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104)
眼前这叱咤风云的男人虽是心思缜密、手段狠决,然而某些方面却是单纯的很。这让李元悯有些懵然的意外,却也卑劣地惊喜着。
因着这身子、因着这张脸,他得到了这个前世阎罗的垂青。
他自不会自作多情地去猜度这情分能有多少,但他可以搅乱他的情绪——这便够了。
两辈子,他当傀儡,当玩物、当旁人案上的鱼肉,已经当得足够了,这一世,为了他的阿烈,为了自己,他也得咬碎银牙,拼死一争!
他的手毫不留情地操控着他,心中的火焰越烧越高,他恨不能大叫,然而只能死死压制下来,面上却是带着些娇软媚态,吐出湿热软滑的舌,主动送给了对方。
帷帐隔绝了里头的靡乱,许久许久,一声男人的低吼传来,那些细碎的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应该还有二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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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微微的烛光透进来, 将一切照得朦胧暧昧,四处仿佛拢着一层轻纱,檀色的帷帐静静委顿在那里,无声无息。
猊烈支着手臂, 垂着眼眸, 目光流连在身下之人那张昳丽而殷红的脸上, 半晌, 垂下头来, 贴了贴他的唇:“是前段时日伤的身么?”
李元悯一愣, 立刻会意过来, 眼前这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以为他每日吃的是补药, 他自是默认了来。
又见猊烈目中有着不明的晦涩,当即补了句:“也不全是, 我身子历来便是如此,常年养着罢了。”
猊烈目中幽深,他知道他自小过得不好, 更是因着这样双性的身子, 被皇家视为不祥,受明德帝所厌恶,若非开元寺主持循机相救,养在寺里,怎活得到如今, 司马父子也是看着他毫无依仗才选的他。这八年的时光, 他是如何才能在岭南站稳的脚跟,猊烈几乎是硬逼着自己,才得以不让自己细想。
身下之人缩了缩肩膀, 靠近了他一点,乖顺地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
猊烈喉结翻动着,心间酸胀得快要爆裂,缓缓抬起手,笨拙地抚着他的乌发。
那时的他只有疯狂的一个念头,他要给他最好的一切!他要世人不敢对他有一丝的觊觎!他要让他恣意地活!
然而他面上依旧平静如水,只是低下头,轻轻地吻着他光洁的额头。
夜已经很深了,然而猊烈仍是没有回去,李元悯被搂在他暖烘烘的怀里,已开始犯起了困,迷迷糊糊之间,听得猊烈突然开口了来。
“我自小被关押在掖幽庭,你合该知晓那是甚么乌糟之地,我这般的刺儿头更是被不当人一般糟践……当时快没活路了,却突然跑出来个小宫女来,把我给救了。”
李元悯的睡意消逝无踪,对上了猊烈漆黑的眼睛。
猊烈目光正流连在他的眉眼上,出神地喃喃:“她……”跟你有几分相似。
许是眼前人的神情有些发愣,猊烈将后半句咽下来,心里抚着羽毛似得,他扯了扯嘴角:“那是我上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可惜……”
李元悯想起上辈子那道没有回应的请旨,只抿着嘴,缓缓垂下了眼眸。
猊烈兀自笑了笑:“当然,不能怪你,你那会儿哪能做得了主。”
他叹了一口气,似是想起了久远的记忆:“可惜,她两辈子等不及我来救了。”
“李元悯,”他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我并不是那等甘于将命运交付他人之人,爷自小便懂得只有掌握权势、力量,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那会儿……当真恨不得杀了你。”
“可是你太奇怪了。”他顿了顿,眷恋地抚着他的脸,“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人。”
李元悯不知为何,很是烦躁听他说这些:“你别说了。”
猊烈好脾气的笑了笑,不再继续说,他凑了过去,嗅了嗅他的身上的冷香,喟叹着:“估计就是遭了你这口香的道了,勾得我五迷三道,魂不守舍……你说,老天是不是专门派你来降服我的。”
见他没有回应,猊烈也不生气,只勾着脑袋,在他这里嗅嗅,那里闻闻,半晌又嫌不够,拉开他小衣的系带。
李元悯慌忙按住了他的手。
猊烈睨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咬了一口他的手背,疼得李元悯哎唷一声,当即便被抽开了系带,热烘烘地拱着他雪白的肉闻。
李元悯愈发不安,按着他的肩膀,往下一瞧,见他的鼻尖正贴着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嗅闻,那种感觉令他毛骨悚然,他一哆嗦,忙推开了他,扯过了被子,将身子藏在了里面。
猊烈笑着,连人带被地将他抱在怀里。
“害羞甚么,你身上还有哪块肉是我没有见过尝过的?”
他别有意味地舔了舔唇,眼中闪烁着某种类似于觅食的野兽的光芒,虽这么说,到底不再勉强他,只生怕自己再被他招出了火来,亲了亲他那雪白的耳垂,交代着:“你自是演戏的好手,进了京城,只需按着你在那李元乾面前的样子保全自己。”
猊烈自是不知道,后来的他亲眼目睹他卑微,是多么的怒不可遏,他现时只颇为笃定地跟他说:“放心,这辈子我保你好好的。”
李元悯看了看他,眼中有些几可不见的光芒,他支起了下巴,吻住了他。
一点一点的,猊烈心间咚咚咚跳了起来,喉头干涸得厉害,想恣意侵占他的团软,却也不忍破坏这样的安宁,他也学着他的模样,一点一点地吻着他,像两只幼兽一般,没有□□,没有谁占据谁,这样的吻如羽毛那样轻抚着心尖,令他着迷。
可没一会儿,眼前人便分离开来。
猊烈不满,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后脖颈,李元悯叹了口气,搂住了他的脖子,如他所愿给了他一个湿漉漉的深吻。
***
眼瞧着离京城只剩下了五六日的路程了。
李元悯的内心愈发的不安起来。
但猊烈却是镇定自若,他每天处置好军务,便径直逗留在他这儿,许是知道入京了后得不了闲,皆不谈其他,一味厮缠着他。
虽是顾忌他的身子,他并没有真正如何,然而他那副熟悉的莽撞热情的模样让李元悯有些受不了,这让他有时在迷乱间,全然分不清是眼前之人是谁,有时他喜悦之极,可顷刻间又意识到现实,这叫他心里很是痛苦。
“别弄了!求你别弄了!”
他崩溃的地求着,被褥中的人慢慢地游移上来,他头发有些凌乱,上前了来搂住了他,哄着他。
“娇娇,帮我。”他热燥燥地咬着他的唇,牵着他的手去碰。
“我弄不出,得你来。”他恬不知耻地顶着他的手,大着脸,像是诓骗一个纯情的孩子:“你瞧,只有你能让它听话。”
李元悯心里有着无声的悲鸣,却只能无力地将脸埋进他的脖颈,不让他看见,听话地顺从了他。
驿使馆外,月黑风高,屋檐上悄声踏过十数个人,其中一人做了些手势,众人齐齐点头,分头散去。
风吹树梢,哗哗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昨夜的二更,以后不乱立flag啦,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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