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你崩人设啦(30)
“不是不适合,是有的人心不在焉,”乔米打趣,“咱们也不用等节目组通知了,姗姗这边完成义务,明早就撤,我回去还一堆活呢。”她朝时城挑了挑眉,“你老同学深陷舆论旋涡,你不去慰问一下?”
“对了,夏老师的脚还没好吧,时哥不用去帮忙了?”姗姗迟钝地反应过来,“也是,都这会儿了,公司估计也不用藏着掖着,该派人照顾了吧?”
“总得去告个别吧?”乔米问。
“不用。”时城撂下两个字。
“啊!”乔米招呼姗姗,“你看我刷到什么了?”
“什么?”
“是施炀的声明,我靠,他和夏清老师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表兄弟?怪不得那么亲密呢,你说这乌不乌龙。这么多年,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到位了。”
“你看你看这儿,”姗姗大惊小怪,“施炀的妈妈是清薇集团的财务总监蔡佳佳,是集团总裁的妹妹,这早就不是秘密。他说夏清的母亲是她妈妈的亲姐姐……清薇的总裁叫蔡薇薇……四舍五入,蔡薇薇是夏清的母亲?”俩人跟无数发现新大陆的网友一样,愕然对视,“清薇???清薇!!!”
这个世界,全乱套了。
第二天早上,好巧不巧,停车场就那么大,难免遇到。夏清身边有两个人帮忙,一个照看他,一个搬运行礼。
狭路相逢,有人看样子是要打定主意装死。
夏清一个人走过来,朝乔米和姗姗打了个招呼,在被开口八卦之前,先说道:“再借你助理几分钟行吗?”
乔米为难地回头,小声道,“我做不了他的主。”
停车场虽然在酒店后院,媒体轻易进不来,但大家集中撤离,难免人来人往。时城无意给任何人难堪,他走过去,“有事吗?”
夏清指了指几米外背阴的大榕树,“过去聊两句。”
时城大踏步走了过去,夏清缓慢地挪着步子。
“我不是故意骗你,”夏清平静地解释,“当然,也不能说全是无心,最开始我是打算借机装可怜,我以为有用。”
“那现在呢?”
“现在,”他苦笑一下,“让你看见真实的我罢了。”
“嗯,”时城难得哂笑了一下,“挺真实的,我做的事有点多余。”
“不多余,”夏清固执道,“证明你在乎我,时城,你没法否认。”
“那又怎么样?”时城面无表情,“我昨天回答得够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你回头。”夏清执迷不悟。
“夏清,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理智一点。”时城无奈,“不要再做没有意义的事。”
“理智?”夏清不屑,“我理智不了,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更疯一点,你信吗?”
“你……”
“时哥,”姗姗慌里慌张地跑过来,“你看,你快看。”翻开的手机屏幕上是今天早上更新的热搜:“施炀只是烟雾弹,夏清新欢背景复杂,劣迹斑斑。”下边不仅有时城高中肄业入狱的履历,还有林珊和孩子的照片。
时城一瞬间所有的热血冲向大脑,他拼命地克制住情绪,将画面怼到夏清面前,哑声质问道:“你就是这么疯的?”
夏清怔了一下,看清之后收回视线,直直地与时城对视,没有说话。
“夏清,”时城深不见底的眸光中唯余冷冰冰的叱责,“家人是我的底线,你不要碰。”
他转身离开,又一次将夏清一个人留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启一段回忆线
第25章 二见衷情?(回忆线)
“没了?就这么点?,”一个黄毛小流氓指着坐在地上的男生对旁边小弟指挥道,“再翻一翻他兜里还有没有,不是据说是大城市来的土豪吗?”
“别动我,”被推倒在地的男孩儿蹭了一脸的土,雪白的皮肤上黑一块红一块,看起来又可怜又怂,还偏偏嘴硬,“你手脏不脏啊。”
“我艹,”小弟龇着一口大黄牙凑过来,“你说谁呢,谁给你的胆子,梁静茹吗?”他伸手就往人家脸蛋上掐,“别说,还真跟个小姑娘似的,细皮嫩肉的,怪不得毛病多。”
“哈哈哈。”一群小流氓哄堂大笑。
“你起开,”夏清烦躁地往后蹭着躲开,“我说了没有现金,给你们微信支付不行吗?”他自从来到这里,几乎每天就是从学校到门口小区两点一线,唯一一次绕路买东西路过隔壁技校附近,没想到就倒了八辈子霉,出门撞鬼。
“微信支付个屁,你以为我们不懂,留个证据等你去派出所报案?”小流氓反应还挺快。
“谁现在还在身上带现金啊?”夏清吐槽,“也就你们这穷山恶水的破地方。”
“哎呦,你了不起,”黄毛不屑地瞥他,“都闲着干什么,给少爷看看,什么叫穷山恶水出刁民。”
“惯的他。”
“狗眼看人低。”
无赖们靠过来,你推一下,我踹一脚。
“别碰我。”夏清避无可避,狼狈地捂着脑袋。
“让你高贵。”有人薅他头发一把。
“还穷山恶水,就你这小嘴会叭叭。”又有人踩他后背。
“赶紧拿钱出来,不是天天请全班吃煎饼果子吗?”
“说了没有现金。”夏清哪受过这种欺负,憋屈地呜咽出声。
“我不信,我搜一搜。”冰凉的爪子扯他衣服。
“你干什么?”夏清嗷地一嗓子,“放开我!”
“我靠,你是娘们啊?”被他挠破手背的小流氓反手就是一巴掌,旋即扑上来撕他衣服。“他兜里肯定有东西。”有两个人跟着帮忙。
“没有,救命,救命啊。”夏清从夹缝中觑到有人路过,还穿着校服,“同学,我是六中的,救命啊。”
众人回头,一瞬间寂静无声,全都停止了动作,乍看上去就像是武侠电视剧里突然被点了穴道似的,颇为滑稽。这帮流氓团体在这一带无法无天,这两条街是他们势力范围,按理说该是无所畏惧才对。
但凡事皆有意外,对面路过的是一个他们惹不起的人。
时城瞟了一眼,毫无反应,径直走了过去。
“同学,不是,同桌,”夏清从人缝中望出去,发现来人竟然是同班同学。他手脚并用毫无形象地连滚带爬,他一时想不起来这人叫什么名字,但是他记得,第一天开学自己短暂地在他旁边坐过半天,“我给过你牛奶面包,你帮帮我。”他情急之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城跟没听见一样,脚步不快不慢地维持原速,越走越远。
“你见死不救,明天我就去校长和主任那告状。”夏清没出息地喊出了哭腔。
“嘶。”麻烦。时城牙疼。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转头,朝带头的黄毛只曳了寸余目光。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他认识你,对不起,对不起……”几乎是全体边鞠躬边倒退,有两个甚至腿软跌了个屁股蹲,五六个人组成的小规模流氓团伙,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夏清懵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时城转身,继续朝前走。
“你等等!”夏清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追过去,“我怎么谢你啊。”
“不用。”时城明显不耐烦。
“我刚才不是威胁你,”夏清吸了吸鼻子,边走边拍打着身上粘的尘土草枝,“我一时着急,谁让你不搭理我的。”他低着头,委屈得声音闷闷地。“欸,你走慢点儿行吗,我跟不上。”他撩了一把袖子,狠狠地擦去眼角不争气的雾气。丢脸,简直太丢脸了,他活了十八岁,从来都是被老师同学乃至邻居捧在云端的存在,况且在他生活的治安良好的大都市里,学校附近根本遇不上这种地痞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