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以待(29)
老三虽然不如七爷,但谨慎稳妥,老大比起他,操控起来要容易得多。
“七爷放权给我,是因为我看起来最年轻最容易收买,谁要对老三和东佰不利、谁要利用他大儿子,就借了我的手除掉——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当上君怡的掌门?”
徐泰阳这才发觉,自己以前真得想得太少太简单。
“现在懂了吗?”
段潮语速很快,仿佛在忍耐着什么。徐泰阳舔了下嘴唇,不知道该说点啥——段潮跟他透露得太多了。
“我想抽烟……”
段潮没跟他说“病房里严禁吸烟”,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点上了。
徐泰阳刚拿手去接,被段潮一下子把烟头按在他手腕上。
“我操——!!!”
徐泰阳被烫出了眼泪,可他受了伤挣不过段潮。段潮一直把那根烟在他手腕上按成个型,站起来“啪”地丢在地上。
“你他妈干什么!?”
徐泰阳一动哪里都疼,不动烫伤又疼,简直想死。
“我他妈干嘛?我他妈看你死没死透!”
徐泰阳一怔,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段潮刚才,是爆了粗口了吗?
这个即使生气发脾气、在床上被他欺负得死去活来都没骂过一句脏话的段潮?
然而段潮继续刷新他的认知:
“你是傻逼吗?!徐泰阳!”
第45章 我就是傻逼
“你……骂我干嘛呀?”
徐泰阳又委屈,又懵逼。
心说我给你挡了两枪伤口疼着呢,我怎么就傻逼了?我不还都是怕你出事儿吗?
“我骂你?我他妈还想打你呢!”
徐泰阳一听就生气,“你打啊!常东原要打,你也要打,你俩一起吧!”
段潮把他那瓶矿泉水往地上一扫,骨碌碌滚出老远,撒了一地水。
“你他妈还来劲了是不是?!”
“那你说我到底哪儿傻逼了?!”
徐泰阳跟他对着喊,段潮指着他从上到下:
“从、头、到、脚都傻逼!”
理直气壮得徐泰阳说不出话来。
“我他妈有手有脚又不是娘们儿!我他妈要你救!?我他妈跟你睡又没跟你结婚!我要你救?!你英雄救美爽死了是不是?想不想看我抱着你的尸体哭?!”
段潮一口一个“他妈的”,估计一辈子的粗口都说完了。
“想看你哭老子日你就行了!”
“你日!你他妈现在就日!”段潮把皮带一扯,抬腿坐上病床,手往徐泰阳胯下一伸,攥住了他老二。
昏迷期间插的导尿管和尿袋刚撤下去,徐泰阳下面还是光着的。
“嘶……!”
徐泰阳给他抓得身体立刻想要缩起来,可是腿被段潮压着、牵动得伤口也疼。
段潮一生气就折腾他老二这习惯,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你轻点儿……再抓就、站不起来了……!”
修长有力的五指把他阴茎和阴囊拢在手掌里,使劲用力揉,柔软的卵蛋都从指缝间挤出来了。
“要不是弹头被改过,别说你老二你自己都他妈站不起来!你当你是什么?!超人还是孙悟空?!能挡子弹的?!老爷子又他妈不是想让我死!”
“我怎么知——”
别说他不知道七爷只是要给段潮个教训,就算知道了,他还能站在一边看着吗?
“你知道不知道都是傻逼!”
徐泰阳简直要掉眼泪。段潮摆明了这就是不讲道理啊?
“你能不能……”
“闭嘴!傻逼别跟我说话!”
门外传来阿广的大呼小叫,你这娘们儿谁啊?你让我进去!阳哥!阳哥你没事儿吧?!
段潮这才把他老二放开了。下床握着护栏深呼吸,吸了好几次。
徐泰阳赶紧把手伸进被子里摸自己鸡巴,掀开看看有没有事儿。一边儿看一边拿眼睛瞪段潮。
对方冷着一张脸,系好皮带,走了。
阿广一看房间里这个样子,心想这他妈是白眼狼趁着我老大受伤欺负人啊?水果一丢,转身就要去揪段潮。
“阿广!”
其实不用徐泰阳阻止,柔柔一记飞踢更好使。鞋底儿离阿广细瘦的小下巴也就一公分了。
阿广怂,骂骂咧咧回来了,徐泰阳让他找护士,赶紧把烫伤处理一下。
护士这边数落怎么有在病房抽烟的,阿广那边叨逼叨骂段潮,徐泰阳这一顿折腾都想再昏一遍了。
段潮这一顿毫无道理的“傻逼”,虽然是担心他,也让徐泰阳委屈。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即使段潮不需要他的保护,不屑于他的保护,他也还是会当个“傻逼”。
这世上没有人不需要保护——无论对方是谁,只要你在乎,他就是你的弱点。
听说他受伤,阿薇还特意来看看,坐一边儿给他剥桔子吃。
“你说你呀徐泰阳,这年纪了还给人砍来砍去,你什么时候能做到人段总那程度。”
他遇袭这件事在集团内部没有公开,更没有说是枪伤,阿薇只当他又跟人干架。
徐泰阳心说我这就是为你那段总被“砍”的。
一个好儿没捞着,捞一个“傻逼”。
“你们到底喜欢他哪儿啊。”
阿薇还觉得他吃味儿呢,一本正经地说:“跟段总在一起就是舒服,你懂吗?听过什么叫如沐春风吗?真的,就那种感觉。”
“说得好像跟你好过似的。”徐泰阳哼一声。
还如沐春风呢?你见过他生气吗?他一生气就抓人老二你知道吗?
“这还用好过吗?不跟你好都这样了,这要好上不得宠上天啊!”
