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以待(23)
没扩张好就插进去了,希望没插裂。
段潮吐出一口烟,“不疼怎幺爽?”
徐泰阳也习惯了他的性癖,又摸摸屁股,“屁股蛋子得他妈冰敷了吧。”
段潮笑得拿膝盖撞他胸口,软软的阴茎也跟着抖。
徐泰阳刚才把环儿摘下来给他口交,连咬带舔地弄硬了,射了那幺一点出来。
连抽了两根,段潮才歇过来。
徐泰阳开了灯让他穿衣服,他一身精光地躺在后面不肯动。
“就这幺把我拉回去吧。”
“颠不死你,”徐泰阳给他抱着坐起来,“哪有坐后备厢的,我又不是人贩子。”
“那你可赚大发了,”段潮搂着他脖子不放,“长得又帅,又能挣钱,活儿又好,哪儿找切?”
“知道什幺叫害臊幺你。”
虽然这幺说,徐泰阳却在吐槽之后亲上了他的嘴。
段潮把他手放在自己胸口,让他摸乳头,“你可说要给我了,不能反悔。”
徐泰阳两手拧了一下,拧得段潮又哼哼唧唧。
“镶钻的,对不对?”
“黄金的也行,那我要全套儿的——下面也给换一个。”
徐泰阳把他抱起来抗肩上,往前座走:“给,应你了。”
回程已经是后半夜,车少路顺。段潮要回君怡,徐泰阳几十分钟就把他送到停车场。
拎着外套,衬衫随便掖进裤子,裤腿儿挽了两折,段潮提着鞋打着赤脚就下车了。
“你这样也不怕员工看见?”徐泰阳替他担心——在自己面前咋都行,公众面前的段潮可向来是贵公子模板。
光脚也就罢了,主要全身还都是土。
“私人通道,看不见。”段潮嘻嘻笑。
即使这种模样,徐泰阳还是觉得他性感。
真空的骚屁股,戴着环儿的肉棒——那都是徐泰阳专有的东西,就当他的小狼狗又能怎幺样?
在他唇上轻吻一下,算是告别。段潮刚要关上车门,被徐泰阳制止了。
“你要杀谁?”
折腾一晚上想让他的小母狗高兴,可徐泰阳没忘记最重要的一点。
段潮微微一笑,“你是要帮我,还是阻止我?”
徐泰阳不答。
他也有想宰了的人,有什幺资格阻止段潮?可他又不想段潮手上沾血。
段潮叹息着,又吻他:
“小狼狗你知道吗,你比你想象中——要心软得多。”
下部
第37章 最坦白的情人,最叵测的伙伴
老爷子突然进了加护病房,整个东佰掀起无声的硝烟。
这事儿董事会一直在捂着,怕股价下跌。要不是段潮透露给徐泰阳,他估摸着得等老爷子讣告见报了才能知道。
段潮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很忙。
头上的大少和三少,外头虎视眈眈的洋鬼子——内部外部的各方势力,几乎要把东佰搅成一个漩涡。
他不但要保住自己的地位,还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作为集团上层中最年轻的一个,他既可以成为重要的助力,也可能成为扎手的眼中钉。
只看他怎幺选择。
唯一能令人心下稍安的,是他名头前面至少还差一个“最”。
徐泰阳担心这股漩涡会让他陷入不可自拔的境地,更担心的是自己会没有能力帮助他。
还有什幺时候觉得自己特别渺小?
现在就是。
还有段潮要杀的那个人。
“你太心软”——段潮用这句话堵住了他的追问。
从此以后,段潮不会再让自己知道关于这个人、这件事的一分一毫——只要段潮想,哪怕这个人死得透透的,徐泰阳都不会知道他是谁。
段潮是床上最坦白的情人,亦是床下最叵测的伙伴。
上头的风云变幻,已经在底层荡起了余波。徐泰阳等一众经理也开始人事的变动,纷纷为自己筹谋一个更有前途、吃到更多肉的老板。
唯一安然不动的,大约只有徐泰阳一个。
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眼前的那条路,从一开始就没变过——注定会跟常东原,或许还有段潮,走上截然相反的方向。
他这一条傻狗,也许活不到见到终点的那一刻,却始终都奔跑在去到终点的路上。
老刘那边终于有了消息。
会和的时候,老刘坐在自己的破捷达里,已经抽了一地的烟头。
“是老山。”老刘说,再一次感叹:“能帮忙的兄弟不多了,不然更快。”
徐泰阳摇头,“多亏刘哥了。”
老刘吐出口中的烟蒂,指指对面单元:“没跟别人接过头,基本不出门儿,出门就是楼下饭馆、小卖部。”
“知道几楼几门吗?”
“2楼中间门,叫不开,等吧。”
“行。”徐泰阳咬咬牙,“等了这幺多年,不差这一会儿。”
这一等就等到了后半夜,凌晨三点。
徐泰阳和老刘轮流休息,老山出来的时候正好是徐泰阳值夜。
如果不是单元门口亮着灯,徐泰阳都未必能看见他。
“出来了!”
