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就不能纯爱了?(9)
而路易斯今天应该是来接人,从他对车上那女孩的态度来看,女孩应该是他目前的情人。
在酒吧工作了一段时间,他早就见识过那些人多么男女通吃荤素不忌,就算有了那女孩,路易斯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现在路易斯已经知道他在哪了,很快就能查到他的具体信息,他想躲也躲不过。
钟渝有些郁卒,为什么偏偏是他?
他一向是情绪内敛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表现出来,但这段时间来事情实在太多,他心力交瘁,连杜少恒都看出了不对来。
晚上睡觉前,杜少恒没啥心眼地问:“渝啊?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事儿了?”
“没事。”钟渝使劲地捏了捏眉心,“有点疲倦。”
杜少恒以为他是复习累了,深有所感地点点头,很快又安慰:“多大点事儿,就剩两科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句话钟渝的母亲以前也常说,但有很多事,不是忍一忍,就能轻易过去的。
舅妈的电话很快又打了过来,说已经试了所有的办法,但还是不行。
中介也了他最后的结果,买家决定不买了。
临近年关,暂时不会有新客户看房,估计得等年后了。
舅舅那边等不到年后。
一百万。
钟渝被压得喘不过气。
失眠一整晚后,他打了个电话。
“我答应你。”
对方应该是被他的电话叫醒的,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条件。”
“我要一百万,马上。”
第7章
贺云承原本睡意迷蒙地打哈欠,听到那句话,瞬间就清醒了。
一百万?
这明码标价的,有点意思啊。
得益于丰厚的家底和出色外貌,向来就不用贺云承主动,多的是人自己贴上来。
一百万也不算多,小贺总最不缺的就是钱,爽快地答应了:“好。”
“期限呢?”钟渝问,“总要有一个期限。”
贺云承挑了下眉,期限?
脑海里浮现出在贺宅见面的一幕,青年穿着白色毛衣,皮肤白皙光洁,黑发柔顺地贴着额头,那双清凌凌的眸子看过来时,沉静无比。
不知为何,忽然就想欺负一下他,于是他唇边泛开一个恶劣的笑:“一百万,买你三年。”
虽然贺云承暂时还没有发现除了外貌以外,这个人吸引自己的地方,所以按照惯例,最多三个月,他也就腻了。
但这并不妨碍贺云承故意把时间说得这么久,他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做这些只是为了找乐子,而不是搞慈善。
何况他就是想欺负他,想看他的冷静破裂,不知所措的样子。
三年……
钟渝呼吸急促起来,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百万,出卖自己三年?
拒绝?可是……
“你可以拒绝。”贺云承手肘搭在膝盖上,笑眯眯地说:“然后你就可以挂电话了。”
钟渝五指紧握手机,话音却十分镇静:“我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对吗?”
贺云承轻笑了声,反问:“你觉得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久到贺云承连着打了三个哈欠,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才听到那淡淡的冷音色——
“好。”
打完电话后,贺云承也不睡了,从床上坐起来。
他上身没穿衣服,睡裤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起伏的腹肌下,人鱼线延伸至灰色布料里。
小贺总对自己的身材管理一向严格,除了臭美外,还因为他曾经是橄榄球运动员。
他高中和大学都是在美国上的,而橄榄球在美国几乎是全.民.运动,十分受欢迎。他书读得一般,但运动天赋点满,几乎是校园里的明星球员,还拿过不少联赛大奖。
橄榄球非常考验身体对抗,需要大量的锻炼,大多数运动员肌肉都很发达,跟拳王泰森似的。
而贺云承更追求美感,觉得那些大块头太难看了,因此他身材练得恰到好处,宽肩窄腰性感而健美,非常符合大众主流审美。
不过毕业之后,贺云承拒绝了顶级球队的邀请,橄榄球只是他兴趣之一,而任何兴趣只要和职业挂钩,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昨晚和狐朋狗友喝酒到半夜,贺云承头有点疼,随意地把发丝拨到脑后,坐着缓了缓。
缓到一半,后知后觉下身那玩意儿支棱着,硌得不太舒服。
大早上就这么精神抖擞,贺云承想了想,是有一段时间没做了……
看来得尽快把人搞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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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人联系了钟渝,说他是贺总的助理,电话里他客气地寒暄了几句,便直入主题:“贺总十分注重个人健康管理,所以请您于明日上午9点前,前往赫世医院体检,项目都已经预约好了,注意事项晚些会发到您手机上。”
体检?
钟渝说好。
第二天是周日,一大早钟渝就出发去医院。
是赫世集团旗下的一家私立医院。
医院很大,环境清幽安静,钟渝按着指示,花了点时间才找到体检中心。
他在报到处拿到了体检项目表,除了些常规体检外,对方最关注的恐怕是性.病、传染病的那几项。
私立医院价格偏高,体检中心人不太多,钟渝走的又是VIP通道,全程无需排队,不到一小时就全部做完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那位姓李的助理再次联系钟渝,约他在学校的咖啡馆见面,说要商定一些事宜。
钟渝如约而至,李助很年轻,一身正装在学生间格格不入,见到他来先是客气地跟他握了个手,邀请他坐下。
李助微笑着推了份文件过来,“在关系开始前,贺总有一些要求,希望您事先了解一下。”
钟渝垂着眸子,面无表情地翻开,是一份协议。
贺云承作为主导者,有绝对的决策权,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三年里,他随时可以解除关系,但钟渝不行。
并且在他们关系存续期间,钟渝不能与他人发生关系,否则视为严重违约。
还有钟渝需要无条件履行情人义务,所谓情人义务,包括但不限于上床、陪玩、提供情绪价值等等……
协议里只约束了钟渝的行为,对贺云承却提及甚少,是份典型的不平等条约,但这段以金钱为开始的关系本来就不可能对等。
说好听点叫交易,难听点就是包养。
“我也有几个要求。”钟渝把文件推到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助。
李助维持着得体的微笑,也不知道他是第几次为他老板做这种事,非常驾轻就熟。
“您说。”
“第一,不能影响我的学业。”
“第二,不能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
“第三……”钟渝顿了顿,“我是人,不是物品。”
李助点点头,“我会向贺总转达您的要求。”
“就现在。”钟渝坚持道。
李助眨了下眼,当着钟渝面拿出手机打电话,连着打了三个才接通,他复述了钟渝的要求。
“嗯,好的。”
“没有了,就这些。”
“好的,好的。”
他挂了电话,对钟渝说:“贺总答应了。”
钟渝心下微松,取下签字笔笔帽,看向协议最末尾的签名处,甲方那里签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贺云承。
原来是这个承,他心想。
他落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接到贺云承电话,让他晚上过去的时候,他心里竟异乎寻常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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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钟渝站在五星级酒店的门口,抬头看了眼这栋复古欧式建筑。这家作为京城的老牌酒店,据说已经有很多年历史了,随便吃顿饭都要花掉普通工薪阶层小半个月工资。
大厅里很宽敞,水晶吊灯折射出耀眼的光,墙壁上挂着大幅西方名画,十分富丽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