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夫郎之后/穿成寡夫郎养大继子之后(17)
“……”林小幺都快担心死了,一个上门问的人都没有,要是卖不出去怎么办!
他诺诺地道:“吃麻辣的。”
林真给他煮了满满一大竹筒,这竹筒装东西的法子是他想出来的,毕竟他们这个小推车又不像其他店铺那样能够提供随时洗干净的碗筷,而且乍子街的客人都是有些小钱的,肯定也不喜欢站在路边吃东西。
用竹筒就不一样了,先锯成一头空的一段段的,把里面的白膜洗干净,不仅看起来干净,还能够提供带走的服务,两全其美。
林小幺也饿了,林真一端过来就开吃。
炖得恰到好处入味彻底的萝卜,有嚼劲的干笋和蘑菇,还有略微带点肥的五花肉,脆脆的猪耳朵,以及经过林真处理后嫩得不得了的鸡肉。
林小幺吃得香极了,嘴巴被辣得又红又肿,但就是停不下来。
而就在小推车旁边的铺子的掌柜终于忍不住了,吞了口口水,走到小推车前面:“这个小哥儿,你这东西怎么卖的?”
第一感想,掌柜的觉得这推车看起来小,但还挺感觉的,第二感想,则是心头跳了一下,这小哥儿长得可真是非同一般。
不过掌柜的和妻子感情好,这小哥儿和自家的孙子一般大,也只是感叹了一下,注意力很快被翻滚着的麻辣烫吸引。
林真道:“菜一文钱一串,肉三文钱一串。”
“豁,”掌柜的道,“这价钱可不便宜,三文钱都能买一个鸡蛋了。”
“吃的就是这个味儿,”林真道,“我保证您绝对没有不会在其他地方吃到同样的。”
掌柜的笑笑:“口气倒是不小,那想给我来两串蘑菇两串竹笋,再来一串萝卜。”
他自己是经常吃肉的,对鸡肉猪肉都熟悉得很,看了半天愣是没认出来这是什么,指着道:“这是什么?”
林真看了一眼,边把他点的蔬菜拿到手里边道:“是猪耳朵,口感很好,脆脆的。”
这年头谁家会吃猪耳朵,看起来那么慎得慌,掌柜的给林真竖起大拇指:“不要这个不要这个,就拿四串猪肉两串鸡肉吧。”
“好嘞,”林真也不勉强,问他,“您要吃麻辣的还是清汤的?”
“麻辣的!”刚才那个小姑娘吃的就是麻辣的,看起来那么好吃,他也要尝尝。
很快,他点的串都煮好了,林真拿了个大号的竹筒来装,往里面加了一勺半汤,再加点切好的葱,递到掌柜的面前:“您慢用,谢谢光顾,好吃再来。”
“不用你说,好吃一定会再来的。”当然,要是不好吃也就这一次了。
掌柜拿着特意留了一截把手的竹筒,被味道勾得迫不及待地回到店后边的小院儿里,扬声叫自家媳妇儿:“快过来尝尝这个新鲜的东西,看看好不好吃。”
掌柜媳妇不是他们这里的人,在更南边,这么多年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夏天,每年这个时候都吃不好睡不好。
一听说他拿吃的东西胃里就不舒服,浑身都在抗拒。
然而下一秒一股霸道的味道窜进鼻子,浓郁,但是一点也不腻人,只叫人口水泛滥。
她走过去看了下竹筒里的签子:“这是什么东西,味道还挺新奇的?”
见消瘦了不少的她居然真的有了兴趣,掌柜发连忙道:“是今天新推卖的,叫麻辣烫,你快尝尝,要是好吃我再去买!”
