瞬间,谢轩铭都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他想自己可能真的有点酒精过敏,又想自己还真他妈没用,一杯酒都顶不住,害得季升尴尬为难。
季升。
想到季升,谢轩铭清醒些。
他撑着马桶起来,摇晃着去洗手池冲一把脸。
镜子里的少年头发散乱,眼睛赤红面色阴翳。
谢轩铭认不大出自己,也没心思认。
他得快些回包厢去,自己不管不顾跑出来,季升不知道要被如何为难。
冷水扑了两三次脸,火烧火燎的感觉终于被压下去。
谢轩铭好受不少,直起身快步往回走,到达门口的时候,他正要开门,忽地听闻里面一阵放肆调笑。
“你别说,这小子长得还这行,娘们样秀气,看着就让人心痒痒。”
谢轩铭心下一沉,在理解这话含义前,他已暴怒着,一脚狠狠踹开了大门。
房间内的场景也确实让他目眦尽裂。
季升歪斜着脑袋,昏沉靠在男人身上,赵文华猥琐笑着,一双黑手,就要往他衣服里伸。
第21章
赵文华搂着季升,低头在他颈边吸一口。
沐浴液的清香夹着酒精,混杂成别样的勾人气息。
赵文华嘴一咧,陶醉又猥琐地笑了。
他眼馋季升很久了。青出乐队里,除了禁欲气十足的少年主唱,最吸引他的就是这个舞台上放荡不羁的鼓手。
可惜那美人胚子主唱没成年,看起来又像是有钱人家小孩,真搞了估计要惹麻烦。
赵文华只能遗憾放过,把药下到季升杯子里。
十来岁的大男生如他所料的没什么戒备心,喝了药就昏睡过去,任由人上下其手。
赵文华把人拽到自己这,移动过程中季升衣服下摆上翻,露出一截精瘦的腰。
少年侧腰平坦,因为缺乏阳光,皮肤与别处存有明显色差,冷白与黑T对比强烈,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感。
赵文华色迷迷上手掐一把,心道这小腰真细,抓着屮起来肯定带劲。
他满脑子污秽,忽地听见几声惊呼。
他抬眼,看见自己刚才还在意淫的美人胚子,疯了似的冲过来,一把将季升从他手里抢出,抬脚,狠狠踹上他腹部,直直把人踹翻,摔在桌上。
“操!!”赵文华惊怒大呼,他后腰重重磕在茶几边缘,撞翻一桌摆放。酒瓶叮叮哐哐落在地上。赵文华痛苦地躺在桌面上哼叫,回过神后勃然大怒,“你他妈敢动手?!知道我是谁吗?!”
谢轩铭置若罔闻,他低头确认季升情况,发现其昏迷不醒后抬眼,一双利眸泛着血直直刺向赵文华。
赵文华被他眼中的凶狠疯狂激得一抖,心中莫名产生几分惧意……反应过来,他心中啐一声“怂个屁”,恼羞成怒起身,破口骂道:
“你们这群傻逼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揍人啊!”
房内剩下的人不能都说是赵文华小弟,但好说歹说要给赵文华几分面子。此刻赵文华被人掀飞,四仰八叉躺地上,他们坐视不理,势必要被赵文华记仇。
几人当机立断,舞着拳头大喝着冲上去。
谢轩铭把季升放在身后沙发上,回身抄起啤酒瓶,干脆利落朝冲来的人砸过去。
冲在最前的人脸颊狠狠撞上瓶身,颚骨变形,惨叫着倒下。
谢轩铭抬手又挥,狠狠砸上那人脑袋,啤酒瓶闻声碎裂,后面几人急急刹车闪避,唯恐被玻璃碎片波及。
第二人冲上来,一拳狠狠击打上谢轩铭脸颊,谢轩铭被打得头一歪,再抬时嘴角带血,眼尾淤青浮现。
他眼底浮出一丝狠戾,另一手曲起,手肘狠狠怼上那人咽喉,在其惨叫捂着脖颈倒下时,谢轩铭如法炮制,在他头上也开了个啤酒瓶。
玻璃飞溅。
后面上来的人对上他眼中疯戾,心中悚然发寒,脚下不自觉迟疑,人还没到跟前,已经怂了大半。
打街架本来拼的就是个“狠”字。
此刻一个不要命的疯子背墙站着,其余人未打先怂,战意全无,便如沙袋般一般一个个被谢轩铭拍下去,挣扎起身又挨几下。
谢轩铭在这一夫当关,赵文华于后方无能惊怒。
“操,这小子什么来路。”他骂出声,想吼一句废物然后自己抄家伙上,但又被那少年面上疯光骇得不敢动弹。
不怪赵文华见识短,此刻的谢轩铭打红了眼。手持两破酒瓶,挥舞时血珠于尖端飞溅。他又疯又狠,白净的脸沾了血,似传闻里变态杀人魔般可怖。
谢轩铭眼神如狼,缓缓扫过围上来的人,被他盯上的小弟都一个哆嗦,毫不怀疑这疯狗一样的小子会将酒瓶扎入自己心脏。
实际谢轩铭一人自然不可能打过七八个成年男子,但他不要命的疯癫属实在气势上压得人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