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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宠夫记(种田文)(17)

作者:余小捌 时间:2018-03-30 18:04 标签:种田文 生子 爽文 布衣生活

  林其见到人来的时候,脸上有些发热,刚想将虎头鞋给放下来,可是听完了小二的话,他真的有些心动了。
  “寓意是不错,先装上五双,反正以后也能用的上。”
  林其还未说话,跟上来的庄辛延倒是开了口,他打量着林其手中的鞋,虎头虎脑的确实可爱。
  林其立马就是瞪着他:“哪里需要这么多。”
  庄辛延好笑,盯着他说道:“咱们孩子没这么多,也可以当礼送出去不是,或者等林宝成有了孩子,你这个伯伯总得备个礼吧。”
  林其咬牙,他敢肯定庄辛延是故意让他想歪,这家伙私底下是坏透了。
  不过,到底还是没有拒绝,买下的物什中便多了五双小巧可爱的虎头鞋。
  接下来的两日。
  两人也便是走走逛逛,身子的银子大缩水了许多,可两人脸上的笑意却是更甚。
  林其先还有些肉痛,可被庄辛延抓着洗脑似的说法,便也渐渐的放下。
  行城附近的山头,有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庙。
  两人起了个大早,便朝着寺庙而去。
  在庄辛延以前的认知中,寺庙这种地方只是来求一个心安。
  可是他现在不敢确定,只因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实在是太过奇妙。
  望着庄严的佛像,庄辛延想,如果真的能够灵验,他所求的便是与林其的生生世世。
  求得平安签、吃了寺内的斋饭。
  林其脸上一直都是带着雀跃,他伸手拍了拍腰间上的荷包,确定里面的平安签还在,他侧头说道:“总感觉会掉,要不你装着吧。”
  庄辛延打趣的说道:“装银子的时候不怕掉,怎么装几个平安签就怕了?”
  林其说道:“那自然不同,大师可是说了,这些平安签埋在家中,定是能够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
  庄辛延打趣的神情不在,剩下的是发自内心的笑意,他将荷包接了过来,塞进衣兜,还拍了两下,说道:“我一定装的牢牢实实,给咱们家带去平安。”
  林其眉开眼笑,满脸的春风。
  而这时,一道身影迅速的跑了过来,他脸上带着浓浓的惊喜,还未近身,便是高声的喊道:“林其,真的是你!”
  ……
  茶铺外,庄辛延抱胸,挑眉的望着对面脸上还带着欣喜神色的男子。
  反之,林其脸上却没有那么多的欣喜,甚至是皱着眉头,说道:“我没想到会再见到你。”
  男子,也便是施聿收敛了喜意,“我有想过来找你,可是……”
  ‘嗒嗒嗒。’
  话还未说完,便被手指敲打着桌面的生意制止,庄辛延挑着眉头,也不管这人,而是偏头问着林其:“他谁呢。”
  浓浓的酸味。
  桌面下,林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十指交叉紧紧的握住。
  他道:“当年我去戏园子找林东的时,他们不放人,我只能够大闹一场,将林东带出去,没想到意外的也带出了一个人。”
  说着,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着对面的人。
  施聿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而是带着苦涩,对面两人有种插不进入的亲密,想想就知道是什么关系。
  不过,其实他老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虽然有些不甘却也不是不能够接受,毕竟林其是他心中的念想,只是这个念想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心中的遗憾而已。
  只要林其能够过的好,对于他来说便是好事,他顿了顿说道:“说起来也多亏了林其,当时年少无知,所信非人被送进了那座黑戏园子,如果不是林其大闹,我也无法趁机逃出。”
  说的轻巧,只有他才知道当时的险境。
  身边没有一个相熟的人,被死死的困在房间之中。
  他悔恨自己不听家中人的话,识人不清,栽进了这个如同牢笼的地方,甚至他现在想想就觉得后怕,如果不是当初林其来了那么一手,恐怕他现在都逃不脱,就是家中人想来救,也根本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你不需要这般说,如果后面没有你出手,戏园子的人也不可能会放过我和林东。”林其说着。
  他闹是闹了,可是那些人又怎么会怕他一个农家双儿。
