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已完结[快穿] 下(149)
大比的结果自不用说,步军营的左哨大获全胜。
可小猪蹄没有因为表现出喜悦,反而因为其余各营各哨的糟糕表现而龙颜大怒。他直接将季寒素升为了步军营统领,两万兵马交于他手。其余各营的统领降一级留用,六个月后再办一次大比,若还是这样,直接撤职。
不过六个月后,自然没能等来第二次大比——有人造反了,还不是一处。
全国从南到北,在进入八月之后,就有十二处州县告急。各地以“皇帝无道,宠幸妖后”“朝廷加税,不让人活了”“今年朝廷要征徭役”等等各种原因,煽动百姓造反。
出了“宠幸妖后”这个是真的,竺昭昭和季寒素承认之外,其余多为当地士绅豪强杜撰。但现代社会吃瓜们尚且经常被忽悠,越来越多人都在提倡“让新闻飞一会”,更何况古代?老百姓得到消息的渠道几乎没有,多是士绅说什么,他们信什么。再加上被安插的有心人引导一下,想让他们乱起来并不难。
小猪蹄和季寒素在京城用的,也差不多是这招。不过一边要的是乱,一边要的是平而已。
多年未经内乱的朝堂,还是有些混乱的。不过这局势却是小猪蹄盼望着的,第一时间让季寒素领兵出征。
“我在梅花树下埋了两坛好酒,等你得胜归来,你我共饮。”皇帝陛下亲自送季侯爷出征。
“谢陛下!”季寒素规规矩矩的站了起来。
却只有皇帝,已经站得特别近的孙长德听见了,季寒素说了一句话“多酿点,到时候浇在你我身上喝。”
孙长德没忍住瞅了一眼季寒素——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有时候真的想敲这位皇后娘娘的闷棍。
季寒素走了,他就带走了两万人,从各地传来的消息,最大的一伙反贼,已经纠集了将近五万兵马,虽然他手底下的都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士卒,但反贼都是大家牵头,那些人家里少则几十人多则数百上千人,都是从小练武训练出来的,寻常士卒如何打得过人家?
而且朝廷里各部官员,私下里都在议论,该如何拖他的后腿。按照他们的话说“反贼事小,外戚才是顶顶的大事”。
“陛下,您别生气。”孙长德将密报交上去的时候,心里都在抖,就怕皇帝被气着了。
“朕没生气啊。他们是什么德行,朕早就知道了。也不能说他们是坏人,只是……眼界太窄,看错了事。”
“陛下,那您……”
“朕挺好的。这些存个档,就那么放着吧。”
“遵旨。”孙长德拿来密报,站着没走。
“还有事吗?”
“没事,奴婢下去了。”他还等着皇帝其他安排呢,或召大臣,或吩咐暗卫直接动手,结果什么都没等到。这……陛下是要不管吗?那皇后娘娘的粮草军械和向导怎么办?难道陛下对皇后娘娘已经无情了?可不像啊。这两日陛下一直在折腾亲自酿酒的事情,明摆着是开开心心的盼人回来啊。
不止孙长德疑惑,其他官员也在疑惑,他们不信自己的手脚皇帝没察觉,他们都想好了劝谏皇帝的说辞,许多人多次打磨后,自觉慷慨激昂、感人至深的奏折,就揣在袖子里,准备一旦皇帝问罪就死谏,可都没动静。
难道陛下其实是故意将承恩侯排出去送死的?话说,承恩侯叫什么?就知道姓季,可连名字都不知道呢。这么看陛下确实对着承恩侯只是表面上的亲近啊。就说了,陛下就算沉迷于情.爱,那也不可能是对着一个跟陛下同岁的中年妇人,之前的宠爱,怕只是为了让对方传功。
况且陛下如今明摆着是不喜江湖势力,如何会心悦来自江湖的皇后呢?如今尘埃已经落地,这是要渐渐剪除皇后的势力了。
有的臣子自以为想明白了,挺高兴。有的却觉得不对劲,终日忧心忡忡。两边谁都说服不了谁。
两个月后,第一封前线的战报传来,皇帝阅后大喜,道:“善!为庆捷报,朕请众位爱卿饮酒!”
