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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舌[重生](40)

作者:晒豆酱 时间:2018-09-23 21:23 标签:爽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宫斗


  小福子点头谢了恩,惴惴不安地将手在胸口抹了一抹,上好的料子就这么蹭出几点子油光来,只见他犹豫了下,指尖勾勾,伸着胳膊将那碟蟹壳黄挪了过来。

  忍了半晌,原是爱吃这个。

  祁谟笑笑,心里记下他爱吃的那几样,唤青松到一旁,说道:“苏大人可是将人请来了?”

  “太子这戏未免太过真切了吧?”苏青松转而冷脸问道,“虽说假养宠宦这法子臣也首肯了,可殿下如调戏小娘子般也太过熟练了……”

  “莫急莫怪,小福子还小,孤多疼疼他乃是人之常情,等他懂了事自然放他出去。”祁谟讪讪道,姑且先将眼前骗过去。青松人如其名,眼里不容沙子,若是叫他明白过来太子以真乱假,免不了又是一通叨扰。

  “还望太子拿捏得住火候,免得害人害己。”

  “孤心里自有分寸,大事在即,自然不会徒添烦恼。”太子离了廖晓拂,自然是另一幅面孔另一套心肠,零星柔情一丁点儿都不愿浪费给旁人,直言问道:“邺画师可是求来了?”

  苏青松道:“自然,已在殿外等候。”

  祁谟眸色一深,眼中的算计与苏青松不谋而合,相互一笑道:“那还不快请?户部侍中与工部侍郎的女儿入宫封了答应,是该叫她们露露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廖晓拂:师父!殿下今日午睡梦魇,挣扎许久,怕是有恶鬼压床,还是请个道士来画符吧?
陈白霜:不用了,这符殿下自己就画了,往后若是再有此状,拂儿务必端一盆冷水泼下去,一举将梦魇破除!
(洗衣服的粗使丫头向陈大公报,太子亵裤上貌似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第 43 章、第四十三章

