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9)
小唐拨了一颗送到嘴巴里,对老大爷露出一个烦恼的表情,怎么办呢,我可有女朋友了。
老大爷嘿嘿道,年轻人嘛,慢慢来,慢慢挑。
李崇拍了拍唐欢的手,笑容可掬,他说,你好好休息。
唐欢点点头道,谢谢。
李崇起身把椅子放顺,拉开门走出去。
病房里面隐约传来老大爷的唠叨,那老板真够忙的,屁股都没坐热呢。
然后是唐欢笑着回话,恩,这就叫贵人事忙呗。
李崇从医院的大门里出来。司机给他开门,他坐了进去,他对司机老薛说,上次那种手表,你明天去订一支。
第12章 合约
第三天李崇让人来接他。来接他的不是司机老薛,是乔。他把车停到唐欢前面。
唐欢拉开车门,坐到他身边,乔扭过头,发动汽车,车内放着苏格兰的民乐,他的右手扣着方向盘上转动,他的左手随意的搭在车窗边。他很放松,和之前唐欢见他的状态截然相反。
和他并没有什麽共同话题可言,唐欢选择闭目养神。他睡着了,做了个美梦,梦里苏临并没有去考电影学院,她继承了齐老师的衣钵,上了师范,当了教师。他俩结婚了,生了个乖巧的女儿,养到了八岁,越长越象苏临,大眼睛,小酒窝,笑起来漂亮极了。
所谓美梦,就是苏醒后发现空想一场。
他被乔叫醒,乔推了他一把,叫他,喂,到了。喂,简练又直接,真不象这样彬彬有礼绅士说的话语,乔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需要知道他的姓氏,唐欢或者其他人,对於他都只有一个名字,二少爷的“朋友”。
乔把他带到了李崇的书房,然后离开。
李崇从皮椅上站起来,踱步靠近,沙发上坐着的唐欢,想要起身相迎。李崇阻止了他的动作,唐欢的头正对着他的胯部。李崇低头抚摸他的脸,大麽指摩擦着他的下唇,道,知道第一次见到你,我想什麽来着。
想什麽,摸我的嘴巴问我想什麽,不就是给你吹箫麽。唐欢伸手去剥李崇的皮带,抬头对李崇笑。
李崇没有任何表情,下体却在唐欢的挑逗下直立。他顺势坐进沙发,按住唐欢的头。
唐欢用舌头勾勒他性器的轮廓,他吞咽着,李崇的火热的器官顶到他口腔的底部,直达喉咙,几乎要让他呕吐。他缓了一缓,手伸上来辅助,想要缓解下口舌的不适,李崇却一掌打开他的胳膊道,放地上去。
这是个很屈辱的姿势,和趴着的狗无异,唐欢双膝双手着地,头埋在他私处,脖子伸着,张嘴吮吸。李崇那根硕大的东西被他舔的湿嗒嗒的。
唐欢并没有和人口交的经验,以前李崇也没有要求他这麽做过。他觉得下巴张的酸痛,舌头伸缩的麻痹,嘴唇都快蹭掉了一层皮。
可李崇依然继续膨胀着,远远没有到兴奋的极致。
电话响了起来,李崇一手去拿电话,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猛烈地深入,他说,继续。是李景打来的,李崇揉着唐欢的头发笑道,怎麽,还是个处。他们在谈论李景刚搞过的未成年少女。
人渣,禽兽,所有言语都不足以唐欢此刻的心情,但关他何事,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的交易,和他有啥差别呢,也许李崇在初次干他之后也曾经和李景通话,分享乐趣。
唐欢闭上眼睛,十分卖力。
头顶上是李崇的笑声,那膜是人工的吧,你还真信,啥都不图,你疯了还是傻了。他放下电话,抓住唐欢的头,挺腰冲击,剧烈摆动。
他膨胀的性器直插到唐欢的喉咙,让他几乎要吐,唐欢呜咽着应合,他强忍着咽喉的蠕动,压制着呕意,让李崇在他的喉咙里肆虐,他艰难地吞咽着。
李崇在他嘴里射了出来,唐欢吃掉他所有的精液。
他抬头看里他,后者并没有完全满足,他抓着唐欢的肩膀把他压倒沙发上,扯开他的衬衫,唐欢伸手脱自己的裤子。
李崇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像虐待一般的性交。李崇压着他的小腿,揉着他的乳头,凶狠的进入他,操弄他,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有力。唐欢晃动得的膝盖触到了自己的耳朵,在沙发上不停碰撞的臀沾满了白浊的液体。他李崇用皮带把他的手脚绑在一起,他无法动弹,四肢发麻,后穴红肿,肛门开裂,血和精液充斥着他的下体。
他把他扔到地毯上,把班台上压着的一个文件夹甩到他脸上。那文件夹在唐欢左脸上划出一条极浅的道,然后翻落一旁。唐欢歪头去看,是全约的草案,经纪约
李崇用湿纸巾擦自己的下身,拉上拉链,他冷冷道,如何。
我替苏临谢谢李老板。
什麽?