Emmm……其实是一不小心酿酒酿多了,白酒、黄酒、果酒、啤酒,而且酿酒也是个赚钱的营生啊,今日恰好就做个广告了。
一日大醉,次日众臣醒了酒详细看过战报,有人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不想再招惹季寒素了,但也有朝臣更觉得承恩侯该死了。
反贼自称五万,精壮三万有余,与城外摆开阵势,与承恩侯对战,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被承恩侯一波带走了,报上来的是反贼一触即溃,步军营衔尾追击,最终斩首两万有余。当地直接参与反叛者全部被杀,查验后单纯被裹挟者,不予追究。
过了几天,第二封战报传过来,承恩侯已经离开当地,请朝廷赶快派人接手当地,安抚百姓。
结果就有倒霉蛋被推去当地了,本来这位是哭着走的,棺材都让家里人预备好了,里边放着他留下来的指甲和头发,若是连尸首也没能送回来,那就只能凭这些下葬了。可等到了地方,却发现除了府库空了之外,这里还是十分太平的。
难道过去的江湖人不得人心,重归朝廷治下是众望所归,所以百姓老实?
稍微住了几天,又让亲信打听了一下,官员沉默了。
根本不是这里的百姓老实,过去的江湖家也是挺得人心的,老百姓现在这么老实,完全是被杀怕了。
男丁被杀了两万多啊。承恩侯还驱赶了百姓去收尸,收回来的都是没头的尸首,脑袋都装了车,送去京城算战功了。他也就是来的晚了,早来两天,就能看见这里家家都是白幡。且也不都是被杀的,还有爹娘妻子伤心而死,有殉节的妇人,还有去收尸受了惊吓,活活吓死的。
“大人,那承恩侯杀良冒功!您可得给百姓做主啊!”边上的师爷义愤道。
那打听消息回来的亲信道:“这倒不是,小人打听了,承恩侯并没杀良冒功,只在战场上杀人,后来安民的时候,又杀了些逃散的乱兵,趁乱打劫的无赖。”
“即便如此,那也是杀伐太过!百姓愚昧,自该教化,怎可不教而诛?”
这位官员不结党,做事一向是按律而来,就事论事,甚至被说不知变通,才被排挤出来——也是小猪蹄有意让这样的人接手新进收复的地区。他的脑子还是很清楚的,没听师爷的。后来他亲自在当地查访,证实了季寒素确实没有杀良冒功,后来他借收尸安稳地方,也算是震慑了宵小。
唯一的问题就是,官员怀疑府库不是反贼搬空的,而是季寒素搬空的。他不止搬空了府库,还搬空了反贼家的钱粮,毕竟反贼可是江湖上的大户带头造反,那一家家的,绝对都是肥得流油的,可现在府库里就放着些破破烂烂的兵器铠甲,说是反贼的缴获,其它什么都没有。
但官员想了想,依然没把这件事上报。
季寒素一路在外拼杀,自以为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在之后的两年里,连尝败绩。说无一合之敌都是夸奖那些江湖势力,更正确的说是,见光死……步军营与他们的战斗,完全是碾压式的。
步军营在战斗中使用的一种新式火器逐渐被外界所知,那看起来就是一种拳头大小的泥球,点燃引线后会在短时间内形成烟幕,只要是喝过那本法门上药物的,无论是什么药,闻到这烟幕的味道就会不好。轻则头晕目眩,当即晕倒。
这些吃过药的人,无论是传功的还是被传功的,都江湖势力中的精英,他们一倒,其余小喽啰岂不就是土鸡瓦狗,任人宰割——至少很多人在得知□□的存在后,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