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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就不能纯爱了?(68)

作者:矢星弧 时间:2024-03-05 11:08 标签:破镜重圆 豪门世家 逆袭 业界精英 恋爱合约

  下一瞬钟渝就挣开了他的手,没什么表情地说:“别闹。”
  手心空了,秋风带走仅剩的体温,贺云承虚握了下冰凉的手指,沉默不语地垂下了眸子。
  散完步回到图书馆,一直待到了闭馆。
  临睡前贺云承闭上眼睛,心想今儿真是他有史以来知识含量最高的一天,但他竟然完全不觉得枯燥无聊。脑海里出现那对牵手的男生,虽然只是输了游戏被恶搞,但他牵住钟渝的那瞬间,是真的有过向所有人宣告的冲动。
  要是钟渝也喜欢他就好了,他漫无边际地想。要是钟渝喜欢他,他应该也会很喜欢钟渝,他们会像普通情侣那样,每天待在一起,熟悉彼此的喜好,分享喜怒哀乐,最难忘的事都跟彼此有关……
  他在这一瞬无比庆幸当时定下三年的决定,他们还有两年时间,来日方长,他就不信三年过去,钟渝对他还是无动于衷。


第40章
  今年似乎格外冷, 刚到十二月就下了场雪,冬季流感高发,许多人都中招了, 贺云承仗着身体好没注意保暖,昨晚穿着单衣去楼下丢了个垃圾,早上醒来时就感觉哪哪儿不舒服。
  头昏脑涨嗓子疼,身体还软绵绵的, 提不起力气。
  钟渝摸了下他额头, 烫手, 大概率是发烧了,找来家里的电子体温计一量,38.3℃。
  “发烧了。”钟渝皱了下眉,“让李岩来送你去医院吧。”
  贺云承把脸埋进被子, 声音沙哑地说:“不去, 吃点药就行了。”
  “你都多大了,还怕打针吗?”
  “反正就是不去。”
  眼见他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钟渝无奈, 又赶着去学校上课,幸好家里还有退烧药。他取了颗退烧药,又倒了杯水, 一起放在床头柜上, 拍了拍拱起的被子:“我要去上课了,你记得吃药。”
  贺云承闷闷地应了声:“嗯。”
  快迟到了, 钟渝背上书包出门, 边下楼边想贺云承这种当总裁的, 不去上班需不需要请假?想了想,还是给李岩打个电话。
  “好, 我知道了。”李岩在电话那头说,“我稍后会联系公司,贺总那我也会注意着。”
  钟渝放了心:“谢谢,麻烦了。”
  他还是这么客气,李岩已经习惯了,笑道:“应该的。”
  钟渝在学校上了一天课,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灯都熄着,像是没人在家。
  他打开玄关的电灯开关,朝屋里喊了一声:“贺云承?”
  没人答应。
  在睡觉吗?他眉心微微蹙起,换了鞋往卧室走,开门后借着外面的灯光,床上有个人影。
  “贺云承?”
  床上的人无知无觉,还是没应声。
  不对劲,钟渝拧起眉,开了灯走到床边,贺云承双眸紧闭满脸通红,呼吸声比平时粗重了很多。
  手贴到他额头,好烫!
  钟渝吓了一跳,赶紧轻拍他脸颊,连声叫他:“贺云承,醒醒。”
  “嗯?”贺云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哑声道:“回来了?”
  钟渝现在可没心情跟他寒暄,“你怎么回事?”视线扫到床头柜上,药和水都没了,那就是已经吃药了吧?
  “哦……”贺云承迟钝地转了转眼珠,“我刚刚洗了个澡,然后就睡着了。”
  “发烧还洗澡?”这人到底拿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钟渝有些生气,从床头柜抽屉拿出体温计,“张嘴。”
  贺云承听话地张开了嘴,把体温计压到舌头底下。
  过了几秒,体温计“滴”了声,钟渝拿出来一看,快四十度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迅速地从衣柜里拿出件羽绒服,丢在贺云承身上:“穿上,现在马上去医院。”边说边打开手机约车app,斟酌着现在该去哪个医院好。
  最近流感爆发,班里好多同学请了假,公立医院人满为患,等挂完急诊再排队,看上医生时说不定都半夜了。
