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里娇气(42)
石头虽说在别的方面不怎么靠谱,但是这会儿倒知道怜香惜玉了。他跑前跑后,从山林里找来不少柴木堆放在空地上,又死缠烂打问摄影师要来了打火机,于是一行人就围着篝火坐下来商量着游戏该怎么继续下去。
“恶魔必须得标记他的受害者,这样才能在死亡名单上写出那个人的名字。”其实游戏的规则很简单,无非是恶魔潜伏在人群里,并且暗自选出一个又一个的受害者。王子睿总结道:“我们得留意一下有谁碰到了自己。”
“但是白天有白天的任务,而且我们的任务内容大部分都是集体活动,想要留意到有谁碰过自己根本就不现实,几乎所有人都会挨在一起。”
就这样,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不管怎么样,恶魔的身份始终很难确定,所以每个人的言辞都有所保留,谁也不能把谁说服,于是他们一致决定先睡一觉,其余的等明天起来再说,至于今日份儿的受害者,全凭运气了。
鹤岁每回一旦吃饱喝足就开始犯困,人家在讨论正事儿,他就托着腮心不在焉地听着,呵欠一个接一个,连金豆豆都挤出来了好几颗。鹤岁别的听不见,就属“休息”两个字他听得最清楚,零点才提议完,鹤岁就忙不迭地揉了揉眼睛,小声地问石头:“我们睡哪里呀?”
还能睡哪里,村民拒不收留,节目组就给了几个帐篷。石头骗他说:“我们就围着篝火睡。”
鹤岁用白生生地小手拍了拍地面,他扁着嘴巴说:“这里好硬,而且凉冰冰的。”
石头向来不长记性,他见鹤岁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忙不迭地朝着他张开了怀抱,坏笑着说:“来来来,来我的怀里,哥哥抱着你睡,用我的体温来温暖你。”
“有帐篷。”
段池嗓音平稳地开口,他一个眼神漫不经心地扫向石头,意味不明地说道:“石头晚上喜欢说梦话,很吵。你和他待在一起睡不好觉,来我这边睡。”
段池骗了自己好几回,鹤岁已经不太相信他的话了,而且、而且鹤岁总觉得自己要是和段池待在一起的话,他肯定更睡不好觉了。鹤岁扭头问石头:“你真的说梦话?”
“真的。”识时务者为俊杰,石头一脸正直道:“我睡觉不仅说梦话,还喜欢打拳,你一身细皮嫩肉的,跟我睡一晚上第二天起来估计一身淤青,全是被我砸的。”
鹤岁勉强相信了,不过他警惕地瞄了段池一眼,跟他约法三章:“你不许碰到我,也不许吵到我睡觉,还有、还有不许对着我的耳朵说话!”
石头听完就没忍住幸灾乐祸了起来,“当代柳下惠,妙啊。”
鹤岁是早就在打瞌睡了,给他一个枕头都能抱着睡得迷迷糊糊,他的嘴上倒是说着不许段池这个,不许段池那个,自己一钻进睡袋还没过多久就骨碌碌地一团滚进了段池的怀里,什么都忘记了,只顾黏黏糊糊地缠着要人抱。
鹤岁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被人光溜溜地按在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再掠过自己尾椎那里的朱砂痣,那个人的力度轻柔得不可思议,指尖也有点凉,但是他却因为始终得不到纾解而难受得要命,于是鹤岁呜咽着咬上男人的肩膀。
想要被抱住,也想要被填满。
男人的眉眼是一如既往的俊美,他将这片春光尽收于眼底,眸色深得一如化不开的浓墨。他一把捏住鹤岁的下颔,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鹤岁咬住自己的手指头,抽抽噎噎地说:“想要你进来。”
“进到哪里?”
