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里娇气(26)
鹤岁被季嘉衍看得有点心虚,他偏过头戳了几下还没吃完的蓝莓山药泥,支支吾吾地左顾言它:“蓝莓山药泥好甜。”
季嘉衍不为所动,他沉声道:“哥哥, 我说过很多遍不要让我生气,但是你总是不听话。”
“你天天都在说我不听话。”鹤岁撅起嘴巴,软软地威胁道:“你再这样讨厌的话,我也要和你生气了。”
说着,鹤岁抬起了头,他不大高兴地鼓着脸,乌黑的瞳眸里漾起一片莹润的水光。
季嘉衍没有说话,他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鹤岁仰起来的脸,只见得少年眉眼间的殊丽因尚存的天真而被生生冲淡不少,他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自己瞧,浓密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而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瞳将自己映入眸中,只是看一眼他的心便在此刻软成了一片。
季嘉衍不期而然地想起他走入餐厅之时,鹤岁正咬着勺子望向路远生。少年的瞳仁乌黑,肤白润泽,或许是偏爱甜食的缘故,看起来也总是香甜可口,软软糯糯。
他向来都知道自己的占有欲有多么强烈,即使将鹤岁彻底独占这样的念头在心底陡然生起,季嘉衍也没有过一丝一毫地抗拒。
他只想让鹤岁看着自己。
“哥哥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长久的沉默之后,季嘉衍的眸色更深,他紧盯着鹤岁一字一字道:“我不想让哥哥的眼中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
季嘉衍的语气很轻,半阖的眼瞳深处尽是侵略之色,鹤岁没有注意到季嘉衍眸底的认真,他眨了几下眼睛,脆生生地说:“除非我对上别人就捂住眼睛,要不然我还是能看见他们。”
话才说完,鹤岁瞟了一眼季嘉衍,又不知死活地补充道:“你不想也没有用。”
季嘉衍稍微眯起眼,轻飘飘地说:“只要把哥哥关进笼子里就好了。”
鹤岁压根儿都没有把季嘉衍的话当真,他仗着季嘉衍喜欢自己,还歪着脑袋说:“那得是金笼子,不然我才不进去。”
季嘉衍的眉梢微抬,他自然不会好心到提醒鹤岁自己并没有在开玩笑。季嘉衍的嗓音低沉,似笑非笑道:“哥哥就算是想要一座金屋,我也会给,只要哥哥想要。”
“我才不要你的……”
“嘉衍,你怎么也过来了?”鹤岁的话说到一半,打完电话的路远生回到他们的桌席。他扶了扶金丝框眼镜,对着被自己打断了话的鹤岁歉意一笑,而后接着问季嘉衍:“公司不忙?”
“公司忙或不忙,与你有什么关系?”季嘉衍偏过头望了路远生一眼,眸底浮出几分嘲讽。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季嘉衍不紧不慢地提醒道:“公司姓季,而不是你们路家的路。”
“爸真的很想你能回来。”即使季嘉衍话中带刺,路远生好似充耳不闻,他苦笑道:“他总说我们路家对不起你的太多了。爸已经为此自责了很多年,现在只希望这个家能够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地在一起,你不要再怪罪于他了。”
季嘉衍微微颔首,“当然可以。”
预料之中的拒绝并没有到来,路远生面上的笑容不自然地僵住,握住手机的手也微微用力,却很快恢复如初。他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在此刻也没了什么用处,路远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喜上眉梢道:“既然这样,那么我给爸打一个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他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每一回我说的都是可以。”即使都是心口不一,鹤岁却可爱到让季嘉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逗弄他,而路远生的言不由衷却只让人心生厌烦。季嘉衍不咸不淡地收回目光,懒洋洋地说:“但是我要曲宁跪下道歉。”
闻言,路远生的的眉头直皱,他解释道:“我妈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当初那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只是一场意外?”季嘉衍玩味地笑了几声,这么多年过去,濒死的窒息感已经不再那么清晰,可他始终记得那只手扼住自己脖颈的力度。季嘉衍把鹤岁的手牵起来,他不再看路远生一眼,只是嗓音平稳道:“哥哥,我们该走了。”
鹤岁乖乖地站起来,不过他一连回头看了好几眼站在原地的路远生。
季嘉衍注意到鹤岁频频回头的小动作,他的脚步忽而一顿,背对着路远生再度开口,而字里行间全然是毫不留情的警告:“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接近季遇安,否则我不会手软。”
鹤岁对季嘉衍叫自己的名字不大满意,不过他只是安静地鼓着脸,直到坐到车上后才小声地纠正道:“我是哥哥。”
“嗯?”
