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表里不一[快穿] 上(179)
二世祖只是钱多,又不是人傻。
听到好友们的话,沈暮这才稍微放了一点心。其实柳誉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全无作用,至少他成功地在沈暮心里扎了一根刺。
那根刺是有关三公主的,只要他越在意,刺就会越深。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在好友们的欢声笑语中,他也没有再去多想。
拿起酒杯跟众人碰了碰,煨暖的酒一路流进胃里,滚辣辣的。
范情在跟郝宿来京郊的这一天玩得十分开心,他今天暗示了郝宿许多回,等再坐到马车里的时候,也还是没有引起探花郎的注意。
此刻他像来时一样,轻轻靠在了郝宿的身边。两人骑马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也正是这个小插曲,让范情的心到现在都还砰砰乱跳着。
骑马时候看的风光要比站在草地上看的更远更多一些,郝宿跟范情骑的都是黑色的马,两人并排而行。
他们身边还有其他人,其中就有一对新婚夫妇。两人同乘一匹,看上去恩爱非常。
范情看了一眼,谁知就听到郝宿跟他说:“公主若是喜欢,将来成亲以后,也可如此。”
等他们成亲以后,也能像那对夫妇一样,骑同一匹马。
光是想想那副场景,范情都已经激动得开始浑身发烧了。
到时候他坐前面,郝宿坐后面,对方的手会环着他,对方的下巴还会搁在他的肩膀上,漫不经心地跟他讲一些只有两个人才能听的私房话。
或许,还可以有更多的事情发生。
因为这更多事情的想象,终于让范情提前结束了自己的骑马之旅。
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平静下来。
“公主,好点了吗?”
范情突然不骑马了,又支支吾吾说不出理由,难免会让人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
郝宿半揽着人,喂了对方一杯暖茶,声音温润。于是对方以肉眼可见的更加不好了,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靠得太近了,还有,讲话的声音也太近了。
范情有一种自己的耳朵都被郝宿舔了的感觉,还有点想要哭。
“好一点了。”
他不想让郝宿担心自己,所以硬撑着回答了对方,讲完话就闭上了眼睛。
“我……休息一下,等会到了公主府你再叫我,好不好?”
不“休息”的话,范情觉得自己迟早会露馅。
简直太下流了,他怎么可以在骑马的时候那样想象着郝宿,还把自己想成了这副样子。
还好,他穿的是女子的衣裳,好歹能遮挡一二。
“好,公主休息吧。”
郝宿感觉到被他胳膊碰到的地方都开始不自觉地发紧,替范情又看了一眼,还在可控范围内,等会到公主府应该是可以下去的。
两人就这样不再说话了,回去的马车似乎要比来的时候更快一点,就在范情还偷偷蹭着郝宿衣服的时候,就听到对方的声音从自己的耳边响起。
“公主,到了。”
公主府到了,他要下去了。
范情已经不像上马车时那样窘迫了,不过他有点舍不得郝宿。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公主?”
“礼不可废,公主。”
探花郎似乎过分的保守,范情眨了眨眼睛,而后轻轻攥住郝宿的袖口,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他又在跟人撒娇了。
“可是私底下的时候,我不想你叫我公主。”
“那叫什么?”
“叫我的名字。”
“情情。”
情情两个字被郝宿念得格外好听,他嗓音低低的,目光直视着人喊了出来。于是骑马时候想象的场景又变得具体了,郝宿会在跟他讲那些私房话的时候,提前喊一声他的名字。
范情忍住脸红的冲动应了一声。
“嗯。”
时间不早了,马车总停在府前也不像话,范情在跟郝宿告完别后就准备下去,不过人又一次被拉住了。
郝宿只是在范情的手上用了一点劲,对方整个人就都顺着这点劲过来了。
“今天玩了一天,回去好好睡一觉,做个好梦。”
本以为不通情.事的探花郎在最后关头吻了吻公主的额头,末了,他还又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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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公主多情(6)
特意的吻跟无意碰到的吻是不一样的,范情呼吸急促到了极点,没有再说什么就下去了马车。
郝宿看着车帘掀开又落下,还有范情忙不迭跑进公主府的背景,笑着让车夫掉了掉头。
胆子倒是比谁都大,可又不禁逗,亲一下就吓得要缩起来。
郝宿抻了抻自己肩膀处的衣料,被范情压了一会儿,有点发皱。
到家没多久,郝宿就叫来了管家。
“明天我要进宫一趟,若是有什么人前来拜访,一律不见。”
“是,小的记下了。”
殿试结果出来以后,状元会由皇上亲自定下官职,以表重视,而其余人则是由吏部拟定,交给皇上看好后再统一宣布。
不过郝宿身份特殊,他将来是要跟范情成亲的。皇朝当中,驸马只居闲职,有些甚至不需要去朝廷点卯,整天待在家里拿月钱就行了。
可范情的真实身份是男子,不管是出于补偿还是出于对范情的看重,范隐也不可能会真的让郝宿挂个闲职。
先前公公过来宣旨的时候就跟郝宿透露了口风,让他明天进宫。
简单交代好后,天色尚早,郝宿去了书房。
他丹青水平极高,只是举笔的时候,眼前似又浮现出了那一青一白两道身影,白衣人总是在耐心地教导着青衣人……这么多世界过来,郝宿已经确定这两道身影跟自己和范情有关,他隐隐有感觉,或许等这个世界结束后,就能看到两个人的脸了。
墨水因为停笔的时间太久滴了下来,将一张白纸晕上了墨迹,郝宿沿着墨迹轻描几笔,一匹黑马就跃然纸上。紧接着,马背上又多了两个人。
高一点的男子拥着身前的女子,像是在跟对方说什么悄悄话,神情很是宠溺。可仔细看的话,又会发现前面的人分明不太像女子,更像是面容精致的男子。
郝宿画完以后,在边上提了句诗,很有一种诙谐的感觉。
“安能辨我是雄雌?”
等诗写完,郝宿在右下角盖了个章,便将画放到一边晾干了。
不一会儿,他重新铺开了一张信纸,没有多想,就在纸上写了几句话,而后将其放进了信封中,叫来外面伺候的小厮。
“将这封信送到公主府。”
说完,郝宿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锦盒,将锦盒并信都交到了对方手里。
带信的小厮离开以后,郝宿又吩咐了下人,让他回头等画晾干就裱起来。
“不用挂在书房,放到我屋里就行。”
“西街有一家文玩店,掌柜的是做惯了这事的,待会小的就拿过去,用不了三天就好了。”
一般裱画都要七八天时间,工匠的手艺越熟,时间就越短,那名小厮对此很有经验。
“你看着办就好,回头看看有没有牡丹图,有的话替我买一幅,还是直接送到公主府上。”
“好嘞,小的知道了。”看郝宿刚才的举动,还有现下的吩咐,都不难想象对方跟公主相处得很好。
做主子的感情好,他们当下人的也跟着高兴。
讲话的时候,送信的小厮已经到达了公主府。
为了方便范情跟郝宿相处,范隐在赐下宅子的时候特意给郝宿选了一个靠近公主府的地方,走路的话也用不了多久。
“小的是探花郎府上的,这是我们主子让我给公主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