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万人迷 下(88)
陈五来此见陈生情况不好,连忙说:“郎君没事吧?”因陈生没有反应,他咬着牙说:“都怪我们路上耽搁了。”
这话说完,一旁的金色鱼尾毫不留情地将他打开。
心情暴躁的年鱼挤开陈五,一脸凶恶地看了陈生一眼,在确定陈生还有一口气时,年鱼小声吐了一口口水,随后一口咬向三魔。
三魔避开,不多时,左掌司的人与陈五和婆婆打在了一起。端肖雪趁着三魔不在,立刻带着陈生翻身上了宫墙,正欲将陈生送出去,不料三魔的分裂体转头追了过来。
此刻,身后三魔来势汹汹,脚下又有拿着兵器对准他们的官兵。
落入绝境的端肖雪脸上怒意更重,正在想应该如何做比较好,转头却发现一脸呆愣的薛离站在远处,手中还拿着一堆礼物,不知是不是想要拜会一下他在左掌司的亲人。
见到薛离,端肖雪眼睛一亮,因被先祖咒术所控,如今不能多想多问,当下不管不顾直接飞身跳下宫墙,先将陈生甩给了薛离,然后转身主动迎上三魔,留了一句让薛离带着陈生先走的话。
薛离不知为何意外发生,但看此刻危机四伏,他抖着腿接住陈生,头也不回地跑向客栈,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着京彦和莫严的名字。
修士听力极佳,坐在客栈中的京彦听到这声眼睛一动,立刻猜想到是情况有变。
察觉到有事发生,京彦动作利落地翻身上楼,对盯着玉简不放的二人说:“薛离在叫我们,八成是情况有变,先带上重要的东西随我走。”
屋内两人闻言神色一怔,当即拿起东西一同冲出客栈,三人跑出去不远,瞧见薛离背着陈生从街道拐角出现。而在薛离身后是那位强大无比的尊者三魔。
巨大的狼撵着薛离,为了节省时间横冲直撞,直接撞毁了一旁的建筑,身后还跟着无数个左掌司的人。
京彦见此,想也不想的挡了上去,薛离碰上京彦,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
眼看此刻情势不好,因知道有莫严在三魔分裂的速度更快,京彦当机立断:“你们带着陈生先走。”
他话音落下,见郭齐佑和莫严有意上前,连忙喝道:“别给我添乱,先把陈生带走,其他的之后再说!”
莫严和郭齐佑闻言紧皱着眉,可因清楚自己的实力有多少,他们到底没有不知分寸的上前,最后只深深的看了一眼京彦,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陈生往京外冲去。
一旁的高楼上,拿着手珠的云馜见此颇为意外,他想了想,抬起脚步跟上了郭齐佑一行。
第173章 是我
薛离和莫严开路,郭齐佑背着陈生,几人心急火燎地向城外冲去。
郭齐佑一边跑一边用余光轻扫陈生绵软无力的手臂,不知陈生中了什么毒,心中又急又气。
此刻身后追兵不断,守城的将领一早得了消息,早早封住了城门。穿着金甲的禁军挡在城门口,御剑飞行的左掌司修士从后方追来,站在城墙上的左掌司官员则竖起数百道光阵,将京城围得水泄不通,挡住了郭齐佑等人出去的可行性。
面对对方有条不紊、穷追猛打的围攻,郭齐佑与薛离慌了神。
薛离持剑,拦开飞过来的暗器,在金甲与长枪的间隙中想要找寻突破的可能性。可惜他实力不够,几个错身下来皆是无果,最后还是莫严上前,引了几道天雷下来将前方的光壁击破,几人这才有了突破口,得以冲出京城。
而因莫严在此,旁人上前不得,几人勉强没被困住。只不过就算暂时冲出了人海,他们也没能甩开身后的尾巴。
寻常兵将还好,对他们来说威胁不大,可左掌司的修士皆是一流的高手,打起来十分不好对付。
随后这群人知道莫严身份特殊不好下手,特意避开了莫严,锋利的剑刃对准了其他三人。
郭齐佑错身,冷箭擦过他的脸颊,他脚步稍顿,刚刚避开冷箭的背影很快又被长剑盯上。
见此薛离急忙推了一把郭齐佑,自己却不小心被割坏了后背的衣裳。
而剑气锋利,一道伤痕因此出现,血珠瞬时冒出,染红了薛离那身粉白色的衣袍。
莫严见此果断来到郭齐佑和薛离的身后,给两人当了一把挡箭牌。几人狼狈的前行,最终被人逼入山林。
而不知是被他们甩开还是另有所图,身后的人在他们入了山林后逐渐在减少。
片刻之后,当他们回头时,身后早已没有敌人的踪影,只有一片落叶缓缓地从枝头落下。
“怎么回事?”
