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助与家主的非典型火葬场(88)
随即,里面传来几声干呕的声音,之后是捂着嘴时发出的哽咽,陈议听到李震白低沉的嗓音安慰道:“吐吧,吐出来就舒服了,别忍着。”
少顷,里面的人终于是忍不住吐了出来,陈议听到李震白在给林真拍背,嘴里还在反复安抚:“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陈议怀疑自己可能喝得过于多了,要不然他怎么觉得似乎听见李震白安慰的话语中,夹杂了一声嗓音低沉暗哑语气模糊的「宝贝」?
喀拉,隔间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震醒了陈议的胡思乱想,李震白伸出手来:“水……”
陈议忙去门外等着的服务员那里拿了毛巾和水,急匆匆里倒歪斜地回来,递到对方等待的手里。
门又一次被锁上,这回陈议听到李震白在用哄劝的语气让林真漱口,漱完口后,他终于听见了自家老板的声音。
林真的话语不太清晰,显然不是太清醒,应该是刚吐过,让他很不舒服,嗓子有些嘶哑,他在低声的抗议:“不用你,我自己擦脸。”
门里却传出一声低沉的夹杂着气音的笑声:“还逞强,小醉鬼!”
话语里的调笑和亲昵简直无法遮掩,这让陈议瞬间惊愕地瞪大了眼。
可这还远远没完,门里林真突然咕哝了一句:“衣服弄脏了。”
李震白则马上回应道:“没关系,一会我抱着你,你在我怀里藏严实点,别人看不到。”
林真很快反驳:“我不要……”
李震白就说:“行,我给你解决。”
很快,陈议就知道了他的解决办法。
他听到李震白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就赶紧答应了一声。
“楼下对面我记得有间服装店,你去买一件衬衫过来,要L码,快一点。”李震白吩咐道。
陈议当然听从,赶紧回去座位拿了手机钱包,下楼过街随便买了件白色衬衫,又快速往回跑,进入餐厅,上了二楼。
这一趟跑得他气喘吁吁浑身是汗,酒劲又清醒了不少。
到了洗手间,他一进门,就见林真已经从隔间出来了,身上西装外套已经不见了,衬衫上一片片湿漉漉的,应该是用水擦洗过。
他正勉强靠在墙边,一手抓在同样倚靠着墙壁的李震白手臂上,另一只手在推拒对方试图揽住自己腰背的手。
陈议喘着粗气刚进门,李震白就敏锐地发现了他,拿过他手里的衬衣给林真看:用哄劝的语气道:“小祖宗,买好了,进去隔间换吧。”
陈议已经对此感到麻木了,他愣怔怔站在原地,看见自家老板手上抓过那件衬衫,就进了刚才那个隔间。
不知道为什么,陈议下意识地转头看了李震白一眼,对方还跟刚才一样,动作慵懒地倚靠在墙边,双眼微眯地盯着对方的背影,像一头正在蛰伏的狮子。
就在林真快要关上门的刹那,李震白突然动了,他动作迅捷地移动脚步,只用了两大步,就成功地在隔间门关上之前伸手抓住了门板。
陈议的双眼又一次瞪大,比刚才瞪得还大,因为他看见李震白回头冲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后毫不避嫌地硬是扳开那道门,身影灵活地一闪,就进入门去。
又是喀拉一声锁上了门。
陈议只听见了林真突然说了一句:“不用你……”
之后,就再没了话语声,陈议听到了门里挣扎带来的响动,有胳膊肘碰到隔板的声音,还有急促的喘息声。
陈议内心惊骇到无以复加,好半天脑子里都是空的。
直到这些声音持续得越来越久,听的陈议心头直跳,他几乎要去敲门强硬地叫李震白出来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林真呜咽了一声,然后是……作为一个结婚多年的男人,他当然直到那声音代表了什么。
门里的两人在深吻。
陈议的酒劲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绷直了脊背,只犹豫了片刻,就大步走出洗手间,关上了洗手间大门,守在了门口,防止有人进去。
