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魏尔伦的我穿越了(42)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喜爱美人,要碰瓷王尔德,也只会拿精心准备的美人来碰瓷。
奥斯卡·王尔德心里闪过种种戒备,再到分析动机,打消戒备,安心作画仅仅一分钟的时间。
奥斯卡·王尔德为真正的意外一笑。
【嘿,你不知道吧,我的异能力是“画像”,这可是英国政府高度保密的机密。】
【敢让我给你画画,你竟然还戴面具!】
【太侮辱我的眼力了!】
奥斯卡·王尔德转念想道,如果对方伪装面容,不是为了混到自己身边,那么一个极度骄傲的人为了让自己画画,反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谁能想道一个画家有如此高的观察力,且了解市面上所有面具的缺陷?
奥斯卡·王尔德变得乐呵呵起来。
他下笔更快了。
阿蒂尔·兰波保持不了太久的动作,骨子里的懒散透露出他是一个不爱摆造型的人。
“速度快一点呀,画家先生。”
“知道了。”
画背影比画正脸的人物图要简单许多。
三个小时过去,奥斯卡·王尔德大功告成,不少路人在他身边围观了就走开,毕竟背影图胜在意境之美,远不如画出一张脸来得难度高。
奥斯卡·王尔德没有说自己完成了,而是欣赏着自己画中的背影,如果不让人回过头,看到画像,误认为是一位绝世美人也很正常。
奥斯卡·王尔德给侍从打了个眼色,让对方驱散围观自己作画的一两个路人。
侍从按照吩咐做了。
奥斯卡·王尔德的手掌覆盖到画像之上,微微距离一厘米,异能力在这张画像上生效了。
虽然由于没有画到正脸,效果大打折扣。
【不过,没有关系……我不管你来英国是做什么的,要操心国家安全的是英国钟塔的人,我就是一名画家,想看一眼你的脸而已。】
奥斯卡·王尔德的掌心下,画像发生了变化。
它“活”了过来。
在指缝之中,奥斯卡·王尔德看到画像上的“金发男人”动了动肩膀,一个姿态摆久了,人都会想要本能的伸懒腰,活动一下僵硬的筋骨。
油画的花坛中,金发男人被晒得很热,取下了面具,画中人完美地倒映出了现实的心里所想。
奥斯卡·王尔德嘴角的笑意大盛。
不枉他把油画里的太阳画得又大又刺眼,果然把画中人给晒得受不了。
面具后,金发男人的侧脸肌肤雪白,汗珠好似融化后的雪水,肤色不亚于耳垂,奥斯卡·王尔德满意极了,暗赞自己的审美不会出错。
“金发男人”仿佛感觉到了身后有无尽好奇的视线,慢慢地转过头。这一段时间焦灼起来,而后,被油画暴露了真容的北欧神明对奥斯卡·王尔德狭促一笑,恶作剧意味十足,奔放灵动之感扑面而来,笑尽了波西米亚式的流浪之美。
有的神明坐在云端,有的神明在人间流浪。
他们之间不分高低贵贱。
美,就足够了。
可以突破审美的局限性,统摄灵魂,凝聚世间一切美好的顶级美人,太罕见了!
奥斯卡·王尔德重重喘了一口气,用手掌挡住视线,却又轻柔地覆盖在了画像上的人脸上。
异能力造成的“异象”被他暂时压制起来。
“我画好了,你过来看吧。”
阿蒂尔·兰波一跃而下花坛,等得极度不耐烦,三个小时的时间完全是在发呆中度过。
他忽然发现画家先生的笑容真挚许多。
一看画像。
阿蒂尔·兰波“哇”得一声,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栩栩如生啊!”
奥斯卡·王尔德忽然握住他的手,十分激动,“这是我最完美的杰作,感谢你让我绘制了这幅画,请务必让我付你的肖像费!”
