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和他的傅先生(47)
虽然是背对着,只露了一点点,可是现场有很多人。
傅西棠决定收回之前的话,这样一点都不可以。
偏偏这时,许白发来一条信息,说——今天碰到了公司里的一位前辈,大家约着去聚餐,不用等我吃晚饭了^_^
傅西棠盯着手机看了许久,许白又发来一条信息。
克斯维尔的明天:我今天保证不喝酒!
傅西棠失笑,笑容里多了一丝无奈。片刻后他回了一句“知道了”,放下手机,抬手摸过照片上许白的脸,顿了顿,便把电脑收了起来。
这时,爬山虎弟弟敲敲窗户,比划道:先生,豆子泡好啦,可以做晚饭啦。
傅西棠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说:“今天吃荷和轩。”
爬山虎弟弟愣了愣,而后乖巧地点点芽尖,跑到楼下去告诉阿烟这个噩耗。
阿烟听了之后,沉默了片刻,而后把一盆豆子放到一边,撩了撩头发,老气横秋地说:“哎,这花花世界啊。想当年,老子也是个名动四九城的人物,天天有人请我喝酒……”
第46章 标记
许白所说的前辈,是圈内知名的一线大咖路明昭,上半年去了好莱坞,月底才刚回来。想当初许白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龙套时,曾有幸为当时已经是影帝的路明昭配过戏。路明昭演一个世家公子、风流名士,他演一个戏份不多的小书童。
路明昭待人和善,几次指点过许白,还夸过他。虽然那或许只是对新人的鼓励,许白却一直很感激对方,这几年双方也一直有联系。
这一次对方回国,又恰好碰上了,对方开口说聚一聚,许白怎么好推辞。
两人带着各自的助理去了一家私人餐厅,聊起对方在国外的见闻,以及许白这段日子拍戏的感悟,相谈甚欢。等到许白回到北街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许白想起门禁,心虚得很,轻手轻脚走到楼上,发现傅西棠书房的灯还亮着。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敲门,敲没两下,里面便传来了傅西棠的声音。
“请进。”
许白推门进去,就见柔和灯光下,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黑色丝质睡袍的傅先生坐在书桌后,带着一副复古的金边眼镜,正在看书。
看到他来了,傅西棠对他伸出手,说:“来。”
许白乖乖走过去,被他握住了手。低头看到他手中的书,许白问:“那本《机械原理》你都看完了?”
“本就是新旧参半的东西,花不了多少时间。”傅西棠把书放下,只轻轻一拉,许白就坐到了他身上。他轻轻摩挲着许白的后颈,似是在给他解乏,又像多了点不明的意味。
“累了吗?”他问。
许白摇头,“我坦白好不好?”
“坦白什么?”
“我就喝了一小口威士忌,那个私人餐厅的老板是我的影迷,非要过来跟我敬酒。”许白很无辜,跨坐在傅西棠身上,伸手揽着他的肩,眼对眼、心观心,说:“真的只有一小口。”
“是么。”傅西棠古井无波。
“不信你可以检查啊,傅先生。”许白摸了摸他的耳垂。
“怎么查?”
“这样。”
许白低头与他交换一个绵长的吻,笑着问:“我过关了吗?”
“你这叫色胆包天。”傅西棠靠着椅背,双手自然地放在许白的大腿上,训斥的话在嘴里拐了个弯,说:“但是算你过关了。”
“我就知道傅先生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跟我计较的。”许白眨眨眼,这就要下去,说:“我先去洗澡了。”
谁知他刚转身,便被傅西棠扣住了手腕,声音忽然冷了下来,“门禁呢?”
许白回头,讨好地笑着,“傅先生……”
然而下一秒,许白就被推在书桌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后仰,“唔……”
傅先生今天的吻,有点霸道。
许白下意识地伸手撑在桌面上,后腰原本要撞上书桌边缘,却被傅西棠的手护住。他能感觉到傅西棠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过来,有点烫人。
衬衫的扣子,不知怎么的就解开了。
许白被吻得头脑发热,明明只喝了一口威士忌,却好像喝了一大桶,脑袋发昏。偏偏心房里那只老鹿一边喝可乐还一边摇旗呐喊:来啊来啊来啊!傅先生!
感谢姚导,一直敦促着自己减肥,身材棒棒的。
许白的脑子已经开始七想八想了,他完全不知道傅西棠已经看过他的杂志照,提前欣赏过他的好身材。
忽然,许白感觉到锁骨有点刺痛,而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傅西棠在那里咬了一口。许白却不舍得推开他,只狐疑着低声问了一句,“傅先生?”
傅西棠抬起头来,指腹抹过他锁骨上的红痕,那张戴着金边眼镜的脸上清冷淡然,让人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刚才干了什么。
然后他在许白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为他扣好扣子。从下到上,一颗一颗,不带一丝情欲。最后,他用指尖轻轻掸了掸他的衣领,垂眸抚了抚他被遮住的锁骨,说:“别怕,只是给你做点小标记。”
我不怕,我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许白心平气和地想。
男朋友好像有点鬼畜,好刺激哦。
“前辈……他以前真的对我很好,教了我很多,所以我特别感激他,傅先生你可不能吃醋啊。”许白说。
傅西棠抬头看着许白蔫坏的模样,淡定点头:“好。”
这套路不对啊,许白看着傅西棠转身去书架上防书,连忙跟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探着头问:“你真不吃醋?”
