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好讨厌(41)
翠竹也跪下道:“请驸马爷三思,驸马爷千万要三思呀!”
穆絮丝毫不理会她们,反而自顾自地在宣纸上写着。
桃花道:“驸马爷,这休书万万不可写呀,驸马爷三思!”
“驸马爷,历朝历代皆无驸马休公主的先例呀,求驸马爷三思!”翠竹道。
既然是历朝历代皆无先例,那穆絮现下这般做,不就是摆明着找死么?!
长公主的前七任驸马,不是陛下下旨命长公主与驸马和离,便是长公主休驸马,哪儿轮得到驸马休妻呀。
这驸马休妻,不就是伸手打皇家脸么?!
见穆絮依旧不听,二人总不能将穆絮捆住吧,只得一个劲儿地磕着头劝穆絮三思。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休书已书写完毕。
穆絮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起已写好的休书,转身便出了门去寻且歌,任由二人磕头相劝。
穆絮骨子里是固执的,铁了心做的事,谁也劝不住,这寻死亦是。
“驸马爷!驸马爷!”
“驸马爷,驸马爷三思啊!”
桃花翠竹二人不断地唤着穆絮,偏偏穆絮就跟没听到似的,头也不回地往暖玉阁走。
若是驸马爷被殿下开罪,那还有她二人的好果子吃?
二人连忙追上穆絮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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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纸休书
穆絮面露不悦, 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温婉样, 丫鬟们见了都躲着她,故她一路畅通无阻地入了暖玉阁。
这还尚未踏入房门, 清浅果真又走了出来。
清浅虽不解为何驸马爷这般不悦,可她的主子是殿下,而不是驸马爷, 故她该关心的是殿下, 她福身道:“驸马爷,殿下今日....”
不等清浅说完,穆絮便直接绕过清浅, 踏入房门。
清浅有些没反应过来, 似是没想到穆絮会有如此胆大之举, 她连忙追上前道:“驸马爷,你不能进去!”
穆絮并不理会清浅, 再次绕过她, 继续往屋里走。
“驸马爷!”
“驸马爷!”
清浅连唤了好几声,穆絮皆不理她。
清浅见此况便运用起轻功, 三两下移到穆絮前方,将她拦下。
清浅语气强硬, “驸马爷,没有殿下的吩咐,你不能进去!”
穆絮的语气变得比清浅还强硬, “让开!”
“还请驸马爷莫要为难清浅!”她可不保证接下来会不会, 做出什么得罪穆絮的事来。
穆絮连死都不怕了, 又岂会被清浅这一两句话给唬住?!
见穆絮不听,清浅只得道:“驸马爷,得罪了!”
就在清浅欲点穆絮穴道时,且歌的声音传入二人耳里,只听她吩咐道:“清浅,下去吧。”
“是,殿下!”
且歌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倒也有些诧异,穆絮今日怎会来找她?
穆絮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休书直接“啪”的一声“放”于且歌面前。
这一系列举动让且歌既惊讶又费解,穆絮的火气竟如此的大,到底是因何事恼了?
她的双目在宣纸上扫视了几眼,莫非是因临摹磨镜图而羞得恼了?
这也说不准!
且歌放下手中的书,拿过那折好的宣纸,嘴角带着笑,“驸马可是全都临摹好了?”
穆絮并不打算回且歌的话,反正她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且歌将折好的宣纸打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嘴角的笑意亦渐渐凝固。
这宣纸上的一字一句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向来只有她写给别人的份儿,而穆絮竟敢给她一纸休书?!
混账!
这成亲才没几日,今个儿竟敢休了自己?
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且歌拿起手中的休书,明知故问道:“驸马,这是什么?”
她在给穆絮机会,倘若穆絮说出这是旁的东西,那她可以当做从未收到过这封休书。
可惜的是,且歌的这番好意注定会被忽视,穆絮并不想要这个所谓的机会。
“休书!”穆絮丝毫不畏惧,她对上且歌的眼睛,将这一字一句咬得极为重,让人想听不清都难。
且歌柳眉轻挑,穆絮当真不识趣,“休谁?”
既已有意休妻,穆絮说话也不必像以往那般客气了,她直接道:“你!”
好个穆絮,当真是大胆的很!!!
若是旁人同她这么说话,只怕脑袋早就掉了。
可且歌还是不解,她也仅仅只是让穆絮临摹那磨镜图,并未做过其他事,向来聪明,又懂得隐忍的穆絮怎会做如此蠢事?
在寻常百姓家,妇人若是得到休书一封,实为耻辱,想再嫁都难于登天,公主再嫁虽比寻常人容易,可这休书到底打的还是皇家脸,不论公主是否真有过错,只要这休书一写,驸马都是死路一条!
桃花与翠竹贴身伺候于穆絮,穆絮做什么事,皆会被她二人瞧见,这休书亦是,就算穆絮不知休了她会是个什么下场,那她二人难道还不知吗?
穆絮看起来也不像是丝毫不知的样,难道....穆絮明明知道,桃花与翠竹二人亦提醒过劝过,但穆絮还是将休书写好送到她手里?
明明知道会死,却还执意如此,那便唯有一个可能了。
且歌这下是明白了,穆絮是奔着死来的!!!
且歌心中十分不悦,这亲已经成了,她二人已是夫妻,穆絮竟连这虚名都不愿背,还执意寻死,当她的驸马就这般痛苦不成?
新婚之夜让穆絮临摹磨镜图,不过是掩饰她羞了的同时出口气罢了。
这几日不见任何人,一来是因那日同杨灏争吵过,她恼了,二来是暗示穆絮,临摹有的是时日,无需那般赶,但不曾想到,穆絮却如此厌恶于她!
想死?
呵,可没那么容易!
且歌将那封休书叠好,漫不经心道:“哦?驸马因何事要休本宫?”
“因你犯了七出之一,有恶疾,为其不可与共粢盛也。”
这休书上的内容,且歌不过轻扫几眼,便已了然于心,自是无需穆絮再重复,可没想到,穆絮还真敢写,真敢说!
且歌不怒反笑,“那驸马可得同本宫好好说说,本宫有何恶疾?”
“戏弄她人,言而无信,等同恶疾!”
看着穆絮如此严肃,且歌笑得更欢了,“那还请驸马告知本宫一声,本宫究竟戏弄谁了?”
“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且歌故作无辜道:“本宫就是不清楚,才问的驸马,倘若本宫清楚,本宫还需得着问驸马?”
“你...”这语气,这模样,愣是将穆絮噎得说不出话来。
前些日子戏弄她还少么,且歌方才还将临摹的磨镜图记得清清楚楚,她分明是在装糊涂!
穆絮恼红了脸,堂堂天家女,做过的事竟不认账,怎会是如此的无赖?
且歌心中的不悦倒也消减了些,她来了好兴致,继续装糊涂道:“恩?”
若是她将且歌戏弄于她的事罗列出来,且歌继续不认账,还让她找证据该如何?
桃花与翠竹二人现下虽为她的丫鬟,可她二人到底是长公主府的人,届时她二人帮的定是且歌,故她不便再说且歌戏弄她人。
但这言而无信倒是有证据的,江怀盛可还在牢里关着呢,只要稍稍派人去查看,且歌有恶疾的罪名定能成。
“你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
这个倒让且歌费解了,她何时言而无信过?
且歌将休书放于桌上,浅笑道:“本宫又是何时做过言而无信之事?”
“此事你心知肚明,何须这般装模作样!”
且歌并不恼,她挑了挑眉,“本宫并不知驸马说的是何事,驸马可否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