  还是去私立医院吧,之前他去体检的赫世医院不就是贺云承家开的?距离也不算很远,晚上不堵车的话二十分钟就能到。
  他快速地约了车,又去厨房做了个冰袋,回到卧室时贺云承已经倒回了床上,脸埋进蓬松的羽绒服里。
  “贺云承!”钟渝加重了语气,伸手把人拉起来:“你想烧成傻子吗?”
  “可是我好难受啊……”贺云承皱了皱眉毛,头懒洋洋地靠在钟渝肩膀上:“能不能睡醒再去?”
  大概是烧糊涂了,他显得尤其孩子气,钟渝拿他没办法,强行把羽绒服给他裹上,冷酷无情地拒绝:“不行。”
  他架着贺云承出了家门,外面可真冷啊,还下起了小雪,可饶是如此,等他带着人上车后,还是累出了一身汗。
  钟渝一手拿冰袋敷在贺云承脑门上,另一只手腾出来给李岩打电话:“贺云承发高烧了,我们在去赫世医院的路上,麻烦你安排一下。”
  李岩听完也急了:“我下午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又高烧了?”
  “洗澡着凉了吧。”钟渝无语地说,看了眼时间:“大概还有十五分钟我们就到了。”
  “好。”李岩应道,“我马上安排。”
  火急火燎地到了医院,医生和护士都在门口等着了,一套检查下来没花多少时间,住的还是单人vip病房。
  李岩打完招呼就出去了,房里只剩下两人。
  贺云承手上输着液,人倒是清醒了些,还能和钟渝说笑:“这病毒真厉害啊,大意了。”
  钟渝坐在病床边,闻言刺了他一句:“还是你更厉害。”到医院时烧到四十度五了,要是他今天回家晚点,这人估计都烧得半生不熟了。
  “哪里厉害?”贺云承似笑非笑地挑眉,暧昧道:“上面还是下面?”
  打着点滴还有心情调戏人,看来还是病得太轻,钟渝腹诽,时间也不早了,遂站起身来淡淡道:“我回去了,你在这好好休息。”
  “等等。”贺云承拉住他手腕,“这里有床,在这陪我不行吗?”
  这病房是个套间,隔壁就是给陪护家属准备的卧室,厨房卫浴一应俱全,比高级酒店还方便。
  钟渝回头,看着贺云承略显憔悴的脸,莫名有些不忍,但还是轻声拒绝:“我明早有考试。”
  临近年关,不少专业课都结课了,加上他课本来就比其他人多,一门接一门的考试纷至沓来,明早就是门很重要的考试,他没法在这陪贺云承一晚。
  “好吧。”贺云承失望地放开了他的手,不死心地讨价还价:“那再陪我十分钟?”
  钟渝又坐回去:“好。”
  贺云承眼也不错地注视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出声来。
  “笑什么?”钟渝不明所以。
  贺云承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没什么,就觉得有人陪着的感觉很好。”
  “你还缺人陪吗?”钟渝不理解,先不说他只是感个冒,这里的医生护士都如临大敌,李岩也跟着跑前跑后办手续,再说他以前不是有过很多情人,又怎么会缺人陪?
  “缺啊,怎么不缺?”贺云承停顿了片刻,用那种仿似无所谓的语气说:“我小时候每次生病,都希望我爸妈能陪我一会儿,但他们很忙,永远只有保姆在照顾我。等我长大了,身边确实……有过很多人,但他们只是因为钱才和我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在乎我到底开不开心。”
  他说话时眼睛一直注视着钟渝,那种深邃的目光让人不太想直视,钟渝垂下眸子,轻声说:“我也是因为钱才和你在一起的,和那些人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闻言,贺云承脸颊肌肉绷紧,眸色愈发深沉:“你不一样。”
  钟渝眼睫微颤,不由自主地问:“哪里不一样?”
  “我喜欢你。”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钟渝呼吸停滞了几秒,感觉像失重了般,灵魂被抛了起来,又开始无限地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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