以后麻烦李老板多教教,小姑娘不懂事儿,李老板费心了。唐欢第一次觉得和李崇说话如此困难,他客气小心到极致,李崇的脸色却有些难看,难看的怪异。
李崇的手滑到唐欢的脖子上,他掰住他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他并不十分满意。唐欢心理猛然一惊,他哪里行差踏错,逆了龙鳞。
他不敢再开口,只是仰视着李崇,他脸上还带着潮红,眼里还有些许的湿气,非常诱人又相当无辜的表情。
李崇却并没有因此来了兴致,他的手往下滑落又猛然收紧,他紧握住唐欢的脖子,弯起的麽指像是要扎穿他的咽部。唐欢因为缺氧而不由自主地挣扎着,但手脚都被束缚,他难以反抗,被他掐的几乎窒息。他的耳朵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脑海里一片空白。李崇说了一句他没有听清的话,然后松手。
唐欢仰倒在地板上,大口喘息。
乔在外面敲门,他说,二少爷,有事打扰你了。
李崇把唐欢抱到沙发上松绑,他的脸上露出浅笑,李崇让乔进屋。
看着抚着手臂疼得皱眉的唐欢,乔缄默不语,李崇把皮带扔到地上,让他说话。
乔报告道,大太太来了。
李崇搂着唐欢给他搓揉着腿部,他低头亲吻他,问道,痛不痛。
唐欢乖巧的搂住李崇的脖子,摇头,他的瞟到乔攥着的颤抖着的拳头。后者说,大太太有话要给你说。
李崇抱起唐欢,抚着他的后背道,好啊,她要见我那就让她自己过来。
李崇的心情很好,也许是捉弄了乔,也许是让太太吃鳖。他把唐欢放到浴缸里,细致地给他清洗,他亲吻着唐欢手臂上被他勒出一条条的伤痕,用舌头来回抚弄,乔在浴室外放下医药箱。
李崇把唐欢弄干净,抱他到床上,给他上药,又拉上被子,吻他的额头说,你先睡睡,呆会儿叫你吃饭。乔在李崇身后张了张嘴,欲说还休。
突如其来的温柔。装模作样的体贴。
唐欢闭上眼,缩进被窝里,他来的还真巧,李崇不但要用他来刺激乔,还要带他应付大太太。
李太太,曾奕华,是个大美人,据说是某个高官之后,和她的同胞妹妹曾奕容是当时最着名的官家姐妹花,曾奕华和同为官宦子弟的李家老爷子青梅竹马同学十年。曾李两家的子弟有经商的多是做地产能源,只有李家老爷爱好电影艺术,非要入主这不入流的娱乐事业。曾奕华和李勋门当户对,又怎麽能忍下他有二房呢。但这些都是传说,谁知道真假。
小憩了一会儿,他被李崇叫醒,穿上衣服去露台旁边的餐厅用饭。
乔早已经准备好一切,桌布,鲜花,碗碟,饭菜。
李崇让他坐在他身旁,他伸手揽住唐欢亲吻,旁若无人,肆无忌惮。
实在嚣张。他这是做给谁看的罢。
李崇的作为达到了效果,端庄的曾奕华失去了风度,她象看到鬼一般盯着他俩,然后她收起她不自在的表情,优雅落座。曾奕华双手合在一起,祷告。唐欢扭头看李崇,李崇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唐欢埋头吃饭,李崇只在喝酒,曾奕华面无表情的夹起米粒往嘴里送。一顿大餐吃得毫无声息。
酒饱饭足,曾奕华似有话说,李崇却没有让唐欢回避的意思。她隔着桌子看着李崇道,我要见他。
李崇用餐巾擦嘴,他想见你自然会出来见你的。
你不要太过分,曾奕华压抑着怒火,她的目光扫过唐欢的脸,带着厌恶和鄙夷,你这样对的起你大哥吗。
李崇似乎象听到了什麽笑话似的,他乐不可支,为什麽我要对的起他。