阿薇简直要嫉妒死了,嫉妒那个将来会成为段潮妻子的女人,虽然她还没出现吧。
阿薇还没走,冉文熙也来了。
知道冉文熙是他心中的白莲花,多少还是有点嫉妒。阿薇眼睛一翻,“哼”一声儿。
“那我走了,不耽误你俩~”
冉文熙不跟她一般见识,轻轻一笑。
看他这伤先叹一口气,把阿薇刚才的感叹换个方式又跟徐泰阳来一遍,徐泰阳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徐泰阳又问,你到底喜欢他哪儿。
冉文熙这么回答:
“你知道被呵护的感觉吗,他会照顾到你所有的小情绪,跟他在一起特别的自在,你可以做你自己。”
如果说以前,徐泰阳可能就不太明白,做自己就做自己,怎么还得分人啊?
现在他懂了。
他面对段潮会毫无防备的哭,而不怕被嘲笑。
“那他呢?”
冉文熙一时没明白。
“跟他在一起都舒服,那他舒服吗?”
他不累吗?
冉文熙愣住了。
徐泰阳并不是质问她,而是在问自己。
段潮跟自己在一起,抛开性爱,他自在吗?舒服吗?
他不知道段潮跟常东原在谋划什么,只知道段潮喜欢跟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能滚出一堆花样儿;
他不知道段潮有怎样的过去、要杀什么人,只知道段潮段潮放假就能好几天不洗脸不出门,窝在家里打游戏杀一片。
这算了解还是不了解?了解这些有个屁用呢?
冉文熙当然也不知道答案。
她似乎理所当然地觉得,段潮就应该是这样的,似乎永远风趣又有情趣。她从没想过段潮是不是也有烦恼、有难过,是不是也要谁去照顾他的情绪?
她没有见过段潮温柔微笑以外的样子——这一刻,她也突然明白,自己从没走进过段潮的心里。
冉文熙失落地走了。
徐泰阳没空也没心思安慰她,跟老刘说了下自己的情况,再一次让他把老山看住,能问出问什么,这边想办法就溜,再过一两天能下地就闪。
夜长梦多,真等到出院,黄花菜都凉了。
心烦意乱地睡了一觉,晚上迷迷糊糊地又听见阿广的小声呵斥:怎么又是你们,干嘛啊?
睁眼一看,段潮来了。
柔柔正把阿广从陪护椅上往起拎,不由分说给拎到门外去。徐泰阳示意一下,阿广这才不挣了,心不甘情不愿出去了。
段潮静静地坐下来,身子一歪,把头靠在徐泰阳腰上。
看得出来,他很累。
好半天谁也没有说话,看见他上了药的烫伤,段潮才轻声问:“疼吗?”
徐泰阳嘟囔一句:
“鸡巴疼。”
段潮扑哧哧乐,震动从徐泰阳腰上传来。笑完了,段潮支起下巴说:
“舔舔就不疼了。”
第46章 把话说开了吧
隔着门,徐泰阳还能听见阿广压低了声音跟柔柔呛,突然就“哎哟”起来,瞬间又清静。
估计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让柔柔给揍了。
段潮垂着头,很认真地给他口交,单人病房里响起轻微的口水声。
不稳定的环境,总是能让刺激和兴奋放大。
徐泰阳虚虚地扶着段潮的头,随着上下的晃动,感受着他口腔的包裹。
段潮真给他从上到下舔了好几遍,舔得徐泰阳想往他嘴里狠狠地戳。
从喘息声中听出他浓重的欲望,段潮便用嘴拢住了粗大肉棒,尽可能地往口腔深处吞进去,拇指和中指、食指圈起来,照顾着吞不进去的根部。
他吞得很辛苦,硕大的龟头戳得他喉咙很痛,又想呕吐。
口水顺着肉棒不断往下淌,打湿了浓密的毛发。
“唔……行了,别吞了……”
徐泰阳难耐地晃动腰部,伸手去碰自己的肉棒。段潮急促的鼻息让他知道他在勉强自己。
段潮于是快速运动着手指和口唇,直到感觉到那粗大柱体的抽动,才停下来把射出的精液都含在嘴里,咽了。
徐泰阳闭了一会儿眼睛,射精后的满足感让他很舒服。
段潮看着他的脸,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头靠在徐泰阳腿上,拿下环开始自慰。
被人盯着脸自慰,这种待遇还是头一回。
徐泰阳看到段潮眼中是赤裸裸、毫无掩饰的欲望:我想要你。
如果不是刚射完,哪怕枪眼儿里开始冒血他也要把段潮按在床上操,操得让整栋楼都能听见他叫爸爸!
徐泰阳抚着他的脖子,“坐过来”。
口交的时候为了方便把护栏放下来了,段潮于是坐上床,被徐泰阳揽过脖子亲上他的嘴唇。
一嘴精液的腥味儿,下次得告诉他别吃了。
徐泰阳把手伸进衬衣里去捏他的乳头。
段潮怕压到徐泰阳的伤,一手撑在他身侧,小心翼翼地跟他交叠着上半身;一手在亲吻和爱抚里套弄着阴茎。
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急促,空气明明都不太够了,还是不舍得把嘴唇分开。
徐泰阳一边轻咬他的上唇一边问:“……要射了?”
段潮在鼻子里“嗯”。
脑门儿抵着脑门儿,俩人凑在一起像年幼无知的少年在分享什么新奇秘密一样,看着肉棒在手指的挤压下,把浓白的精液从尿道口里射出来。
段潮贴着他颈窝里微微地喘,徐泰阳抽了两张湿巾给他擦手。
“小狼狗……”擦完了,段潮轻轻摸他身上的绷带,绷带下面还有各处淤青。“你不该救我。”
“我很贪的——钱,权利,性,我什么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