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寡妇(28)
“小时候,隔壁家的大胖摔了,他妈妈就会给他呼呼,还给他做可乐鸡翅,我就没有,我可乐都喝不起,没有呼呼也没有亲亲,因为我没妈!”
我没妈三个字,被他喊出股慷慨激昂,波澜壮阔的气势,江错水着实给震着了那么一瞬。
是哦,小孩打小一个人长大,没人疼没人爱没人照顾,生计都是问题,真挺不容易的。
深有同感的江错水正真情实感地心疼着,突然被他接下来一声“老婆”拉回了现实。
算了——现如今吃着他软饭的小屁孩,还有什么好心疼的。
“我最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江错水把目光从他嘴角那道屁大点的伤口上挪开,“什么老婆不老婆的,别瞎叫。”
“老婆,痛痛,要呼呼。”
薄淮可太清楚他了,吃软不吃硬,对付他最管用的就是撒娇。
江错水的确吃这套,也确实心疼他,发动车子导航去药店,犹豫了一下,关心道:“原来过得很难吧。”
“就那样吧,这不是遇到您了吗。”薄淮把那些无聊又不怎么光荣的日子划掉,其实到头来就剩这短短半年,他寡淡苍白的人生,是遇到江错水之后才有颜色,“我说这些不是想让您可怜我。”
薄淮坦白:“我就是想要个吻都这么难吗?”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可怜你。”江错水一听他语气就知道出大问题,小孩的阅读理解能力真的不太行,难怪语文那么点分,“搞清楚主次,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觉得你可怜,说你可爱也是因为喜欢你。”
江错水这人,说实话道德感挺薄弱,不然也不会随随便便就闪婚,搞开放关系,前夫死了不过一年就来包养小奶狗。
道德感薄弱,所以他并不容易与人共情,不是见人就发善心,毕竟他自己也不容易,哪来的那么多善心,又不是搞批发的。
他会心疼会可怜的小朋友,有且只有一个,就在眼前,叫薄淮,十七岁。虽然脑子可能有点不太好,成绩也不行,但他喜欢啊。
喜欢就够了,喜欢大过一切。
薄淮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手,紧张地攥紧安全带,用不太确定的口吻小声问:“所以您喜欢我…只喜欢我?”
江错水头疼:“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渣?”
导航结束,车停在路边,过个马路就是药房。
江错水松开自己的安全带,俯身亲了亲他嘴角的伤口,叫他安心。
“至少在这段关系结束之前,我会一直喜欢你,并且只喜欢你。”
永远不现实,江错水不能骗人,他不会说那种充满不定数,不负责任的话。
这已经是他能给的最好的承诺了。
“您千万不要因为可怜我才对我好。”薄淮好不容易抓到手的东西,太害怕他会溜走了,“我不想要您可怜我。”
江错水心说不是这样的。我喜欢你,所以我觉得你做什么都可爱,什么样子都可怜。
做爱后大哭的样子可怜,因为没钱自卑的样子可怜,怕被丢下的样子可怜,生气又把自己哄好的样子可怜,带着伤喊疼的样子也可怜。
因为心疼你,所以觉得你怎么样都好可怜,如果是别人,别说哄了,他或许看都不会看一眼。
小孩还是太年轻了,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感情,而且这些话太煽情太肉麻,江错水多少有点说不出口,最终还是没解释。
双标典范江错水,拿亲亲哄好薄淮,不让他胡思乱想,然后下车才下车去买药。
薄淮觉得车里闷,便下车站在外边等他回来。
江错水远远就看见某个蓝白校服杵在车边,他加快脚步,提着一袋子东西走过去。
“我给你买了消肿止疼的药,不知道哪个牌子好,干脆就买了最贵的。”江错水说完又想到什么,愉悦地勾起嘴角,“我还买了点别的东西。”
薄淮咽了口口水。
在药店……买了点别的东西……
那不是安全套就是润滑剂再不济开塞露……肾宝也有可能?
江错水这是,这是想跟他车震是吧!
只见江错水抬起手,手上拎着两个袋子,一个是药店的,里面装着好几个纸盒,另一个则是——是他妈新华书店??
江错水说:“我给你买了数理化的五三,还有历届真题,等会回去就能做了。”
薄淮沉默:不,我想做的不是这个。
“还是你想趁补课之前,先做点别的?”
薄淮闻言眼睛一亮,看那套五三都顺眼多了,“可以吗?”
“回家写两套卷子。”
“一套。”
江错水绝不让步:“三套。”
“两套就两套,我做!”薄淮拉开副驾驶,把他手里的两个袋子抢过来,随意往里面一丢,接着带上门,把人拉进了车子后座。
他心里则想的是,江错水要是累到没力气了,哪还有功夫管他写没写卷子。
第40章
吸neinei
车里太黑了,这角落路灯又照不到,薄淮解他的衣服解到一半,抬手打开了头顶的车灯。
江错水立刻撑起上身,完全是下意识想回避,身形在空中停顿了片刻,还是躺了回去。
因为生理结构难以启齿的特殊性,他其实是不喜欢开着灯做爱的。
但现在另一个是他男朋友,男朋友的话,应该不需要躲。
很奇怪,明明多了一套性器官,却是一种缺陷。
没人告诉他一个人只会有一副性器官,也没人告诉他什么叫双性人,是被指着鼻子骂过不男不女才长记性,才知道“啊原来我不太正常 ”。
他十几岁的时候也穷,跟小孩惨的半斤八两,甚至比他还着急用钱,因为他想做手术,想摘掉一副器官,做一个“正常人”。
不过江错水后来也想开了,留着呗,做一次爱能高潮两次,赚了。
“我尊敬的金主爸爸。”薄淮把走神的江错水抱起来,抱到自己腿上,圈着他的腰去亲他,“我这可是牺牲自己,用两套卷子换来的车震,您认真一点行吗。”
江错水回神,跪坐在他大腿上,两条胳膊像蛇,放肆且暧昧的游走着,亲密无间地勾缠上了薄淮。所过之处,每一寸的毛孔里都被激起欲念,像诱发了皮肤饥渴症,迫切地想与他拥抱、接吻、做爱。
“东西不全,你别插进来。”
薄淮撇撇嘴,开始后悔刚刚没坚持讲价,两套卷子的亏本买卖,实在是划不来。
“我好亏。”他抱怨。
江错水紧了紧胳膊,解到一半的衬衫松松垮垮搭在肩头,还有往下滑的趋势。
他领口敞开,一对乳尖袒露在外,却毫不自觉,拿鼻尖蹭了蹭小孩,放软语气哄他:“会疼。”
薄淮忘了听谁说过,基佬做爱没有前戏和润滑就跟强奸一样,江错水这娇生惯养的金贵身子肯定受不住。
作为二十四孝好男友,薄淮哪里舍得让他疼,想着亏点就亏点吧,下次再连本带利讨回来,最终还是妥协了。
“乖。”
江错水话音刚落,腰上那双手就开始作乱了,薄淮的眼睛在昏黄的车灯下很亮,盯着他,满脸都写着两个字,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