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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妻受的反击(4)

作者:箫云封 时间:2019-08-22 10:31 标签:甜宠 ABO 都市爱情 虐恋

  “行,你说了算,一儿一女凑个好字,到时候让我妈来看孩子,顺便给咱俩做饭,看到小孩三四岁,上幼儿园再回老家”,薄松给他盖回被子,拎着搓衣板出去,“等着啊,烤冷面马上就到!”
  厨房传来点火做饭的声音,林羽白躺的难受,翻身想坐起来,抬手碰翻水杯,冷水洒了一地。
  他身上忽冷忽热,手脚无力,低头去捡,连人带被翻倒在地,好不容易爬回床上,薄松携着烤冷面的油气,风风火火闯来,端来满满一盘:“老婆来看,都是给你做的,吃,随便吃,不够我再去做!”
  薄松期待满满,林羽白不忍驳他面子,夹起一块,放在唇间咀嚼:“醋放多了。”
  “醋多了?”,薄松没动筷子,伸长脖子,叼走半块冷面,“哪里多了,没滋没味的,这么多年了,咱俩品位还不一致。行,等着,给你回炉重造!”
  他端着冷面出门,回炉重新翻炒,炒到一半手机铃响,他撇嘴关火,按开接听:“大周末的不在家睡觉,找我有什么事?”
  半分钟后,他不耐点头,用湿巾擦干脖子:“知道了,这就过去。”
  和他通话的人,是公司合伙人卢甘齐,现在公司处于初创期,但业务发展快,急需更换场地,工作日堆满工作,只有周末有空考察。
  烤冷面做好一半,他给林羽白端了过去:“老婆,我出去一趟,下午出差,明晚回来。”
  他放下托盘,脱掉睡衣,在镜子前左看右看,孔雀开屏似的,欣赏自己肉·体:“怎么样老婆,你老公健身效果如何,腹肌够不够帅?”
  “帅”,林羽白敷衍,“帅的融成一块,边缘都看不清了。”
  “说什么呢,走了,亲一个”,薄松抬腿上床,摸摸林羽白下巴,“乖老婆,不惹老公生气,老公好好疼你。”
  他说着凑上前来,林羽白条件反射偏头,侧颊碰到柔软嘴唇,一直滑到耳根。
  薄松着急出门,没时间发表高见,他跳下床拉开衣柜,对满柜子衣服发愁:“穿什么,还有能穿的衣服吗?”
  “左数第二个套装”,林羽白指点方向,“穿那个吧,都给你搭配好了。”
  薄松套上衣服,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大门摔出震天轰鸣。
  林羽白被震的双眼紧闭,几秒钟后,他踉跄下床拉开窗帘,薄松的车拐出小路,汇进车流,渐渐辨不清晰。
  林羽白站在床边,愣愣看着窗外,酸涩情绪涌上,撕咬啃噬心尖。
  说什么老公老婆,儿子女儿,说的比唱的好听,永远都是空中楼阁,没有一次化为现实。
  薄松未来的计划里,如果真的有他,过去有无数个机会,为什么每次提到结婚,都被敷衍过去。
  林羽白十九岁的时候,薄松兼职导游,一个团接着一个团带,忙到十一点才能休息。怕他辛苦,林羽白帮忙揽下大部分工作,单调乏累重复,制定计划清点人数,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连轴转忙上七天,好不容易休息,还能出去逛街吃饭,卡拉OK唱到天明。
  可现在筋骨硬了,脖子酸了,只要一夜不睡,连着几天头晕脑胀,菜谱都写不出来。
  薄松说老婆你跟我辛苦这么多年,在家好好歇歇,什么都不用做,公司很快会走上正轨,等我功成名就,和你风风光光结婚,咱们办上几天几夜的流水席,把你爸妈找来,让他们痛哭流涕,后悔当年看不起我,偏让你和别人结婚。
  等啊等啊,一年又一年,春去冬来花开花落,日复一日蜗居在家,他林羽白像一只花瓶、一副壁画、一尊沉默的雕塑,唯独不像个活生生的人。


