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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宠夫记(种田文)(63)

作者:余小捌 时间:2018-03-30 18:04 标签:种田文 生子 爽文 布衣生活

  仿佛就是因为这番话,山柰觉得此事身上的颤抖都已经消失,甚至缓缓的升起了一丝的臊热。
  他再一次的庆幸,这一辈子他跟对了人。
  感慨的同时,山柰又听到主子说道:“你拿千两出去,去周边城镇相继买下百人,入住山中篱笆小屋,寻来武师教导,这些人以后便是我们庄府的护卫。”
  庄家宅子在花园建落之后,已经荣升为一座高大的府邸。
  府邸之中,安插护卫,这根本不算什么事,毕竟谁家高门大院,里面没有几个自己的武士呢。
  只不过,庄辛延求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几个护卫而已。
  既然要闹就往大的闹。
  既然要玩就往大的来玩。
  山柰先是不明,可还未回过神,内心就有一种膨胀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是缥缈却又是实在,只因,他知道,当主子手下又多了百人,那他的身份短时间之内,绝对会是在这百人之上。
  如果硬熬下去,说不准他以后便是主子身边的大管家了。
  庄辛延却没有理会他的情绪。
  而是直接回到了家中。
  刚进了大门,就见着大门的后面坐着一人。
  林其坐在小凳子上,身边一个小人骑在黑狗身上,两人一狗无声的相处。
  林其听到动静,立马便是抬头,见到来人,他就是站起,只是久久未动,双腿发麻好险男人上前搀扶了他一把,不然准得直接摔倒。
  “没了我你可怎么办才好?”
  调笑的话语从庄辛延嘴里而出,握着林其的手久久未松开。
  林其此时却是觉得格外的欣慰,他垂眸望着两手交握,他轻声回应:“从握上开始,我就没想过今后会没有你的存在。”
  或者说,打从那日面前的这个男人冲进他的房间开始,林其就已经下定决心会与这个男人一直在一起。
  永远、永远。
  “阿姆,我也要握手。”骑在炭糕身上的可可伸出小手,抓啊抓的,小脸上显得很是着急。
  “汪汪。”炭糕仰着头,如果不是顾忌身上还有个小娃娃,它定是会立起。
  林其还想着弯身将可可抱起来,安抚着这两个,只是庄辛延伸手一圈,他将林其带入怀中,垂头对着矮小的小双儿说道:“这是你爹爹我的,不给你握。”
  可可微微歪了歪脑袋,瞧着爹爹又瞧了瞧阿姆。
  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缓缓的积满了泪水,小唇抿啊抿,微微拉下唇角,一副快要张嘴嚎啕的模样。
  这幅可怜的小模样,庄辛延瞧着差点就要将可可抱起时,小家伙便是伸手擦了擦眼眶,随即弯身就是抓住了炭糕的两只爪子,他撇嘴的喊道:“爹爹抓阿姆,那可可就抓炭糕,哼!”
  那尾音的一哼,极为的有趣。
  庄辛延两夫夫瞬间就是笑出了声,弄得可可委屈的鼓着腮帮子,一双小手仍旧牢牢的抓着炭糕。
  弄得炭糕此时的姿势极为的滑稽。
  虽然委屈,不过可可却极为的好哄,一餐香喷喷的蛋羹就能够哄好。
  小嘴吃的呼哧呼哧的,嘴唇边上尽是蛋羹,他吃的腰身扭了扭,显得很是快活。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但凡吃到喜欢的食物就爱扭腰呢。”林马氏笑着说道,一边拿着手帕给给可可插擦着小嘴。
  庄辛延拿着筷子撕了一些的鸡肉,伸在可可的嘴边。
  可可先是嗅了嗅,才长大着嘴,吃后更是甜甜的一笑:“爹爹,我还要。”
  林其摸了摸可可鼓鼓的肚子,他道:“不准再吃了,肚子都鼓起来了,我们去花园可好?你喜欢花今天都开了哦。”
  可可皱起了小眉头,瞧着桌面上香喷喷的吃食,又想到了花园好看的花植,他觉得好难选呀。
  只不过,再难的选择,在被抱起的时候已经被选好了。
  被抱出屋子的可可回望着饭桌,舔了舔下唇,显得很是留恋。
  林马氏好笑的摇了摇头,她道:“小庄你得看牢了,可可这个小馋猫可别被谁用着吃食给骗走了。”
  这下,换成庄辛延蹙眉了。
  一想到他家的可可以后会被拐走,哪怕就是想想就是恨不得骂粗。
  顿时便是端起了碗筷,又是夹了一个鸡腿在碗中,跟着转身出去就喊道:“林其,再给可可吃个鸡腿,多吃一些就不馋了,不馋也就不会被拐走了。”
  走在半路的可可眼眸一亮,挥着小手对着将他抱着的林其说道:“阿姆,我吃了鸡腿就不会被拐跑了。”
  林其牵起嘴角,对着赶上来的人是满眼促狭,他道:“乱说什么呢,可可再吃下去就撑了,等夜里闹肚子疼你不心疼?”