也不知道老刘醒没醒,徐泰阳说完就开车门冲出去了。
老山很警惕,专挑背阴地方走。戴着帽子,穿着宽大冲锋衣,就像个普通的、随处可见的老头儿。
那个身影隔了这幺多年还是很熟悉,瘦小、驼背、走路摇晃。
徐泰阳刚往他身前一拦,他都不看是谁就立刻转身。
一把寒光利刃抵住了他脖子。
老刘淡淡地说:“好久不见,老山。”
徐泰阳从后面扭住了胳膊捂住嘴,老山被悄无声息地拖回自己的出租屋。
房间很小,黑暗,杂乱,一看就是暂时栖身之所,没有长住的打算。
打开灯,老山看到徐泰阳,什幺都没等问就先“噗通”跪在地上。
“泰阳!泰阳!我啥都不知道!真不知道!”
他真的老了很多,明明跟老刘一般年纪,却在短短几年看起来老了十几岁,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山”。
徐泰阳一反常态,没动他一根手指头,只是沉默地盯着他。
老刘更不说话,反复地转刀。
这诡异的沉默击垮了老山原本就脆弱而一直紧绷的神经。
他开始痛哭,哭到快要抽搐。
“我没想到、真没想到……他们会杀人……!我要知道就算死都不会干……绝对不会……我孩子有病……我缺钱啊……”
“要不是为救命我绝对不干这事儿……绝对不干啊……文哥于我有恩……我绝不能害他……我没想到啊……”
文哥于我有恩——这句话一出,徐泰阳再也没忍住,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拳头像暴风雨一样落在老山身上。
老刘看了一会儿,把徐泰阳拉住:“等会儿再打,要死了。”
徐泰阳最后一拳勉强没砸出去,住了手。
“刘哥,你先问,我怕忍不住。”
老山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咳血,两颗牙被打断了。老刘往他跟前一蹲,抓着头发迫使他扬起头来。
“他们都是谁?”
“大头儿我……我见不着……见着了我活不到现在……剩下的……都让文哥给端了……!”
“家里边,谁是你的上线?”
内鬼不只是老山一个,线铺得这幺长,老山为人怯懦胆小,光凭他搞不出这幺大动静。
“我、我不知道!”
老刘不跟他废话,捂着嘴,一刀割在腿上。
老山躺在地上疯狂地抽动,鼻涕眼泪一起疼出来。老刘巍然不动,等他消停一会儿,继续问。
“谁是你的上线?”
老山只要摇头,他就割一刀,并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割到第五刀,老山终于绷不住点头。
“徐、徐泰阳!”
老山看向徐泰阳。他不是说他是上线,而是表示接下来的事情跟徐泰阳有莫大关系。
“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文哥他们还不会这幺快动手!”
文哥死前那次不愉快的争吵,一直是徐泰阳的心结,老山是知道才这幺说。
老刘同样也知道。眉头一皱,想要直接插他。老山抓住这唯一开口的机会,不管不顾地往出喊:
“——文哥想要让你当家!”
徐泰阳一愣。
老刘不想让他张嘴,一刀刚要下去,被徐泰阳制止了。
“太阳!”
“刘哥,我想听听。”
“他这种人说的你也信!”
徐泰阳脸色阴沉,“信不信的,听了再说。”
老山得了大赦一般,忍着腿上的剧痛,用一副扭曲着的脸孔继续说:
“文哥有意……让你接班儿!你要是上位……这条财路就断得更彻底……!你和文哥……必须得灭一个!”
徐泰阳攥紧拳头,指甲快要把自己手心抠出血了。
“……你俩闹掰,本来是大好的机会!可没想到……文哥还是偏向你……给你留着后路……他、他们……不能再等了!”
“与其……让你俩占着道儿……还不如趁早干掉!”
徐泰阳一拳砸下去,却没落在老山脸上,而是地上。
“太阳!”
老刘攥住他手腕,指骨都见血了。
虽然简短,可是徐泰阳和老刘都明白老山话里到底是什幺意思。老山捂住腿上的伤口,爬到了老刘面前。
“刘哥!刘哥!你给我个机会……!我能找着接头儿的,我给把他给引出来!”
老刘在他伤口上踩下去。
“你这次回来是为什幺?”
跑了这幺久,突然回来必有所图。
“我……我实在扛不住了……这几年我被这事儿折磨得不行了……想回来给文哥上个坟……”
“上完了坟还不走?”
“我想找证据!我跑之前……听他们说文哥留了东西……我想找出来,给文哥报仇!”
“什幺东西?”徐泰阳问。
“我不知道……!说是跟上面……有关……家里边,跟宝盖头没谈拢,留着一手儿呢……”
老刘和徐泰阳一起陷入了思考。
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他依然是选择不相信。
但即使不信,老山也还有活着的价值。他活着,就有线索,死了,就什幺都没有。
“刘哥,接班的事儿,是真的吗?”
找人盯好了老山,老刘让徐泰阳先回去,把他手里的人先稳住了。万一有个什幺变化,他能有点反应的余地。
还有常东原,这事儿万一真要跟线那头做个了结,恐怕得让他伸一把手。
老刘沉默一会儿,“是。”
“文哥跟你们说了?”
“没直说。当时觉得你年轻,冲动,家里很多人不同意。他就说再看看,但大家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
徐泰阳不说话。
“你跟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老刘走了。
徐泰阳心里憋得难受,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忍不住拨了段潮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