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已完结[快穿] 下(50)
“一拜高堂!”上座不只是方九婆,还有个孙县令。
今天这一拜,孙县令这个季寒素的长辈,算是过了明路了。
“二拜天地!”
小猪蹄起来的时候脚软了一下,季寒素将人一把扶住,周围顿时一片起哄。
“夫夫对拜!”
对拜下去,一条红绸在竺昭昭眼前晃荡,他还以为是自己银冠上的那一条,伸手拉住想别到后头去。谁知道这么一拽,一方大红的头巾掉了下来,接着是一头黑发糊了他一脸。
原来那红绸是季寒素扎方巾用的,不知道谁给季寒素梳的头,竟然还是个活结,周围人嗷嗷叫着,开始起哄。
一对新人却不着急,两人对视一眼。
竺昭昭【大将军,风华绝代哦~】
季寒素【小猪蹄,还请怜惜人家鸭~】
季寒素转过身微微屈膝,竺昭昭上手就用红绸将他的发重新束起。
“送入洞房!”
认识的不认识的,起着哄,送这对新人步入洞房,之后季寒素去前院宴客,竺昭昭坐在喜床上等着。
之前一路只是有些欢喜,现在一个人在洞房里,竺昭昭发觉自己的心跳不知不觉越来越快了……他们俩,是真的没有这么名正言顺的结过婚。虽然早已经是老夫老夫了,但现在才觉得,最后一道手续,是真正的补齐了。
又累又兴奋,竺昭昭头一歪,靠在了床边上,明明没喝酒,却有一种熏熏欲醉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寒素回来了,他衣裳的前襟湿透了,那上面都是该他喝的酒。竺昭昭一时还没发觉他来了,直到季寒素关上洞房门时发出了轻轻的一声,于是关门的季寒素转身,靠在床柱上的竺昭昭抬头,四目相对,两人都有片刻未动,就这么彼此对视。
季寒素伸手,竺昭昭也伸手,直到季寒素坐在床上,两个人靠在一起享受了片刻安静美好……
“咱俩现在是两口子了。”季寒素抬起与竺昭昭十指交握的手。
“嗯……”竺昭昭闭着眼睛,这一刻,无比满足。
“咱们喝交杯药,壮骨丸?”
“养身丸,我这段时间看了看,还是这个最适合咱们。不过等会,让我再靠一会。”
“我也不想起来松手。”季寒素傻笑。
两人就在床沿上干坐了半天,什么都不做,但时光流逝的却是如此之快。
竺昭昭还是换个姿势的时候,摸到了季寒素身上的潮湿,才动起来的:“兑换吧。”
季寒素是个听话的好老公:“好。”
50点一个,可算是物美价廉。
“完整的一颗药性有点大,分三次吃差不多。你那丸放空间里,先分我这个。”
“用酒化开没问题吗?”
“没问题,你准备的是黄酒,不影响药性,反而有利于药性发散。”
本来药丸有麦丽素那么大,分成三份,一粒比米粒大不了多少。药入酒即化,除了黄酒的味道,还多了一点各种药物混杂的气味。两人就着这杯药酒,手腕相交,喝了交杯。
喝完之后,有些醉的季寒素只觉得精神了起来,竺昭昭却红了脸,眼神也有些发直,不知道是药性使然,还是他这辈子不善酒力。季寒素捏了捏他的脸,起来搀着竺昭昭上了床。
这世界小小一个的竺昭昭整个人贴在他怀里,没一会就喊着“热~热~”的,脸颊在他脸上蹭来蹭去。
“可爱的小醉鬼……”
新婚之夜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两人也睡得香甜,就是竺昭昭醒过来之后……他拉肚子了。一早晨季寒素还睡着呢,被竺昭昭一手按在肚皮上,醒过来了。
_(:з」∠)_差点把膀胱按炸了。
那时候外边还黑着呢,小猪蹄坐上恭桶就起不来了。
“我进去啦?”
“别,你别进来。不是都让你出去了吗?”竺昭昭捂脸,这事太羞耻了。
“这有什么羞耻的,人又不是貔貅,有进当然得有出。你起不来了吧?况且你看我年纪大了躺床上动不了时候,不也得让人伺候吗?”
