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96)
宣从南低声说:“顾拾,我欠你的太多了。”
顾拾眼睫垂落,盯着宣从南微微颤抖且因为说话一张一合的软唇,回应:“嗯,欠着吧。”
“我还不起。”
“慢慢还。”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都可以做。”
今天宣从南穿的是一件宽松的素色衬衫,纽扣被顾拾扣到最顶一颗。
手指划过脸颊,慢慢向下放在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上。
早晨顾拾双手扣上去的,现在他单手解开。
“回家的时候你在门后面亲我了。”顾拾说道。
宣从南抿唇:“嗯。”
他说:“我想亲。”
顾拾笑:“我也要亲你。”
宣从南说:“你来。”
第二颗纽扣开了,一道白皙光滑优美的锁骨映在眼底,顾拾的视线顺着只打开一小半的衣领向下睃游。
宣从南微凸的喉结轻滚。
顾拾抬眼,手指隔着衣服点在宣从南单薄的胸口,说:“能亲吗?”
不待宣从南回答,他又紧接着道:“能咬吗?能吸吗?”
【 作者有话说】
顾拾:一切能得寸进尺的机会,我都不会放弃,进步哥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从南:呆滞O.O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55章
下午的夕阳从宽阔的落地窗里投进来, 宣从南的素色衬衫染上一层淡淡金光。
他躺在沙发上面,与顾拾相互依偎。
仿佛深陷这个温暖午后的幸福里。
宣从南很不习惯,他咬住拇指, 忍住没说话。
奇异的感觉自身体表面的触觉缓缓流淌到心内, 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感受。
顾拾将脸埋在他心口前,宣从南一垂眸便能看到他浓密的发旋。他的头发像他的眼睛, 很黑很亮。
温热的呼吸飘忽着钻进衣领里,好痒......
宣从南看到自己手背上竖起了一根一根的汗毛,他嗓子也好痒。
从小到大的记忆全留给爸爸妈妈了, 关于和顾拾的过往, 宣从南一点儿想不起来。
他能想象到顾拾的失落。
小时候的知心伙伴——他觉得他肯定是真心对待顾拾的。长大后却相逢不相识, 说失落都是一种轻浅表达。
有点麻,好像没知觉了......
十几年前他是怎么和顾拾成为朋友的,宣从南的记忆海洋空空如也。
他发过一次高烧,除父母以外, 所有的记忆都被烧没了。
当时刚睁眼醒来,卓娅君站在床前表现出少有的耐心,讥讽大于关心地说道:“不会真的要和你爸妈一起死掉吧?”
要不是听见“爸妈”这样的字眼, 宣从南差点儿不认识眼前的人是谁。
竟然还真咬......
宣从南绞尽脑汁地回忆和顾拾的从前, 咬拇指的力气大了。
一只大手忽而伸过来摸到宣从南嘴边的手,将其拉下来扣进手中, 让他不要虐待自己。
“你......”
顾拾抬眸:“嗯?”
宣从南捏手指:“没事。”
缓了一会儿,他喊道:“顾拾。”
顾拾应:“嗯。”
宣从南说道:“我们两个小时候......”
“自己想。”顾拾冷酷道。
宣从南:“哦。”
怎么真的能吸呢......
“当当当——当当当——”
刚录了综艺的实感通过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席卷而来,宣从南整个人一激灵,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十几个镜头之下, 狠狠吓了一跳。
“有人!”他短促地低声制止道, “直播不能这样!”
顾拾脑袋被推, 闻言被敲门声打断的戾气未聚先散,没忍住笑了一声。
“直播已经结束了。”他摸着宣从南的脸颊说,“我们在自己家干坏事,不会被抓。”
宣从南:“。”
宣从南直眉瞪眼地说:“不是坏事。”
说完想想,他又嘟囔:“亲一下算什么坏事啊......”
“当!当当当当——!”
敲门声急促,再不开门好像就要世界末日了一样。
知道他们住处的没几个人。
顾捡一个,胡阅一个。
没了。
按照性格推测的话......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我来啦!你快点给我开门呀——!”
“嫂嫂你开门哇!不会听见是我你就不让我进去了吧?!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你不能这个样子!哥哥你是不是被嫂嫂拦住啦?嫂嫂就是这么小气你一定要勇于抗争,不能惯着他啊!你开门让我进去和他对峙!我超级无敌厉害的!!!”
“是顾捡。”宣从南眼睛里闪着点光。
许久没见他了,有些想念。
顾拾板起一张不高兴的脸应了声:“嗯。”
他双手捏紧宣从南的脸颊让其往中间嘟,吃味地道:“是顾捡你就这么高兴?”
“他是你亲弟弟,又不是我亲弟弟。”宣从南被捏得口齿不清,莫名其妙地说道。
顾拾将宣从南的衬衫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衣服整齐,两个人一块儿过去开门。
“好像都亲肿了......”宣从南细细感受一番,还是有点麻,不满地嘀咕。
顾拾掩唇低咳,装聋作哑。
宣从南瞪他一眼。
门刚拉开一条缝儿,对面的门率先打开。
”谁啊一直哥哥哥哥的,母鸡下蛋咯咯咯咯呢?”任天笑没午睡醒被吵醒,起床气凝聚,不耐烦地道,“咣咣咣咣地一直敲门,不知道午睡的时候......”
“表姐?!哇——我第一次在这儿见到你欸!”顾捡惊喜地喊道,比母鸡下蛋的声音还大。
“嘶......!”话没说完,任天笑看清是谁在挠门,又看顾捡身后门开,倒抽一口凉气。
她大惊失色,没清醒的瞌睡虫全吓跑了,后眼疾手快地“咣当!”一声摔门反锁。
房门关闭震天剧响。
仿佛无事发生。
“表姐?”宣从南疑惑地出声,同时看向顾拾和顾捡。
顾拾:“。”
顾捡:“......”
好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顾捡恐慌心虚地低下头,恨不得将自己的脸深深地按进地表,表情哭唧唧的。
顾拾淡然道:“我还没和对面见过,顾捡要不你再把她喊出来,让我看一下认不认识?”
宣从南和任天笑仅有两面之缘,第一面是她刚搬进来时,她向邻里邻居打招呼,请求大家多关照。
那次她把自己亲手做的小蛋糕送给宣从南。
之后宣从南回了礼。他不会做饭更不会做甜点,只能到超市里买礼品。
顾拾身份特殊,从始至终没在这样的邻居关系里露过面。
他确实没见过任天笑,说得合......
“你好假嗷,嫂嫂。”顾捡扭捏地说道。
顾拾:“。”
顾捡笃信地说:“哥哥怎么可能会信......啊,哥哥信了啊?”
他嘴角下撇,第二次僵硬地将目光从宣从南无比信任顾拾的表情上移开,此时此刻罕见地产生了一种赶紧原地“死一死”的想法。
“真的对不起哥哥,请原谅我!”顾捡立马九十度鞠躬,真诚地对顾拾说道。
头发被他甩出了残影。
他背后五颜六色的书包也一下子甩到前面。
宣从南下意识说了句:“幸好头发是真的。”
不然绝对得甩飞。
顾捡直起腰:“哈哈哈.......”
看到顾拾面无表情的脸,顾捡的哈哈哈哈消失了。
“诶?你要干嘛?”察觉顾拾捋了下袖子,宣从南拽住他。
顾拾冷声:“打死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救命哇——!”顾捡张开胳膊要抱宣从南大腿求保护,又被顾拾一记眼刀射得赶紧收回手往屋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