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夫郎之后/穿成寡夫郎养大继子之后(295)
还没有和自己提涨价的事儿。
也难怪烧窑在他手里头,比在他老子那儿多招揽到一些生意。
“要不是有林老板说的那主意,我也做不出那等好瓷器来,对了,这位是?”娄丰怕招待错人,问林真。
林真道:“他是我的远房亲戚,今天没什么事儿,跟着我来看看。”
“你就当他是来散心的。”
“哦,原来是林老板的亲戚,幸会幸会,我是这家烧窑的老板,排行老二,叫我二哥就行。”娄丰一心扎在烧窑上头,听到林真这么说,便顺势道。
他旁边记账的人经常出去,早就把林正的身份摸得透透的,知道他是离州知州的远房叔叔。
听到林真这么介绍,膝盖软了一下,连忙拉了拉娄丰的衣袖:“掌,掌柜的,那是知州大人。”
“嗯?”娄丰没听明白。
记账的又说了一次:“跟林老板站在一起的,是知州大人。”
这回,娄丰听清了,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顾凛,连忙要下跪。
顾凛道:“正如我林叔所言,我只是来这里散心的闲散人,其余皆不用。”
已经半跪下去的娄丰和记账的,你拉着我我拉着你,好险没有一膝盖磕在地上,不敢不遵从地道:“是,是。”
一向神经粗大的娄丰声音都变小了些,问林真:“那林老板就回来,是要我做些什么吗?”
“你来瞧瞧这个,看看能不能做出来?”林真把自己昨天画在纸上的花纹,以及瓷砖的尺寸递到他面前。
刚开始还有一些拘谨的娄丰在看到林真要自己烧制的东西后逐渐放松了,仔细看了看道:“咱们现在的这些窑,烧制小一些的东西还好,破损率不高,但凡器型大一些,一窑的东西能出一半都是好的。”
“林老板你瞧,你要的这个东西四四方方,面儿还不小,我看悬。”
因为林真之前只在这儿定做过瓷盒和瓷瓶,他做出来的东西也让自己很满意,来之前还以为这事儿十拿九稳。
听他说起之后才想起,这会儿的技术还达不到自己那时候,单纯靠柴火的窑温不够高,导致烧制大器皿时破损率极高。
他问娄丰:“给你七八天时间,不计成本,你能够烧出来多少。”
听到他这语气,娄丰知道这笔生意自己一定要接,而且林真办事一向厚道,烧毁的材料费绝不会让自己出,心头默了一下道:“约莫七八十片左右。”
“但是林老板,咱们要不把瓷片的大小改一改,小一些的话成功率也要高点。”
林真摆摆手:“就这个大小,太小了铺来显得局促。”
“那行,我今天就叫工人做您的东西,尽快把您的事儿办好。”
娄丰的做瓷手艺在州府里小有名气,屋子里摆着各种各样的摆件,原就要在铺子里摆些东西的林真顺势在这里挑了,大的小的圆的扁的,高的矮的,挑了好几十个。
娄丰干脆叫做工的学徒架一辆马车送回去,还额外送了他两个自己烧的,舍不得卖的珍品。
出来的时候天还亮着,回去时天际已染上铅灰色。
林真把娄丰送的,舍不得卖的其中一只长颈瓷瓶拿到顾凛屋里。
这支瓷瓶通体黑色,清亮剔透的釉色让瓷瓶犹如墨玉做的一般,林真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放在顾凛的屋子里。
另外一只则是浅浅的蓝紫色,十分好看,让一向不喜欢鲜亮颜色的林真都忍不住看了几眼。
吃完饭,跟顾凛说过要骑马的林真换了一身如今很少穿的短褐,走到院子里。
而已经换了一身窄袖衣裳的顾凛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儿站在院子里等他。
“这马脾气怎么样?”能留在知州府里的马,品相自然不错,四条腿又长又壮实,上边的肌肉块呈条状,让人一眼就能看到所蕴含着的强大爆发力。
林真边说边看向这匹马,被他看着的马儿眨了眨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呼扇着,瞧着格外灵气好看。
顾凛手里拉着缰绳,道:“是知州府里性情最温顺的,我先扶你上去,在院子里走两圈,你要是不适应,再换其他的。”
林真点头,他走到马儿旁边,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吓一跳,这马竟然到了他胸口上头,脚蹬子的高度也有他腰那么高。
“……”这能上去?
