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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有雨(21)

作者:景潜 时间:2018-11-17 14:15 标签: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边缘恋歌

  “对不起,我那时候还没有想明白。”
  
  喜欢的人这么温情地同自己说话,哪里还有怨怪,之前的委屈一扫而光。
  常家昱压了压嘴角的笑意,抻着后背,腰板挺得笔直,但他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不得不再一次确认。
  “为什么?”他问,“你说过永远不会喜欢我的?喜欢不喜欢也分不清吗?”
  严钧有片刻沉默,后又倾身握住他的手在掌心里摩挲,道:“对不起,都怪我是个傻瓜。”
  常家昱停了半晌,哦了一声,反驳了一句:“你不傻。”
  说完之后又觉得很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就……就在一起吧,我们要做什么?”
  
  他完全是初出茅庐初尝情爱的少年,除了满腔英勇和坦率,没有任何圆滑之处,而这也是他最宝贵的地方。
  严钧勾了勾嘴角,拽着他的手,在那光洁的手背上啄了一下,沉声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你高兴。”
  常家昱晕晕乎乎地点头,看着男人英俊不凡的脸庞,心里一跳,探身凑近他,鼻息交织的时候他又有点紧张。
  严钧垂眸,深深地看他,哑声道:“想做什么?”
  常家昱揣着要跳出喉咙的,盛着满腔爱意的滚烫的心,诚实地答:“想亲你。”
  严钧嗯了一声,揽着他的腰,将人抱近自己,轻声道:“亲吧。”
  
  就差临门一脚,这时候还怂什么。
  反正梦里都想了很多次了。
  常家昱脸颊微红,把自己的身体往前一推。
  他没什么经验,磕疼了自己和严钧的嘴唇,严钧身体僵硬,闷哼一声,低声笑了。
  常家昱觉得腰上一紧,严钧的唇便覆了上来。
  只是那么贴在一起,密密麻麻的酥痒感自唇上蔓延,一直麻到了手指尖。常家昱有点晕,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是一个生涩到了极致的吻,虽然并非是他的初吻,但却是他和严钧新的开始。
  常家昱想,这场意外来得真好。
  特别好。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虽然终于从昏睡中苏醒了过来,但是内伤外伤都需要休养,常家昱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学校,继续留在医院里养病。
  只是这里不是B市,严钧和常镇丰陪在这里都相当于放弃了自己的事情,常家昱并不想耽误他们,他磨了好半天,常镇丰和严钧才答应让他转院。
  
  两个大人同意的第二天下午,常镇丰办理了常家昱的出院手续,当天晚上他就被转院到了B市的市中心医院,严静到了临产期,也在医院里的病房里待着,常镇丰两头跑很辛苦,常家昱说自己好得差不多了,让他多待在严静那边。
  说这话还有另一层顾虑,严钧来的时候常镇丰总在旁边看着,两个人也没办法做些亲密举动,独处的时候才好亲近。
  
  转院第二天傍晚,常家昱正靠在床上无聊地看视频,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他抬头看去,白松的脸就贴在病房玻璃上,他一下子就咧开嘴笑了,朝对方挥了挥手,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白松提了袋橘子风风火火地进来,将橘子放到一旁的柜子上,视线在常家昱的腿上绕了一圈,忍住要扑上去拥抱对方的冲动,吸了吸鼻子说:“兄弟,你太不容易了,还好你没事,否则我们几个得内疚一辈子啊。”
  常家昱啧了一声,靠在枕头上说:“内疚什么啊,我掉下去跟你们没关系。”
  白松在旁边坐下:“至少也跟卜震有关系,他本来要跟我一起来的,但是家里出了点事,半路上又折回去了,让我捎一句话,说很抱歉,让你别见怪,他回头会来探望的。”
  “搞得那么严肃做什么,”常家昱奇怪地看着他,“跟电视上大人演戏一样,我们什么交情?”
  白松嘿嘿笑了两声,将书包从背后卸下抱在怀里,拉开拉链取出了几个本子。
  “是啊,我们的交情多好,这不,兄弟几个分工帮你整理的笔记,理化生语数英都有,给你搁这儿,你没事了就看看。”
  “行,”常家昱眼睛一亮,“我正愁功课拉下,坐在高考考场上什么都看不懂可就完了。”
  
  他将那几本笔记翻了翻,一边翻一边感慨:“不错不错,你们还记得忒细。”
  他又翻了两页,看到卜震记的语文笔记上还标了字音,忍不住笑了两声:“这字我会哎,他还标了出来,有心人。”
  
  白松陪他坐了会儿,晚上还要在学校上自习,很快便告辞了。
  常家昱抱着白松带过来的笔记专心地看,还好只是少了十来天,高三大半年的复习成果在脑子里跟长城一样牢固,都还记着呢。
  
  严钧来的时候他还在看,听到脚步声才回过神,转头便看到严钧将饭盒放在了一旁。
  “吃晚饭了。”
  常家昱嗯了一声,将本子放到一旁。
  “在看什么?”严钧一边去取毛巾一边问。
  常家昱笑道:“我同学来看我给带过来的笔记。”
  严钧在病房内的盥洗室回了一句:“现在好好养伤,成绩没有身体重要。”
  “知道知道,但是在医院也没事,我也没瞎蹦跶,就坐着看东西还是可以的。”
  