傅西棠兀自把书放在上层的书架上,没有应声。
许白这还就不撒手了,追问:“你真不吃醋?你可都给我做记号了,傅先生。”
现出你的原形吧,傅先生!
傅西棠无奈转头,说:“好,我吃。”
许白:“你吃的方式不对。”
“那要怎样?”
“霸道总裁啊,说——以后你的眼睛里除了我,不能有别人,否则我就让他破产。”
说着说着,许白把自己逗乐了。
傅西棠看着兀自玩得开心的小男朋友,忍不住弹了弹他的额头,“去洗澡吧,太晚了,小心明天又赖床。”
许白却抱着他,赖着他,“叶远心给我安排了一大堆工作。”
傅西棠回身揽住他的腰免得他滑下去,说:“那我替你骂他。”
“不行,那我不就变成吹枕边风的小妖精了?我可是靠实力取胜的。”
“美貌也是一种实力。”
许白眼转子一转,说:“原来傅先生是因为我的美貌才跟我在一起的?”
傅西棠看着他,嘴角积蓄起一丝笑意,“可不是么。”
“傅先生你知道上次那个最帅妖怪评选大赛吗?你可是魁首,我连榜单都没上去呢。”许白忽然翻起旧帐。
傅西棠还真不清楚这件事,倒是听阿烟在耳旁提起过,可他根本没有在意。
这样想着,许白又说道:“我得代表建国后出生的小妖怪跟你们抗议,凭什么歧视我们呢?就因为我们小吗?”
“对,这样不好。”
“是吧。”
“下次我跟他们说说。”
许白又低声嘟哝一句,“花魁还被我拿下了呢,小妖怪力量大啊……”
“你说什么?”傅西棠的手掌轻轻拍在他的屁股上。
许白连忙摇头,“啥也没有。”
傅西棠:“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白自觉心虚,对准傅西棠脸上啾了一口,立刻跑路。
傅西棠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却迟迟没有压下去。
第二天,许白果然赖床了。
阿烟现在可不敢去叫许白起床,因为许白有个不大好的习惯——上半身裸睡。而且他跟爬山虎兄弟两个给许白取了一个新的外号,叫“先生的掌中宝”,简称“掌中宝”。
这外号是爬山虎哥哥最先叫出来的,阿烟表示他只是随大流而已。
当然,他并不敢在先生面前这么叫。
掌中宝今天赖床赖得有点过分了,都已经快十一点了还在睡,太阳都晒屁股了,先生竟然也纵着他。哼,烟哥我可是一大早就起来洗衣服、喂狗了,真是单身的娃儿不如狗。
还有那对烦人的兄弟俩,整天不知道趴在围墙上窃窃私语点什么东西,真讨厌。
苦命的阿烟,悲催的阿烟,今天也很想给自己点播一首《小白菜》。
那厢傅西棠看看时间,终于起身去客房叫某位赖床的小妖精。
小妖精睡得放浪不羁,一条大长腿伸在被子外头,上半身没穿衣服,又只盖了一个被角,把大片光滑的背都暴露在傅西棠的视线里。而他兀自把头埋在柔软的枕头上,睡得正香。
“醒醒,该起床了。”傅西棠坐在床边,揉了揉他的脑袋。
可许白只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脑袋,把傅西棠的手甩掉,就又把头埋在枕头里,不起来。
傅西棠便又拍了拍他,好不容易把人叫醒了,谁料他眯着眼看清楚来人是傅西棠,竟直愣愣地把人扑倒在床上。随后他抬起大长腿往傅西棠腿上一压,枕在傅西棠肩膀上,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胸膛,用还带着睡意的软软的声音哄着,“一起睡,傅先生睡……”
傅西棠望着天花板,哭笑不得。
入手是光滑细腻的触感,许白无意识地用光裸的身子蹭着他,像蛇一样缠着他,却并不令他感到紧绷。
因为许白的腰很软、很软,虽然有肌肉,可摸上去也不是硬邦邦的。
一转头,许白的脸近在咫尺。
傅西棠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一捏,他的嘴便嘟了起来。又一捏,又嘟起来。
许白被人扰了美梦,忍不住伸手去打,可睡意朦胧的,实在没啥杀伤力。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清醒了,猛地一个激灵坐起来,眨巴眨巴眼睛,慢慢转头看向了床上的傅西棠。
顿了几秒,他又慢慢把头转回来,抓起被子捂住自己的下半身,涨红了脸憋出一句:“操。”
他起反应了。
虽然说是气血方刚的年轻人,这实在正常不过,可傅先生还在他床上呢!难不成是他一大早太饥渴了把人扛过来的吗?!
见他耳朵红得快烧起来,傅西棠便也不再逗他了,揉了揉他那一头乱毛,就起身出去。只是他在离开前,回头说道:“小朋友,不能骂脏话。”
浪里白条,今天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