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自己跑到京外的哪座山中,莫严四处环顾,将陈生从郭齐佑的后背扶来下,满头是汗的查看陈生状况如何。
薛离和郭齐佑警惕地拿起武器,正想看看周围情况如何,却见几缕白丝贴在青草之上快速袭来,直接在上方盘旋成一张巨网罩住几人。
“坏了!”薛离见此呆呆地说:“这是知道动不得莫严打算困住我们!”
郭齐佑心烦意乱道:“我们该怎么办?陈生怎么样了?”
莫严说:“被下了药,但不是致命的毒。”
闻言郭齐佑稍微安心了些,接下来三人到处寻找突破的法子,可惜没有任何进展,最后只得静下心来静观其变。
平躺在他们身后,陈生凝视着前方三人的身影,因被毒药麻痹,浑身无力的他眼下完全帮不上忙。
郭齐佑一脸苦涩:“这皇家突然发什么疯……也不知道师兄情况如何……”
薛离苦着脸,拿起一旁的水袋递给莫严:“这次突袭瞧着可不是毫无准备,我们该怎么办?”他面色凝重,给莫严送水的时候不小心扯到后方的衣物,被剑割伤的伤口因这一动作再次流血。
伤口虽是不深,可因血色蔓延瞧着倒也吓人。
陈生正巧正对薛离,清楚的看到了薛离的伤口。
薛离后背的衣裳被剑划破,宛如白玉似得莹白的肌肤裸露在外,上面横着一道狰狞的血痕,血痕下还压着三道旧伤疤。
薛离弯着腰,弯起的背脊像是藏着一张弓。那三道伤疤与血痕突兀的出现,虽是撕裂了纯白无瑕的美,可也为一向柔弱的薛离添了几分危险凶悍的俊气。
褐眸一动不动。
陈生盯着薛离的后背,那三道伤痕落入陈生的眼中深刻的划开了褐瞳的平静。
这时,陈生的眼前好似飘来一张白纸。
白纸打着卷缓缓落下,挡住了陈生的上半张脸,盖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半阖着眼的陈生茫然的接受了白茫茫的世界,随后看到了一只手轻轻地划开了纸面,留下了三道可以让他穿过迷雾的间隙。
只可惜这时的他思绪混乱,眼中虽是看到了那三道伤痕,可脑子却反应不过来他在哪里看到过同样的伤疤。
那浅浅的,像是纸张被划出不平的凹凸伤痕……在哪里看到过?
迷迷糊糊地合上眼,陈生一时没有找到问题的答案。
而郭齐佑性子急躁,见一直被困也是慌得厉害,当下不管不顾地拍了薛离一下,说话不经大脑:“你就不能去找找你那在左掌司的亲人通融一下?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们过去?”
薛离摊手,有气无力地说:“就现在这个情况来讲,别说他是我舅舅,就算是我亲哥估计也不敢放行。”
郭齐佑说完也觉得无用,垂头丧气道:“可惜我们小圣峰的人不入京,不然我们也不至于太无助……”郭齐佑话到这里又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是疑惑又是惊奇地看向薛离,在几人神情紧张之时说了一句:“不对啊!”
薛离抬首看向他,却听他语带困惑地说:“我记得你初到千衫寺时经常往望京的一个铺子里跑,那时你与我说过,你父母感情不睦,你自幼跟着你父亲生活,你母亲老家在孟州,后来孟州洪灾,你母亲老家造了难这才搬到了望京。而你母亲是独女,你哪儿来的舅舅?”
此话一出,四周似乎静了几分,连风声都跟着轻了几分。
薛离“哦”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是我表舅,我那表舅是修士,早前入了京,因与我家关系不近,后来也没有什么联系。这要不是入京意外遇见,我也不知他现在入了左掌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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