鹤岁喘着气小声地说:“后面。”
段池见鹤岁的脸上红扑扑的一片,他只是好整以暇地把鹤岁从自己的怀里推开,只是这个小家伙太粘人,推开了又自顾自地滚回怀里,非要把脸埋进段池的怀里才肯乖乖入睡,他的衣摆因为过大的动作而被掀起,露出了一大片白白嫩嫩的肚皮。
“这是你自己蹭过来的。”
段池盯着鹤岁看了几秒,自然不会拒绝鹤岁的投怀送抱,只不过他的手正欲扣住鹤岁的腰际之时,指尖却猝不及防地摸到了一张卡牌,段池将手抬起,只见得卡牌上画着一个六芒星。
这是恶魔的标志。
段池的眉梢微抬,显然对这个发现有些诧异。不过这也只是片刻,随即他便低笑着垂下眼眸,少年毫无防备的睡颜只让人想将他揉进骨子里疼爱,更别提当他睁圆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瞳软软地望向自己时,湿漉漉的眼神有多么招人喜欢。
喜欢到即使他是恶魔,自己也甘愿做他的不二之臣,让他受尽世间种种宠爱,为他加冕为王。
才想到这里,怀里的鹤岁却不安分地了几下。他那浓密而卷翘的眼睫轻轻颤动着,鹤岁的呼吸也有点儿急促,他一把揪住段池的衣摆,红着小脸哼唧了一声,呜咽着说:“呜呜呜……好满,不要了,会流出来的。”
第92章 不二之臣12
闻言, 段池的眉头一动,他伸手捏住鹤岁的下颔,将他的整张小脸稍微抬起来, 只见到红扑扑的一片。
段池把另一只手探入鹤岁的睡袋, 他的指尖掠过那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温热的掌心紧贴着腰线缓缓下滑。段池的动作在触及鹤岁腰侧的那颗朱砂痣时停顿了片刻, 半晌后又往继续朝下探去。
“这么多水?”
手指被水迹濡湿,段池的嗓音沙哑, 尾音些许上扬。他的眼帘半阖, 若有所思地望着鹤岁, 一对深黑的眼瞳里沾上几分不悦,就连眼底也浸满冰冷,段池捏住鹤岁的手不由加大力道, 他眉峰聚拢,沉声问道:“有人碰过你?”
即使碰过鹤岁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段池一个人,但是他这会儿正睡得香喷喷,根本就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 更何况梦里的鹤岁还被人欺负得厉害,他只顾着把脸埋进那个人的怀里,哭哭啼啼地冲他发脾气:“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莹白如玉的手指抵住穴口, 有人轻轻咬住鹤岁的耳朵,含糊不清地问道:“你讨厌的是谁?”
“段、段池,讨厌段池。”鹤岁泣不成声,他泪眼朦胧地抬起眼, 抽抽噎噎地说:“我想要。”
即使鹤岁在梦中哭闹得再大声,现实里的他也不过是哼唧了几声。鹤岁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极为软糯,他无意识地在段池的怀里蹭来蹭去,人还迷糊着就一个劲儿地撒娇。
而段池的那些不悦在听见自己的名字后烟消云散,他握住一只白生生的小手,而后又紧紧扣住鹤岁的十指,段池低笑着说:“江宝贝……你可真是一个大宝贝。”
第二天早上等到鹤岁醒过来,段池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扒拉开帐篷探出一颗小脑袋,除了石头坐在对面的帐篷里披着被子玩手机以外,营地里就只剩下几名工作人员正举着摄像机四处拍摄,其余人都不见踪影了。
鹤岁揉着眼睛茫然地问道:“怎么只有我们在这里?”
“老大他们已经去做任务了。”石头没有抬起头,他一边划拉着手机屏幕,一边心不在焉地说:“还不是你睡得跟只猪一样,怎么也叫不起来,我只能等你起来。”
鹤岁吐了吐舌头,难得没有吭声。他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脸上就烧了起来,鹤岁往后爬了几步,小声地咕哝道:“都怪段池。”
其实鹤岁没有起来,真的得怪段池。节目组向他们下达各自的任务后,石头别说叫人起来了,他连多看一眼都不行,段池将帐篷前的拉链拉住,这才不咸不淡地丢给石头一句“照顾好他”,就自顾自地离去。
想到这里,石头嘀咕着说:“一股子恋爱的酸臭味。”
那边忙着取景的张导注意到鹤岁这边的动静,他挥了挥手,示意摄像师跟上来。张导蹲到帐篷前面喊了一声鹤岁的名字,他尽量避开摄像机的镜头,故意对鹤岁说:“现在你可以挑选两个你不喜欢的人,让他们进入你的死亡名单。”
张导这样说完全是为了制造节目爆点,以便后期剪辑。媒体与粉丝大多认为鹤岁与段池不合,但是他们两个人在拍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关系并非这样。张导问:“是不是段池?”
