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宇宙(5)
等着的,等我痊愈了的,一个一个找你们算账。
门响了,我装聋作哑,自顾写题。
敲了两回,没动静了,倒是手机突然亮屏:如果昨天不是你误以为外卖到了,我是不是也敲不开你家大门?
这才几点啊?十点还不到。
Pp:要干嘛?
L:不干,别撒娇。
L:撒娇也不干,你得养养。
这、什么跟什么!
我抿着唇,好生气,都能想到他得意又欠揍的表情,而且肯定又是笑着打下这两行字的。
Pp:等着。
L:嗯,别急。
谁他妈急了!
我决定晾他十分钟,他自己别急吧!
十二道选择题写完,我放下笔去看手机,除了班主任日常问候我恢复情况,再没有新消息。
我撑起拐杖往门口跳去,都怀疑林诀是不是已经走了,毕竟十二道题,早就超过十分钟。
林诀没走,他靠在走廊上抽一支香烟。
筒子楼的走廊往往喜欢堆放乱七八糟的杂物,还有人会放个煤炉子开火做饭,上面晾衣服,下面冒油烟,他们谁也不在乎。
或许是没空在乎,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若是可以,谁想自己的衣服上沾满混杂的饭菜味?
也没有同情他们,他们还是很讨厌,都该下地狱。
我把无聊的碎碎念清空,只看着林诀,明明格格不入,可把我家的门框当成取景框,他在里面,就像一幅充满烟火气味的旧相片,很有格调。
烟被他碾灭在台子上,又扔进我家门边的小垃圾篓里。
“二十五分钟。”
林诀走来,夺走拐杖靠墙放,顺手把我抱起来:“在写试卷?”
“嗯,数学。”
“写得全神贯注,把我忘了?”
我一手勾着他脖子,一手放松地做画圈运动,说:“只做了选择题,要是真把你忘了,我现在应该填空题都写完了,正在进军大题。”
林诀把我放进椅子里,或许是闻到了还没散干净的炸酱面味儿,肚子叽里咕噜一阵长叫。
可他却轻笑起来,问:“这三个,不是我吧?”
是那三个已经惨死的简笔小人。
我也笑,学他笑,哼笑:“你要是还这么不请自来,我就可以给你安排上了。”
“我无聊,来找你玩儿。”他说着就去客厅晃悠一圈,空手而归,“没椅子了。”
我正视他:“你可能是三岁小孩儿要人陪,可我是高三小孩儿,要学习。”
他无视我:“那我坐床上了?”
说完,一屁股坐得稳稳当当。
我深呼吸,拿起笔准备当这个姓林的不存在,年纪轻轻二十五六,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劫色劫到这犄角旮旯的鬼地方,脑子一定病得不轻。
我没忍住,边打草稿边道:“我下周去复查,你跟我一起去挂个脑科看看,早治早好。”
林诀低笑一声,随手拿起我的理综卷翻看起来,他朝我伸手:“给支笔。”
我递给他一支黑色笔:“不许乱写。”
他便再伸手:“给张纸。”
我直接扔给他一本废纸钉起来的草稿本。
屋子里长久地安静下来。
我把胸口抵在桌边,压制住有点兴奋的心脏,旁边有一个人在呼吸,时不时传来笔尖窸窣的声响,仿佛我又重回教室,有了一个爱笑爱黏人的新同桌。
很快,枯燥的数学剥夺了我的矫情。
接下来,我脸烧得热腾腾,思考过度导致的,我放下笔,闹钟定的两个小时还没到,提前完卷让我稍微松下一口气,这才偏头看向林诀。
“我写完了,还没对答案。”
林诀真的好爱笑,他未语先展颜:“要我给你改卷么?”
“你改吧。”
我撑着桌子站起来,发觉拐杖不见了,果然还在门口墙边靠着呢。
林诀问:“上厕所?”
