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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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先生回来了呀,那我就先走了。明儿再见!”
“好,辛苦了。”
钱臣交代完事就一刻不停地回家,便是为了能和茹宏图共进晚餐。茹宏图现在穿的和几小时前发给他照片里的不一样,应该是洗了澡又换了身衣服。“阿臣,来准备吃饭吧。”茹宏图招呼道,他这身驼色的衣服显得整个人没有那么毛刺刺的柔和不少。
“我今天跟着视频学做了点包子,可能比不上以前做得好了,但口味应该还不差。”茹宏图心虚地挠挠脸颊,他做包子少说也有十年,手上都已经有肌肉记忆了,为装不会做包子也挺不容易的。
钱臣咬了一口包子细细咀嚼,豆沙馅里没有加陈皮,少了一股解腻的药香不是往昔的味道。可钱臣在乎的是这个吗?茹宏图见钱臣没说话还以为是自己这次装得太烂弄巧成拙,尴尬地问:“是很难吃吗?”钱臣回神微微笑道:“不难吃,虽然和以前的味道有些不同,但无论怎样这是你做的。”
两人边吃边聊起了茹宏图做包子的事情,这和茹宏图的妈妈密不可分。钱臣好奇茹宏图的家里状况,他了解不多。茹宏图也就和他讲了。
“我们家没什么特别的,我妈和宁婶从一个村出来到城里打工,接着遇上我爸就结婚成家了。可惜……我爸没什么本事,是我妈一直靠着包子铺在支撑家里。”
“至于我,嘿嘿说出来也怪不好意思的。上学的时候整天想着玩,逃课去网吧。没怎么读书……”
“我爸在伏叔叔手底下做事,我妈觉得不好很危险。因为这件事吵过很多次,事实证明我妈的考虑是对的。”
“后来我爸死了,家里就剩我和我妈了,”在这里茹宏图没忘了自己失忆是不记得他妈离家出走的,便顺着说,“现在我就想怎么帮妈妈经营好包子铺,别让她那么辛苦。”
为了防止钱臣提起最近的事怕露馅,茹宏图把话题扯回自己小时候。在缇花街的童年很是幸福,彼时周围还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那些记忆的画面——比如在小巷里奔跑的孩子、在大树上捉蝉的夏天、和爸爸一起被吩咐看店却两个人都睡得叫不醒的糗模样。
钱臣看着茹宏图,只觉得他说到这些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放着光的。或许缇花街带给茹宏图的不尽是美好的回忆,却是独一无二无法取代的、最宝贵的东西。
以前的茹宏图在钱臣面前总是很恭敬拘谨,今天倒侃侃而谈十分自如,也比前段时间又伤又病的模样好了太多。就好像被捡回来原本病恹恹的小狗,照顾后恢复了活力,让人格外爱怜想要抚摸。
吃完饭后茹宏图刚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钱臣就从背后抱住他了。接吻已经是常态,但这次茹宏图感觉有什么不一样——钱臣在摸他。略微粗糙的手掌顺着衣衫的下摆伸进来,在腰间和背脊处反复摩挲。茹宏图没被人这么摸过,忍不住小声笑出来。钱臣好看的眼睛也是带着笑意微弯的,茹宏图还以为他就是开玩笑捉弄捉弄自己,但随即他发现对方好像想做的还不止于此。
钱臣不是第一次接触到茹宏图的身体,他近年来小日子估计是过得还可以,即使不见胖但身上也没什么线条,肚腹上的肉白花花棉软软,屁股上更是丰腴得明显。
“嗯哼……”茹宏图嘴上被细密地吻着,臀肉又被钱臣有力的手掌揉捏有点发痛,忍不住哼哼了两声。反手去攥钱臣的手腕想让他轻点。钱臣匪气大,举止多少改不了霸道,被阻挠了反而还把茹宏图压得更紧,二人之间几乎不留一点缝隙,胸膛厮磨着胸膛。
超乎想象的幸福感催得茹宏图心脏狂跳,他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钱臣的拥抱里。
原来钱臣兴奋起来是这个样子,眼睛里完全看不进其他的什么东西,深褐色的眼瞳里只倒映着自己。茹宏图从来都没奢望过和钱臣能有这么亲密的接触,精神上的快感其实远大于真正被抚触的感觉,竟让他精关失守射了一裤子。
钱臣似乎也发现茹宏图突然有点精神恍惚,往下一摸便发现他偷偷泄了,不禁笑说:“还没做点什么呢,怎么就先缴械投降了?”他勾下茹宏图的裤子,就着濡湿的精液帮他撸了起来。
“不、不用了……阿臣……”茹宏图用手抵着钱臣的肩膀,垂着头根本不敢看钱臣的眼睛。他到底年轻气血方刚的,被喜欢的人撸了几下就又硬了。先前自己受伤钱臣帮他上药顺便撸过的记忆又涌上心头,那时可以说情有可原,但现在瞒着钱臣自己恢复记忆还那么享受,好像有点恬不知耻。
但茹宏图哪里阻止得了钱臣想做什么,他身体又诚实,不一会又射了一次甚至比上一次还多,沾得肚皮上黏糊糊的。钱臣低头就看见茹宏图躬着脊背,肚子上柔软的腹肉现出几个可爱的小褶儿,精液缀在其间有种难以言说的肉欲情色感。
“你是舒服了,我还硬着呢。”
作者有话说:
不懂肉感小狗的人有难了!