鹤岁忙不迭地摇了摇头,与段池比起来,石头总是说自己的坏话,他可是很记仇的。于是鹤岁连想也没有想一下就脆生生地开口道:“石头。”
“为什么选石头?”张导没有急于询问另一个人是谁,他顺势问下去:“我听说上一回你是为了石头才去看的P-King乐队的周年演唱会。”
鹤岁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张导居心叵测,而且他也是要面子的。鹤岁气哼哼地说:“石头说我不可能是恶魔。”
不管怎么样,最后上了死亡名单的人一个是石头,另一个是锦鲤台的主持一姐,曲折。由于名单只有当事人能够看见,他们两个凑在一块商量了一下,不约而同地选择找出向自己下达死亡名单的恶魔,而不是成为恶魔的奴仆。
不过当节目组问及原因之时,石头义正言辞地说自己不做备胎,然后他又蹲在地上思来想去,无比肯定地冲着镜头说:“我怀疑我们老大就是恶魔。”
石头的想法得到了曲折的认同,而鹤岁就仗着自己可爱,眨巴着眼睛混到他们的临时小部队里探听各种情报,大概是鹤岁歪着脑袋的模样看起来太过无害,一对乌溜溜的眼瞳里水汪汪的一片,轻而易举地就激起别人的保护欲,连曲折这个大姐大也没能幸免。
曲折被鹤岁无辜的外表所迷惑,完全没有想到鹤岁才是罪魁祸首,甚至信誓旦旦地说什么要保护鹤岁。
而石头对这个就看得很透彻了,他偷瞄一眼正在和张导说话,顾不上这边的段池,嘴巴里嚷嚷道:“江时照肯定能活到最后。”
尽管石头这样说是因为他并不知道鹤岁才是真正的恶魔,他觉得段池肯定舍不得让鹤岁上那个死亡名单。但是无论如何,石头还是误打误撞地猜中了结局——鹤岁活到了最后。
石头与曲折在24个小时内并没能找出真正的恶魔,只得退出游戏,鹤岁在第二天晚上又胡乱指出了两个人,新的死亡名单被再度拟定出来。随着游戏的参与人数越来越少,第三天的下午只剩下了鹤岁、段池,王子睿和苏云四个人。
人数的减少并没有影响节目的正常录制,节目组一如既往地向嘉宾下达新的任务。一直安静地听着鹤岁与王子睿说话的苏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来,她指着鹤岁说:“江时照是恶魔。”
装傻是鹤岁的拿手绝活,他睁圆了眼睛忙不迭地摇头,然后无辜地说:“我不是。”
王子睿也跟着笑,“哪有这么可爱的小恶魔。”
段池倒没有开口为鹤岁说什么,他只是神色漠然地倚在一旁。黑沉沉的眼眸漫不经心地向鹤岁投去一瞥,段池过了半晌才嗓音沉沉地说道:“没有时间了。”
张导冲着工作人员比了一个手势,为期三天的游戏环节在此刻结束,这一期的《Take More Risks》以恶魔瞒过众人,获得完美胜利落下帷幕。
接下来的惩罚环节就与鹤岁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了,他美滋滋地躲在帐篷里睡了大半天,然后没心没肺地凑在镜头前看他们几个人接受惩罚的回放。
由于节目组的刻意整蛊,镜头里的所有人看起来都有点狼狈,除了段池以外。他的身形颀长,身姿极为挺拔,更何况一举一动都透着说不出的优雅,一眼望过去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人,被占据得满满的。
助理过来递给鹤岁一被酸奶,鹤岁咬住吸管目不转睛地望着镜头里的段池。就算他自己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鹤岁偏要嘴硬道:“不好看,一点儿也不好看。”
“什么不好看?”
低沉悦耳的声音倏然入耳,鹤岁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段池过来了。他说段池的坏话被抓了个正着,只好眨了几下眼睛,慢吞吞地说:“你听错了。”
段池的眉梢微抬,他的目光从鹤岁的脸上掠过,最终停留在抿着的嘴唇那里。鹤岁的唇色偏淡,而沾在上面的奶渍却又极为显眼,再衬着潋滟的眸光,无端惹起几分桃色遐想。
不期而然地,段池记起鹤岁在自己怀里因情动而通身泛粉,小脸通红的模样。那时的少年尚在梦境之中,他抽抽噎噎地叫着自己的名字,软着声音对自己说想要。
段池的眸色一深,他低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梦到过我?”
鹤岁当然不肯承认,他连忙矢口否认:“我没有。”
“没有?”段池抬起手,他用指腹将鹤岁沾在嘴唇上的奶渍轻轻蹭掉,而后稍微俯下身来,凑在鹤岁的耳边低语道:“可是我听见你说你说已经满了,会流出来……也听见你说段池,你想要。”
“我没有!”
鹤岁还没有把段池的话听完就慌慌张张地捂住耳朵,他瞪了一眼段池,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许乱说话。反正我没有这样说过,肯定是你听错了。”
“你的脸红了。”段池的眼帘半阖,眉眼间的漠然在望向鹤岁时全然融作一片,多了几分柔和。他明知故问道:“什么已经满了,会流出来?”
鹤岁的脸上都快要冒烟了,“什么也不是!”