“……”
竺昭昭成为“人”,一次是生化人,而且那世界季寒素还英年早逝。还有就是上个世界,可上个世界情况特殊,各种对人类的危害太过凶猛,容不得人类过分的虚弱,季寒素和他还没老到那个地步就死了。不当人的时候,作为系统看着季寒素衰老,冲击真没那么大。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季寒素已经进去,帮他打理好了,恭桶都提出去倒了……
竺昭昭拿被子蒙住头,短时间内,他是没脸见人了。
季寒素刷洗了恭桶回来,还碰上了一脸严肃的方九婆。
“娘。”
方九婆看一眼恭桶:“不是跟你说了,方哥儿年岁小,身子骨又弱,让你等几年吗?”
“娘,您误会了,我真没和方哥儿怎么样。他昨天大概是没吃喝好,又喝了冷酒,今天才闹肚子的。”
“唉……这孩子,身子骨太弱!”方九婆信了,季寒素没必要在这事上骗她,“我去熬一锅鸡汤,回来给他下细面吃。”
这次吃药,季寒素其实也有些轻微腹泻,但没小猪蹄那么严重。小猪蹄在床上躺了两天,看着人又瘦下去一圈,风一吹都能飞走,做样子请来的大夫也只说他体虚,要好好保养,方九婆变了样子给他做滋补的东西。
“我、我吃不下了……”其实第三天时,竺昭昭就彻底康复了,但他还是被方九婆按在床上,一天照六顿饭的吃。
“再吃一点,就再吃一点。”方九婆拿个勺子,递到竺昭昭的唇边,“你说你甚至都虚成这样了,跟我在方家村的时候,还天天洗衣服、做饭、捡柴火……”方九婆放下勺子,捏着衣摆擦了擦眼泪,“你这孩子怎么都不跟我说呢?”
这世上有一种饥饿,叫你妈觉得你饿。方九婆与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亲妈石锤了。
季寒素开始在自己手底下加人了,都是些他这些日子找到的,人品过硬的年轻人。
他们和季寒素不同,为了做捕快贱籍是入了,但却是没有饷银的,毕竟季寒素的饷银还是孙县令自己掏的。但无妨,季寒素有的是让他们来银子的机会。
他们有的是苦力,有的是地痞,还有的是菜贩子,本就是社会底层的他们,得到了成为捕快的机会,自然珍惜,且视季寒素为恩人,对他言听计从。
季寒素也正儿八经的操练他们,教他们本事。不过半个多月,这些人的精神面貌就大不相同了。然后他就带着练好的这一班捕快,拉着两辆车,朝卧牛寨去了。
时隔半年,卧牛寨现在已经看不出当初的惨烈,但房舍与寨墙都还好好的,就是有些地方已经住进了野物。季寒素就带着他的捕快们,把野物杀的杀,赶的赶。
最要紧的是把灶房收拾了出来,然后他们担着烧出来的姜汤与热茶,第二天在官道边上,支起来一个茶棚子。
劈山县虽没在大商路上,但本来也该在一条不错的小商道上,只是卧牛寨的存在,让来往的客商都绕了路。而商人的消息往往是最灵通的,这半年来,走劈山县的商人比往年不知多出了多少。
而卧牛寨这个地方,季寒素第一次来时,就发现它位置的优越了。距离县城正好是大半天的路程,若是车马多的商队,从县城出来脚上稍微慢点,到这里就是下午了。再朝前走,是没有宿头的,只能露宿野外。若是从另外一边过来呢,到这里差不多也是下午,赶到县城的时候,县城的城门也关了。
所以卧牛寨这地方……干嘛弄个土匪窝呢?弄个客栈那不是得赚飞了?
不过,在没有把口碑弄出来之前,大概是没人愿意住的。
“不是说卧牛寨被灭了吗?那前边怎么回事?”王掌柜的远远就看见官道前边堵着许多人,且那边还冒着烟,难不成还着火了?他着急,昨日下了雨,路上泥泞,走得慢了,眼看今日是赶不及到劈山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