“你不仅不听我的话,还一点面子也不给我。”鹤岁低下头把安全带系好,他闷声闷气地抱怨道:“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哥哥。”
季嘉衍轻轻一笑,“我把你当成我的宝贝。”
鹤岁的脸有点红,不过再害羞架子也还是要摆的,他胡乱地指责道:“那你刚才还说想把我关进笼子里,你对你的宝贝一点也不好。”
“因为哥哥是我的宝贝,所以才要关起来。”季嘉衍的目光幽深,神色也有些不甚明朗,他紧盯着鹤岁红扑扑的小脸,缓声道:“这样就只有我一个人能把哥哥抱进怀里,彻底将哥哥独占,让哥哥的眼中从此只能看得见我一个人。”
第56章 笼中金雀15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鹤岁待在别墅里不是逗猫就是被逗,系统说咪咪被鹤岁玩得跟他越来越像,见到什么了都喜欢咬几口留个小牙印, 鹤岁还不肯承认, 结果才说完没一会儿他就被季嘉衍惹生气,一张口就咬上了季嘉衍的手指。
系统肯定地说:“咪咪就是跟你学的。”
而季嘉衍向来说到做到, 鹤岁说的金笼在不久之后被送到了别墅这边,但他还不舍得将鹤岁关在里面, 于是任由鹤岁抱着猫咪窝在金笼里午睡, 铺在笼底的深色丝绒布料上洒满了玫瑰花瓣。
但是季嘉衍对鹤岁越是爱怜, 连带着他对鹤岁的占有欲也越发变本加厉。他连一个眼神也无法容忍,更不用提鹤岁与旁人接触得太多,季嘉衍开始不动声色地限制鹤岁的外出。
不过鹤岁本来就娇气, 天热了他就躲在冷气房里玩游戏,天冷了就抱着被子不肯起床,所以一丁点儿也没有发觉自己的人身自由早在不知不觉中被季嘉衍剥夺,倒是系统每天都在变着法儿地引诱鹤岁出门, 只希望仇恨度能赶紧突破中间值。
结果鹤岁一点也不配合地钻进被窝里,他瓮声瓮气地说:”外边儿在下雨,不出去不出去不出去, 你不要吵我,我还想睡觉。”
系统恨铁不成钢地问道:“你还想不想完成任务了?”
“完成任务?”鹤岁把睡得翻出了小肚皮的猫咪抱住蹭了蹭,然后慢吞吞地说:“我以为你已经在准备下一个世界了。”
系统:“……”
作为被选中与鹤岁绑定的系统,它决不轻言放弃, 系统威逼不成就改变策略,它煽风点火道:“你有没有发现季嘉衍最近不许你出门?他不让你出去,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的话,你还要不要面子了?”
鹤岁从床上坐起来,差点都要信了系统的鬼话,他蹬蹬蹬地跑到书房去找季嘉衍,然后眨巴着眼睛说:“我想出去玩儿。”
季嘉衍正在与人谈合同,他抬眸示意鹤岁稍等一下,鹤岁便乖乖地坐到他的旁边。不过还没乖到一分钟,鹤岁的手就又痒起来,他这里摸一摸,那里动一动,最后在一个丝绒盒里找到了一个手串。
那是一个由菩提根穿成的手串,一颗颗藏青色的菩提根打磨成珠,色泽莹润。
季嘉衍合上笔记本电脑,一偏过头却瞥见鹤岁在戳手串上的菩提根,他的眉梢挑起,轻声道:“哥哥的生日快要到了,我本来想给哥哥一个惊喜,却被哥哥自己提前找出来。”
鹤岁稍微睁大了眼睛,“这是给我的?”
“菩提根保平安。”季嘉衍把手串拿起来,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菩提根的内侧。他抓住鹤岁的手腕将手串戴上去,藏青色的菩提根将鹤岁的肤色衬得格外白皙。
“很适合哥哥。”季嘉衍半阖着眼帘,沉沉目光落在鹤岁那截白生生的手腕上,嗓音低沉而悦耳地开口道:“哥哥不要把它取下来。”
鹤岁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乖乖答应下来,他开心到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两腮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刚才哥哥说想出去。”季嘉衍多望了鹤岁几眼,他的神色散漫,语气也带着几分惯常的漫不经心,“哥哥在家里待闷了?”
