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骨(47)
傅锦低下头来吻我眼尾,清冷声音里囤聚着缱绻情欲,似酿到最深最馥郁的醉人酒,“除夕前夜,你是不是来过侯府?”
我垂敛着烫红眼睫,失神涣散,分不清东西。
傅锦勾缠着红艳艳舌尖搅了搅,逼得晶亮水渍从唇角滑落,衬着被亲红的薄唇愈发显得艳丽撩人。傅锦摸着那湿软唇腔,身下嵌在身体里将怀中人彻底占有,心脏却一点点凝结成冰冻得他发疼。
他的江年,出生在春天里,却差点孤零零的死在了冰天雪地的冬夜里……
每想起一次,傅锦的心脏就被生生撕裂一次,
血肉胸膛深处破了个洞,透着风,鲜血淋漓的,疼。
傅锦黑漆漆瞳仁里蕴满难言情绪,他缓缓摸着我湿透的鬓角,掩眸轻问,“是不是你帮我疏解的那寒蛟淫毒……”
我昏昏闭阖眼眸,一簇眼泪被挤的从洇红眼尾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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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车很粗长了对吧哈哈(叉会腰
下次是在夜月荷塘小舟上,争渡 争渡 误入藕花深处
第102章 102
傅锦嵌在身体里的东西堵着精液一点点重新硬挺起来,可他俯身低着头抚摸我湿透的细碎鬓发,声音依旧轻轻缓缓,“他们说你死在了那夜的太子府里,他们说御医帮我解了那囤积一路的淫毒,他们说灵堂诵经棺材封钉…人死不能复生,要尽快埋葬入土为安,魂落轮回……”
“……”
“可是我不信,不信那躺在棺材里的人是你……”
傅锦垂敛着眼眸,掩去那蕴藏了六百多个漫漫长夜的煎熬悲戚,轻轻低笑了声,“还好我找到你了……”
我敛着湿红眼睫呜咽喘息,被深嵌体内的狰狞硬物烫得胡乱甩开湿发,呜呜咽咽将头埋进他胸膛里。
傅锦陷在漫天失而复的情绪里,低头亲了亲我漆黑发旋,抱着我放在了地上。
他叫着我名字,俯身拨开黏在额角的漆黑湿发,阖眸吻着我唇角缓缓塌腰肏了进来。
小院清幽,夜风习习。
月华如水铺在院中地上,人影缠覆,树影婆娑,一幅旖旎好春光。
·
一夜贪欢荒唐,次日就发起了烧。
掀眸浑浑噩噩的呼着热气,看着傅锦捏着青瓷小药碗,拧眉喝了一口俯身凑了上来。
“唔……”
苦涩药汁顺着喉腔一口口渡下,身体里滚烫翻腾的热意也被缓缓压制下去,我靠在傅锦怀里掀了掀眸,却始终看不清那氤氲热息外的光景。
脑袋里昏昏沉沉困倦得厉害,干脆抵着胸膛衣襟贪凉蹭了蹭,阖眸沉沉睡去。
身体里的滚烫热意反反复复折腾许久,待我再次清醒,已是两日后的下午。
裹着里衣靠在床头,看着傅锦端着晾凉的汤药递过来,我敛着眸只觉得胸腔处有股沉闷郁气在缓缓聚结。
闭上眼睛,我想起自己窝在傅锦胸膛里,拽着他衣襟酒意迷离仰头亲上去的样子……
……胸腔处的郁气更沉重了。
“刚醒还会觉得累,喝完药再休息会儿。”
傅锦将盛着药汁的青瓷小碗递过来,眼前覆着墨金锦带,与满身衣袍同色衬得愈发鼻梁高挺薄唇艳红,明明丧失了一双眼睛,却仍旧面如冠玉俊美逼人。
我掩了掩眸,抿唇接过青瓷药碗径直灌了下去。
脑袋里有点晕,身体也倦意难消,软绵绵的手臂撑着喝了碗药便有些失力抬不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傅锦拿走药碗放在一旁小案上,探手摸了摸我额角,“睡会?”