曾奕华扭头看旁边的盆景,她的胸脯上下起伏,她喃喃道,他是我的儿子,她的目光转到李崇的脸上,曾奕华似乎在肯定什麽,李崇,你也是我儿子。
那验DNA好了,李崇依然在笑,看我究竟是你们谁生的。
曾奕华又扭头看盆景,有什麽从她优美的下巴上滴落,唐欢知道她在哭。唐欢低头看地,鹅卵石镶嵌的图案。这种事儿他不想听,更不想当那个旁观者,豪门恩怨,他知道了没有丝毫好处,说不定哪天,曾奕华或者李崇想起来他这个矛盾纠葛的见证人,对他知道内幕消息耿耿於怀,把他扔进十三陵水库那才真是恐怖。
第13章 过去
唐欢有这样的好习惯,天大的秘密都烂在心里。他把在李崇家听到的看到的都抛诸脑后。但苏临不是,她打电话来报喜,重见天日。
唐欢淡淡的回答,是吗。
是啊,苏临回答,昨天我见到tony了,他还问我最近是否顺利,还让我好好努力。
李景的关照,立马改变了苏临的处境。周围的人又对她笑脸相迎,有人重新尊称她苏临姐,化妆师精心细致的给她描眉,负责服装的会专门给她弄一套上好的行头。
我明白了,为什麽她们都要争着去见tony。
苏临的认知很让唐欢担心,她以为李景无心的一句话改变了她的际遇,天上掉馅饼。但唐欢不能当真相君,总不能对他女人说,是李景他兄弟,我卖了屁股给他,所以SAMI才捧你。他只能对苏临耳提面命,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你好好工作,少说少错。
恩,我晓得,苏临快活的承诺,她咯咯的笑着,还有哦,an回来帮我了,她还听到个内部消息哦,sami不想签的是陆菲,不是我。
苏临很高兴,从第一个角色,到两个角色,从一个通告,到n个专访,小小挫折,当不住她的好运。从另一个方面说,唐欢也在走运,他的上级主管,结婚退休当家庭主妇。主管之位自然而然的被他收入囊中,而陈军已经离职,他这个主管还是个代经理。
早上十点,开完会,他接到电话,卓淑芬在那头乐呵呵的,她责怪唐欢浪费钱,她刚收到唐欢给他买的一套羊毛衫。
她一股脑的问唐欢,你有没有吃长寿面啊,今天要吃面的。你一个人过啊,有没有人陪你,小萍还在外地麽。
唐欢向他老妈汇报,吃了,昨天一帮朋友去钱柜唱歌,提前庆祝,生日过得很热闹。苏临在外地,两周后回来,今天晚上没安排,打算呆在家里,因为苏临晚上要和他视频。
卓淑芬欣慰起来,念念叨叨,你可要看住小萍,她现在演电视了,见到的人都乌七八糟的,别让她学坏,别让她被欺负,听到没有,齐老师当年是怎麽照顾你的,你还记得吧。
唐欢当然记得,他一辈子都记得,齐老师是他念小学的班主任,苏临的母亲。
念二年级的时候,他爹唐乔去外地打工,钱到没挣着,一个大活人给打成了失踪人口。街坊风传唐乔在外头遇害,又过了一阵,说唐乔在外头又娶妻生子,卓淑芬和唐欢娘俩是给抛弃了,再过了一阵,谣言更甚,大家说唐乔是跟男人跑了。
卓淑芬本来就是未婚先孕,大着肚子嫁给比她小三岁的唐乔,受此打击,大病了一场,班也不上了,三天两头在屋头哭,唐欢天天被人戳脊梁背——看就是那小孩,他爸跟别人跑了。
不到十岁的唐欢表现惊人,他执起美术课用的小刀,在指头上划了很深的一道,举起流血的手,对着全班同学说,谁敢再说,我就划花他的脸。血汩汩顺着手腕往下滴,唐欢看着吓得目瞪口呆和他一般大的男孩女孩,又加了一句,谁先说我就划谁,后说的不管,先说的遭殃,说啊,有种再说啊,不怕死的,站出来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