鹤岁一点也不闷,嫌闷的只有系统。不过鹤岁还是脆生生地说:“你陪我出去散步。”
季嘉衍对上鹤岁乌溜溜的眼瞳,那里面水泽莹润,而鹤岁的眼神也显得绵软诱人,季嘉衍微微颔首道:“可以。”
鹤岁气哼哼地责怪系统:“你又在骗我,他才没有不让我出门。”
系统幽幽道:“有本事你偷溜出去试试看。”
就算是偷溜,那也是以后的事儿,鹤岁把衣服换好,他趴到窗台上一边托着腮往外瞄,一边等季嘉衍下来。
昨夜下了一宿的雨,空气中还氤氲着水汽,墙角的植物漾着盎然的新绿,一派生机勃勃。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接连滚过叶梢,“嗒”的一声落入水洼,浸湿地面。
鹤岁看得认真,连季嘉衍走了过来也没有注意到。季嘉衍伸手揽住鹤岁的腰,他低下头将下颔压到鹤岁单薄的肩上,低声问道:“哥哥看什么看得这么专注?”
湿热灼人的气息尽数喷吐在鹤岁的颈项,偏白的肤色几乎在瞬间因害羞而透出粉嫩的颜色,鹤岁推了推季嘉衍,当然没能把人推开,他垮下一张小脸不大高兴地说:“你不要对着我的脖子说话。”
”哥哥为什么这么敏感?”季嘉衍低声笑着,手却不老实地从下摆探入,“不能对着耳朵说话,也不能对着脖子说话,那么我要是……”
稍微有点凉的手轻抚着滑腻的脊背,最终停在鹤岁的腰际。季嘉衍摩挲着那颗朱砂痣,低声问道:“舔一口这里,哥哥会不会有反应?”
鹤岁知道季嘉衍说的反应是什么,而且他的身体向来都很敏感,舔一口就会软成泥,一点也不争气。鹤岁满脸通红地回过头瞪了季嘉衍一眼,恼羞成怒道:“你快点走开,不许乱、乱碰我。”
“我要是走开,谁陪哥哥散步?”
鹤岁还在气急败坏地发脾气,季嘉衍的唇舌却不紧不慢地舔过鹤岁的脖颈,留下一道水痕。鹤岁轻喘着扑进技嘉衍的怀里,把红透了的小脸埋进去,他平复了好半天的呼吸才小声地说:“不要。”
季嘉衍似笑非笑地问道:“哥哥不要什么?”
鹤岁哼唧了几声,却怎么也不肯再说下去了,一颗小脑袋在季嘉衍的怀里不满地拱了拱。
“不要我陪你散步,还是不要我再欺负你?”季嘉衍说着不欺负,却还是握住鹤岁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他再三亲吻着鹤岁的手指,侧眸望着他轻声问道:“哥哥为什么这么害怕?”
鹤岁撅起嘴巴下意识地回嘴道:“我不害怕,我只是、只是……”
“嗯?”
“我的屁股会疼,然后我只能趴在床上,哪里也不能去,什么也不能吃。”鹤岁红着一张小脸,不大敢抬眼看季嘉衍了。他说完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又强调了一遍:“很疼很疼。”
闻言,季嘉衍稍微眯起了眼,他的眸色深黑,嗓音极为平稳,却又隐隐透出几分危险。季嘉衍若有所思地问道:“哥哥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第57章 笼中金雀16
鹤岁被季嘉衍问住了, 可是他又不能实话实说,只好歪着脑袋眨巴了几下眼睛,一本正经地说:“电影里都是这样放的。”
“哥哥看的是什么电影?”季嘉衍自然不会听信鹤岁的胡说八道, 但他却很是配合地问了下去。季嘉衍轻描淡写道:“不如哪一天哥哥把电影找出来, 我陪哥哥再看一遍,好让哥哥知道这种电影光是看有多么的没意思。”
鹤岁一点也不想知道光是看会有多么的没意思, 况且他连看都没有看过。
于是鹤岁忙不迭地摇了摇头,一对上季嘉衍就装得要多乖有多乖, 不过他却在心里小声嘀咕着系统分明看得很高兴, 还不许自己打扰它, 要不然一准和自己比着发脾气。
系统忍无可忍地说:“我听见你说我坏话了。”
“这不算坏话。”鹤岁不肯承认就算了,他还存心使坏,慢吞吞地开口道:“季嘉衍说你光是看小电影没有意思才是坏话。”
系统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个小电影, 又没有招谁惹谁,它当即就对鹤岁嚷嚷道:“你以后别想再让我帮你屏蔽痛觉了。”
鹤岁不仅没能祸水东引,还得不偿失。他委屈巴巴地纠正道:“这是季嘉衍说的,又不关我的事。”
“就是他这样说, 我才不给你屏蔽痛觉。”系统幽幽地说:“稍微疼一点你就哭哭啼啼地发脾气,季嘉衍光是把你抱在怀里哄来哄去,一下也碰不了有什么意思?”
鹤岁:“……”
系统这么讨厌, 鹤岁不想再理它了。他抬起头不大高兴地垮着一张小脸,嘴巴撅得都可以挂油壶了,季嘉衍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他的鼻尖儿,挑着眉问道:“哥哥真的不要我陪你看?”
