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130)
【囝囝,怎么不回我?】
【[委屈巴巴.jpg]】
【你去哪儿了?】
【不在家吗?】
【今天你给学生上课?还是有事要办?】
【囝囝,下雨了,我怕。】
【回我消息。】
后面还有,宣从南没来得及再看,赶紧先回复:【不怕。】
顾拾秒回:【你在哪儿?】
地点即将到达,宣从南不敢激动,抑制:【我在家。】
五分钟后,顾拾可能去做什么事了,等再回复的时候是一通干脆的视频电话。
宣从南已经进到酒店,手机一响他吓一跳。
很想接,但没接。
电话自动挂断,顾拾的消息接连进来三条。
顾拾:【你到底在哪儿?】
顾拾:【囝囝,接视频。快点。】
顾拾:【我要检查。】
电梯信号弱,宣从南手机震动了,但消息没加载出来。
“叮”地一声,在电梯向两边打开的同时,他立马抬脚走出去,径自朝听了好多次的房间号走过去。
站定,整理衣襟,抬手。
——敲门。
房门猛地从里面拉开,顾拾可能以为是胡阅,眼神里淬着寒气,仿佛癫狂情绪已达临界点。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戴帽子戴口罩的人,他表情忽滞,眼底出现一瞬的迷茫。
帽檐在奔跑过程中下滑,遮挡视线,宣从南伸出食指往上怼怼,露出微弯的眼睛。
他说:“顾拾,查岗。”
【 作者有话说】
顾拾:什么都别说了,淦。
从南:?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77章
外面下着雨, 跑过来时风衣被雨沾湿,宣从南整个人发潮。
一个月不见,顾拾与之前没任何区别, 俊美无俦。但仔细看又好像有哪里不同。
宣从南想和他说话, 没来得及说第二句,手腕和腰便同时被梏住。房门在身后闭阖, 一声咣当的剧烈动静,他后背猛地抵上门板,眨眼被困在方寸之间。
“顾......唔!”搂宣从南窄腰的手替他分担撞门板的力量, 接着向上移, 顺着沾满雨汽的风衣摸到单薄的胸膛, 脖颈,脸颊。
顾拾大手停留在宣从南有些瘦削的下巴,虎口卡在颈颊边缘然后驱使几根手指朝里按,把宣从南捏得张嘴, 想闭都闭不上。
这是一种犹如野兽撕咬的气息,宣从南心惊,手掌撑着门板防止跌倒, 而后又去推顾拾。这一下反而刺激到他, 宣从南两只手腕被粗暴地交叉叠起来,拉至头顶固定。
顾拾警告他:“别推我。”
“没有推......唔......”宣从南口音模糊, 不被允许为自己辩解。
房间窗户应该没关,或者窗外的雨下大了,宣从南听见雨珠砸在玻璃上的滴答音,也听见自己在顾拾的嘴里得不到喘歇, 奋力地吞口水声。
如果咽下得不及时, 肯定会有涎水流出来......
“顾拾。”
“顾拾?”
“顾拾!”
呼唤从后面传过来, 隔着一扇门,显得厚重。
宣从南赫然睁眼,从逐渐放纵的吻中回神,分辨出来是胡阅在找顾拾。
“当当当当——”
“顾拾?!不吃饭啦?!”
手掌拍在门板上发出一连串震动,好像拍在宣从南后背,让他惊慌失措。
一股和顶流偷情般的背德感油然而生,宣从南挣动抗议,奋力地扭开脸道:“经纪......经纪人找你!”