我立刻指挥他去跑腿,却不料这人好像抓住了耍流氓的机会,吹一声口哨抱着我就往卫生间走,并且站定在我身后,准备旁观。
我服气:“你不要脸我还要!”
林诀扒我裤子,以行动来证明自己要什么脸。
我恼羞成怒:“你、你外面等着。”
林诀捞住我的腰,和昨天做爱时一模一样的姿势,他,应该可以称之为坏笑道:“早晚要被我干到失禁,先熟悉一下。”
“...你放屁!”
“应该就在你拆了石膏之后。”
厕所小得可怜,我们俩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一转头,就能从悬挂的镜子里看见这个男人亲了一口怀里人的耳朵尖儿,哄道:“乖,我把着你。”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年恩爱的老夫老妻,彼此之间早已抛弃了羞耻心,可以毫无顾忌地做任何事情。群‘七\一灵/伍吧=吧伍_玖_灵
可是、可是。
我咬着唇,把才结痂的伤口又一次咬破。
骂不听,逃不走,长痛不如短痛。
但是人一旦有病,其行为的匪夷所思程度简直无法想象——林诀,被我尿硬了。
第6章 不能尽兴
硬邦邦一根行凶之物戳在我屁股上肆意轻薄,我慌得使劲儿反手去推他的胯。
“你、你,我警告你,你莫要为非作歹!”
林诀听笑了,其实我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毫无威慑力可言,我急道:“你精虫上脑啊你!”
“性癖,知道么?你难道没有什么癖好?”
林诀的每一句话都轻吐在我的耳垂上,那只耳朵很快发起烧,连着我半个脑子都跟着沸腾,我胡乱摇头,试图恶心他,好让他赶快软下去。
我说:“那你在外面、在学校或者公司里上厕所怎么办,别人撒尿你射精,不搞笑吗?”
按下冲水,我还没来得及抖一抖,就被林诀提起来压到洗手池上。
他一双带笑的眼睛映在镜子里,在看我,两根手指也伸进我嘴里搅动:“你这幅德行,是不是嘴太欠得罪了谁,被推下楼的?”
洗手池松垮垮,我不敢拄在上头,只能一手扶着坑坑巴巴的水泥灰墙,一手奋力去扒拉林诀,口水流得到处都是,我闭上眼,不去看自己被玩弄的狼狈样儿,觉得好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可恨的地方就在于,即使这样,我也没有合上牙齿去咬他。
林诀也发现了,他“嗯?”道:“咬我啊。”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牙齿钳住手指,算是咬得狠了一点吧,我听见林诀倒吸气,赶忙睁开眼看他的倒霉相。
靠,皱眉都好帅。
他终于把手抽出去,同昨天如法炮制,进军到我的屁股里,轻车熟路,根本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插进去按到了要我一下子腿发软的腺体上。
我挂着湿淋淋的口水骂他:“你他妈...唔!你...”
他不理我,埋在我脖子上狗啃肉骨头一般到处咬,一下口就咬出一串滋啦啦的电流蔓延到四肢百骸,是在报复我吗,那我认怂投降还不行吗,比腹背受敌更无从招架的是被直捣黄龙。
“林诀,”我小声求他,“别...啊!啊...林诀,别弄...”
已经被揉捏到发热的腺体好心地被放过,可屁股上一直戳着的凶器却一点都没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
我扭过头继续服软,连勒在腰上的手摸到胸口来了也顾不及:“我退给你五百,行吗?把这次抵消掉。”
很公平的和解办法吧?
可惜林诀他捏着我脸蛋,朝我嘟起的唇上狠狠一吻,嘲笑道:“想得真美。”
还是被掰着屁股操进来了,昨天才体会过的热烫和饱胀在这一刻全数袭来,我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呻吟,镜子像个偷窥的第三者,里面有一双眼睛饶有趣味地盯着我,我匆匆一瞥,逃似的垂下头,在被顶到最深处的时候重重喘了一口。
好酸,要撑坏了。
难道昨天还不是他的最佳状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