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表里不一[快穿] 上(66)
好真实,好高兴。
有微不可查的声音想要溢出来,又在被郝宿发现的瞬间堵了回去,使得对方的喉咙被迫不断地吞咽着。略微有些难受,眼里也呛出了泪,但范情似乎升起了更大的兴奋感,不进反退,要将仅剩的退路摒弃。
郝宿后颈处的衣服被白玉般的手抓得更紧了,从骨节到指尖,充满了无望。
范情的左手搂紧了郝宿,右手却跟对方隔开了一点。哪怕连身子都已经快站不稳了,也还是没有搂回去。
这样悬悬地,在空中蜷缩着,指尖颤得厉害。
身体一旦保持了某种习惯,就很难在突发的状况下指挥着精神维持清醒,从而避免开来。
范情已经在下意识地执行着每夜的步骤,连日来的煎熬有一种守得云开见天明的感觉。
站立影响了应有的发挥,郝宿单手搂着人,感觉到范情愈发的失力,将人跟自己换了个方向。
凹凸不平的谷壁上,范情被不轻不重地抵着。这里黑得厉害,但不妨碍两人看清彼此。
郝宿半低着头,手贴在对方的后腰处,范情两只手都攀在他的肩膀上,此刻不仅头向上仰着,连脚也是踮起来的。
他略停了一下,带着点迟疑地在范情耳边问道:“很难受吗?”
仙君那样的动作,即便不甚明显,可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又怎么会被忽略。
况且他们曾经那样亲密,范情不止一次地哀求过郝宿去帮他。
话被问出的时候范情还是没有停下细微的动作,过了两下才终于反应过来,归于了平静。
第一次的时候也是郝宿先发现的,仙君羞于启齿,是他试探的触碰才终于发现内情,过后才有范情在理智全失中哀哀的祈求。
郝宿眼下的语气跟当时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时他说的是:“是这里吗?”
那种藏了很久的秘密被他人轻易揭开的感觉将范情整个人笼罩住了,比起害怕来,他的心里更多的是又一次被郝宿发现了的激荡。
他永远会发现他的需要。
“咦,我好像感觉到了大师兄的剑意。”
“在哪里?”
“就在那个地方,好像还有别的什么混在了里面。”
“过去看看……”
飞衡宗众弟子的声音越来越近,山谷当中随着郝宿低头的动作,半边侧颈都挨在了范情的脸上。很烫,很热,还有靡靡的香气泛滥,从他的骨子里透出来。
被吻得潮湿的唇就挨在郝宿颈脖跳动的地方,随着开口的动作,将那一块也弄出了湿迹。
“难受。”
简洁冰冷,然而才睁开一点的眼睛又闭了起来,右手将放未放,比所有的地方都要热。
“那这样会让你好一点吗?”
拿着面具的手抬起碰了碰范情,几乎像羽毛的拂动,可还是令对方在反应过来后一下子便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去。
后背没有被撞伤,郝宿早在动手的时候就将人拢在了怀里。同样隔绝的还有范情的声音,一丝一毫都没有泄露到外间。
郝宿已经得到了确认。
“仙君可以帮我拿着面具吗?这样有点不太方便。”
郝宿拉过了范情的右手,将面具挂在了他的指尖。两人双手相触,一个过分的灼烫柔软,一个沉稳有力。
范情需要时间来反应郝宿的话,因此面具搁到手里停留了几息才被他拿住。
郝宿的手经由对方的腕骨抵达指尖,将范情手掌的温度分布感受得格外清晰。
“若是握不住了就告诉我。”
若是握不住面具了就告诉他。
温情款款的话叫范情的瞳孔倏而放大了无数倍,面具硌手,他几乎将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了上面,指节泛着钝钝的痛意。
同时奇异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要将他淹没其中。
“好。”
范情连应承了什么话都不清楚,只是再次紧闭了眼睛。
步骤被重复着,却不是个人的努力。
漆黑寂静当中,渴望得到了暂时的解除,又有更多的想要生出来。
范情牢牢捏着面具,他迷乱一片,也没有向郝宿开口。
飞衡宗的弟子们已经到了山谷入口处,脚步逐渐朝里面迈进。
有人眼尖地发现了不远处有一团移动的东西,大喊了一声:“前面那是什么?”
众弟子皆按住了自己的本命法器,警惕非常地往里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在范情激颤不已之时,才听到有人再次开口。
“只是一个低阶妖兽,看来大师兄不在这里。”
山谷地形复杂,他们并没有走到郝宿跟范情这里,而是在前面不远处错开了,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进去。
紧接着他们便在周围又找了一番,有郝宿的掩护,根本就没有人发现这里还有别人。
“这里的天色好奇怪,刚才还是白天,现在怎么黑了许多?”
飞衡宗的弟子们没找一会儿,就发现外面逐渐黑了下来。跟自然的天黑不同,修仙之人可以在黑暗中视物,就如同山谷虽黑,可仍然能看得清里面,但现在他们发现随着天色的变黑,已经看不清外面的东西了。
“进来之前长老就已经叮嘱过我们,只要沿着西北方向一直往前走就可以了。也不知道等会天色会不会更黑,我看咱们还是先在这里观望一会儿。”
黑暗总是跟危险相联系,因此这名弟子的提议很快就被众人接受了。
这里似乎是一个很容易到达的地方,又或者说是那诡异的迷雾有意要将他们驱赶到这里来。随着时间的过去,不止飞衡宗的弟子,就连其他仙门以及各界人士也都出现在了这里。
天越来越黑,到最后就算是近在眼前的人,也都开始看不清了。
同时他们还感觉到了头晕目眩。
天色根本就没有变黑,只不过是那雾气弥漫到了这里,遮住了日光。
同样感到头晕目眩的还有范情,不过他不是受到雾气的影响,而是在郝宿的怀里。
握得死死的面具重新被主人拿回,范情大概有些意识不清,感觉到力量时,还本能地想要将其抢夺回来。
“是我。”
耳边听到郝宿的话,如同受到原始的命令,手在下一刻就自然地放开了。
面具被魔尊重新戴在了脸上,他的这张脸只有范情一个人完整地看过。
似乎所有的放纵、恣情,都在面具戴上以后被收敛了起来。除了身上被抓得有些凌乱的衣裳外,郝宿没有任何变化。
他气息温和,眼眸平然。
“仙君好些了吗?”
他实在太过正人君子,一点也不会趁人之危。不但没有引着范情陷得更深,反而又像那天一样,用灵力帮对方克制着。
所以才没有更失控的事情发生。
“嗯。”
范情比夜间得到了更多,他应该适可而止了。
“方才……”
“我知道仙君不是有意的。”
方才范情拿着面具,那样急急地来亲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郝宿分明看出了范情所有的想法,却再一次将他的话头截下。
他不仅要让对方的身体忍住,还要让他的心里也忍住。
直到彻底忍不住的时候,触底反弹。
两人亲密的距离随着帮助的过去而分开,连衣袍都没有半分碰在一起,彼此像是完全的陌生人。
外面打斗的声音逐渐传到了他们的耳中,范情的大脑开始清晰起来,脸上不该有的神色也平息了下去。
只有过分红润的嘴唇,显示了他们刚才在做着的事情。
“这山谷有古怪。”
仙君在遇到郝宿之外的事情时,总能表现出足够的理智,范情很快就发觉了山谷的不同寻常之处,同时他还发现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郝宿在周围布下了屏障,也因此那些雾气才没有进到里面来。
“恐怕这里并不是山谷。”
郝宿抬头看了一眼,原本只被遮挡了半边的头顶,此刻已经被遮去了四分之三,再有一会儿,就要全部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