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表里不一[快穿] 上(240)
见范情睁开了眼睛,郝宿柔声道:“还有一件事没做。”
“什……”
不及范情将话说完,郝宿的吻就落下了。不像第一次只是为了对方的病,这回更多侧重于亲人这个动作本身。
细长的舌头在里面探寻着,又绕出来,将范情的唇珠吮了又吮,怀里的人不一会儿就变得泪水涟涟。
郝宿在范情还是清明的情况下,故技重施地渡给了他几口。
但对方明显是被刺激狠了,连基本的吞咽都忘了该如何做,茫然无从地抓紧了他的衣服,骨节都迸出了一股凌厉感。
“要吞-下去,知道吗?”
嘶——嘶——蛇信在范情的眼尾舐了一下,将他浓密的睫毛弄得往眼皮上搭了搭,瞧着有几分可怜的姿态。
郝宿没有要放过对方的意思,话刚讲完,就又亲了上去,耐心至极地引导着范情。
分叉的舌尖隐隐探到了范情的舌根处,蛇类的阴冷从外到内。
或许是有郝宿的讲解在前,范情终于能慢慢地有所行动。仰起的下颌轻动,连.接着喉结。
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手也一软再软,最后完全没了力气。
范情的喉结每动一下,人也就会跟着一起涌动,腿蹭.着蛇尾,脚尖将对方勾了又勾。
小公子似乎在同一时间内只能完成一样事情,会吞咽了,却又忘了呼吸,眼睛都被憋红了,大脑也由于缺氧而无比眩晕。
郝宿拍了拍他的背,往回拉开了点距离,对方连嘴都没有闭起来,涌进鼻腔的新鲜空气令范情本能挺了挺身。
然后他就又哭了。
很小很小的声音,甚至有些不像哭。
“难受吗?”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是范情摇了摇头。不是难受,是他……是他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吻。
范情觉得自己像是一根被拉紧了的绳子,绷得太厉害了,偏偏还有人要在上面拨动着。
他不知道该如何缓解这样霎时堆起的汹涌,像是被锁在了一间屋子里,窗户近在眼前,却不知道要如何打开。
范情抓着郝宿的手松了又紧,半晌后才有所平息。他的嘴唇看上去还无比晶莹,这时又凑了过去。
“我想再试一下。”
郝宿没说话,只是替他擦了擦嘴角,就又倾了过去。
刚才已经渡得足够多了,这回不需要再弄些额外的东西。因此他亲着亲着,就顺着对方的嘴角,在范情的脖子上也咬了一下。
他咬得很斯文,牙齿只沿着那一处慢慢地磨,不一会儿,范情雪白的皮.肤上就多了一抹暗红。
紧接着郝宿的手就在上面按了一下,嘶嘶声响了起来。他没有帮着范情将脖子上的痕迹抹掉,而是将其又加深了一点。
手底下碰到的皮.肤抽动了一下,像是对外物产生了排异反应。范情的喉咙也在颤着,他主动仰脖,期盼郝宿能够多按几下。
猎物此刻的味道尤为美味,又脆弱至极,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郝宿在范情的喉结上轻按了一下,在对方忍不住要乱动的时候,另一只手揽紧了人。
嘶嘶——时辰不早,该睡觉了。
范情在蛇信的嘶鸣中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眼尾的潮.红却是直到后半夜才彻底褪去。
第二天早上,同样的时辰,福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到晚上就睡得死沉死沉的,连着两天都没能给小公子换衣服。
然而他还没踏进房门,就听到范情的声音传了出来。
“先不要进来。”
嗓音跟昨天一样,依旧是有些哑哑的。范情半躺在床上,双膝蜷着,视线还停在胸口处。
又变成那样了,还有,他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也有些异样。
范情伸手捂了捂侧颈处,紧接着下去照了照镜子。他觉得怪怪的地方白皙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也不对,看得仔细了,会发现上面隐隐发红,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范情还记得昨天梦里发生的一切,他坐在那里,头发披散着,有些不解地又碰了碰脖子。
难道他昨天做梦的时候,自己挠了自己吗?
这样想着,范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他做贼一样,在桌子底下将裤子往上掀了一点。
从脚踝到腘窝处,同样的白皙干净,没有发现别的痕迹。
范情做完这一切后,才察觉到自己在干什么,又连忙放下了裤腿。
看着镜子里眼皮泛红的人,小公子都有些不敢面对。
他究竟在想什么?梦就是梦,怎么可能是真实的呢?
可是……范情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想起了昨晚的吻。跟前天晚上有点不一样,亲的方式也不同。
范情坐在镜子面前发呆的时候,郝宿就在边上,目光在对方的脖子上看了眼,只见原本淡淡的颜色又加深起来。
他伸手捻了捻小公子的一束乌发,等放开的时候,范情脖子上的痕迹又变浅了。
留下一点痕迹,再让猎物自己发觉,用最柔软的丝线,一层一层将对方包裹在里面。
直到,猎物逃无可逃,让他在一点期待和一点对未知的不确定中等待着,被一口一口地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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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蛇缠(8)
连日以来,范府的下人们都发现了,自家小公子的身体似乎有了好转。不仅咳嗽的次数变少了,就连天气晴朗的时候,对方都能自己出去绕着范府走几圈。
不过只要有范情的地方,他们一定都能发现另一道身影。身为饲蛇人,郝宿自从进来范府以后,每日也会抽出一些时辰来驯蛇,但绝大多数时间还是陪在范情身边。
两人之间拥有说不出来的默契,明明彼此也没有说过很多话,但就是这样熟悉了起来。
加上范情连自己都没发现,他在面对郝宿的时候总是有一种不自觉的依赖。就算是站在对方身边,也要时不时看看人。
小公子不想让郝宿知道自己的心意,可他却不知道自己看着郝宿时的眼神有多灼热。
他的眼睛生得极为漂亮,看着人的时候,那种单薄感和依赖感也更加明显。既招人欺负,又招人疼。
“公子,我很好看吗?”
郝宿突然转过头,以至于范情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日光大盛,在他的面孔上镀上了一层淡金色,隐约间,郝宿的眼瞳也都变成了这样的颜色,像是每晚梦里,范情见到的一样。
范情从来没有真正在梦里看清过郝宿,可是离得近了,总是能看到他的眼瞳变化。
是那种非常纯正的金色,专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神秘又优雅。明明是蛇类的特征,可放在郝宿身上,依旧有着说不出来的韵味。
非常的好看,范情很想要再冒犯地亲亲他的眼睛。
昨晚的时候,梦里的小公子就那样做了。他亲完人,还要告诉郝宿,我好喜欢你。
越是压抑自己的感情,在梦里的时候就越忍不住想要倾诉出来。
白天跟郝宿在一起时想了什么,晚上范情都会全部再跟郝宿说一遍。
不管是有多难为情的话,在梦里的时候范情都会用那种无比坦荡的语气,纯情非常地讲给郝宿听。
就算身体会发热也不要紧,因为郝宿的蛇尾冰冰凉凉的,会帮助他降下温度。郝宿还会亲他,咽下去的那些东西比蛇尾更加有效,让他从内到外都浸在清凉当中。
很舒服,舒服得让他想要不断发出声音。
然而在这其中,还有一种更加……更加让他控制不住的情绪在里面。范情不懂这种情绪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每每在郝宿亲他的时候,忍不住跟对方挨得极近极近,近到恨不得要跟郝宿融.为一.体。
眼下郝宿的话打了范情一个措手不及,他的视线直直地跟对方对上,不留任何喘息的余地给人,仿佛是在迫着小公子对他说出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