“不用……我说了免费送给你。”
阿蒂尔·兰波口是心非,大方地挥手送人。
奥斯卡·王尔德绘画时候的颜料不小心沾到了双方的手上,他连忙道歉,找到借口:“对不起,我弄脏了你的手,我们先去餐厅的洗手池,之后我特别想要跟你共进晚餐,讨论艺术!”
阿蒂尔·兰波迟疑,彼此不熟悉,这么快就进入蹭饭环节,自己于心不安啊。
奥斯卡·王尔德的褐色眸子再次给予阿蒂尔·兰波熟悉之感,似乎是老朋友一样无害。
“模特先生,你有一个奔放浪漫的灵魂,我在画您的时候,总感觉你会回头对我笑。”
奥斯卡·王尔德溢出赞美之情,谦卑得犹如美神坐下的头号走狗,甘愿为美丽而死,他从高傲到俯首称臣只需要一幅画的时间。
“我看到了灵魂之中无拘无束的你。”
“我为你的美而流泪。”
奥斯卡·王尔德夸张地抹了眼泪,震惊了自己的侍从,阿蒂尔·兰波也失去声音,被拉着走了。
……
画像,折射出灵魂的真实。
感谢这个庸俗的世界,有你这般非凡的人。
第28章
艺术家都是一群怪人。
玩的好的那群人,被外人视作疯子俱乐部。
阿蒂尔·兰波对疯癫的画家不陌生,十九世纪末是怎样疯狂的年代?大家勇于展现自我,突破自我,沉迷于苦艾酒的幻觉里,死后成名的画家梵高,他听说对方把半个耳朵给割掉了。
晚餐是在一家需要预约的餐厅,阿蒂尔·兰波在兰堂家的旅游杂志上看到过它的相关介绍。
适合约会,朋友聚餐。
各国风情的代表菜,在这里都能品尝到。
阿蒂尔·兰波有注意到奥斯卡·王尔德没有去填写预约名字,全程是对方的跟随者在帮忙,说明对方不止是一个很闲的画家,还可能是个富二代。
奥斯卡·王尔德把切好的牛排放到他面前,就像是做客一样,主人总是会把最好吃的菜品给客人品尝,不然会被视作不友好、不热情。
阿蒂尔·兰波开口:“你是爱尔兰人吗?”
奥斯卡·王尔德弯了弯眼睛:“是的,你怎么猜出来了我的出生地?”
阿蒂尔·兰波边吃边说:“我去过爱尔兰,那是一个热情好客的国家,喝过你们当地的黑啤酒,对了,你们还在闹独立吗?”
奥斯卡·王尔德:“……”
这话,好危险啊!
奥斯卡·王尔德庆幸自己把侍从赶走,没有让对方待在包厢里,不然第二天就要传到女王耳边。
——超越者王尔德在和别人谈爱尔兰独立。
奥斯卡·王尔德赶紧扯开话题:“我离开爱尔兰已久,平时就留在伦敦生活。”
阿蒂尔·兰波惊讶:“爱尔兰和伦敦很近的吧。”
奥斯卡·王尔德哽咽道:“我们不谈这个。”
“画家先生连谈政治的想法都没有?”阿蒂尔·兰波嗤笑,在关心国家大事上,二十一世纪的人不如十九世纪的人敢发言,“越活越不如过去的人了。”
奥斯卡·王尔德毫不尴尬,优雅的用餐。
在粉色西装的打扮之下,人比花娇,他企图用美食和走在时尚前沿的外表转移阿蒂尔·兰波的目光,毕竟阿蒂尔·兰波的打扮不算特别得体。
奥斯卡·王尔德报出自己的中间名:“模特先生,我是芬葛,这是我在画家行业的名字。”
他特意捕捉阿蒂尔·兰波听见名字的变化。
——没有变化。
阿蒂尔·兰波无所谓道:“我是阿蒂尔·兰波,你可以叫我兰波,随便怎么称呼都可以。”
奥斯卡·王尔德一愣,敬佩三分。
不愧是暗杀王,你比我还要嚣张,顶着已故的老搭档阿蒂尔·兰波的名字!
没错,奥斯卡·王尔德认出了对方的“身份”。