  如果不是最后有施聿寻人来控制住了戏园子,他和林东根本回不了家。
  庄辛延此时也是明白了,虽说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可在这个时代,有些人的人命根本不值钱,那戏园子胆敢做些腌臜事,自然是有底气。
  林其当时能够逃脱,甚至都未有人上门寻麻烦。
  自然不是因为戏园子的人怕他。
  恐怕在那个时候戏园子就已经不存在了,而原因,应该就是出在对面这人的身上,想来这人来历也不简单。
  施聿淡淡的一笑,“那便是扯平了吧,你救了我,我也帮了你。”
  林其亦是点了点头。
  随后三人各自无话,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施聿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好便是起身告辞,可是这念想了多年的人儿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他还真不愿意就这么离开,哪怕就是多说几句话就好。
  便挥着手,准备叫着茶铺小二端上瓜果点心之类。
  可手刚举起来,就听到耳边一道利风传来,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到庄辛延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条他极为熟悉的长鞭,脸上带着沉色,让他感觉十分的不安。
  无需去看后面的人,他就知道会是谁,施聿赶紧着起来,他说道:“误会误会。”
  庄辛延冷冷看了他一眼,反手握住长鞭伸手狠狠的一扯。
  长鞭另一端的那人,被这股大力扯得向前,腹部那处重重的撞到了圆桌上,痛得他惊呼出声,可仍旧咬牙的说道:“你拉什么拉。”
  “庄辛延,你没事吧?”林其扯着庄辛延的手,细细翻看,好在没有任何的伤势,他才安心了些许,立马就是对着这个突然甩鞭的人说道:“你疯了不成,鞭子照着人来甩?”
  常子安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朝着你甩的,你心疼了不成?”
  林其气急,脱口而出:“我家男人,我自然心疼。”
  这下,倒是有两人的脸色突变。
  庄辛延眼中带着窃喜,为着那前面的四个字是高兴的不行。
  常子安却是瞬间沉色,他猛然扭头,对着那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他都说你是他男人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这话一说,另外的三人都是有些愣然了。
  只因,常子安对着说话的人是施聿。
  施聿面红耳赤,他略显的有些无语的说道:“你误会了。”
  常子安拧着眉头,余光瞄向了一处,只见那里两手交扣,握得紧紧。
  这个时候,他自然是明白了。
  白皙的脸上带着红晕,顿时没有了先前的张牙舞爪,身子站得笔直,双手紧紧绞着长鞭,半晌后才僵硬的说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
  于是,从茶铺换到酒楼的包间。
  四个人占据着四个方位。
  庄辛延同样双手抱胸的姿势,冷哼哼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常子安抿着唇不言,却是在偷偷的打量着旁边的双儿。
  就是这个人施聿惦记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居然会在行城碰到,随即目光又落到了他旁边的男人身上,心中想着,好在施聿惦记的人已经成亲。
  “打量完了?”庄辛延冷声说道:“不打算解释解释?”
  “我是施聿的夫郎。”常子安挺着胸脯,又显得别扭的说道:“我教训自己夫君没什么错吧?”
  “既然要教训,就打实了,你刚那一鞭没朝着人甩,直接甩到桌子中间,伤及无辜了怎么办?”庄辛延声音带着冷冽,虽然刚才那一手没有意外是伤不到人,可如果长鞭将桌面上的茶杯茶壶击碎,指不准就会划伤其他人。
  就凭着这一点,庄辛延对着这个双儿就是很不耐。
  常子安瞬间拉耸着肩膀,他是气急了,倒真的没有想这么多,怯怯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这般冒失。”
  而旁边,被常子安理直气壮要教训的施聿是涨红了脸,他生硬的说道:“你不是我夫郎!”
  常子安别过脸:“迟早是。”
  施聿攥紧双拳:“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
  常子安瞪着他:“你都亲我了,还不打算娶我?”
  施聿犟上了:“那是你自己凑过来的!”
