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已完结[快穿] 下(44)
“只有小人。”
“……”孙县令第二反应,更不信了。那种雄壮的大汉一个人都不可能剿灭了匪寨,更何况季寒素这么单薄的一个人,“能剿灭卧牛山匪寨,必然是当世的豪侠,但是……”
“县尊大人,您说要杀谁,我自去给你将人杀了,将头拿来,您看如何?”
孙县令皱眉,这时县衙中的其他人也缓过劲来了。周捕头立刻就在边上大喊:“狂妄!”他向孙县令拱手道,“县尊大人,这地上的确实乃是卧牛山的大头领胡拔山、二头领刘震海、三头领……”他把那些人头都细数一遍,卧牛山有名有姓的盗匪八成就在这了,“但靠他一人必是做不到的,这人怕是见着几位不留名的豪侠灭了匪寨,这才割了人头前来领赏!这小子,你也不用夸下海口说什么去杀谁,你若是能打得赢我,也算是你有些本事!”
周捕头讲了一通,周围差役、书吏,还有上头的孙县令都纷纷点头。
“行。来吧。”季寒素站在那,一脸淡定。
周捕头先是朝前走了一步,突然三步并作两步直接窜到了季寒素跟前,举起砂锅大的拳头——“嘭!”
两眼发黑,金星乱冒,鼻酸流泪……
周捕头缓过劲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蹲在地上,脸上湿漉漉的,都是鼻涕和眼泪。
“我方才打的若不是周捕头,那这一巴掌下去,能把人的鼻梁骨直接打折,且刺到脑髓里去,让人毙命当场。”季寒素站在他身边笑嘻嘻的说着。
一切发生得太快,眨眼前众人还以为周捕头必然要把这小子揍得屁滚尿流,眨眼之后,周捕头就蹲地上哭得稀里哗啦了。
季寒素那嬉笑的模样,平稳的声音,都让人忍不住养了一口唾沫,大气也敢出。
“啊!”周捕头自然是不甘心,虎吼一声,站了起来,刚要出拳头,脚下突然一个不稳,脸朝下倒在了地上。
刚才那什么鼻梁骨刺进脑髓听起来太玄乎,但现在他们看出来了季寒素是真的留手了,他的手垫了一下,周捕头的头才没直接磕碰在石板地上。
“只打一个,怕是诸位也还是不信的,干脆都来吧。”季寒素摆摆手。
其实孙县令是信了的……但其余捕快还是不信的,且看看周头儿那样子,都觉得“这小子也太狂了!”“且得给他几分颜色看看!”
县衙大堂一时成了演武场,不过不到一时三刻,上场的捕快就都倒了,且还让季寒素叠在了一块,周捕头就垫在最下头。
而季寒素……这脚都没挪动几步吧?
孙县令瑟瑟发抖,这时候不信也得信了,下面这位貌似温和的男青年,真有那个本事剿灭匪寨。
其实要季寒素来说,这些捕快们膀大腰圆的是有不少,但多是吃多了养出来的肥肉。
劈山县虽然有个卧牛寨,但官匪之间多年相安无事。老百姓都知道,寻常人被劫了,那就当没有这个人了。富户被劫了,若是家里要紧的人,那盗匪说多少,他们给多少,人倒是一定能平安回来。
县城看似太平,实则已经腐烂至极。
至于原剧情里的卧牛寨,却是以一种很可笑的方式被解决的,他们打劫打到了来劈山县买新奇物件的世家子弟身上~劈山县这种穷乡僻壤是很腐烂,但这个王朝的总体还是健康且向上的。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弟自小习武,带着的护卫也都是精锐,把卧牛寨的喽啰给打了个稀碎,扔进了大牢。
卧牛寨的几个头领自大惯了的,下山寻那些世家子弟的麻烦,也让人家给料理了。余下的卧牛寨山匪虽然还想继续守着地盘过日子,但那之后,各种大佬到劈山县来来去去,盗匪实在做不下去,也就此散了。
季寒素还是那两天在野地里埋伏考察时,才从剧情里扒拉出来了这么一段原剧情的前因后果,卧牛寨在原剧情里甚至连个山寨名字都没有,就只有“山中盗匪”这四个字的代称而已。
可原剧情里小丑一般的人物,放到现实中就是一条以人性命为食的肥硕蚂蟥。至于如此废物的卧牛寨怎么在几十年前能硬撼官兵,那就得问几十年前的人了。
在劈山县县衙一代一代延续下来的捕快这些人,也就仗着身高体壮外加一身官皮,干些欺辱小老百姓的事情而已——找方卓远麻烦的恶霸就姓周,与周捕快是亲戚。且这伙人说没有和卧牛山私下里有勾结,季寒素是必然不相信的。
这么一群废物,别说是季寒素,就是现代刻苦练过的军人,都能把他们料理了。
“大人,小人还是那句话,大人让小人去杀谁,小人就去杀!”季寒素再次笑眯眯的拱手。
这次孙县令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季寒素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了,只觉得一股凉气从顺着后脊梁直奔头顶心。他不敢再看季寒素,眼神躲闪间看见了地上的人头,也不觉得那许多的头颅可怕了,甚至觉得那些人脑袋都比季寒素“可爱”得多。毕竟那些事死人头,这却是个活阎王。
“这这这……师爷!还不快去将赏银与这位侠客拿来!”
这不是个能让人高来高去的武侠世界,但还是有侠客这种人的,就是一般侠客与强盗在普通人眼里也差不离。
“且慢!”季寒素喊了一嗓子,师爷脚底下一出溜跌了一跤,“大人,小人不是为了几个银钱才来的。”
“那你为的是什么?”
“小人就要成家了,所以想着先立个业,大人看,小人给大人当个捕快头,如何?”
孙县令:“……”害怕!
师爷和书吏们:“……”十分害怕!
叠罗汉唉唉叫的捕快们:“……”吓死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_(?3」∠)_好冷,被窝好幸福,我要回去重温!!!
第123章
面对恐怖如斯的季寒素, 孙县令与众书吏全都只会吞咽着唾沫,但捕快们勇敢的把拒绝嚷嚷了出来:“大人!此人来历不明!怎能让他当个捕快?!”
“县尊大人!小人是渡河镇方家村人士!姓季名寒素!您做了小人十三年的父母官,小人父亲早逝,母亲疯癫不知去向, 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但还是在您任上长到了现在,如今……也算是有了几分本事吧。”季寒素神色变了, 这孤儿身世让人心生同情, 说到后来语带哽咽, 竟然能清清楚楚的听出来他对孙县令的孺慕之情。
孙县令有几分尴尬,他多年来屁事没干, 但又一想, 他奉行无为而治, 提倡乡民自治,与民休养生息。这季寒素该就是由慈和乡民抚养起来的,那也算是他是政策得当, 当得上他这份拥戴。于是尴尬飞了, 腰板也挺直了,看季寒素也没那么畏缩了。毕竟, 他可是季寒素的老父母, 是恩人。
“大人,就算他是本乡人,但这种亡命之徒动辄杀人,怎能成为缉凶的捕快!”
“大人,小人如今刚满二十,之前一直是本分的猎户,每年的税都交得足。但凡朝廷征募猎户进山杀熊、杀虎、杀野猪, 小人也从来都是不缺的,就想着给家乡尽一份力,给老父母解忧。”季寒素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明白,勤勤恳恳,又有几分柔情,“这次去杀匪……也是一时冲动,我就想着,那些盗匪与恶狼该是并没什么太大不同吧?不曾想,他们真就那般的不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