不要就是不要, 鹤岁踮起脚尖“吧唧”一口亲在季嘉衍的唇上,不许他再说话了。
季嘉衍垂下眼眸盯着鹤岁,少年抬起的瞳眸里水汪汪的一片,眼神还透着无辜,诱人而不自知。季嘉衍放在鹤岁腰上的手不由收紧了力道,他正欲低下头来加深这个吻,手才按住鹤岁的脑袋,鹤岁连忙把他推开就跑。
“只能我亲你,不能你亲我。”鹤岁扒到门口探出头,他警惕地望着季嘉衍,一点道理也不讲。鹤岁红着脸脆生生地说:“我要出去散步。”
季嘉衍轻轻的“嗯”了一声,他才抬脚向鹤岁走去却陡然想起尚未交还给鹤岁的那幅画。季嘉衍的身形一顿,没过多久便拿出手机按下右侧的开关键。他皱着眉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自己的助理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跟上鹤岁,神态自然地把人带进怀里。
山麓的景致本就清幽不已,更何况此刻正值空山新雨后。银杏叶尚存几分绿意,清透的雨水淌过枝桠,将尘埃与喧嚣一一洗净,只留下这方寂静的银杏长廊。
鹤岁低头捏住季嘉衍的手指,还故意带着他往水洼里踩。溅起的水花打湿裤脚,鹤岁弯着眼睛偷笑,季嘉衍瞥了鹤岁一眼,只见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底满是狡黠的笑意,他也跟着轻轻一笑,嗓音低沉道:“哥哥,我想吻你。”
鹤岁本能地觉得有点危险,才不想给季嘉衍亲。他下意识舔了几下嘴唇,粉嫩的舌尖在偏淡的唇色上留下几道湿漉漉的水痕,再加上那对乌溜溜的瞳眸稍微抬起,格外软糯的眼神让鹤岁看起来更加可口。
指骨分明的手扣住鹤岁的下颔,季嘉衍的眸色深黑,他缓缓俯下身道:“哥哥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我……呜。”
鹤岁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季嘉衍就趁着他唇齿微张,态度强硬地探了进去。季嘉衍耐心地品尝着鹤岁每一处的味道,攫取着他的香甜气息,也许是彼此交融的呼吸太过炙热,也许是过于黏腻的水声听来淫.靡不已,鹤岁的小脸红了一片,勾缠在一起的舌尖又烫又痒,季嘉衍一次又一次的攻城略地让鹤岁只能无措地抱住季嘉衍的脖颈,闭上眼睛乖顺地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揉捏搓圆。
一辆红色的跑车在路旁疾驰而过,积水向四周猛地溅开,然而不久之后这辆跑车又重新退了回来。周池打开车窗一脸狐疑地望过去,等他确定那边的人就是季嘉衍而不是自己认错了之后,挂在脸上的墨镜都差点要吓掉,他赶紧按了几下喇叭,好让季嘉衍注意到自己。
“那、那里有人。”季嘉衍的动作越来越过分,甚至、甚至还刻意在里面进进出出。鹤岁的脸几乎要红到冒烟,他趴到季嘉衍的肩上不许他再亲自己了,小口小口喘着气威胁道:“你不许再这样,要不然、要不然……”
“这样是哪样?”季嘉衍明知故问道:“哥哥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哥哥不喜欢的是哪种吻法?”
“就是、就是……”鹤岁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个词,他在季嘉衍的肩上蹭了几下,然后一口咬上季嘉衍的肩头,一张红扑扑的小脸都不敢再抬起来。鹤岁结结巴巴地说:“反正就是你那样。”
“哥哥总是这么害羞,会让我也很苦恼。”季嘉衍说着,不咸不淡地抬起眸扫了一眼正在不停按喇叭的周池,他皱着眉问道:“什么事?”
“你说呢。”周池朝着季嘉衍使眼色,示意他把鹤岁的脸抬起来给自己看上几眼。周池啧啧叹道:“前几天我们哥儿几个凑一块了还在说你是不是不行,要不然怎么连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也给人给推开,忒无情了点,没想到你早就背着我们已经在外边养了一个小情儿。”
“我不是他的小情儿。”
鹤岁听得不大乐意了,他才把脑袋抬起来,季嘉衍又伸手给他按了回去,鹤岁不老实地晃来晃去,撅着嘴巴对季嘉衍说:“你不许按着我的脑袋。”
“你不是季少的小情儿,那你是他的什么人?”鹤岁的声音软绵绵的,周池没忍住逗他说话。他们这群公子哥儿平日里鬼混惯了,声色场所出入得也不少,鲜少见到像鹤岁这种气质纯净的少年,周池不怀好意地说:“难不成还是他的小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