  常子安无赖的摊了摊手:“反正亲都亲了,你必须娶我。”
  施聿:“”
  这两人一来一回,完全忘记了包间里面还有另外两人。
  庄辛延和林其起先是有些无语,可瞧着瞧着,是越来越有兴致,就着桌面上的饭菜,看起了热闹。
  尤其是庄辛延,那双儿这般的气愤,恐怕施聿是惦记上了他的小夫郎,这样的人就该好好的被教训教训,看着他脸上臊热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觉得能够多添一碗饭。
  只不过这两人也是奇葩。
  从站着争执,到吵着吵着坐到了椅子上端起了碗筷,没过多久,又能够心平气和的聊天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对欢喜冤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了这场热闹。
  四个人倒是能够说起了话来,而此时的常子安就如同一个在大人面前表现的孩子般,梗着脖子夸着自己:“我刚那鞭子是故意甩歪的,真要是打在他身上我心疼,我可厉害的。”
  施聿听的脸一红,端起茶杯就是灌了一口凉水进肚。
  庄辛延却是瞧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还是我家林其厉害,不用武器就能猎到一头野猪。”
  常子安立马便是扭头,显得有些目瞪口呆。
  林其脸上也带着一丝的不好意思,暗下扯着庄辛延的袖摆让他不要多话。
  常子安鼓着腮帮子:“我还能舞剑呢,舞出来好看极了,施聿看了都不眨眼。”
  “噗…咳咳。”施聿及时捂嘴,好在没喷到桌面上。
  庄辛延夹了一粒花生放在嘴里:“舞剑能猎的到野猪?”
  常子安顿时喘着粗气,饭也不吃了,拿着林其的手将他带出去,边走边说道:“你教我怎么猎,我明日就上山猎一头。”
  待人走后,施聿才轻叹了一声,说道:“见笑了,子安被家里宠坏了,难免有些骄纵。”
  庄辛延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施聿却莫名的感觉到难堪。
  常子安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
  那日的亲吻,说白了是常子安主动,却不能否认他也是动了心。
  说他胆小也好,说他懦夫也罢,这一次离开上京,虽然是有事务在身,可更多的却是想要出来躲一躲,却没有想到常子安这么大老远的居然跟来了。
  在见到长鞭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感到了惊喜,甚至是比见到林其还要来的惊喜。
  这一切,他本逃避的不想去想,可不知道为什么,庄辛延的一个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人渣,也让他不由深思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常子安的心思很简单,施聿对着林其念念不忘,自然是代表林其好,林其能猎野猪,那他自然也得能猎。


第34章
  施聿顿时就没了胃口, 眼神也没有落到桌面上。
  而是侧过头,借着门边的缝隙,正好能够瞧到外面说话的两人。
  他淡淡的开口说道:“我还没说过我的家世吧, 我姓施, 是上京施园的少当家,一个以戏子盛名的家族。当年我年少无知不顾家人的劝阻来到艮山镇,本想着寻些好苗子带回族中, 却不想自己深陷其中,于是后面的事便是你知晓的了。”
  说着说着,脸上带着一丝苦涩,他道:“施园在上京很有盛名,就是后宫都是钦点着施园上门唱戏,借着这个名头, 倒也是风光无限。只是, 再多的盛名也无法遮掩戏子的出身,在权贵人眼中, 我们终究是低人一等。可常子安却不同, 他人单纯在他心中人便是人, 没有高低之分、没有贵贱之分,他的情我自然的懂,却不能够接受, 只因他的身份……是我高攀不起。”
  庄辛延挑着眉头, 实在是弄不明白施聿为何会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两人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彼此谈熟悉都谈不上, 而这番话何尝不是发自内心,只不过不应该与他说。
  庄辛延单手撑着下巴,他可没兴趣做感情顾问,开口说道:“你是戏园子的少东家,应该有些本事吧?”
  施聿回过神,脸上带着些许的慌乱,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当着这人说出了心中的事,连忙就是遮掩过去:“自然是。”
  庄辛延倒是来了兴致,他接着问道:“话本你有兴趣?”
