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已完结[快穿] 下(49)
【我对你的感情,有爱情,但爱情只是一小部分。你是我失而复得的珍宝,是我想去追逐但却曾经终身都无法追逐的执念,是我生命中最清澈温暖的光明。我知道失去你,我有多痛苦和凄惨,就像是被烫伤的人,比没有烫伤过的人更了解火的恐怖。零下二十度舔铁栏杆,舌头冻住过的人,绝对不会再去舔第二次,我也不可能再让你失去。】
【嗤!】这比喻让竺昭昭笑了出来。
【小猪蹄,尤其……我还是个冻住了两次舌头的傻子。】季寒素已经放下了尸体,正在朝回走,他跟两头狼来了个狭路相逢【第二次我把舌头撕扯得鲜血淋漓,我是真的长记性了。】
【没……我没不相信你,我就是……】竺昭昭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我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缺乏安全感。我刚才就是发疯!我……唉!你记账吧!】
【小猪蹄,因为我们差点永别吧?最初的时候,错失了彼此,毕竟那时候我们都还太年轻了。】太年轻了,除了一腔热血,什么都没有。小猪蹄那时候的死亡,是他的兜头一棒。那是他人生的转折,让他的很多想法发生改变,他曾经也是宁折不弯的少年人,后来的无所不用其极,也是因为他发现,什么都没有人命要紧。他愿意用一切努力,一切方法,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他刚才还少说了,小猪蹄成就了现在的他。
【总之,不胡思乱想了!我等你来娶我!】
【嗯……】
两头狼与季寒素对视片刻,主动跑开了,季寒素一路顺畅的回到了山下。夜幕下,季寒素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小猪蹄确实不对劲,季寒素怀疑这是方哥儿的影响,上个世界人马和后来的费力恩对他也有一定的影响。等完成他们的愿望后,一切就都会好多了。
这时代,荒郊野岭的两具尸体就是野兽嘴里的肉。这个晚上过去,那两人的尸体,若幸运,还能被发现几块残骨,若不幸,就此生死不知。
那两人是不幸的,周捕头左等右等不见兄弟回来,还以为他们当面答应背后反悔,于是更气。其他人也知道那两人那日留下与周捕头密谋了什么,只因为他们听了周捕头的命令去做什么事了,也没去找。他们当日没有答应周捕头给他报仇,更不愿登周捕头的门挨骂,两边也没机会对词。
周捕头心情烦躁,整日在家中大骂妻妾儿女,偶尔还要上手,他那妻妾不敢凑近,想上心照顾他都没办法。如今还是盛夏,周捕头手脚的大伤口终于脓疮发作,高烧不退,入秋之前便死了。
其他人到周捕头家来吊唁,这时候才知道那两个去寻季寒素麻烦的光棍失踪了,到现在也不见踪影。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白那两人怕是也没了性命了。气固然是气,毕竟这么多年,他们还是头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三条人命啊!
“既知他是凶犯!怎能不将他抓回来?!”
“你抓?”
“抓那方家村的……当我没说。”
“算了,就这样吧。那两人也是自己找死,都说了让他们别惹事。”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安生过日子不好吗?”
“周头儿死了,县太爷半点表示都没有,你们还不知道这情况吗?别折腾了。”
这年头没什么疑犯从无,过去他们但凡是觉得谁有错,那就带回县衙,一通拷打也就招供了。可这对别人百试百灵的招式,放在季寒素身上就不管用了。说到底,还是欺软怕硬。
在劈山县也算是个人物的周捕头,就这么吹吹打打的出了殡。他下葬的转天,妾室连带着妾室的儿女就都让老婆给卖了,他老婆也带着孩子以及周捕头的家产改嫁给了周捕头的一个堂弟。
初秋时,季寒素雇了人,一路吹吹打打的把聘礼送到了方家村。
此时方家村的人自然是已经知道季寒素做了啥了,也知道季寒素跟方哥儿定了亲。
聘礼送来这一日,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放下田里的活,赶到村子来观礼。
作者有话要说:季寒素:嗷呜!!(*^▽^*)小猪蹄窝来娶你啦!!!
竺昭昭:emmmm……你那个捆绳子的方式,什么时候学的?
季寒素:(?`?Д??)!!
第125章
“娘哎, 这就是戏文里说的那啥……那十里红妆?”
“屁!这可没十里!”
“咋地?你还看不上人家?这没十里也有三四里了,你儿娶妻的时候难不成还能强过人家?”
“那就是看着好看的!季寒素就是做了官了,他那点家底谁还不知道?他能有几个钱?!”
“呵呵,人家那几个大箱子就值了老鼻子钱了, 里头有什么那也是赚的。”
聘礼都摆在了方九婆家门口, 送聘的司仪在边上唱着礼单。头一个箱子里就是一金一银两个小冠,哥儿不像女子那样要头面, 与男子一般都用冠, 只这金银就闪瞎了人眼。后头又有布匹衣裳、皮货、还有地契房契, 每一个箱子里都不是凑数的空箱。
方家村的人一边发出惊呼,一边两眼冒出贪婪的光, 尤其方有财一家子, 方有财的哈喇子都要掉在地上了, 但他让村人扯住,动弹不得。
“方哥儿!我是你爹啊!我是你亲——唔!”
季寒素提前一天找了族长,让他这些天看住了方有财一家子, 别毁了好日子, 族长自然不敢不应,每年交税都得经过捕快之手, 若到惹得季寒素捕快, 到时候使点手脚,他们一村都得倒霉。他也与村中的老人都说明了,所以村人虽然贪婪,可除了方有财一家,其他人还都能管住自己的手脚。
聘礼送来不过三天,就是竺昭昭出嫁的日子了。季寒素骑着一匹大青骡子,穿着一身大红, 吹吹打打的来迎亲了。
竺昭昭也是一身红,哥儿不需盖头,头上戴着聘礼中的银冠,冠上挂着一条红绸。就是他现在这个身体太瘦弱了,银冠看起来有点大。
说好的四抬大轿上绣着大红的鸾鸟,金色的流苏摇摇摆摆。
竺昭昭坐在轿子里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这不是他的感情,是这个身体的。他没有控制,而是暂时让残留的感情接管了身体……
方哥儿抬手,撩起轿子小窗的帘朝外看去,全村的男女都都在路两边看着他离开。
那些与他同龄的哥儿与姑娘,看着他的双眼无不充满了嫉妒。方有财一家子又出现了,这回方有财没蹦出来喊什么“我才是你爹”之类的了,送聘的那个夜里他们一家子都让族长给关了祠堂,如今是学乖了。
所有村人都双眼通红,即便族长家的哥儿与姑娘也是如此,他们都嫉妒得要着了火。朝前看,高大的新郎骑在骡子上,那背影就挺拔得很。
方哥儿泪又落了下来,他笑了一下,放下了帘子。
竺昭昭呼出一口气,他动了动脖子,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淡了下去,他之前的胡思乱想,是有方哥儿的影响。
“傻孩子,靠嫁个男人,让别人嫉妒就是一辈子的追求吗?”他摇摇头,有些无奈,但也知道这孩子的眼界真的只能想到这一步了,至少他愿望达成,幸福的去了。
到了季寒素的家里,孙冰人递给了了季寒素一条系着红花的红绸,季寒素没要,他直接对着他的小猪蹄伸出了手,竺昭昭也笑着握住了他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