说不清过了多久后,门被从里面打开,陈议迟疑地回头看去,就见换了新衬衫的林真被李震白揽着腰侧着身扶靠在怀里,脸埋在对方颈窝里,只能看见后脑勺和一只白皙、轮廓柔软的耳朵。
李震白用空着的手抹了把自己的嘴唇,对陈议说:“喝酒了就别开车了,打车回去吧,注意安全。”
说完,他就揽着林真问了服务员餐厅后门在哪,就要从人少的后门离开了。
陈议紧紧跟在后头,不肯让醉酒的林真就这么被人带走:“李总,还是不麻烦了,我送林总回去吧。”
李震白头都没回:“不用……”
陈议还是继续跟着,一咬牙想跑过去拦住李震白,却在下一秒露出惊愕的神情,继而停住了脚步,眼睁睁地看着李震白带着林真消失在楼梯间门口。
就在刚才,在陈议想要态度强硬地跟李震白要人时,他看见埋在对方肩窝里的自家老板,突然微微抬头露出了一双眼,眼神澄澈深邃。同时,林真无力地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伸出食指,左右晃动了一下。
长时间的相处,让陈议很快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林真在说让他不用跟。
陈议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走廊里,旁边开着的窗子吹进来一阵阵冰冷的夜风,把他浑身的汗都吹干了。
相对于刚才在洗手间发生的一幕幕,陈议想,也许老板是清醒的这件事,更值得他震惊。
第六十五章 登堂入室
“你还嫩着呢!”
轿车上,李震白揽着林真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下下顺着他单薄的后背。
林真额头贴在他脸侧,呼吸都喷在了李震白胸口,弄得他心里有丝痒,忍不住紧了紧揽住对方腰上的手,林真立刻挣了一下,李震白赶紧低头看他,轻声问:“宝贝,怎么了?”
林真闭着眼,声音虚弱到几乎快要听不到:“勒,难受。”
李震白立刻低声哄劝道:“好好好,不勒你了,我轻一点,好不好?”他换了个姿势,干脆让林真侧身坐着,往后倚靠进他的臂弯,他把人整个拢进自己怀里。
林真把脸埋进他胸口,侧着头不吭声,李震白又问:“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林真眉头紧皱:“你好吵,头疼。”
从来没人这么指责过李震白,但他并不生气,反倒颇为乐在其中地道:“好好好,祖宗,我现在就闭嘴,不吵您老人家了。”
车子驶进了王家别墅,李震白交代司机和保镖第二天再来接,就一把将林真横抱起,大大方方去敲门。
来开门的是家里打扫卫生的大叔,和做饭的婶子是两口子,是王家唯二的帮佣,都是不错的本分人,李震白特意让人查过。
大叔开了门,见到这架势愣了一下,李震白言简意赅道:“他喝多了,麻烦让王婶给他煮碗醒酒汤。”
大叔下意识答应了一声,其实还没弄清楚状况,搞不清楚这人是谁,又怎么会好像和他们很熟的样子。
林真勉强睁开眼,对大叔说了一声:“王叔,给我煮完汤你们就休息吧,不用管我,我没事。”
大叔这才哎了一声,回去叫人了。
李震白抱着人还有闲暇四处打量,上楼梯的时候还跟林真说:“这房子一般,住着肯定不舒服。”
林真又闭上眼:“和李宅是没法比,比普通人家还是要强很多的,李总是不食人间烟火太久了。”
李震白低头停住脚步,低头看他,笑了一声,评价道:“牙尖嘴利,现在不方便,先饶了你,等会收拾你!”
等上到二楼,李震白一眼就看见走廊里有扇门是开着的,屋子里的光影照到了走廊的地毯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探头往出看。
他长相与林真有几分相似,但身材要更高大一些,眼神也完全不同,没有他哥哥那种说不出的韧劲儿。
李震白大剌剌叫他名字:“林率,听见你哥回来了也不下楼看看?”
林率见过他,自然知道他是谁,目光惊疑不定地在他身上和自己哥哥身上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