  “话本?”施聿还当时街道流传的那种情爱灵异的话本,他道:“游记倒是看过一些。”
  庄辛延立马便是一个白眼过去,他道:“改编成曲目的话本。”
  “自然有兴趣,我这次出京,也是打算走访一些小地方,看有没有适合的曲目带回京。”施聿倒是没瞒着,虽然权贵人看不起一个戏园子,可是能够在众多的戏园子中脱颖而出,好的曲目便是重中之重。
  只不过,能遇上好曲目的机遇很小,至少他离京已经两月有余,除了寻到两三个唱腔不错的孩童之外,还真没遇到适合的曲目。
  这时,庄辛延喊了一声,唤来了小二带纸笔过来。
  就着饭桌上,他埋头写上了一些段落,片刻之后,他将宣纸递上前,说道:“瞧瞧。”
  在庄辛延写的时候,施聿就猜到了一些,只是没有抱过希望,毕竟他走了这么多地方,拜访了不少的名家,至今都是没有一个好的曲目入眼,更何况,庄辛延给他的感觉说不上来,可是瞧着却是一个乡下汉子的打扮,而且虽然识字,可是那字迹就有些……无法形容。
  可是。
  宣纸拿在手中后,他还真的放不下了。
  上面不过短短描述了几个场景,可都能够看的出里面的悱恻缠绵、动人心弦。
  “接下来的呢?”施聿有些着急,宣纸上的内容正好截止在精彩的时刻,令他有些心痒难耐。
  庄辛延轻敲桌子,脸上露出十分客气的笑容:“接下来,该谈谈价钱了。”
  不然呢?难不成白送给这人?庄辛延可没这么大方,先不说这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喜,如果不是因为当年为林其挡了不少的麻烦,而且又恰好的合适,他也不会拿着这些曲目。
  自然,这样下来价钱能要多高便多高,他也不会客气。
  施聿垂头想了想,他道:“如果下面的剧情不错,我出五百两。”
  这个价钱不高不低,他虽然认为好,可还是得上台了才知道效果,如果世人喜欢,自然能给他们施园带来利润,可如果反应不好,亏得却不止这五百两,同样也是浪费他们台柱子的时光。
  别家的戏园子之所以比不上他们,其中一点,便是他们拿到曲目,不到半月就上台唱戏,在世人看来,都只是看到了表面,完全没有任何的深度。
  而施园却不同,一首曲目,最少要半年的时间去磨合,还有其他的一些变故,零零碎碎加在一处,怕是得耽误一年的光景才能登台唱戏。
  而一个台柱子最好的年华便是十五到二十岁左右,一生就这么几年的盛世年华,耽误了一年没有得到回报,对于他们来说,是用银子都换不回来的。
  庄辛延想了想,摇了摇头,他道:“我要分成。”
  五百两对于现阶段的他来说,不少。
  可是相反,他现阶段也不缺钱用,或者是说,不愁没地方挣钱。
  既然如此,干脆放长线钓大鱼。
  他接着说道:“五年之内十分之一的利润,如果你答应,每一年我提供两个曲目给你,换取同样的条件。”
  施聿微微沉呤,“你还能做出其他的曲目?”
  庄辛延耸耸肩,他浅笑道:“谁知道呢,或许成或许不成,看你敢不敢赌。”
  施聿突然笑出了声,他还真愿意去赌,不管以后能不能有好曲目,可他手中拿着的这个确是实实在在,不容作假。
  真说起来,五年之内十分之一利润,比五百两多得多。
  甚至,如果他应了下来,等回到族中定是有人会不满。
  可是,哪怕再不满,他这个少当家应下来的事,也没人会毁约,这便是他为少当家的权利,可同样也是职责。
  如果这个曲目不好,哪怕是看在林其的份上他都不会应下来。
  而现在,他反而还要感谢林其,不然自己又如何会碰到呢。
  施聿并没有马上给出回应,而是说道:“你将完整的曲目给我,如果合适,你的要求我答应,如果不行,五百两我照样给你。”
  庄辛延望了他一眼,并没有执笔书写,而是开口娓娓道来。
  一个放牛的农家子与仙人的故事——《牛郎织女》
  庄辛延说的声音很轻很缓,施聿却听的有些着迷。
  而在说的同时,庄辛延不由想到了以往。
  如果,让他说出电影电视中的情节,也许他说不出来其中的一二。
  可是戏曲却不同,他能够说出很多很多,甚至于一些戏曲的对话情节,都能够完整的讲述出来,没有一丝的错误。
  这一切,终归于年幼时的生活。
  巴掌大的房间,瘦小的孩童没有一样玩具,唯独有的便是那台只能够播放戏剧频道的老式电视,家中长时间无人,孩童只能够将声音调到最大,才能够掩盖心中的恐慌。
  于是,一日接着一日。
  这些戏剧,常常陪伴着他,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中,却让孩童无比的厌恶。
  庄辛延以往最讨厌做的两件事,一是做菜而是戏剧。
  而从碰到林其开始,他发现,不知不觉中,这两件厌恶的事,好像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感觉了,甚至他现在已经习惯为林其煲些汤水、做些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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