他以为自己是拼尽全力提醒顾拾收敛点,还在为会被胡阅听见担忧,实则声音一出,嗓子沙哑,如饿了三天肚子一点儿力气没有的小猫叫唤。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知道自己确实说话了,他都怀疑刚才无人开口。
一番密吻,两人衣服全皱巴巴的。特别是宣从南,卫衣被掀起来一半,顾拾的手掌在他腹部来回摸了好几遍,越来越用力。
看起来想吃掉他。
这里天凉,宣从南在火车上睡觉,体温本来就比平时低,出站后又被风雨糊一脸,等到这儿手冰得不像话。
顾拾与他完全相反,他体温高,大手触碰到宣从南温热的小肚子时,把他暖和得打哆嗦。
胡阅不敲门了,改打电话。
手机在顾拾裤子口袋里不知死活地放起古筝纯音乐,音量逐渐增高。特大声。
宣从南头顶的帽子早掉在地上,额前几缕发丝略过眉眼。
看到顾拾不爽的表情,他有些想笑。
“铃声是从门后边儿传出来的吧?是吧?!”胡阅惊奇,用脚尖踢门,“你干嘛呢?忙一中午了不吃饭的吗?”
“哗啦——”
门开。
“你真是......”胡阅话音戛然而止,举着手机继续打电话。娱乐圈中混迹多年,他只用眼睛看一眼顾拾,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尽管顾拾衣衫整齐,人模狗样,但他被打断好事的表情,还有明显激烈的打啵才能弄出这么红的嘴巴,全是危险信号。
但凡被拍到就是惊天新闻。
“不是吧?”胡阅压低声音不可思议,语无伦次几近崩溃地质问,“你屋里有谁啊?这一个月也没见你跟剧组里的谁走得近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大渣男,道德守不住?你这样对得起小宣吗?!”
顾拾一把抢过午饭,脸冰得能掉碴:“有病。”
房门关闭之前,胡阅一下子按住门,态度非常坚决。他的艺人必须私生活清白:“我告诉你顾拾,你不......”
顾拾身后缓缓地探出半颗脑袋,宣从南整理完头发,只让眼睛越过顾拾的肩膀看向胡阅,下半张脸藏在阴影处。
“你好。”宣从南礼貌道。
生疏得跟第一次见面似的。
胡阅:“......”
胡阅立马松手,恨不得拿刀剁了刚才非要按门的自己:“哈哈,是小宣啊。”
随后震惊道:“你来啦!”
“嗯,”宣从南说,“要进来一起吃饭吗?”
不待胡阅的“不用不用”说完整,顾拾已经耐心告罄地将房门咣当关上,不留一丝情面。
“你怎么这么凶。”宣从南说道,跟随顾拾脚步走进客厅。
顾拾辩解:“......没凶啊。”
随后又说道:“他一个月工资最低20万,我根本不凶。”
“我也可以为你工作,当牛做马。”宣从南心动诚实地说。
顾拾轻笑了下:“给他发工资的有你。”
顾拾的钱就是宣从南的钱。
事业刚起步时,胡阅的工资不可能这么多。每个行业的金字塔都是顶顶赚钱的,就算宣从南自现在开始为顾拾打工,也没办法带给他资源,但是胡阅能。
20万起步的工资是他打拼多年应得的。
午饭不算丰盛但营养搭配均衡,有荤有素。顾拾说:“没吃午饭吧。”
他在手机上告诉胡阅加餐。
胡阅回复十五分钟到。
“嗯,”宣从南眼巴巴地盯着顾拾的盒饭,“饿了。”
顾拾:“吃饭。”
把一次性筷子拆开递给宣从南,后者接住,毫不客气。端起饭盒里的白米饭就吃,还贴心地喂顾拾一勺。
顾拾张嘴接,没动手。
他嘴角被咬破了,宣从南看得很清楚。
宫保鸡丁里有辣椒,宣从南故意夹起一块,伸手喂给他。
顾拾像个被主人投喂小零食的狗,主人喂就张嘴接。
细小伤口被辛辣的肉块表面蹭到,他面色不改。
宣从南稀奇地问道:“你不觉得疼吗?”
“什么?”顾拾疑惑,而后反应过来拇指按嘴角,龇牙咧嘴地低声说,“疼。我能忍。”
宣从南问:“干嘛忍着?”
“这里不是家,疼了也没人哄我,”顾拾可怜兮兮的。
宣从南有点心疼。
十多分钟后,房门第二次被敲响,顾拾过去开门拿饭,胡阅眼睛尽量不往里瞧,走之前意味深长地说:“明天有你的戏,想做什么事情先考虑时间,你不是没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