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97)
宣从南拉着顾拾,环紧他胳膊说道:“幼稚。”
然后说:“要不你先跟我说说表姐是怎么回事。”
顾拾偃旗息鼓,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他们决定明天去拜访任天笑,自能知晓。
“谁让你来的?”好事被打扰中断,顾拾本来就不高兴,态度带着一种在这里只能喝一杯水喝完赶紧滚回家的不欢迎。
顾捡道:“我让我来的。”
他瘪嘴说:“我都好久没见你们了,综艺好不容易结束,今天我又没课肯定要来啊。我们昨天刚考完试,今天和明天都不上课,晚上我要住在这儿!”
“不让。”顾拾说道,“没你房间。”
“哥哥......”顾捡委屈巴巴地转向宣从南求助道,“哥哥你会帮我的吧......”
宣从南点头说:“好。”
顾拾:“。”
“——好耶!”顾捡双手握拳跳起来托马斯旋转庆祝。
当知道顾捡是带着作业过来的,其中还有一本五三,想起上次的难忘经历,宣从南差点儿改口说你还是回去吧。
顾捡一来,家里像多了几十个人,哪里都是热闹的。
但一点不惹人烦。
宣从南相信他是想看自己和顾拾才来的,不过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网上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能看见。
最迟明天他就得去警察局做笔录——既然卓娅君说是他放的火,死死咬住不松口,宣从南便不可能置于身外。
他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曾经的房子回来了,妈妈的油画仍在,一切犹如幻觉的事物成真,并变成现实一点一点地推到宣从南眼前。
所有意义深重的事物都被顾拾保护得很好,毫无损坏。
宣从南的心情历经了大起大落,巨大的情感聚集在一起,而后回馈沉淀在心底深处,让他学会了感知细腻。
以前看不懂的东西,自今日起他好像突然能看懂了许多。
例如现在和顾捡聊天,尽管他一直在讲自己在学校里和家里的趣事,但宣从南同样听懂了顾捡在确定自己的状态如何。
网络人言可畏,顾捡怕从南哥哥难过,所以逗他开心。
来确认两位哥哥的状态,确认他们没有被外界影响,就算被影响了也有他这个开心果——是顾捡最关心最想做的。
宣从南做不到精确地描述自己此时动容的感觉,他只知道顾拾特别好,顾捡也特别好。
弟弟能够过来父母一定是知道的。
所以爸爸妈妈特别好。
“晚上我要吃糖醋排骨!嫂嫂你多做一点嘛!”顾捡大手一挥点菜道,双手合十疯狂做求求手势,“求求你啦!”
伸手不揍笑脸人,顾拾无语道:“嗯。”
而后他一把夺过顾捡怀里抱着的一大盘水晶葡萄,递给宣从南,对顾捡说:“去吧。”
“啊?”顾捡茫然道,“去哪儿?”
顾拾:“买食材。你去。”
顾捡整整衣襟站起来:“我去就我去!”
走前他搓搓手指:“亲爱的嫂嫂,请打钱。”
顾拾给他转了一千块钱,顾捡美滋滋地出了门。
“买排骨花一千?你给我让我去啊。”宣从南羡慕道。
顾拾被他财迷笑了:“我的钱都是你的。”
提起钱宣从南意识到不该如此,房子与油画都是他的,不能再要钱了。
他及时说道:“撤回。我不要钱。”
“囝囝啊,你真是......”顾拾的心软成一滩水。
他靠近宣从南,后者忽而警惕,下意识想护自己胸口:“今天不可以了。”
“嗯,”顾拾眼神变暗,但老实,“明天再来。”
宣从南:“......”
怎么能用这样坦然的表情说这种话?
顾拾捻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喂到宣从南唇边:“吃。”
强硬的语气如同命令,宣从南把葡萄咬进嘴里,软唇触碰到顾拾的手指。
他莫名觉得顾拾的眼神有点怪异,带着难懂的晦涩难明。
拇指没像往常一样被宣从南无意亲吻后害羞地迅速撤离,而是反其道行之继续前进。
当拇指有一半贴着下嘴唇往口腔里探进来时,宣从南顺着顾拾手上的动作做出回应,咬字不太清晰地疑惑问:“怎么了?”
顾拾说道:“嘴巴张开,我看看。”
宣从南心有不解,但没有再问,缓缓地尝试着张大嘴巴。
食指和中指摸到宣从南湿滑的舌尖。
宣从南想说话,一下子咬住顾拾手指,当然没用力:“......干什么?”
“我不要脸。”顾拾哑着声说道,“我坏。”
宣从南道:“嗯?”
顾拾盯着宣从南,模棱两可地说道:“提前模拟一下。”
他哄道:“囝囝......张嘴,不准咬我。”
【 作者有话说】
顾拾:香。太阳老婆指日可待!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56章
买了许多排骨以及其他晚饭食材的顾捡, 一进家门便觉出气氛不对。
宣从南面朝着落地窗的方向坐着,背对顾拾。
顾拾手里抱着果盘,吃一颗葡萄问一句前面:“还吃吗?”
无人理会。不过宣从南会摇头, 让顾拾看他拒绝的后脑勺。
整个客厅静得落针可闻。
空气中似乎流动着与平日不一样的因子。
不是诡异的, 而是暧昧的。
“啊!哥哥嫂嫂!我顾捡回来啦!”顾捡夸张地打破沉默。
想让二位哥哥理理他,配合一下他的存在感。
顾拾瞥他一眼, 眼神里的深意在表达你回来有什么稀奇?
“东西放冰箱。”他说道。
顾捡应道:“好嘞!”
“我......去画室画画了。”宣从南站起来说道,头也不回地走进画室。
清脆的关门声像是一道隔绝过去与现在的挡板,但又形同虚设。刚才宣从南在客厅, 客厅便是发生“过去”情节的场地。
现在他来到画室本以为会回归“现在”, 没想到画室又难缠地变成了回忆“过去”的场景。
顾拾根本不是单纯地喂他吃葡萄......
脊背紧紧地靠在门板后, 宣从南低头,怀疑人生地盯着脚下光滑干净的地板。
门后墙边放着几箱东西,是几个月前顾拾帮他买的各种上等的颜料。宣从南真想在调色板上调出一道深黄的颜色,然后画在顾拾脸上。
......也画在自己脸上。宣从南突然双手捂住脸, 觉得好热。
“你......”当时他看着顾拾泰然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结巴。
顾拾挑眉,道:“怎么?”
宣从南捂住嘴,问道:“你的绅士呢?”
“你觉得我绅士?”顾拾由衷地询问。
宣从南:“你不绅士吗?”
顾拾忖道:“不吧。”
宣从南:“。”
顾拾沉着地说道:“我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宣从南:“......”
“囝囝你......唔?”
宣从南一下子捏住顾拾的嘴巴, 让他的话变成疑惑, 有理有据地肃然道:“现在别叫我,因为我总觉得没好事。”
被限制语言输出的顾拾眼睛微弯, 当真不再说话,但不绅士地吻了宣从南捏他嘴巴的手。后者当场像触电,一下子松开对顾拾的桎梏,把他推出去老远。
大脑里的海马体与杏仁核同时运作, 一个令宣从南牢牢记住刚才的短期记忆画面, 之后会变成长远记忆;一个刺激着宣从南感受情绪性记忆, 现在他连葡萄都不能想,普通的午后被赋予了人类强烈的情绪色彩。
如何平静?唯有作画!
宣从南的后背离开门板,挺直了腰,勒令大脑不准再想了。
动手拆新颜料时,他心下暗道,他和顾拾是合法夫夫,做这些事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