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关系(7)
唐幺看了我一眼,大概头一回被哄着玩骑乘,被操得太深还有些懵,低头对着下身交合那里,语气凶巴巴的:“那你也别动了。”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胳膊压住他大腿,抓揉着他屁股上的软肉往胯上撞,肉跟肉紧压着,整根操进去,比平时进得要深一些,这种心理认知激得我眼眶发热,不顾他的哭骂挣扎挺腰往里操,等冷静点慢下来时,唐幺搂着我脖子一脸的泪,嘴唇又被自己咬破,几滴血珠顺着下巴滴到我肩上。
我喘息着偏头舔去他下唇往外渗淌的血迹,他吸着鼻子往外掉眼泪,见我停下,凑上来搂抱着我肩背怏怏道:“这样子好难受啊……”
我拉开他胳膊,后仰靠在枕头上,按着他小腹上往后推,“别急宝贝儿,你再试试。”
他有些不情不愿地迟疑,但还是乖乖照着我的指示动作,放松身体分开大腿骑在我身上,坐直身体略微往后仰了一点,一手撑小腹一手扶大腿,扭着腰和屁股调整姿势,自己试着找前列腺能被顶端擦过的角度。换到一个姿势时身体突然一僵,肠道裹紧,不断收缩,犹豫惊疑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腰部发力往上一顶,唐幺立刻漏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宝贝儿真聪明。”我枕着双臂不再动作,看他小声喘息着,“自己动。”
卧室里灯光微弱昏暗,唐幺带着一身对性事而言过于激烈的痕迹,敞开身体,骑在我身上摆动腰臀,很快适应了能让自己舒服的动作,胸口快速起伏,露出来的皮肤熏染上暧昧颜色。自己玩得爽了受不了时,伸手去摸着阴茎套弄,甜腻呻吟着舒展身体往后仰去,露出的一截脖颈洁白脆弱,仿佛一只引颈待戮的天鹅,下一刻就能在极乐黑暗中死去。
那种姿态令我着迷,没由来一阵心慌,下意识伸出手去想抓住他。反应过来时手已经环掐住他脖子,他被情欲快感折磨得懵懵懂懂,半张开口探出一点艳红舌尖,猫喝水般低头往我手背处舔弄。
我定了定神,忽略掉莫名的情绪,手绕到后颈处往下压了压,他就乖乖搭着我肩膀趴下身子,凑上来亲我,那点儿舌尖抵在唇边要收不收的,被我缠住引进嘴里含着吮吸舔弄。
唾涎顺着嘴角流出来,呼吸灼热交缠着升温,他没法开口说话,只好晃动屁股,用鼻音轻哼催促我。
我松开他,手顺着他小腿摸到大腿,任由他扭着身子发出断断续续舒服的轻哼。他身体笼罩着一层暧昧模糊勾勒轮廓的绒光,从侧面映在薄薄汗水里,是一轮支离破碎的瑶台月。
很快肠道收缩的力道频率都慢下来,他软下身体来抓我的手,拧着腰左右小幅度急迫摆动,半睁半阖眼睛里水汽潋滟,嘴里含糊不清难受的泣音。
“没力气了?”我抬眼把目光从他腰侧移到情欲蒸腾的眼睛,不急不慢伸手摸上他脸侧。他拖长了鼻音撒娇,闭眼拿脸在我掌心里轻轻蹭。
带住他的手从我小腹移到肩上搭住,我从他的大腿摸到腰侧,捏了捏,“骑过马么?”
他茫然摇摇头。
我看着他笑,“那教你好不好?”
“啊?”他显然没能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跟骑马有什么关系,眼神迷离着望过来,紧接着就被我按住双腿掐着腰、突然发力顶操的动作逼出半声惊呼——剩下半声在紧跟而来的下次攻势中咽了回去,慌乱中摸索着胡乱抓住我肩膀,想喊停,却在混乱激烈的动作里连个话说出口的机会都找不到,只能间或在喘息空里发出几声带着泣音的闷哼。
抓在肩头的手力道不自觉加重,肠道里开始在即将高潮前无规律地蠕动收缩,零乱灼热的呼吸里,视线也跟着破碎摇晃,他变成一只在情欲海里不断起伏飘摇的小船,被我和快感一同逼上轻飘飘的云端。
濒临爆发那一刻我粗暴扯过他手腕狠狠咬住,在剧烈快感中盯着他同时浮现欢愉和痛楚的脸。
蹙眉,汗湿,潮红。淫秽不堪,神魂颠倒。
绷紧的身体猛然间松开,他急促喘息着脱力倒下来,被我顺势揽进臂弯。
月亮就算碎了,也得碎在我怀里。[1]
房间里温度慢慢冷却下来。
我撤开一点身体,摘下安全套,捏着拎过来给他看里面黏稠混乱的液体,“宝贝儿,榨干了嗯?”