第6章
  在窗边站的久了,身上瑟瑟发抖,林羽白高烧没退,转身走开,窝回床上,把自己卷成一团。
  半梦半醒间,恍惚听到有人敲门,先是咚咚敲门,再是狠狠踹门,门铃被人按住不放,吵闹声响铺天盖地,催命似的,将人从梦里惊醒。
  刚醒来呼吸不畅,心脏七上八下,像有人拿根丝线,拽住它上下扯动,林羽白抚住胸口,等呼吸平静下来,才掀被下床,套上拖鞋,慢慢挪到门边。
  从猫眼看看,外面是个穿花衬衫的女孩,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年龄不大,头发染成金色,泡泡糖在口里一抽一吸,啪一声破在嘴边。
  “你是谁”,林羽白打开房门,“为什么在我家门口。”
  “呃?”,那女孩倒退两步,抬眼看门牌号,左右打量一会,伸臂挡住大门,“是这里啊,这是薄松家吧,我从车站过来,足足走了两个小时!你是他雇的家政?不对不对,和照片好像,你是我没过门的嫂子!我叫连玉芬,大学毕业来找工作,表哥让我来你家住,外面风雨好大,嫂子让开点,拖鞋在哪?”
  “我不知道,他没和我说过”,林羽白靠在门边,抱起双臂,做出防御姿态,“你给他打电话,我要知道你们的关系是否属实,你是否是他妹妹。”
  “干嘛啊嫂子,你怕我是他点的外卖?”,连玉芬扔掉行李箱,烦躁摸索裤袋,从里面翻找手机,“打打打,我表哥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你一声,还要我自证清白。”
  周末还有不少人加班,电梯里人挨人人挤人,窄小空间像个密闭的沙丁鱼罐头,肉包子豆浆皮蛋瘦肉粥互相混杂,薄松被挤在角落,低头能看到前面光秃秃的脑袋,它形如灯泡,在白光下熠熠生辉。
  他向后靠靠,西装挤成一团,公文包里的手机嗡嗡作响,被嘈杂声浪覆盖。
  受够了,赶紧搬家。
  这哪是人能办公的地方。
  一分钟过去,电话断了。
  连玉芬吐掉口香糖,摇头晃脑,恨不得把薄松揪出:“表哥怎么不接电话,大周末的还要加班,工作这么辛苦,让我大姨看到,不知要多心疼了。嫂子你让开点行不行?外面水好深啊,我不想踩在水里。”
  林羽白沉默退开,她拎着行李箱,大摇大摆进来,快要走近沙发,脚步被人叫停:“拖鞋在门口,换了拖鞋再进来。”
  “哦”,连玉芬不情不愿退回,穿好拖鞋,在一楼走来走去,挨个打开房门,口中啧啧称奇,“我的天哪,房子好大,装修的可真豪华,都是我表哥装修的吗?哇他也真是的,我大姨还住三家屯呢,他也不说把我大姨接来,一家人和和美美,在一起过日子多好。”
  她身上还在滴水,踏过瓷白地板,水珠淋漓洒在脚下,林羽白默默跟在后面,盘算要怎么收拾,能让房间恢复整洁。
  “嫂子,我睡哪啊?”,连玉芬逛完一楼,兴高采烈往楼上走,“二楼有房间吗?”
  “有”,林羽白说,“你等等,我帮你铺床。”
  “好啊”,连玉芬侧身站好,给林羽白让出空间,“嫂子先上去,你说睡哪我睡哪。”
  林羽白在前面带路,带连玉芬走上二楼,最里面有间卧室,一张大床在房间中央,左边是电脑和方桌,右面是一排素色衣柜,床边有张小小摇篮,上面覆层薄灰。
  林羽白找来崭新被褥,帮连玉芬铺床,连玉芬百无聊赖逛来逛去,一屁股坐上椅子,打开电脑,左右摸索桌面:“烟灰缸呢,你和我表哥都不抽烟?”
  “我不抽烟,你表哥抽烟”,林羽白说,“二楼没有烟灰缸。”
  “哦”,连玉芬摩挲烟盒,憋得难受,“这怎么有个摇篮,嫂子你怀孕啦?”
  她狐疑打量林羽白的肚子:“看着一点也不凸出,刚怀上吧?希望里面是个Alpha男孩,我大姨家三代单传,天天盼着抱孙子,要是得偿所愿,她在屯里就能直起腰板,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林羽白背对着她,手指微微颤抖,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间卧室在当时装修的时候,是他唯一能做主的空间,地板和墙纸是他选的,书桌和被褥是他买的,水电线路的布局,是他和装修师傅商讨数次,按他的想法来布置的,一切设计的终极目的,是为了更好照看小孩。
  他知道薄松工作辛苦,怕小孩夜里哭闹打扰薄松,打算等小孩出生,陪小孩在这里休息。
  可薄松已经很久没碰他了,甚至在他发·情的时候…
  林羽白掐住手腕,拧过半圈,隐隐痛楚涌上,被他竭力压回。
  莫名酸胀堵住喉头,开口有丝沙哑哭腔:“我没怀孕。”
  没等连玉芬回话,他快步走出房间,匆匆跑到一楼,爬到床上,抱住两层厚被,把自己裹成一团。
  床边的烤冷面凉了,灰黑污渍凝在上面,醋味迎面扑来,林羽白猝不及防吸入,呛得浑身难受,趴在床边不断咳嗽。
  “阿嚏!”,薄松抽出纸巾,按住鼻子,“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打了一早上喷嚏。”
  “说不定是哪个擦肩而过的漂亮小Omega”,前台文员笑他,“对薄总一见钟情,非要和你回家。”
  “那也别黏上我,我是有家室的人了”,薄松嫌弃摆手,“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别在我旁边碍眼。”
  “我就是随口一说,薄总可别多想,说不定你太太想你了,在家煮一桌美味,等你回家吃饭”,说到这里,文员话锋一转,“对了薄总,我要回家相亲几天,叶总说,让我和你请假。”
  “打算请多久的假?”
  “四天。”
  “给你批七天,擦亮眼睛,好好挑挑”,薄松取出圆珠笔,按住纸页,刷刷在假条上签名,“选个门当户对的,别选我这样的,长跑十来年,也进不了丈母娘家门。”
  “不会的薄总,你这么优秀,早晚能赢得丈母娘欢心”,文员为假条拍他马屁,“公司聚餐的时候,叶总也说薄总这些年不容易,白手起家,为了给太太更好的生活,一步步打拼到现在。一个男人人品怎么样,值不值得合作,就看他怎么对待老婆。薄总对太太一直不离不弃,咱们公司不少人,都很羡慕薄总太太。”
  急促铃声响起,文员接起电话,交谈几句挂断,抬头汇报:“天力装饰那边打来电话,说预约时间到了,薄总现在去吗?”
  “我自己过去,周末你就别加班了,早点回家”,薄松打开电脑,看里面的家装计划,“帮我打印一份文档,然后就可以走了。”
  “好的”,文员急匆匆打开文档,“谢谢薄总。”
  哒哒高跟鞋离开,办公室只剩自己,薄松关上电脑,在抽屉里摸烟盒,火光嚓响,一根烟夹在唇间。
  酒和烟都是蛊惑剂,让他控制不了自己,压制不住情绪。
  平时的时候,他能做小伏低,哄林羽白开心,让林羽白尽心操持家务,维持家庭运转,可醉酒之后,心底倦意溢出,他丧失理智,把林羽白丢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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