他拿着一串笋干,削得圆滑竹签子上总共就两块笋,被鲜亮的红汤包裹着,浓郁的香气四溢。
掌柜媳妇见是笋干,便张嘴吃进去,一瞬间,麻,辣,鲜,香几个味儿在嘴里碰撞,一瞬间直冲天灵盖。
她不用掌柜的喂了,自己拿了一根签子,这次却不是笋干,而是一块带着皮的鸡肉。
她因为苦夏对油腻的东西很抗拒,但刚才笋干的味道实在太好了,迟疑了一下还是把签子往嘴边送。
经过特殊处理的鸡肉鲜嫩无比,但又带着鸡肉特殊的味道,是她从前吃的哪怕再嫩都有些柴的鸡肉不能比的。
她眼睛亮起来,手和嘴都停不下。
掌柜的在旁边看着自己媳妇吃得嘴巴红彤彤,脸上都带了些舒适的样子,几次伸出手都收了回来,最后,望着空空的竹筒里面那些汤,大手一挥对家里的厨娘道:“给我煮碗面!”
有了掌柜这一个勇于尝试的,那些被香味吸引的观望者也纷纷按耐不住。
“我要三串鸡肉一串萝卜一串蘑菇!”
“我要气串猪肉五串鸡肉两串笋干!”
“这个豆腐果儿不错,再给我来两串!”
“……”
今天第一天开张,林真也不敢做多,哪想到生意出乎意料的好,看到穿好的串没了他赶紧叫林小幺穿串,到了下午三点左右,连这些串也卖得一干二净。
望着小推车前面的几个人,林真道:“你好意思各位,今天都卖完了,不过我明天还是在这个地方,大家要是想吃明天再来。”
自己端了一个老大的碗,准备好好尝尝老友口中的好滋味东西的胖乎乎中年男人眉毛都耷拉下来,往装汤的陶罐里看了又看,确定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老板你做得也太少了,我这想吃吃不到太难受了!”
没有人不喜欢自己做的被夸奖,林真忍不住笑:“实在不好意思,明天一定多做一点。”
后面来的这些人大多是看到那些先买的人的反馈来的,见到麻辣烫真的没有了很快就散了。
早上走了三个小时,卖东西又站了大半天的林真已经很累很累了,但是低头看到那个装铜板的小箱子,顿时又有了力气,对林小幺道:“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回家!”
饶是林小幺这个做惯了农活的,也累得够呛,连连点头。
收拾完东西,把泥炉里的木炭用水泼灭,林真和林小幺推着小推车回家。
又是三个小时的路程,从太阳还没下山走到天幕黑透,因着小箱子里装着一天的收入,林真和林小幺一路提心吊胆的,直到快到村子口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刚把推车推过村子口的小土坡,前面突然出现一个火把,林大哥和林阿父小跑着上来,把火把递到林真手里,接过他和林小幺手里的推车。
林大哥道:“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和阿父就要去找你们了,怎么样,路上没事吧?”
林真什么话也不说,只道,“咱们回家!”
小推车在林大哥和林父手里像个小玩具,哐当哐当很快推进林家的栅栏门。
林真把下面的小木箱抱起来,走进屋子里,“哐”地一下把箱子放到桌子上。
挤得满满当当的林家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这个动静吸引到,年纪还小的林槐香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跟林真可熟了,走到桌子边摇了摇他的衣袖:“姑姑姑姑,这是什么呀?”
林真挑了挑眉,拍拍箱子:“都是钱。”
说着,他顺手把墙边靠着的簸箕拿到桌子上,打开木箱的钥匙“哗啦”一声将里面的铜板倒下去。
黄黄的铜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簸箕里铺了厚厚的一层。
满屋子的人都惊呆了,眼睛瞪大,嘴巴张开。
林真叫林阿爹:“阿爹,你拿点麻线来,我把这些铜钱轻点一下串起来,看看总共有多少。”
“……”林阿爹呆呆地看着他,又看看那些铜钱,赶紧自己的头像被木棍狠狠敲了一下。
他是谁?
他在哪儿?
他要干什么?
直到林真叫了两三次他才反应过来,手脚都有些不灵便地转身去拿麻线团。
把麻线团递给林真,他指着那些铜钱:“这……这些……”
“对,都是今天赚的,不过还要把买香料的钱买肉和菜的钱出来才能算出真正赚了多少。”
“肯定赚了!一定赚了!”那个木箱子做的时候林阿爹就看过了,那么大,铜钱都快装满了怎么会不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