  廖晓拂捧着酥酥的蟹壳黄小口吃着, 一点儿不敢浪费。殿下赏的都是好的, 就连掉在八仙桌台上的面渣渣也要沾起来。忽然听见侍从传话,吓得他赶忙站起, 只见一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徐徐走近, 瞥过他时还对他点头一笑, 干净的似潺潺流水清澈见底。
  “奴才小福子见过大人。”廖晓拂拱手有礼道。那人并未留恋,跟着侍从踏入了太子的书房。
  “邺浅见过太子, 见过苏大人。”来人行礼道。
  “邺画师竟然这般年纪就坐到了画院待招的位子上, 实乃出众,想必是笔下如神了!”祁谟赞道, 冲苏青松使了个眼色, 苏青松轻声回道:“殿下对此人可放心用着, 不必多疑。虽说邺画师是由武丞相亲自举荐,可此人并非好事之人,心中自有丹青。”
  “非也非也,除却丹青, 邺浅心中还有美人儿呢。”邺浅淡淡笑道, 虽无市井之气却有过人精明之相, “邺某自小偏爱那些美的东西,人也好,物也好,活的也好,死的也好。只要是美的,自然装在心里。只要是美的, 管它是好是坏,是正是邪,是男是女呢。”
  太子听了当即变了脸色,自从对小福子的心意已定,就更听不得这般挤兑人的话了。复而咬牙又问道:“邺画师此次进宫,莫非丞相特意交代了什么?”
  画师轻笑道:“交代自然是有,但从不从就不是他能管着的事儿了。就算我邺某愿意,手中的笔还未必乐意。”
  “好一个手中笔!既然画师是如此放浪不羁之人,为何又愿替青松应了孤这差事呢?”
  邺浅摇了摇头,点破道:“非也非也,不是臣应了苏大人的差事,而是看殿下愿不愿意准了邺某的请。”
  “但说无妨。凡孤能办到的,力所能及帮你就是。但若是要孤替你谋财害命,那就别痴心妄想了。”祁谟坦然道。
  “邺某一个执笔之人,又何来谋财害命之说?殿下可知邺某最为擅长为何作画?”说完便挑眉一笑,意有所指,道:“邺某最擅长乃是春.宫之画,故而采遍美人,只为将美人之极留于纸上,却迟迟未所得。实不相瞒,邺某今日前来,就是想求太子开口,能准外头用着点心的那位小公入画,不知殿下可否愿意?”
  “你想画小福子?”祁谟脸上闪过一瞬戾色,问道:“为何想要画他?”
  “无他,美人儿在骨不在皮,见着了便手心儿痒痒。还请殿下安心,臣必定不会做出无礼之举,若美人儿不愿,神态身姿必定不会好看。邺某必定会到小公公自己愿意了那天,才动笔一画。若殿下准了,如此今日便能两全。”
  祁谟朝苏青松冷冷一笑,好嘛,这画师当真稀奇,竟把算盘算计到廖晓拂身上了,不仅要画,还点着名儿是作春.宫之景。
  苏青松略显窘迫,他出身忠门哪里听得过这些,堪堪轻咳:“这……若要廖公公入画,那你这……你这画中之人除却他可还需要旁人?不会是……”
  “自然,否则如何称得上春.宫之美呢。殿下莫急,这人选自然不会是臣定下的,更不会是邺某了。等真到了那日,还请小公公与他乐意入画之人一同共赴云雨之巅,这画才能附上□□。若是与不乐意之人选相好,又谈何作美呢?”邺浅说得沉稳,话毕朝祁谟隐隐一笑,接着便垂下手等着答复。显然是给太子下了个套儿,仗着有求于自己,将人逼到了跟前,若是应了今日之事就得了,若是不应,那还请另寻高人,只不过这时候也就耽搁了。
  太子站在远处,脚步未动,不多时忽地一笑,满意答道:“既然邺画师如此有恃无恐,想必心中自有分寸。此事就交于你去办,不可有失!”
  “臣谢过太子,必定将今日之事了结。”邺浅将每个字都听进去,重重笑道,果真是个画疯子,痴画如命,入骨化髓。
  廖晓拂带着邺浅出了太子殿,已经过了辰时。张广之得了令,跟在后头随时看顾着,一旦出现始料未及的绊子即刻带廖公公回殿中。小福子频频回头,总觉得这画师老在看他呢,却又不敢失礼。又一次回头相望,那人便颔首笑道:“公公可是姓廖?名字也是好记呢。在下邺某,往后还请公公凡事多多提点着。”
  “不敢不敢,小福子谢过大人赞誉。”廖晓拂赶紧回道,虽说自己已是八品可与画师待招还相距甚远,“邺大人可是要给答应小主作画了?”
  “正是,廖公公不仅长相出众,竟还有玲珑心思呢。”邺浅满意一笑道。
  “不敢不敢……”廖晓拂摇摇头应道,扭过身子不敢回头多说,破天荒竟被盯个后脊梁就脸红了,匆匆赶着往千月院走去。
  千月院乃是答应小主能得着的居所。前几日工部侍郎苏氏之女苏妤雅与户部侍中安氏之女安兮香已进了宫,给皇太后磕过头,也见着了皇后主子。两人皆是庶女出身,又都是答应,自然还未分出一宫主位,
  今日是画院画师来描像的好日子,两位小主自然尽心,早已打扮一番在屋里等着了。苏妤雅穿霞紫,安兮香着湖蓝,两人皆不敢挨着太过粉过红的颜色,显然也是嬷嬷打点过了。丫鬟都是府里带进宫的,自然为小主着急,在门口巴巴儿望着。见着老远有人过来,脚底下抹油,一溜烟儿跑进了千月院。
  “小主!来了!来了!”安兮香的丫头觅儿一喊,满院子都听见了。她笑着跑回西厢,朝屋里喊道:“来了!小主可打扮好了?”
