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已完结[快穿] 下(41)
【?】
【有人来提亲了。】
【!】季寒素下意识的撸了袖子。
【是上六村赵勇家的老三。】
【……】季寒素眯着眼睛,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料理那家伙了。
【我刚听媒婆说话时,竟然还有点脸红心跳的感觉。】
【!!!】季寒素死憋着,才没有来个愤怒咆哮。
【别担心,是原主遗留的情绪,我现在已经好了。】
【我一点都不好……】季寒素深吸一口气【小猪蹄你等我四天!】
【好的,一路顺风啊~】
【嘤!】
好了,会说嘤了,是比之前好点了,这猛药是真的管用啊。
“娘,快进来喝鸡汤吧。”
方九婆总算把孙媒婆赶走了,看竺昭昭端着锅出来,老太太特满意的笑了。原本只是为了给季寒素解决一个麻烦,也是转个圈,他们依然是一家人。原来还想着方哥儿外边虽然有个受欺负的名声,却暗地里勾搭了寒素,是不是不安于室?她还惦记着要多帮季寒素看看。
如今虽然只相处了两天,却也能将人看清了八分,这孩子很是沉稳,不骄不躁的,做事又细心,家里家外都是一把手,是个真的好孩子。
“这是寒素特意给你打的山鸡,你身子弱,可不要都记挂着我老婆子。”
“娘说哪的话,季大哥特意叮嘱了的,娘最爱吃鸡脖、鸡翅,让我切莫把鸡炖得没了滋味。不过,我没怎么做过饭,虽然按照娘的的叮嘱将鸡汤炖出来了,还是有点心里没底。”
“这有什么没底的?山鸡这样的好东西,如何都是好吃的。”
母子俩嬉嬉笑笑的,进屋吃炖鸡喝鸡汤去了。
季寒素喝着山泉水,啃着干饼子,还在大山里赶路。他花了半天的时间,这天黄昏赶到了卧牛山的山脚下。这地方就一条官道,一条大树横在路中间,有卧牛寨下来的干瘦喽啰蹲在大树边上玩色子。
他们瞥了一眼猎户打扮的季寒素,见他身上没带着猎物,就一个最边上的喽啰让头领踢了一脚走了过来。
“哪的?”喽啰懒洋洋的问。
“方家村的。”季寒素老老实实的让他搜身。
“去年朝朋友借了个渔网,今年还回去。”
打开包,就一张破渔网,两个粗粮窝窝。喽啰拿了个窝窝掰了一块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就喷了:“呸!”
这两个粗粮窝窝,其实就是米糠混了一点点的黑面,不是他自己要吃的,他还没那么惨,他带着它们就是摆个样子。这东西吃进嘴滋味怎么样暂且不提,那口感可是够可怕的,就跟吃锯末啃沙子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这什么……呸呸!”喽啰连吐几口,把窝窝扔在了地上,一脚踩碎。
季寒素:“……”虽然这人吃着是不好,但喂牲口却是好东西,有必要这么浪费吗?
“看什么看?!你看什么看?!”喽啰吐了个窝窝的事情,让其他喽啰也都看过来,对他一脸嬉笑。喽啰自觉没面子,把季寒素袋子里另外一个窝窝也拿了出来,同扔在地上,踩得稀烂,他还要伸手去抓渔网……
“咳!小六子!”喽啰头儿喊了一嗓子,喽啰打个激灵,缩了缩脖子,抓住渔网的手直接扔给了季寒素,“滚滚滚!快滚!”