  端着碗的庄辛延迟疑了,想了想便是垂着头一口啃在了鸡腿上。
  自家的小可可肚子疼他可是心疼的紧了。
  送到嘴边的鸡腿就这么没了,可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那双大眸子。


第102章
  所谓的自作自受就是如同现在的庄辛延一般。
  没了鸡腿啃的可可嘟着小嘴生着气, 然而现在就是有吃食也不能去哄鼓着小肚子的可可。
  直到夜里睡觉之前,才将小娃给哄好,安静的睡下。
  瞧着呼呼直睡的可可, 如同一个乖巧的小天使。
  然而庄辛延是擦了一把汗,他轻声的说道:“总感觉哄孩子比谈生意还要来的困难。”
  林其脱下外衣, 躺在可可的内侧, 伸手拉着被褥给可可盖好, 才抬头道:“你也是傻, 说是不能给他吃, 撕下一些些肉沫给他尝尝味道就是。”
  说完, 他又是低声笑了起来。
  当时他还想直接开口的,谁知道这个家伙直接就是两口将鸡腿给啃完了,连他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却不知可可好吃,撕下那么两小条鸡肉就能够打发掉。
  结果刚才, 硬是闹了小半晌。
  庄辛延愕然。
  等回过神, 就看到自家小夫郎在闷笑, 他立马上床, 撑着身子在小夫郎脸颊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让你不早提醒我。”
  脸颊上带着湿润,林其直接将头往上一抬,脸颊贴着男人的脸上,微微磨蹭擦掉脸上的湿润, 他打趣道:“你现在不就是知道了么。”
  庄辛延喉咙一哽,眼眸中带上了一丝莫名的神色。
  撑在小夫郎身上, 就这么望着他。
  两人的视线交汇,而就在这个时候。
  ‘嘭’的一声巨响从外面传来。
  两人一惊,旁边的可可也被吓醒,眼睛还未睁开,就已经憋着小嘴哭嚎了起来。
  庄辛延立马便将可可抱在怀中哄着,没过多久,炭糕亦是夹着尾巴冲进了房门,直接跃上床榻朝着林其的怀中钻了进去,显然也是吓到了。
  安抚的同时,庄辛延眼中带着一丝的凝重。
  这么一声巨响,实在是太过不寻常。
  这一夜。
  过的很是漫长。
  天还未亮,庄家的大门便被拍的直作响。
  徐婆子也是听到了那声巨响,此时一直迷迷糊糊还未睡下,现在听到这么急切的敲门声,不知道为何心中就是一慌,她连忙就是起身,套上外衣就是将房门打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宝成。
  见门开了,林宝成也未多话,直接就是迈步进屋。
  到了内院,他便直接喊道:“二哥,二哥夫你们快些起来。”
  过了片刻。
  庄辛延林其出门,睡下的可可更是抱去了马奶奶的房间。
  随后,三人朝着村长的家中而去。
  一路上,林其的手还有些发颤,他并未感觉到伤心,只是却有一丝的茫然。
  在这个世间,他最为痛恨的人,便是林平,他的嫡亲大伯父。
  可是现在,突然听闻……
  进了家门。
  林村长立马便是迎了出来,他沉重的说道:“你们都听说了吧?林平被炸死的消息?”
  庄辛延伸手揽过林其的肩膀,他点了点头,“只听宝成说,林平被炸死,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
  林村长招着手,将人带进屋内,才道:“衙门的人趁夜赶过去,得来的消息,只说是林平在家中私藏火药,无意点燃才引起的灾事,好在火药的量不大,就林平一人被炸死,林家的其他人或多或少受了些伤。”
  一阵唏嘘,虽说林平以往做过许多的错事,可现在人死了,难不成他们还揪着一个死人的错?