  “都等了这么多个时辰,必定打扮好了。快帮我看看发髻没散乱吧?”安兮香笑道,温温婉婉的,举手投足写满了小家碧玉之态。
  “姐姐可是装扮好了?叫妹妹瞧瞧!”苏妤雅带着丫头一起过来,亲亲热热的,一见着安兮香便挽起手腕来,仿佛自小便熟识的手帕交,“哎呀,姐姐真好看,今日必定叫那画师好好描补描补,叫皇上头一个翻姐姐牌子。”
  说着千月院门口的小公就唱道了:“奴才给廖公公请安,给邺画师请安,给张大人请安!”
  廖晓拂连忙应着叫人起来,有了品级之后就是麻烦,从前都是平辈的小公现下见着就要跪,倒叫他不舒坦不适应了。刚一入院子,几位笑盈盈的小丫头就将他们迎进了主位的正室,看来这处是归给安兮香住了。
  “小女安兮香见过廖公公,见过邺大人,见过张大人。”安兮香彬彬有礼道,回身看向觅儿,觅儿便拿出早已准备多时的小金条和小金龟,均是赏人的玩意儿,塞给了小福子等人。
  “这……这不敢当……”廖晓拂头一回接外人的赏赐,回头去看张广之。张广之见状点了点头,还是邺浅开口解了困局。
  “廖公公便拿了吧,不拿恐怕小主心生不安,以为惹着你了,一会儿子都不会笑了,岂能画得美呢?”
  “是啊,我家小主特特准备的,还请廖公公收下。”觅儿执意往廖晓拂手里塞,小福子无奈也就不便推脱。刚收下了谁知又来了一个,慌得他一身汗。
  “还是姐姐想得周到,我这般愚笨的脑子怕是想不到了。”苏妤雅拢了拢发髻过来请安,深深一福,“见过各位大人,这点子心意还请受了,就当给我们姐妹二人一个卖好的机缘。”
  说完便叫丫鬟乐心送上三个锦囊,鼓鼓囊囊装的,沉甸甸塞了过来。
  廖晓拂头一次收这种好处,自然犹豫不定。倒是邺浅,收银子之快不似丹青大家更似市井泼皮,装进衣衫就不肯拿出来,轻笑道:“是邺某不对,叫两位小主好等,不知是哪一位小主先呢?”
  趁安兮香恍然出神的片刻,苏妤雅回道:“万事均先紧着姐姐吧,姐姐在这屋想来还要好一阵儿。廖公公先与大人去我屋里歇息吧,若是不嫌弃也喝一盏茶水,润润口。”
  “无妨,廖公公是太子的人,还是在这屋陪同在下作画是好。两位小主请便。”邺浅抬头扫了苏妤雅一眼,低头说道。
  “小主方才真让那位占了先机,白白将先画的位子拱手让了出去!”乐心在屋里给主子沏茶,愤愤道。
  “诶!你懂个什么?叫人先画才是失了先机!”苏妤雅抿了一口茶水说道,“方才你没见那画师收银子多利落吗?可见是个用银子办事儿的,只待他将那一位的画像作完,我看看笔下功夫对不对得起他收下的数儿。若画得好便再添些,总归是那一位画完了改动不得。”
  “这样小主的画像必定能超过她去,压她一头了!”乐心抢着说道,看小主春风得意更是欢心,又问道:“那陪同的小公还用得着吗?来时夫人给的银两不多了,宫中各处都需打点一二,可要省着些?”
  “你这婢子当真小家子气!没听那人说他是谁的人?那是太子身边儿的人,专门伺候太子的!进了宫你可见过几位尊贵的主子就敢看不起他了?别看他才是个八品,瞧着那副样子,指不定官帽是怎么搏出来的呢。”苏妤雅努努嘴道。
  乐心片刻犹豫问道:“小主的意思,可是说……”
  “没听说太子养着个宠宦吗?不男不女的腌臜阉人,我看啊八成就是那位。叫他进屋喝茶都是捧着的了,一会儿眼光仔细点儿,凡是他碰过了的物件,通通扔出去换了新的来。”
  “奴婢省得,小主吩咐得是。”乐心应道。
  邺浅歇了片刻,食指与拇指按压着眼眶,又执起画笔。笔尖蘸了清水,再轻轻点了朱砂去描绘画中的美人唇色。
  “大人笔下有乾坤,还请多多替小女描补描补,务必画得美艳动人。”
  苏妤雅静坐不动,朝乐心使了眼色。丫头见状遂静静站到邺浅身后,偷偷瞟了几眼,心中大喜难以掩饰,朝小主频频点头。苏妤雅这才放心下来,心道后头这几十两银子没白花出去。
  这点儿把戏哪里瞒得住邺浅的眼睛,故而又添笔墨,将画中人的□□细细勾勒,当真是目如明珠,黛貌倾城。而旁边那张安兮香的画像则被比了下去,再一旁晾着,相貌不过堪堪略高于清衣宫女。
  

  第 44 章、第四十四章

  酉时已过, 幕公公端着两个严丝合缝的木匣候在养心殿外头。幕公公原名本不叫幕得贵, 奴才乃是给主子玩儿的活摆设,故而时常被赐个吉利的名字, 大多带着福、贵、顺、喜、财……这般意头较好的字眼。叫了这么多年, 幕得贵倒成了本名, 原先爹娘给起的倒是记不住了。
  幕公公是伺候万岁的奴才,自然在奴才里就是万岁, 哪家子的小事儿都能掺和进一脚, 办事熟门熟路的。每年光是给幕大公献宝的人就不计其数了,除了争抢着在宫里谋个好职, 宫中的女子也期盼着幕大公能在皇上面前多提两句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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