“嗯?”段池自然没有轻易放过鹤岁,他再度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段池沉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鹤岁鼓起脸不说话了,他羞恼到只想掉头就跑。段池之前没有向他提起过,鹤岁还以为段池不知道自己对着他做了那种梦,结果、结果却在这里等着自己。于是鹤岁底气不足地指责道:“你、你偷听我说梦话。”
“不肯回答这个的话,就告诉我——”段池扫了一眼鹤岁红扑扑的小脸,他深黑的瞳眸里掠过几分笑意。段池好整以暇地问道:“我和石头,究竟谁是你的男神?”
段池的每一个问题都是送命题,鹤岁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他举起手里喝了几口的酸奶,恼羞成怒道:“我、我只是梦见你抢我的酸奶喝!”
第93章 不二之臣13
鹤岁每回只要一说谎, 他就会下意识地到处乱瞟,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鹤岁避开段池过于幽深的目光,红着一张小脸摆弄起自己的手指头, 段池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只觉得心底软成一片。
段池盯着他看了许久,半天才意味深长地开口道:“我不会和你抢这个, 我的可以全部都给你。”
鹤岁本来就心虚,他听完段池说的话后差点就要蹦起来了, 更何况段池还笑得很是促狭, 深黑的瞳眸里染上几分势在必得。鹤岁一点儿也不想屁股疼, 他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警惕地说:“我才不要,你快点走开。”
“我只是说酸奶。”段池侧眸望向鹤岁, 似笑非笑地问道:“酸奶你也不要?”
酸奶虽然是鹤岁先说的,但是这会儿从段池的口中听见却让鹤岁有了不太妙的联想,他连忙把手里的那盒酸奶当成了烫手山芋一样丢给段池,一把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咕咕哝哝地说:“不要!”
节目的所有环节都走了一遍, 按理说嘉宾已经可以自行离去了,但是张导却要求所有人留下来再补录几个镜头,结果这一补就补到了半夜一两点, 跟着司机一道过来接人的崔璨璨在车上闲来无事,干脆把未经剪辑的镜头从头看到了尾。
“你和段池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璨璨一看完就把鹤岁拎到车上,这两个人在节目里又是抱在怀里坐大腿,又是旁若无人地咬耳朵, 崔璨璨甚至还看见段池牵住了鹤岁的手。崔璨璨的眉头直皱,她认命地问道:“说吧,你又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鹤岁没精打采地靠在车窗上打呵欠,他软绵绵地说:“我没有。”
崔璨璨压根儿就不信鹤岁会乖乖的,她扔给鹤岁一个抱枕,让司机停在路边稍等一会儿,自己踩着高跟鞋去找张导。
有几个镜头实在是让崔璨璨印象深刻,段池和鹤岁的言行举止过于暧昧。她委婉地向张导提议道:“江时照和段池有几个镜头不太适合放出来,到时候可不可以剪掉?”
张导爽快地答应下来,他还在节目的拍摄过程中就在琢磨这两个人的关系。张导问崔璨璨:“他们两个这是……在一起了?”
“他们两个哪里能在一起。”崔璨璨笑了笑,故作轻松道:“只是为了前几天的事情,公司稍微打点了一下,让他们两个人不要一见面就冷着脸。”
张导不太了解鹤岁,但是他却知道段池的性情乖戾,本来就有种万事万物都入不了眼的孤傲感,绝对不可能会因为经纪人或者公司那边的一两句话就改变自己的态度。
不过张导自己想归想,倒没有说出来。他朝着崔璨璨点了点头,客套道:“下一回有机会,还得麻烦崔姐再给我介绍几个艺人过来。”
崔璨璨自然说好,她道过谢后这才回到车上。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鹤岁都没有什么通告了,他被崔璨璨送回自己的公寓里还没待上几天,就不甘寂寞地拖着行李箱把自己打包好一起送回了江家。
江母生动地演绎了什么叫做有妈的孩子像块宝,鹤岁整天都窝在家里蹭吃蹭喝,就这样江母还怕委屈到鹤岁了,八大菜系全部做过一遍就学着做各种甜点,鹤岁吃完江母亲手给他做的提拉米苏之后还有芒果班戟在等着他,每天都只剩下吃吃吃和玩玩玩。
大概这段时间过得太乐不思蜀,鹤岁差点都忘记了自己的主业,所以当这一天江父把一本娱乐杂志陡然摔到桌子上的时候,鹤岁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奇怪地问江母:“为什么有人偷拍我们?”
江母是一个追求生活品质的人,这会儿她正喝着自己的下午茶。江父不由分说地开始大发雷霆,江母见状也只是不紧不慢地轻啜几口茶水,她的目光扫过神色恼怒的江父,慢悠悠地问道:“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