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以待(47)
“对自己的屁股这么没自信,这不是段总的风格……!”
徐泰阳单手滑到他胸前,找到红肿的乳头用力一捏,在段潮要叫痛的时候把他嘴亲住了。
“呜?!”
咬着肉棒的穴口,突然紧紧地收缩,似乎在代替上面的嘴帮他呼痛。
刚刚还夹在乳头上的环,被徐泰阳做到兴起的时候扯下去了。虽然只是夹的,可也着实让段潮痛得大呼小叫,阴茎根部的环一拿开,就把段潮兴奋得硬了。
“还紧着呢……!”
徐泰阳持续着上面和下面的攻击,段潮没有空也没有力气回他,头仰在沙发扶手上,在被撞击得晃动中吐露着舌尖不断低叫。
有一个熟知你所有兴奋点的对象实在是一件幸福又令人恐惧的事。
一旦小狼狗上来那个狼劲儿,简直能活活把段潮做到虚脱。
等徐泰阳射完,段潮都快没力气说话了。保持着跟全裸差不多的姿态,仰躺在沙发上喘息。
“小狼狗……你给我收尸吧……”
徐泰阳把他两腿横在自己腿上摸,段潮趁机踢了他一脚。
“哪个尸体像你这么活蹦乱跳的?”把毛毯从沙发背上拽下来给他盖上,手还把着两条长腿不放。
“你赶紧去上班吧人民警察……那么多人民群众等着你普法,别可着我一个人教育啊。”
请了两天假,徐泰阳就整整折腾他两天。
原本段潮小算盘打得特别好。
龙先生那边没大事基本不会主动找他,他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所以他可以在徐泰阳这狗窝想待什么时候待什么时候。徐泰阳虽然不上一线,可毕竟是个警察,全国处处都警力不足,他难免有个帮人代班的时候。
段潮呢,就打算徐泰阳上班的时候自己打游戏,徐泰阳下班的时候俩人打炮儿,日子规划得简直不要太美好。
可徐爸爸两天一下子把一周的炮儿都打完了。别说他现在不上班,就是上班段潮都未必有那个体力开电脑了。
徐泰阳掐他大腿,“你有没有良心,我这教育是随便给的吗。”
段潮给他掐得一个劲哼哼,哼完了突然想起来:“……链子呢?”
黄金太软,乳环没事儿,可是链子接口已经直接给扯变形了。
段潮愁得,“人民警察,你一个月工资够买几条?”一边说一边把链子和环分开,放回盒子里去了。
徐泰阳不说话,拿了一根烟放嘴里叼着,眼睛盯着段潮那两条走来走去的腿,晃来晃去的屁股。看他鼓捣完了,展开手里的毯子,段潮直接走过来让他把自己下半身裹上,抄起火机来。
直接坐他腿上,把徐泰阳的烟拿下来放自己嘴里点着,先吸了一口。
“我不在的时候,柔柔会在附近吗?”
徐泰阳把下巴垫在他颈窝里,突然问道。
段潮微微一笑,把夹在两指中间的烟嘴准确地放在徐泰阳唇边,“会,不只是她,龙先生——洋鬼子的人也会在附近。”
“嗯。”
徐泰阳答应一声,但段潮知道他并不会因此而放心。
而这担忧,又多么令人温暖。
“我不会死的,跟你这傻狗不一样,我是这世上最惜命的人。”他把烟拿过来自己继续抽,并不管这不是他平常抽的牌子:“你跟我,都得好好活着,抽烟,喝酒,吃饭,打炮——”
“好好的,虚度光阴。”
他们在狭小的房间里面,共同抽完一支烟,被烟雾包裹着染上一样的气味。
人民警察徐泰阳第二天终于上班了,起床之前又把没睡醒的段总日了一遍。
洗漱完毕对着镜子戴隐形,弄了半天就是戴不进去,把眼睛戳得通红。段潮没辙,忍着腰疼爬下来给他戴上。
“摘也不会戴也不会,你那是狗爪子啊。”
刚配完那天晚上,徐泰阳摘个眼镜差点把眼睛戳瞎。
“啥玩意儿不得练练啊,这才第二次。”
戴完了,又是精神抖擞一条帅狗,还是警犬。段潮看着他一身警服,差点就把自己看硬了。
“老实家里待着,”徐泰阳把备用钥匙放鞋柜上,“爸爸回来要是不在,你就完了。”
“带个西瓜回来,我想吃。”
段潮把警帽给他戴好,整整角度。
“大冬天的,上哪儿给你整西瓜啊?”
这制服穿全了,真是精神得可以。
“人民警察想想办法啊,守法公民给你日了两天了,连块西瓜都吃不上,有没有人性,有没有王——”
人民警察捏着下巴亲住了守法公民喋喋不休的嘴。
“就爱逼逼没用的,给你买!”
点了一根烟,段潮趴在窗口看着徐泰阳下楼,开车,驶出小区。
给柔柔打电话,“来接我,出去一趟。”
两个小时以后,他出现在本市北部监狱的会见室。
铁窗那边,是被剃了光头、现出铁青色头皮的常东原,脸上带着无法愈合的伤疤。
段潮拿起电话,笑得温柔和煦:
“常经理,人之将死,是不是该做点善事啊?”
“……”
“比如捐个心肝脾胃肾——或者眼珠什么的?”