季寒素刚接住渔网,喽啰就一脚踢了过来。
“是是是!”季寒素一脸害怕,那脚距离他还有老远,他人就窜出来去了,他踉跄迈过树,跌跌撞撞的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他们,仿佛生怕他们追过去一般,那脚底下可就更不稳了。喽啰看着他的狼狈样,脸上的怒气终于散了,哈哈大笑起来。
季寒素一路朝前跑了几百米,确定那卡子里的人确实是看不到了,才转了个身,一头扎进了树林里。
这一进林子,季寒素仿佛就消失在了山中……
三天后,这天闷热得很,放哨的喽啰一个个哈气连天,能躲懒的都躲了,能坐着的也都坐了,能打盹的就绝对不睁眼。这都多少年了,山寨一直风平浪静的,与其担心外头,不如担心自家的当家们自己闹起来,毕竟……卧牛寨到如今已经换过三回大头领了。
没人看见,山寨大门口的侧前方,有一坨“灌木”,正在缓缓的移动。不过这坨灌木到达一个位置后,也就静止不动了。
灌木下面躲闪的,自然是季寒素。
这团灌木就是季寒素用渔网自制的伪装服,他趴在那,一动不动的一直等到了后半夜。今天晚上恰好还是个无星也无月的夜晚,季寒素浑身早已经让汗水湿透,自制的驱虫油随着汗液滑落,季寒素寻思着,他旧习惯还是没改,这就改找系统买啊!结果现在自己遭罪,现在脸一定肿了,屁股和后背也一定都是肿包,林子里的虫子太毒了。
算了,还是等完事后,一块治疗吧。
灌木无声无息的动了一下,季寒素就跟个出洞的兔子一样窜了出来。
翻过木头寨门的时候虽然弄出了一点动静,但轻微到不足够惊动人。
他一路就到了山寨的厨房,厨房外头露天摆着许多桌椅,如今这四仰八叉的躺了许多盗匪,空气里是酒肉与呕吐物混合的恶臭。
季寒素不是第一次过来了,他昨天晚上来了一次,这土匪寨子的戒备极其松懈,季寒素以打探倭国人司令部的谨慎进来,没出任何大变故。
灶房很大,不过这里的厨子为了做饭方便,柴火就堆在灶间里,所以灶间的一大半都是柴火,另有大量的油、肉与酒。季寒素拿了根他自制的小蜡烛——中间横着一截小树枝,蜡烛烧一会就把树枝烧着了,算是延时点火装饰。把这蜡烛找位置放好,季寒素跑出去了。
灶房刚开始冒烟时,即便最近一个睡着的盗匪距离灶间还不足三尺,但还是没有任何人醒来。甚至有人抖动了一下鼻子,一脸幸福的闻了闻烟味,怕是以为闻到了熏肉的香气。
接着,不知道是油罐烧裂了,还是酒坛烧碎了。随着“砰!”的炸裂声,火瞬间冲了起来!可这时候还是没人醒,就是有人觉得太热了,有人觉得太亮了,所以转了个身,直到……
“啊啊啊!!!”那个距离灶间最近的盗匪,被点着了。
他最初惨叫的时候甚至还在梦里,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噩梦。但随着疼痛的加剧,已经成了一个火人的他从地上蹦了起来,惨叫着向四周翻滚。他点着了更多的人,毕竟这些盗匪可是歪七扭八叠在一起的。
惨叫声惊醒了一些人,但不是惊“起”,大多数在房里的盗匪竟然都没起身。直到巡逻的盗匪终于发现了情况,他大喊了一声:“着火啦——”
卧牛寨乱了起来,许多盗匪裤子都没提上,就跑了出来,迷迷糊糊的跟其他人撞在一起。
还是越来越大的火光,给他们指引了方向。正在他们闹闹腾腾的准备开始灭火时,又有人惨叫起来了:“杀人啦!”
一个盗匪发现了一具躺倒在血泊里的尸体,他的脖颈出被切开了一道切口,血现在还在咕嘟咕嘟的朝外涌着,明显死了没多久。
“这也有!”
“官兵打上来啦!!!”“铛铛铛铛!!!”预警的锣突然敲了起来,盗匪们顿时顾不上灭火了,一群人嗷呜乱叫着,有的人要回到房里去拿兵刃,有的人捂着脑袋要逃跑,还有人懵了头站直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寨子里的头领早该出来了,但是……头领呢?头领……莫不是已经让官兵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