第42章
钱臣一下把茹宏图套头的衣服给拔了,茹宏图刚射过一次还在不应期,呆呆抬手让对方脱衣服,连头发都被拔的那一下呼噜成一团乱毛。茹宏图赤条条的上身全部映在钱臣眼里,或许是因为他通身都颇有肉感,连男性本该平坦的胸部都呈现出微乳的状态,淡茶色的乳粒也是肉鼓鼓的,稍微抚弄两下就变得臊红。
钱臣顺着茹宏图的胸膛吻下来,到了肚腹那片却停了。这里纵然可爱,但还有一道让人惊心的疤痕——是李帝如背叛那件事留下的刺伤。钱臣彼时被极度的痛苦、愤怒所影响,加上钱门内又一片混乱,根本无暇去想茹宏图的事。后来通过宾武与赵起梁的转述才略知全貌。
此前他对茹宏图的印象仅止于是一个对伏韧来说有点特别的小弟,却不在振青帮有多高地位,人也是一副腆着笑脸做小伏低的样子,不像道上大多数人那么横猛。可就是这样个胆小怕死的家伙,最后居然敢把钥匙塞进自己腹上的刀伤里,忍痛装死还能挣扎着等到宾武找来。
从那时候钱臣就知道,茹宏图的勇气绝不是只因为他而鼓起的,恐怕就连振青帮的人也不会想到这个土狗一般的家伙能成为力挽狂澜的关键。这道寸许的伤疤当然可以说是勇气的证明,可现在这么狰狞地展现在眼前,钱臣竟有瞬间希望茹宏图不要那么勇敢。
茹宏图看着钱臣很轻地吻了吻自己的刀疤,又听他问:“你身上的这道疤,自己想过是怎么来的吗?”茹宏图只能装糊涂:“好像一直都在身上……说不定是小时候调皮留下来的。”听了茹宏图的回答,钱臣苦笑一下,如此沉重的过去能被他轻描淡写盖过,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为免钱臣再继续深究刀疤的事,茹宏图主动捧起他的脸去吻他。这个男人在道上被传下手狠辣,居然难得流露出这种可称柔软的神情。那么久的时日、那么波折的过往,茹宏图扪心自问,对钱臣的喜欢从来都没有变过。
拥抱亲吻间,茹宏图感觉到下腹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他也是男人,当然知道那是钱臣勃起的性器。“图图,好图图……”钱臣的喘息声很重,引着他的手往下去摸自己的性器,“你都射了两次,怎么也该摸摸我的了吧。”茹宏图想起他们初次见面就是在鼎华浴场伏韧带着一大帮人和钱臣谈事情,那时候大家都脱得精光,他对钱臣一见钟情却连眼神往下偷移一点儿也不敢,仿佛生怕玷污了钱臣似的。
现在钱臣竟然要自己摸他……钱臣对他也会有欲望吗?
钱臣现在正是兴奋,照顾茹宏图几个月以来他根本没有想着去解决欲望,即使给茹宏图撸过几回,但那本质也是为了上药不可能对伤者下手。曾经包养的男公关们也因为全部心思都在茹宏图身上,全都断了联系。可钱臣到底年轻,欲火一点就着,现在茹宏图的身体也无大碍,他当然想要有更亲密的举动。
茹宏图哆哆嗦嗦摸着钱臣的那根分量相当可观的东西,脑子里都快融成一团浆糊了。他毫无疑问喜欢钱臣,也喜欢和钱臣拥抱接吻,但他从没想过要和钱臣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