  “又是火药?难不成我们村子的火药就是林平埋得?”林宝成下意识的就道,火药这东西他们接触的本来就少,现在一而再的出现在他们身边,又是这般的巧合让他不得不有这样的想法。
  林村长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先前没想过,可是现在小儿这么说起来,他难免也想得多。
  先前唏嘘此时顿时生起了一股的恶气。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林平简直是死不足惜,村中的火药但凡没有被发现,甚至直接引爆,那他们村子里会死多少人?虽说现在没有出事,可那也是老天有眼,谁又能拍着胸脯断言就不会出事?
  林村长怒道:“本念着亲戚一场还想着让你们走一遭,现在看来,根本不必要,咱们先等消息,如果真是林平所为,哪怕他就是死了,这件事咱们也没完。”
  此事的天边已经出了一丝的阳光。
  庄辛延说道:“按着您说的来办,我先让人打听一番。”
  ……
  山柰打听的速度很快,或者说是衙门断案的速度极快。
  不过半日的时间。
  火药的事便是彻底的查明。
  在打听中,山柰开口说道:“衙门的人搜了林平家中,依旧发现了不少的火药,也去黑市访过,确实是林平在私下买了不少的火药。”
  这话一说,屋内的人谁不知道,在村中埋藏火药的人就是林平。
  林村长眼底闪过诧色,并未先出声。
  林立脑子里乱糟糟的,他紧跟着问道:“那他又是怎么将火药埋在了村子中?”
  到底是自家的大伯,林立此时的心中混乱一片,亲大伯啊,油库那边谁不知道是他和林宝成两人来负责,但凡有个不好,火药引爆自己又在油库那边,定会是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这何尝不是代表着他的这个亲大伯的狠心啊。
  山柰望了望他,张了张嘴却未说出来。
  林立微微眯了眯眼,眼珠子一阵的乱转,迟疑的道:“是……爹帮的忙?”
  旁边林宝成突然恍然大悟。
  他突然记起,曾有一日,岳丈上门拉着好酒好菜招待着守着油库的几个伙计,当时他知道后,虽然有疑惑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难不成就是那个时候,守着的伙计被拉着喝酒吃菜,然后被人埋下了火药?
  在发现火药的时候,他之所以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是因为他根本不相信,会是岳丈帮的忙。
  那怕岳丈不顾及他,难不成岳丈也不顾及他的儿子?
  林宝成将视线落在一脸苍白的林立身上,突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
  一时之间,偌大的厅房无人说话。
  唯有的便是粗喘的呼吸声。
  “林平家中此时如何?”林其率先开口。
  “火药的威力虽然不大,炸后甚至起了火,好在村子里的人营救的及时,虽然未有死人,可是基本上个个都有烧伤,最为严重的便是林平的儿子林流,整张脸都烧坏了。”山柰继续说道:“伤势最清的应该是林家的老太太,她住在一边的偏房,离得有些距离,伤势较轻只是被吓到了。”
  林流,那个本在林立失踪时,要被塞给林老汉做继子的儿子。
  当时被林家的人是夸了又夸,扬言着定是比林立能耐百倍,现在伤了面貌,以后还能如何。
  倒是一直未开口的庄辛延,他至始至终都不相信,这件事是林平一人所为。
  如果林平死之前,这件事查出来,他也许还会相信。
  可是林平一死,也许林平确实掺和在其中,却绝对不会是主谋。
  现在的处境,无非便是一个替死鬼罢了。
  林平一死,对于庄辛延来说,没有高兴也没有伤心。
  几人又说了几句,两夫夫便离开了林家。
  回到府邸时,门外正站着赵玢。
  “怎么不进屋内坐,等的时间不短吧。”庄辛延伸手示意,将人迎进门。
  “庄老板客气了,正好无事,在外面候着也能打发打发时间。”赵玢坐下,端起了茶杯并未饮下,而是望了望后面跟着进来的山柰。
  山柰立马便是明了,他微微垂头说道:“主子,奴才先出去了。”
  待主子点头示意,山柰便直接退下。
  房间里面顿时只剩下三人。
  赵玢此时而来,自然是有要事,所要说的事更是不能够让旁人知晓。
  只是,在这里他并未开口直接让林其离开。
  只因他知道,这庄家的男人对这个小夫郎可是要紧的很,如果他开了这个口,定是会被拒绝,甚至是不喜。
  饮了一口茶水,他润了润喉,才道:“这次来,是遵了大人的命,火药之案并未了结。”
  庄辛延嘴角噙着一丝笑,“我在外面听到的可不是这般。”
  赵玢‘唉’了一声,他道:“庄老板想必是知道的吧,林平充其量就是个替死鬼,但是要说他无辜显然也不无辜,至于对外说是他自己无意见引爆火药,也是想要迷惑某些人罢了。”
  至于为了迷惑谁,赵玢并未详说。
  只是在场的人也都知晓,这所谓迷惑的难不成还是百姓不成?无非就是那背后的人而已。
  庄辛延知道吗,他自然是知道的。
  赵玢紧接着又道:“我这次来,也是打算同庄老板说一声,您放心,这件事大人已经吩咐我们了,定是会给您一个公道,绝对不会让背后那人逍遥法外。”
  “如此,便多谢了。”庄辛延双手抱拳。
  赵玢连连摆手,他道:“那我便先行离开,案子会私下进行,但凡有什么进展我都会上门来告诉您一声。”
  说完,便告辞离开。
  山柰一直守在外面,见着出来的人,便与他送行。
  并在赵玢快要上马的时候,他拿出了一个荷包塞了过去,并道:“劳烦大人这么大老远的跑一趟。”
  赵玢连忙就是一推,“哪里用的着这么客气。”
  山柰顺势塞进他的手中,说道:“主子先前就交代了,定是不能亏待了大人。”
  赵玢闻言便也不推脱了,正要上马的时候,却是看到一辆马车而过,朝着的方向并不是庄家,他不由问道:“这是哪家的?怎么感觉很是熟悉?”