第71章 警察叔叔与守法公民07
常东原看着他,畅快地大笑起来。
“他瞎了啊?哈哈哈!”常东原还记得自己做过的事,这似乎是他半年来听过最好的消息。
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声通过听筒传递到段潮这边,充满刺耳的震动。
然而段潮只是带着微笑静静地看着他。
如同看一个死人。
“段潮,我不信你没后悔过……”常东原停止笑意,简直是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你用全部交换一条瞎狗,值得吗?”
段潮还是不说话。
“你爬到东佰那么高的位置,说不定再过个十年,整个东佰都是你的了!够你养多少条狗,睡多少个徐泰阳?可看看你现在还剩什么了?咱俩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你说,你后不后悔?”
段潮往前坐了坐,跟他隔着玻璃面对面。
“悔啊,悔得……悔得直肠都青了呢。”他仿佛对常东原的话十分赞同,“你说我付出那么多交换一条小狼狗,到手了一看:哎呀,怎么瞎了啊?换你,你生不生气、心不心疼?”
“我可是打算要把他榨到一滴油水都不剩,让他这辈子都别想逃过我的手掌心……可我的狗无端端地被人取走一只眼睛,你觉得我应该跟谁讨回来?”
常东原觉得可乐似的“嘿嘿”笑:“就算你把我的眼睛都挖下来又如何?他也好不了了,他永远都是个瞎狗!”
段潮伸出修长的手指点在玻璃上。
“我说过了,我很公平的:他是瞎狗,你就做个瞎鬼;他没有的——”
“你也别留着。”
一,二,分别点在常东原两只眼睛的位置。
“多收一只,当做惹我生气的代价。”
常东原并不恐惧,他的判决已经下了。贩毒数量得按公斤算,毫无意外的死刑。
“段潮,你告诉我,我输在哪儿。”
段潮这次真的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常东原,你这句话问得,好像你真的喜欢我一样。”
常东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直接被这句否定激得牙关紧咬。他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输得一败涂地,难道不就是因为段潮?
“你知道我可以跟男人好,你知道我可以帮你爬得更高,你知道我看上了徐泰阳——所以你才决定要睡我,对不对?”
“在你眼里,我跟一个能让你往上爬的梯子没什么不同,如果我是个女人,你怕是早就拿着戒指信誓旦旦要跟我求婚了。”
段潮摸了一下胸前的领针:“无论对文哥还是我,你不过都是因为不想输给徐泰阳罢了。这一往情深的样子,连你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常东原,你自己想想,把我换成别人,对你而言有区别吗?”
常东原无言以对。他所有想要得到的一切,所有途径都汇集到段潮身上,让他成为一个对自己而言最完美的情人、伴侣、伙伴。
他也不能否认,即使在性的方面而言,段潮亦是他想要征服的对象。
就如同无赖将公主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充满着将上位者拉下神坛那般虚荣而膨胀的精神快感。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甘心。
“那又怎么样,段潮,你他妈还不是被一条狗给睡了!”
手掌抓着玻璃,仿佛要透过这层屏障去抓段潮那张淡然的笑脸。
“我睡得开心,你管我呢。”
段潮决定结束探视了,手指在玻璃上重复着点了两下,提醒常东原别忘了:死之前还有一道惩戒在等着他。
“段潮!你错了!是你被他套牢了!是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是你会被他榨得一滴油水都不剩!是你!”
玻璃有很好的隔音效果,可是常东原的嘶喊依然透过还没放好的话筒传过来。段潮静静地看着他挣扎着被狱警架走。
“有什么区别呢……?”
常东原恐怕没听到这句低语,他只能看到段潮轻轻地说了两个字,口型很好辨认——
再见。
徐泰阳晚上加班,晚上都快十点了还没回来。段潮给他打电话,那边闹哄哄吵得不行,说是街边混混打架斗殴,逮回来一大帮人在所里审着呢。
“还他妈笔录呢!录个鸡巴?这要搁以前,老子一个人就给这些小瘪犊子揍得满地找牙!还他妈怕不老实?”
本来段潮还生气呢,听徐泰阳一番牢骚倒给他逗乐了。
“谁让你是人民警察呢,要文明执法。”乐完了又问,“大概几点下班啊,吃饭了吗?”
“没吃,你给送啊?”
“哦,我吃完了。”段潮嘻嘻笑。
“是不是找日?”
段潮不跟他闹了,“到底几点啊,要么不上班,一上班就不下班,没有你这样搞对象的。”
“怎么着也得十二点了——”徐泰阳放低了声音,“你还在吧?”
“徐爸爸都那么说了敢不在吗?我告你徐泰阳十二点不回来你就完了。”
徐泰阳在那边低低地笑。
段潮一边骂他“笑个屁”一边挂了电话,跟柔柔说,“给咱徐警官送去吧,再一会饿蔫儿了。”
柔柔拎着一盒饭,从徐泰阳所在派出所街对面的车里走下来。
走到快门口,旁边转弯处拐出来个瘦个子青年,拎着一袋水果,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柔柔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找谁啊?”
把人吓得原地蹦起三尺高,水果滚了一地。回头刚要开骂,一看是柔柔,立马憋回去了。
阿广张嘴都结巴了:“你你你你你干啥啊?!”
“我先问你呢,你干嘛。”
“我我我我我找我阳哥,关你啥事!”
“真巧,我也找徐警官。”
“徐警官……”阿广不知怎么就低落了,“真是警察呀……”
说完把水果一个个捡起来装袋,塞给柔柔,“你帮我带给阳哥吧,我不进去了。”
“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