他“哎呀”一声推开,头往我怀里拱,倒是知道避开自己射我身上那些东西。
我歇了一会,把安全套扔进垃圾桶,赤脚去卧室自带的卫生间随便冲了下,出来时唐幺在床上缩成一团,闭着眼已经快要睡过去了。
我拍拍他的脸,“起来洗洗?”
他哼哼唧唧跟睡意抗争了半天,艰难把眼皮掀开一条缝儿,朝我伸开胳膊。我拉过来把人往身上一抱,看他靠在我怀里头一点一点困得不行,只简单清理了肠道和肛口乱七八糟的润滑剂,涂上药膏,重新抱起来往外走,到床边把人往上一放,他就自顾自滚进被子里另一边裹成一团。
我看着好笑,关了落地灯,掀开被子摸进去。唐幺哼唧两声,又自觉滚回来缩进我怀里,头往我胸前一埋老老实实睡觉不动了。
性事后的身体魇足疲懒,怠倦困意比平时来的要更快一些。半梦半醒间,恍惚感觉到嘴唇上一触软热,轻得像是幻觉里的泡沫。
[1]:化用,忘记在哪看到过类似的句子。
第9章 09
他对面坐着一个,我怀里搂着一个
折腾完唐幺后我的睡眠质量总是比平常好很多,一夜无梦,在闹钟响之前就自然醒了。
一星期没碰他,昨天做了三次,这会起来依旧硬得难受。唐幺睡相不大好,整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九十度,光溜溜两条腿压在我胸口和小腹上,抱着个枕头还睡的正香。
我握着他脚踝捏了捏,放空思维等下身冷静下去。
我跟唐稚是一年前认识的,在酒吧“夜色”。
我在那里鬼混,他去那里相亲。
郑编几杯酒下肚,脸色涨得通红,开口先磕磕巴巴感谢了一圈儿老板赏识,又絮絮叨叨感谢师父提携之恩,说到后面眼眶都红了。孙编被他说得起劲儿,也开始感慨当初在网上看到他写的东西和遭遇,就想起自己从前吃的苦头,现在终于混出头儿女双全稳定下来,不忍心让金子埋没,想着能帮就帮一把,浑然不顾大腿上坐的小姐也没比他女儿大几岁。
周围一圈儿喝酒的陪酒的跟着唏嘘不已,我对师徒情深的戏码没什么兴趣,漫不经心靠在沙发上敷衍,端着杯子应付敬酒的人,抿了口一抬头,就跟唐稚对上眼了。
隔着一排卡座,他对面坐着一个,我怀里搂着一个。
我看了他一会儿,端起酒杯朝他举了举,笑了下。
他一愣,勾了魂儿似的,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咬着下唇也对我笑了笑,脸上神色像只发情的猫。
轩尼诗酒顺着喉咙咽下去,燥热从胃里烧到胸口小腹,太阳穴充血兴奋一突一突。我拍拍怀里的人让她起来,对一桌人留下句“失陪”,径自朝他走了过去。
坐在他对面的人也发现了不对劲,顺着他目光转头看过来,表情有点奇怪。唐稚像是完全忘了他这个人的存在,随着我几步走近眼睛越来越亮,含混不清脱口喊了句:“Leslie……”
我没理会,一手撑在他身后,俯身把他罩在怀里,几乎跟他鼻尖相贴,看着他的眼睛笑,“跟我走?”
过于暧昧的距离中,唐稚急促呼吸了几下,双手绞在一起,眼尾染上红晕,愣神般点点头。
跟他同桌的男人莫名其妙,还带着一丝心虚,“……唐稚,你朋友?”
唐稚没听到一样,眼神黏在我脸上。我偏头乜了他一眼,“男朋友?”唐稚这才恋恋不舍地把视线移回去,摇摇头委婉道:“谭先生,今天就到这里吧。”
怪不得心虚。我心下嗤笑。
“夜色”会员制,凭身份咖位带人,三楼往上一水儿全是情趣房间,单独带人过来想干什么不言而喻,还没搞上手就想着先本垒,可惜色心不小,胆子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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