  盥洗室里水声哗哗,不多时,严钧拿着被热水浸润过的毛巾走出来,叠好,拉过常家昱的手臂帮他擦手。
  他擦得很细致,连指缝都来回摩挲几下,常家昱被他的动作弄得有点痒,绷着身体眨了眨眼。
  擦完之后,严钧将饭盒打开递给了他,常家昱捧着饭一看,脸立刻垮了下来,抬着头委屈巴巴地说:“怎么又没有一点油水,也不带辣。”
  严钧看着他清亮的眸子,温声道:“你的身体还没好彻底,忘了上次吃肉食吃太多,把医生都叫来了?”
  常家昱有点蔫儿了:“但是也不能一点味也没有嘛。”
  “再过几天可以再丰盛一些,现在克制一点,身体会好得快,就能很快出院了。”
  常家昱想着确实如此,关在这病房里闲得让人发慌,很多事都做不了。他没再多说,闷头吃了起来。
  
  将最后一口米饭拨进嘴里,嘴里有点干,常家昱拿着杯子,喉咙有点痒,想咳嗽,水已经仰头喝了一口,逼近喉咙的时候就忍不住咳了出来。
  他扯了张纸巾捂着嘴,咳得脸上晕红,眼眶湿润,背后一热,严钧从背后将人抱住,手掌轻拍着他的后背。
  好不容易停下来,常家昱呼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将水汽揩掉。
  严钧将水杯递到他嘴边,低沉道:“我喂你喝。”
  他的怀抱宽阔又温厚,牢靠十分,常家昱觉得心里甜甜的,就着严钧的手喝了半杯水,然后用湿漉漉的嘴唇亲了亲严钧的下巴,眉眼弯了起来,抬手又抚了抚,摸到了微小的青茬,他道:“叔叔,你胡子没刮干净。”
  严钧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些,含笑道:“嗯,我回去再刮一下。”
  他双眼深邃,常家昱看得心热情动,又仰着头细细密密地亲了上去,含糊地说:“不刮也帅的——”
  
  “咚咚咚!”
  听到突然而至的敲门声,常家昱心中一跳,立刻退了开去,严钧也没有想到这时候会有人过来,他回过头,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外出现了周芸的脸。
  常家昱在听到敲门声的一瞬间心跳如雷,是真的被吓到了,越过严钧的肩线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是谁,心里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
  严钧转过头,拍了拍他的手:“我去看看,你休息一会儿。”
  “嗯。”
  
  严钧走了出去,门关上,常家昱摸着饱胀的肚子靠在床头,想着周芸在门口的那个露面,心里有几分忐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自己亲在严钧下巴处的那几下。
  他们是背对着门口的,他又完全窝在男人的怀里,有可能没有看到。
  不过就算看到了……问题也应该不是特别大,只要不是被常镇丰看到就好。那一瞬间常家昱以为是自己老爸,心差点没从嗓子眼直接跳出来。
  自己和严钧之间的事情他并不打算一直瞒着常镇丰,也不可能永远瞒着,但是现在肯定不是坦白的最好时机,还得再等等。
  
  严钧半晌都没有回来,常家昱在床上坐了一阵,觉得有些无聊,翻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慢慢地走到门后。
  他仰着头,朝走廊里看了看。
  左,右,都没有人。
  
  常家昱转动门把,随意踱着步子,走到尽头的楼道口,听到了周芸的声音。
  他蹑手蹑脚地过去,探出半个头望了一眼,周芸侧对着他,露出半截玉颈,姿态娴静。站在他对面的严钧直直地立在对面,面容平淡。
  
  常家昱担心被发现,将头收了回去。又觉得这样子像是偷听人家对话,挠了挠头,打算悄然走开。
  听到脚步声,他心里一慌,瞅着斜对面的洗手间便躲了进去。
  回过头的时候,脚步声渐近,严钧和周芸一前一后地越过洗手间的大门走了过去。
  
  在进电梯之前,周芸转身,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包,踮起脚尖。
  吻落空了。
  严钧绷着下颚,抬了抬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周芸咬着嘴唇,最终还是步履匆乱地进入了电梯之中。
  电梯门关上,常家昱看到严钧转过身,朝着他的方向伸出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迈出去,严钧自然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是让你好好待在病房,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常家昱低声说:“担心你被抢走,过来看看。”
  严钧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瞎想,只是谈点事情。”
  常家昱咕哝道:“我都看到了,周阿姨还是很喜欢你啊。”
  “我不喜欢她,你放心。”
  常家昱朗然一笑,看着严钧勾起的嘴角,心里又有些发痒,还是耐到了病房里关上门,钻进男人的怀里讨吻,严钧温柔地回应了他。
  
  接下来的几天,常家昱一日三餐都是严钧带过来给他吃,他说不用那么麻烦,但严钧坚持,常家昱也没硬要拒绝。
  来自喜欢之人的关心和爱护还是很让人受用的。
  这天晚上,常家昱吃过晚饭后,在严钧的陪伴下在花园里闲逛,很快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严静要生了。
  
  常镇丰这一周几乎一直在医院里守着,严静的年纪已经不轻,算是高龄产妇,即便现在医术发达,怀孕生子也还是一件险恶异常风险极大的事情,时刻守着都不能放心。
  常家昱看着远处的晚霞,又转过头看身边人:“严阿姨要生了,你不去看看吗?”
  严钧摇了摇头:“你也是病人,我陪你就好,去那边也帮不上忙。”
  
  两个人说着话,绕到了一处花坛后,四周都是遮挡视线的植被,常家昱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严钧的手,对方身形一顿,慢慢地回握住他的手。
  常家昱坐在花坛边,踢了踢腿,头在严钧的肩头蹭了一下,小声地说:“我其实不是特别希望我爸爸二婚……这种心理是不是不太好?”
  严钧用空出的手帮他将围巾整了整:“很正常的想法,重组家庭会给每个人带来影响,血缘关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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