我抿了抿唇,艰涩开口,“那夜……”
傅锦挑眉笑了下,“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闭上眼睛,觉得呼出的气息都开始发烫,“多谢侯爷照顾,请回吧。”
心底囤着股郁气,沉甸甸地坠得心脏发疼,我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傅锦,就只觉得事情超乎常理乱糟糟的堵在心头压得我喘不气来。
傅锦搁在额头的手掌缓缓移下,沿着下颌弧度勾滑着挪到唇角,摁着刚喝完药的湿红唇角摩挲了下,“你还是这样,生闷气时候赶人都不愿意多说几句。”
他敛着眉梢,薄红唇角微微翘起,似随意轻道,又似沉陷在回忆里温声呢喃。
我拧眉躲过傅锦指尖触碰,觉得那如玉般俊美的脸庞上蕴满眷念格外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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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没直接掀碗就是爱我
第103章 103
喝过药,脑袋里晕晕沉沉的想睡觉,傅锦拿了条帕子在温水里浸湿,顺着指腹手腕帮我一点点擦拭。
缠绵病榻烧了几日,捂出一身汗渍,贴身里衣似乎都有点黏腻。
我皱了皱眉,想要沐浴,可家里门房不在,也不好意思去要求傅小侯爷一个外人。敛眸抿了抿唇,我将手腕从傅锦掌心里抽出来,有些困倦道,“我不舒服,也没有精力去捋顺那夜你我之间的事情,这几日多谢侯爷照顾,还请帮我叫下邻居大婶过来帮忙即可,侯爷贵人事繁多,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傅锦捏着温湿帕子轻轻虚握了下手掌,缓声道,“你一男子,请邻居大婶帮你擦身?”
我蹙眉,“煎药就好,病愈后我自会清理。”
“汗湿湿的,不觉得难受吗?”
我掀眸斜他一眼,觉得身上黏糊糊的更难受了。
傅锦笑了下,修长指腹捏着锦帕碾了碾,扬唇浑不在意般展颜道,“我眼睛看不到你,不用觉得羞赧。”
如玉般俊美无俦的脸上,横覆着墨金锦带,像珍藏的古迹画卷被横泼了道劲墨,将那清雅珍贵的绝世画卷生生糟污撕碎,令人觉得心碎可惜。越是矜贵的人越不能接受身体的残伤,可他就那样云淡风轻的撇了出来,像说今夜月色真好般随意,让我分不清他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在强做淡然。
可是,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脏的颤颤触动……
我可能永远也无法对残碎的美好事物硬下心肠,也永远无法忘却,那夜月高悬剑拔弩张的悬崖峭壁边,瞎着一双眼睛奋不顾身朝着我扑来的身影。
抿了抿唇,我被心底颤颤触动的心绪搅得有些烦。
傅锦一副任劳任怨好脾气模样,油盐不进,惹得我心底愈发烦躁。
可脑海关于那夜,断断续续的记忆残片里,最后一幕是我拽着他主动亲上去的画面……
压下心头的烦躁,我垂敛眼睫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是我主动的,不可以发脾气,不可以乱发脾气。
傅锦一袭锦衣坐在那里,微侧着脸庞静静聆听,棱角分明的下颌角线条,格外硬挺流畅。
转着烧迟钝的脑袋费力思索了下前面的对话,我道,“那请侯爷帮我先在镇上寻个小厮,书房有银钱,待周某病愈后再登门道谢。”
傅锦薄红唇角勾起笑意,声音也低的撩人,“你我已巫山共赴,云雨行欢,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合适照顾你的人吗?……何必舍近求远。”
我敛眉横他,觉得脸皮一点点发烫起来。
掩眸甩掉心底的郁闷烦躁,我阖眸破罐子破摔道,“我要沐浴。”
“不行。”傅锦伸手摸了摸我眼尾,声音里蕴藏着低低笑意,“低烧还未褪尽,再折腾下去又得缠绵病榻多躺几日。”
我拧紧眉,被郁闷得脑袋发晕。
傅锦顺着胳膊摸到手腕,握着手掌牵了回去,重新拿着温湿方帕一点点帮我擦拭掌心,“先凑合着擦擦身,待明日烧热褪后再沐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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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就不该去赴那场酒宴(昏昏沉沉后悔ing
不熬夜了,以后超过12点没更新的话,就是没有了(大家也早点睡嗷
第104章 104
我缩了缩指尖,却被他收紧指骨强硬握在了掌心里。
温热体温顺着交叠相触的掌心与指腹渗透传来,温温的,像潺潺暖意随着血液流淌进了心底里,莫名让人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