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充电可以续命(135)
沈娟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客厅里的桌子上多了一盒健胃消食片,还有一点胃药。
又守了一会儿,再三确定张扬不会偷跑回去,刘有鱼才回屋里去睡觉了,走之前他还把沈娟留下的药递给了张扬。
张扬捏着药疑惑地看着刘有鱼,刘有鱼但笑不语,背着手功成身退地回去睡觉了。
然而,张扬却怎么也没有困意,他随意地把药揣到了外套的口袋里,然后愣愣地看着空了的蛋糕盒发呆,他不仅不困反而异常地清醒。
吃完了一整个蛋糕以后,肚子撑得难受,拿出刘有鱼给的消食片吃了以后,他还是没什么睡意,又在院子里溜达了半小时,溜达着不由自主地就溜达到了刘年的房间门口,他干脆不走了,但又没敢推门,而是犹豫地在门口站着。
看了看手里拎着的一袋子药,想起刘年脚上的伤,张扬才鼓起勇气轻轻地推了一下门,没想到门一推就开了,他这才才发现刘年根本没锁门。
张扬愣住了,门开了他却突然不敢贸然进去了,只是呆呆地绷直身子,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最后做足了心里建设,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扬才敢走进房间。
一进房间,他就心虚地看了看床上的刘年,刘年背对着门的方向一动不动侧着身,看样子好像已经熟睡了。
张扬蹑手蹑脚地轻轻关上门,还贴心地把门反锁了,才放心地溜到床边,他没敢坐在床上,而是小心翼翼地挪动到床边,贴着床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了下来。
还好刘年的床不高,即使张扬坐在地上,也不至于看不到床上的情况,他屏息坐着,拎着塑料袋的手动都不敢动一下,怕发出噪音吵醒刘年。
就这么僵着坐了好久,直到大门外的狗都睡了一觉又醒来开始吠叫了,张扬才放大胆子动起来。他伸手轻轻地掀开被子去探刘年的脚,还没够到的时候,好巧不巧这时刘年的脚就突然换了个方向,张扬抓了个空。
他无言抽气,刚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就没了,最后只能叹叹气,准备寻找第二次动手的机会。
还好刘年的被子不厚,这次张扬轻而易举地就摸到了刘年的脚踝,并且没有惊醒刘年。为了能方便擦药,张扬只能支起半个身子,以手肘撑床,保持平衡。
窗帘没关完,还剩了一条缝,张扬就着缝里倾泄而出的月光,开始慢慢地给刘年上药。
穿着鞋子看不清楚,脱了鞋刘年脚上的伤就异常的明显,脚背上肉眼可见的地方,无一不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这都算好的,严重的地方皮开肉绽的伤口都粘在一起了。
张扬心一惊,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了不碰到刘年的伤口,他还是大着胆子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把亮度调到最低。
看清楚伤口后,张扬握着刘年脚踝的手都开始微微地抖动起来,脚背上的皮大部分都被蹭掉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淡红色的肉,他没法想象,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刘年是怎么坚持着走到家的。
想着,仿佛是为了安抚,张扬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轻缓地摩挲了几下刘年的脚踝,这才暂时放开他的脚踝,开始拆开棉签和药盒准备上药。
黑夜里,背对着张扬的刘年根本没睡着,他紧张而快速地眨着眼睛,呼吸的频率不由地加快了许多。
刚才被张扬抓过的那只脚踝,就像被不烫人的火苗燎了一下,没有烧灼感但却微痒中带着点点燥热。
耳边是张扬窸窸窣窣拆药盒的声音,黑暗中刘年的双眼炯炯有神,他悄悄地放慢了呼吸,默默地听着张扬的动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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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心动预警
脚背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刘年心头一颤,立刻屏住了呼吸,张扬正拿着沾了药水的棉签给他涂药,淡淡的药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刘年吸了吸鼻子,不由地皱紧了眉头,他讨厌所有的药,他不喜欢药味,因为闻着就像身处医院一样让人窒息。
好像是感觉到刘年轻微的动静,张扬上药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刘年的背影低声地开口:“刘年?”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在试探,又像是怕吵醒刘年一样。
刘年僵直身子马上屏息闭眼,极力证明自己已经睡熟了,虽然是背对着的姿势,但刘年仿佛能感觉到此刻张扬的目光正一寸一寸地审视着他,让他升腾起一阵莫名的紧张感。
过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张扬终于再次拿起棉签,换了个角度继续给刘年擦药。
虽然看上去只是砸到了脚背,但其实刘年的整只脚都是肿的,从脚背到脚底,没有一处不是淤青发紫的。
张扬一边上药一边用嘴慢慢地吹气,试图以此来减轻刘年的疼痛,虽然他根本不知道睡着的时候人能不能感觉到疼,但还是下意识地这样做了。
即使张扬的动作已经很轻,但到底是伤到了皮肉,每当药擦在皮肤上都会引起一阵刺痛,刘年只能咬牙忍着不敢动,最后憋得额头都是冷汗。
还没完全缓过来,接下来又是一阵刺痛,这次的痛感比前面的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就像是在溃烂的肉里泼了硫酸一样让人疼痛难忍。
刘年几番强忍,牙都要咬碎了,在猛烈的刺痛感冲撞而来时,还是没忍不住吸着冷气,连带着脚也不由地动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张扬像察觉到什么一样,马上停下擦药的动作,习惯性地对着刚擦完药的伤口处吹了几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说:“刘年,你醒了吗?”
刘年一惊,立刻屏息凝神,咬着牙忍着痛保持装睡的状态。
除了外面那只狗又叫了几声,根本没人回答张扬的话。张扬凝神抿嘴,注视着刘年的背影。
他的电筒还没关,虽然亮度已经调到了最低,还是能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刘年的肩在微微地耸动,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很微小的动静,但张扬还是注意到了。
他没说什么,丢了刚刚用过棉签,换了一根新的蘸上其他的药,继续给刘年擦药。
张扬这次还是擦得很小心,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细微的差别,他这次的动作虽然还是很轻缓,但明显不像第一次擦药那样谨慎了,动作也自在了许多。
如果一开始是因为怕吵醒刘年而束手束脚,那现在他已经完全放开了。
等张扬完全擦完药的时候,天色已经不再那么漆黑了,他收拾好药并没有走,而是在刘年床边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背影。
“生日蛋糕很好吃。”张扬忽然开口,声音不大,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听了这话,刘年这才想起来,他落荒而逃的时候,忘记亲手把蛋糕和礼物送给张扬了,也不知道是谁告诉张扬,那些东西是他送的。
他压低呼吸声,本想等着张扬继续说。但这一句后,张扬突然又不说话了,开始低头捏着手指头发呆。
又过了几分钟,张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才又说:“那个表……我也收到了。”
说到表,张扬却没有形容蛋糕一样作出任何评价,而是欲言又止地顿住了,好像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
“为什么送白色的?”张扬问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接近于无:“姚闵说送白色的表,是……嗯。”
说到这里,张扬又不说话了,而是又低下了头,默默地搓着手指,看起来尤为紧张。
其实张扬是想问刘年,他送白色的表给
自己真的是姚闵说的“表白”的意思吗?但话到嘴边,张扬突然又问不出了。
他现在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呢?刘年已经有女朋友也有人爱了,他怎么还信了姚闵这种显而易见的胡话,再来问这种问题给大家带来烦恼呢?
或许他并不是真的信了这种胡扯的话,只是打心底里想找个借口来靠近刘年。
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最合适的相处方式,虽然这种方式张扬并不喜欢,但总比针锋相对或者形同陌路好,所以何必要打破这种平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