  山柰一看,就道:“是镇上周记粮油铺子,大人在镇上应该见过。”
  赵玢恍然点了点头,这周家和林家的事他也是有所耳闻,便没放在心上,翻身骑上马匹便离开了。
  周金石在马车中同样的看到了这个官差,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佑儿也是可怜,瞧瞧他沾上的都是些什么亲戚,居然埋藏火药,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啊。”
  “这何尝不是贵公子的福分么,瞧瞧现在什么事都未发生,不就能够看出来。”
  马车之中,还坐有一婆子,那婆子年岁不小,一脸的浓妆发髻上还插着一朵红艳艳的绢花。
  周金石斜望了这人一眼,也没接着说什么,而是道:“等会儿你便去林老汉那,将这事办好了,准不会亏待与你。”
  “周老爷您就放心吧,我王媒婆做了这么多的媒,件件都是好的。”王媒婆拍着胸脯,一双浑浊的双眼冒着精光。
  拐了个弯角,王媒婆便下了马车。
  朝着一栋土瓦房而去。
  她先是打量了这栋屋子,神情带着些许的嫌弃。
  嫌弃归嫌弃,到底还是扭着粗腰进了门。
  院子里,就一个身影在忙碌着,王媒婆喊道:“丫头,你爹呢。”
  林林放下手中的扫帚,她并不认得进屋的这个婆子,便道:“我爹睡下了,有什么事您明日再来吧。”
  因为大伯出事的缘故,爹昨日夜里就出了门,一脸沧桑的回来,脾气明显的就不好,林林可不敢去惊扰他,不然准得是一顿打骂。
  “哟,今日见不到明日再来,你真当我闲的慌呀?”王媒婆径直的进屋,说道:“你爹求着周老爷要给你做媒,错过了今日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有空。”
  林林心中一惊,脸上立马浮现了红意。
  她的双手在衣摆磨蹭,连连的道:“婆婆您等等,我这就去叫爹起来。”
  说完,便是朝着屋里跑去。
  留下王媒婆打量着周围,穷家僻壤,倒是多了几个好亲戚,可也是愚昧的,但凡她多了这么几家好亲戚,日子又怎么会过的这般的清苦。
  真够愚笨。
  腹议的同时,她寻了个地方坐下,又端着茶水喝了起来。
  在此之间,房间内也传来了一些动静,显然是别吵醒的林老汉发了怒。
  没过多久,一脸困意的林老汉走了出来。
  脸色黑沉,还带着悲痛,如果是在昨日之前,他见到上门的媒婆,定是会万分的欣喜,只是现在,又哪里笑的出来。
  他也没过多的寒暄,直接就道:“是周老爷让你来的吧?是寻到了什么好的亲事不成。”
  林老汉不愿意寒暄,王媒婆又岂会愿意,她亦是直接说道:“周老爷交代了,看在他家佑儿的份上,给你家姑娘寻个好亲事,我这里正好有两个人选,由你来挑。”
  “第一个,便是镇上的书坊的学童,虽是学童,可个个夫子都夸他学问高,明年赴考定是能中,只是家中清贫了些,拿不出什么银钱出来,无法才会在书坊当学童,一边读书一边挣工钱。”
  林老汉倒是有些心动。
  这人选虽然清贫,可是真要考中了秀才,那可就是天大的好事。
  成了秀才老爷,他们村子里的人谁不会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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