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寡妇(47)
“……”
薄淮一直赖着没正式起床,身上还裸着,几把便毫无阻拦,亲密无间的被江错水握进了手里。由于还是软的,触感比较陌生,江错水一下没反应过来,又无意识多抓了两把。
这人怎么刚睡醒就动手动脚的!
不想最后落得个去冲冷水澡的下场,薄淮连忙制止他惹火又不负责灭火的恶劣行为。
“摸都不给摸,你怎么这么小气。”江错水意识到自己抓到的是什么之后,非但不松手,还把玩了起来,别说手感是真不错,软趴趴的特别好捏。
“嘶……你摸就摸别抓啊。”
江错水斜过眼,懒散地乜着他,紧接着五指收紧,又是一握。
薄淮声音都哑了:“你撒开我!”
“又不是大早上,天都黑了,你不至于一摸就硬吧。”
“你就仗着现在我舍不得动你,在这瞎折腾我。”薄淮啪的打了下他手背,“等会挺起来了!”
江错水这才老实,收了手嘴上还不饶人:“从棺材里挺起来么,那你挺牛。”
薄淮气急,二话不说把人压在身下,钳住脚踝强硬地掰开他两条腿,咬牙切齿道:“你他妈找操。”
俩人都是全裸,你上我下,鼻尖挨着鼻尖,江错水双腿被迫呈M形敞开,这场面越看越要往某种不可描述的地步发展。
他却一点不慌,先娇滴滴叫了声老公,尾音拖长调子下压,薄淮骨头都让他给叫酥了。接着又撒娇说老公我好疼,腰腿腿疼屁股也疼,小屄都被你操肿了,不信你看看。
一口骚话说起来得心应手,全程面不改色,脸都不带红一下的。江错水一动不动,哪哪都疼,这幅模样了还有恃无恐撩拨着薄淮。
偏偏薄淮总是轻易被他钓上钩,鬼使神差地拿指尖蠢了下那两片阴唇,过度使用后因为充血红艳艳,蚌肉往外翻,轻轻一拨就在空气里战栗。
“疼。”江错水不仅口头上抱怨,同时还伸手往他胯下抓,叫他陪着自己一起疼。
这一声宛如平地惊雷,把薄淮炸清醒了,他做贼一样心虚地收回手,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珍重地捂着裆,就像守护着自己最后一点贞操。
“完了完了,它肯定出问题了,要是以后硬不起来了怎么办,你亲手断送了你下半生的性福你知道吗。”薄淮把软着的性器拎起来研究半天,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这么疼啊……不会断了吧……?”
江错水乐得把脸埋进枕头里笑,肩膀直颤,整个人窝在被褥里抖成糠筛。
“完了,全完了……你还笑?”薄淮控诉,“叫老公叫得那么好听,结果下这么狠的手,我看你就是想要个公公!”
这次着实做得太狠了,事后江错水浑身难受,腰酸背痛,腿完全使不上劲,下个床都要扶着墙走,特别是头两天,上厕所都疼得不行。
直到薄淮十一假期过完要开学了,他都没被允许上江错水的床。
薄淮又一次被赶出房门,赤脚站在门口,不服气,“是你自己说随我怎么弄都可以的,现在又跟我生气,你这是过河拆桥,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江错水不为所动,在房里把门反锁:“谁说我生气了,我好得很,我就是不想跟一个打桩机睡一起。”
“你就是生气了,你这几天都不愿意跟我睡,早安吻晚安吻都没有,连牛奶都不给我倒,我已经是一个十八岁的成熟男人了,你骗不到我的。”
江错水屁股还在隐隐作痛,听他这么说就来气,睡什么睡,就凭他那个打桩的干法,再来两回他怕是要去妇科肛肠科两头挂号。
“老婆,我想喝牛奶。”薄淮知道他吃这套,一边敲门一边服软卖乖。
“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成年男性了,要学会断奶。”
薄淮想敲门,最后手还是落了下去,怀里抱着一本有点旧的相册,是他刚从书房翻到的。相册扉页写着“人类幼崽观察日记”,字迹是江错水的没错。
厚厚一本相册,却只放了十几张照片,后面几十页全是空的。每张照片里都有一个小白团子,还穿着开裆裤玩积木,偶尔江错水也会出镜,当然,在某一张合照里,还出现了个陌生男人。
男人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脚下的拖鞋和江错水是情侣款,他猜这就是江错水的前夫。
“江错水,你他妈不会……生过一个孩子吧。”薄淮一下攥紧了手里的相册,“你不是不能生吗,还是你生完结扎了?”
江错水没听见具体内容,就听到他一直在门口嘀咕,叫他赶紧滚去睡觉,明早上学要早起。
“知道了老婆,晚安。”
在上江错水的床之前,薄淮就知道他结过婚,但当时他实在太缺钱了,容不得他挑三拣四。
后来他对江错水动了心思,每晚都想他想得唧唧硬硬的,然后再一想他结过婚,有个家财万贯把所有遗产给了他的前夫,心里就膈应。
但前夫都已经埋地下了,他也不能把人拖出来battle。
他原来没有立场吃江错水的醋,真醋了也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但现在他俩是在正经谈朋友,他一想到江错水和别人生过孩子,瞒着他不告诉他,还不愿意给他生,他就嫉妒。
他被江错水毫无底线的惯着,好像变贪心了。
薄淮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忍不住想那本相册,但又不敢细想,床上自己抱着自己感伤,好像一个深闺怨妇。
抓心挠肝的滋味可不好受,于是薄淮在七天小长假的最后一天,光荣失眠了。
第61章
国庆一过,降温就降得厉害,连着一两个星期几乎每天都是阴雨天,出去走一趟衣服就像浸过水没拧干似的,附着一层水汽。整个天气潮湿、沉闷还压抑,连带着人心情都提不起来。
特别是像今天,有阵雨不说,还起了大雾,大清早外头雾蒙蒙的,五米开外人畜不分。
薄淮倒好,戴着墨镜从房里出来,把江错水给看懵了。
但无论这幅装扮如何不伦不类,小孩都死活不愿意摘。吃饭要戴着,出门也要戴着,问就是fashion,年轻人的潮流,酷盖必备的时尚单品——然后一直戴进了学校。
路上江错水几次欲言又止。
这幅墨镜吧,虽说是秀款,价格美丽,但他买的时候薄淮估计还在读小学,很有些年头了。
小小两个圆形镜片,漆黑,架鼻梁上堪堪遮住眼睛,往好听了说是国潮复古风,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这是个生活不易身残志坚的残障高中生。
江错水都怕他再掏出一把二胡就地拉起来。
“这辆车采光不太好。”薄淮时刻不忘展现他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体贴入微的关心,“车里有点暗,您能看得清路吗?”
江错水往他脸上扫了眼,嗤笑道:“你把墨镜摘了再说话。”
薄淮依然不愿意摘他的宝贝墨镜,权衡之下,乖乖闭嘴不说话了。
好不容易把人送到校门口,下车走到一半薄淮突然顿住,又扭身折了回来,倾身趴在车窗上给他递了个飞吻。
“……”嚯,还嫌自己不够引人注意呢。
江错水手指蜷起,指尖抠住方向盘,强颜欢笑里透露着那么一丝不可言说的尴尬,他甚至能感觉到车外数道看戏的视线,带着探究往车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