林真瞧着廊道下面看自己学骑马的鹿鹿,以及另外两个下人,虽然他觉得自己不在乎丢不丢脸,但要是试个十七八次都上不去……
他悄悄问顾凛:“这个马镫……”
顾凛瞧着他,嘴角有一抹很小的弧度,拍了下马鞍前边的扶手:“抓着这里。”
林真立即照办,抓着那儿。
然后顾凛微微曲着膝盖:“踩着这里上去。”
他指着的地方正是自己的腿,由于他微微屈膝的姿势,正好是林真能够踩到的高度。
林真望着院子里看热闹的下人,小声道:“你这大人的威仪不要了。”
顾凛望着他,借着两人靠近的姿势,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提了林真的腰带一把,林真的身体一下子轻盈得仿佛要飞起来,脚下意识地的踩在他的腿上,眨眼之间高高地坐在马鞍上。
这是林真第二次骑马,第一次骑马是在回安远镇的路上,他被顾凛拢在怀里,要不是有顾凛在后头,马儿不知道把他甩下来多少次。
所以这次上马之后他还是不太熟练,明显的感觉到屁股下的马儿肌肉紧绷,仿佛随时等着把他甩下去。
“我在。”手里握着缰绳的顾凛道。
林真慢慢的放松下来,按照他上回说过的,慢慢把腰放软,身体随着马往前走的节奏。
林真感觉到马儿的身体没那么紧绷了,顺滑的鬃毛宛如绸缎一般甩了甩,在顾凛的牵引下绕着院子走了两三圈。
驾驭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兽类,一开始林真总有种马儿会突然发狂,让他摔下来的错觉。
但是走了两三圈马都乖乖的,两只长长的耳朵还有趣地立起软下,叫他逐渐放下了心。
又绕着院子走了几圈,林真对顾凛道:“我们去城外试试看。”
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但天幕上分布着万千星子,亮堂得都能清楚地看到彼此的影子。
离州州府外还那么平坦,无需担心会遇到障碍物。
顾凛脚踩马镫,翻身而上,驱着马儿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往城外走去。
守城门的士兵看到顾凛,连忙弯腰行礼。
离州州府没有宵禁,只是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关闭城门,顾凛跟守门的士兵说清楚自己会在关闭城门之前回来,微微紧了紧缰绳,让马儿慢慢地走到城外。
纵是六月份,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冷,林真抬头望着没有任何遮挡物的旷野,握着缰绳的手放在马背上。
第262章
在狭窄的院子里骑马,和在宽敞的空地上骑马的感觉截然不同,林真刚开始还只能让马儿慢慢地走,熟练一些后按照顾凛所说的,紧了紧缰绳,“驾。”
明亮月色里都能看出枣红色皮毛的马儿果真如顾凛所说的那样,性情温顺得很,载着林真平稳地慢跑。
风刮在脸上,吹起衣袍,林真找到了骑马的乐趣。
“驾。”马蹄叩着生着细草的土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林真还不太熟练地控着缰绳,在空地上跑开。
顾凛骑马跟上去。
刚学会骑马的林真在空地上溜了好一会儿才算完,和顾凛一起回衙门。
第二天,品真把归置铺子的事儿交给牛大,和他说清楚自己的要求,小到地面一定要平整,大到柜台柜子,以及沙发主体,案几的定做。
图纸林真全画出来了,找个好的木匠就能做出来。
第三天一大早,衙门里的官吏全来了,首位的顾凛穿着绯色官袍,站在他身后的官朋,高通,以及蒋靖穿着绿色官袍,其余的便是无品的小吏,以及衙役。
这回去查看农事,衙门里的人几乎全去了,只留下几个人,谨防州府衙门有什么紧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